米迦勒几个很快就出现在菌生房子前，那屋子恢复的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还散发出了刚来时他们闻到的香气。
“这修复速度。”米迦勒震惊，小声说，“这房子拆起来一点儿都不心疼啊？”
声音小，但其他几个也听到了，菌生礼貌的笑容微微一僵，手指动了动，屋子不着痕迹的附上了几层薄膜，看起来好像开了美颜滤镜，实际是防着米迦勒‘一不小心’又拆了自己屋子。
菌生看着眼前的天使们一个一个经过自己眼前，看到路西法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十分可惜的表情，摇着头轻声说:“你们来就算了，怎么还带着路西法呢？”
这副样子，很像人界的一种说法:你人来就行了，怎么还带着礼物呢。
只是很显然，屋子的主人并不喜欢这个礼物。
路西法冷笑一声，没搭理菌生，看起来难得大度。
别西卜倒是有些不耐烦:“你没完了？”
“······”
菌生有些委屈，机械体胸口明显上下起伏几下，好像在压气，憋了半天，说:“饭菜已经摆好了，你们跟我来就行。”
菌生的屋子里一个侏儒都没有，原本之前用来做样子的几个也不见了，看样子是回到了里世界，反正米迦勒他们也都知道了，侏儒们干脆也懒得做样子出来，自己舒服就完了。
宴会厅被菌生建成了圆形的样子，应该是为了方便别西卜，餐桌用的是可旋转的圆形餐桌，米迦勒他们对食物没什么很大想法，即使这饭菜的味道闻起来着实很香，他们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我可能知道你们想的。”各自坐好后，菌生看着别西卜吃，也不跟她抢，好像光看着就很开心，语气愉悦，“你吃慢一点，不够我还可以再做。”
“别管我。”别西卜优雅塞嘴里一口饭，不在意摆手，“说你们的。”
“嗯。”菌生从善如流，“侏儒界确实在封锁，不想让其它地界的生物进来。”
“嗯？？？”米迦勒身体一绷，立马翻出菌生给的通讯器，放桌子上，往外一推。
“放心，离开侏儒界就用不了了。”菌生满脸诚恳，“毕竟你们是外来生物，就算是大天使长，我们也还是要戒备的。”
别西卜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握住通讯器，捏了个粉碎，
“fine，fine。”菌生笑着讨饶，“我可以解释，以防万一罢了。”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晶石，轻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一下。www.sxynkj.ċöm
是米迦勒之前忽悠他用的伊甸园里的晶石碎片。
“我知道这晶石是您拿来骗我的。”冲尴尬的米迦勒一笑，菌生说，“不过你们来之前我确实见到了这样的东西，甚至还有侏儒被它影响到了。”
“什么？”
三个天使瞬间坐直，连别西卜都放下了手里的食物。
“放宽心，已经解决好了，不过您刚拿出来的时候，我确实被吓了一下，还以为迪秩没被我处理干净。”
“当时你欲言又止的就是它？我还以为你要编出一个侏儒顶锅。”
“侏儒不说谎话，也不会用不说就不算欺骗来当借口，这和我们的科技精神违背。”菌生语气里似乎有一点自豪，“在这一点上，我们绝对比其他任何生物更优异。”
“嗯——”经常用‘就算我受伤了但是为了你好不告诉你’和日常找借口避开和自己有关的事的米迦勒快速眨眼，有些不自然的往旁边瞟了几眼，最后僵硬的叉了一块看不出是什么的一厘米见方的食物，塞到嘴里吞下。
菌生促狭的瞟了两眼米迦勒，显然从某些堕天使嘴里知道了他的性子。
“先别说我。”米迦勒有些头疼，“说说迪秩的事。”
“好。”菌生和善的眨眨眼，“侏儒界关闭确实是你们猜的那样，那些东西手段诡谲，虽然看起来像是神秘侧的生物，但是很难说它们是不是有能力对科技侧生生物造成伤害，加上如果我们的能力被它们掌控的话——”
菌生没有说完，但是米迦勒他们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侏儒确实有资本为了它们的能力自豪，但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也不是不值得让其深思。
“一开始我们想要封闭侏儒界是因为地狱的事情。”菌生望向路西法，“虽然我是不太喜欢你这样鲁莽的生物，但我记得米迦勒尚未出现之前你的行为还是可圈可点的，尤其是地狱还有玛门和利维坦，得到消息你们地狱出了乱子，我就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就因为地狱出了乱子，你们就决定要‘闭关锁国’了？”
“主要还是后来我们捉到了迪秩。”菌生从项圈里摸出一粒鳞片，鳞片在宴厅顶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蓝色的荧光反射到菌生握着的手上，明明是好看的东西，但周围几个天使却是看出了不详的意味。
“人鱼？”米迦勒亲手灭了的种族，他有些震惊，“还有侏儒有收集尸体部位的爱好？”
“······”菌生不乏嫌弃的扫了眼米迦勒，把鳞片安稳放到桌子上，鳞片上消失了一层透明的薄膜，改变了折射率后，那光芒暗了些的东西立马把桌子侵蚀了一个洞，和在精灵界时出现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米迦勒单手摁在桌子上，那个凹洞扩大的速度立马减缓了些。
米迦勒有些失语，不知道是该问人鱼还有没有活着的人鱼好，还是该问人鱼和那些东西的关系好，或者问它们是不是为了活着和那些东西有了联系好。
菌生把鳞片收起来，说：“之前我不曾禁止侏儒去其他地界交流学习，只要不惹事不带回麻烦暴露侏儒界，其他的限制没有太多，但是迪秩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后的七天，瘫痪了十分之一的里世界，我彻底割断了那一部分里世界，消除了是七十万侏儒的数据，才没让悲剧发生。"
"去了伊甸园？"想都不用想，米迦勒立马下了结论，"但是侏儒界的异样是因为那个鳞片还是什么？"
"鳞片确实有问题，但是它更多针对神秘侧，真正让侏儒们出问题的是他本身，按照你们能理解的话，他的数据被植入了病毒···病毒无法解析，只能连着他这个个体，连着所有的数据一道，彻底清除。"
"！！！"
米迦勒一直对那些东西有一点儿猜测，但是他没想到'它们'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那些伊甸园里的怪物应该和他们一道，都是神秘侧的产物，怎么会有一个神秘侧的生物，能对科技侧的技术了解成这样？
"我们以前从未让给自己的科技被其他地界知晓过，神秘侧的你们不会太过关心我们的技术，而科技侧的，我们会一个一个忽悠回去，所以给迪秩种下病毒的生物，它们只靠着和迪秩接触的一段时间，就学会了我们的技术，但是迪秩出去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再加上可能有一段在其他地方游历，也就是说那些东西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就掌握了我们的能力，怎么说呢，因为太可怕，所以迪秩的事情一出来，我立马下令封锁侏儒界，在封锁的收尾阶段，我们听到了血族的事情···"
菌生精致漂亮的五官都皱了起来："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在放别西卜进来的时候，我又知道了精灵界的惨状，我觉得那群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你们的科技很厉害，如果——"
菌生打断米迦勒的话："侏儒无法在短时间精通术法，你们看起来也无法短时间学习科技，可是那些生物好像不一样，如果我们和你们一块儿对敌，暴露出来，它们必然会学会我们的技术，术法与科技加在一起，会衍生出什么怪物我们谁也无法预料，所以最好的选择是我们暂时封闭起来，等你们解决完它们在解封。"
"它们不是已经在迪秩那里学到了科技侧的东西？"拉斐尔问，"那些科技能帮助他们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菌生摇摇头，"虽然震惊于它们的学习速度，但是侏儒在离开侏儒界的时候都收束过数据，只留下了自保的能力，那些东西钻了空子给迪秩种下病毒，但是核心技术它们并无法接触，目前来说，它们应该无法用我们科技水平的能力和你们做对。"
就算是这样也很可怕了啊。
米迦勒单只胳膊撑在桌子上，摸索下巴。
"比起这个，我还想知道这个这个鳞片的事儿，我们在迪秩身上，除了搜出了晶石，还搜出了七八个这样的鳞片。"菌生扣扣桌子，"销毁了几个，但这鳞片放在我们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你是想问人鱼？"米迦勒接过鳞片，说，"人鱼族是我亲自灭族的，那个地界半年后我回去看过，已经成为了废弃的世界，当时我的判断是，不过百年，那个世界就会消失。"
种族是创世神所造，但是它们生存的世界是早于创世神的存在，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决定一个世界的诞生与湮灭。
"人鱼族比较特殊。"米迦勒循着记忆，缓缓给他们讲自己知道的事。
一开始耶和华在为那个世界创造生物的时候，是很犹豫的。
那个世界是被水填充满的世界，硬要说的话，陆地，火山，天空，都是在水里。
这样的世界，一开始创造生物的经验就不太适用了，其它地界大多生物居住陆地占主流，适应的是陆地生活，他对海里的生物创造并没那么上心，一些很深的看不见的地方，耶和华创造起生物来甚至可以用随心所欲来形容，无论是外貌还是各种生存方式，没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
普通的鱼类填满这个世界，想来应该很糟糕，更何况满世界都是初级产物，只有鱼这么一个类型的生物，它们的进化将完全不受控制。
这个世界需要一种进化完全的智慧产物。
耶和华整理数十个世界，参考了一些数值，修修改改，最终创造出了‘人鱼’这么一个种族。
人鱼们聪慧又美丽，有着一副在任何生物看起来都姣好的面容，天生有着魅惑的能力，声音清澈通灵，流光溢彩的鱼尾上，每一粒鳞片都折射着大海的颜色，就连它们流落的泪珠，也会凝成华美的宝石，将光凝聚其中，散播在海底。
这样的人鱼，是耶和华创造出的以最盛行的世界观来看最美好的生物，只是拥有了这一切，必然会被剥夺些什么，想来想去耶和华只是没有赋予它们强大的战斗里。
在它们的世界，其他生物进去后无法久待，当时还没有流行起来各个地界彼此交流通商，只有偶尔对外界好奇的生物会离开自己的世界跑到其他地界探索。
于是误入人鱼界的某一个生物对其惊鸿一瞥，这么一个超出生物想象的种族出现在了世界的眼里。
大批的生物冒着窒息淹死的危险，来到人鱼界捕猎，稍微弱一些的还好说，那些能力高超的，可以在人鱼界待超过半日，半日的时间，足够那些家伙捕捉三四只人鱼。
于是那些有强者坐镇的地界，立马流行起了捕捉人鱼的风尚，人鱼浑身是宝，鳞片被拔下后挥洒的热血都能修复肌肤容颜，更何况它们无分性别，却引得起不同生物的情\欲，在那些地界生物的手里，可以说是饱受折磨。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有多久。
天堂里的天使没事一般不会离开天堂，大部分都会像米迦勒那样接受了任务有目的地离开，很难接触到人鱼族的事，除了加百列。
那时她还算贪玩，尚未吹响末日号角，还喜欢离开天堂肆意游玩，无意中接触到了人鱼的事。
她解救了一批人鱼，护送它们回到人鱼界时，在人鱼界看到了人鱼的现状。
不说被捉走的人鱼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人鱼界不少人鱼因为恐惧，撕扯下自己的鳞片，染红了半片世界，它们不是美而不自知的生物，大概知道外面的变态捕捉它们是为了什么，只能以此作一些微末的抵抗。
加百利不忍，为人鱼布下了她竭力能使用的术式阵法。
回去后，立马和耶和华说了人鱼界的事。
每个种族生来都有它们的的苦难，耶和华计算一切平衡，享受的多偿还的自然也多，人鱼自诞生来一直活在温室，耶和华只道这是属于它们一族的苦难，能熬过去，就能延续种族，熬不过去，便会消失在大千世界。
加百列指责耶和华冷漠残忍，但也想到之前经历过其他种族各自有的痛苦，同每日受剖心挖肺之苦的种族，同每日需折断自己手脚的种族相比，它们也不算是最惨的那一个。
但是美丽的生物总是会增强大家的同情心，加百列喊着路西法和尚且年幼的玛门，一道去了趟人鱼族，从诞生起养尊处优的天使，一下子被激起了心中的悲愤，路西法伙同玛门跑到耶和华前大闹，又跑去和'父神'逼逼赖赖，好歹惊动了拉斐尔。
拉斐尔知悉了事情经过，问耶和华，人鱼并非自己想要这样的容貌，或许比起现在的肉\体，它们更想要自保的能力，现在的局面是因为神创造它们时一厢情愿，整个世界没有可以保护自己家园的生物，难道不是创世神的过失么？神只想到了全世界的平衡，却没有给这么一个小世界平衡的点，难道创世神不应该作出弥补么？
耶和华听后十分动容，将其骂了一顿赶走了。
但想想，耶和华又觉得拉斐尔的话多少有些道理。
于是他改变了一些人鱼界的构成。
那些撕扯掉鳞片的人鱼诞生的后代，被耶和华称之为鲛人，它们样貌狰狞，鳞片不再流光溢彩，而是泛着凶狠的黑色，它们力气超群，可以利用水流攻击敌手，天生基因里写着保护美丽的人鱼，守卫自己的家园，虽然智力比起人鱼弱了大半，但好歹人鱼界不在那么容易遭受外界的侵扰了。
只是即使这样，因为惦记人鱼的种族太多，那些鲛人也还是完全不够用，耶和华便派了些天使去到人鱼界，暂时充当保护它们的角色，顺便可以训练些鲛人战斗的能力。sxynkj.ċöm
天使想在人鱼界生存，只能依靠人鱼吐出的空泡，那里有着能让天使呼吸的物质。
"听起来天使与人鱼的关系不算太差？"菌生有些疑惑，"不管怎么样，人鱼都像是受害者。"
"在这之前确实是。"
说实话，生活在天堂的生物长期住在人鱼界，对他们来说多少是有些折磨，所以天使每过半年就会回到天堂述职，换班。
只有有一年天使没有回去。
耶和华管理着无尽大的世界，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个人鱼界，这一部分的事米迦勒勉强给看着点。
但是他太忙了，几乎每刻都有任务交给他，在它们那个时候，耶和华在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填充生物，无时无刻都有世界崩塌、不兼容、爆发战乱、发展失控，不知道别的天使，反正米迦勒是忙的很，尽管他没有怨言。
因为他太忙。当初对这事上了心的拉斐尔发现了不对劲。
那些天使不仅仅半年没回来述职，将近一年过去了，那一批天使也没有一个回来。
这肯定不对。
拉斐尔感到有问题，托了下一批等述职轮班的天使先去看看，并且告诉他们不论那里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回来，不要留在那里。
但是这一批也没有回来。
那时天堂里天使的力量算是强的，拉斐尔想不出是什么情况，做了一件现在的他想起来挺蠢的事儿。
他不敢去找耶和华，只能跑出天堂，麻烦看守伊甸园的的乌利尔带了一队天使去看看。
那时伊甸园日渐乌烟瘴气，但卡巴拉树还没什么问题，自己又不能深入伊甸园，乌利尔也很闲，没事儿干，就答应了拉斐尔的请求。
这次回来的天使就他一个。
他刚跑上天堂，整日不见影儿的耶和华好像闻到了什么味儿似的就窜了出来，打晕乌利尔把他拖到了父神那里。
当时拉斐尔远远的瞟过一眼乌利尔的样子，乌利尔身上有人鱼的血，也有天使的血，看起来颇为狼狈，身上每一个伤口都暴露着令天使不舒服的气息。
乌利尔清醒后，耶和华昭令米迦勒，绞杀人鱼族，灭族，一个都不可以留。
"乌利尔是怎么回事？"菌生问。
"记不太清了。当时的事情我大抵是从其他天使嘴里零零碎碎听到的，好像和乌利尔去的天使都被人鱼杀了？"
"不是被鲛人杀的？人鱼不是不善战斗？"
"我有点儿印象。"路西法开口，"当时的事儿和梅丹佐聊起来过。"
"好像那里的人鱼都疯了，它们开始追求强大的力量，根本不在乎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当时我们讨论的，大概也是被捕捉那段时间的经历刺激到它们了吧，只要变强，就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也不用再经历那样的事情。"
"说起来大概是这样。"米迦勒有些感叹，说，"当时听耶和华大人说话，好像确实也有提到了，什么过犹不及、与虎谋皮···这样的字眼。"
"什么？"拉斐尔想听的明白些。
"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意思好像是——我或许对不起它们、我不知道他说它们是谁，我或许对不起它们，但是你们生来就享受了世界上最好的生存条件，只是一个痛苦，就沦陷至此···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什么交易也敢做的么？与虎谋皮、无药可救，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能从那么遥远的记忆提取出关键词已经很不容易了，拉斐尔没在多探究，点了点头。
"人鱼和那些东西有联系。"拉斐尔说，"不论是为了什么，耶和华大人要您清理它们，一定是因为它们已经无法被拯救。"
"当时乌利尔还说。"路西法表情有些伤痛，"在索菲利被人鱼杀死的时候，还有一个鲛人冲上来，它们智力不太高，只知道保护人鱼，但可能也是大概能理解人鱼做的事情不对，想要阻止它···鲛人没有被侵蚀心智，人鱼却······"
"经历不同，因为怨恨诞生的物种不会感到更加怨恨。"米迦勒眼神直直看着手里的鳞片，最后附上了一个咒扔进了手上的戒指。
"其实如果这么说的话。"一直静静听他们说话的菌生开口，"侏儒的记忆里有过这么一件事。"
"应该是人鱼还没有被灭族，但已经和'它们'取得了联系的时候。
"那时候有人鱼来过侏儒界，当时的侏儒族对它们有了很大的研究兴趣，尤其是它们还很愿意被侏儒们研究···"
菌生好像也很无语，说："不知道当时族长什么毛病，看不出来送上门的都有问题么？"接着，他继续说，"然后大概还没开始研究什么，就有天使来侏儒族，要求侏儒立刻将人鱼赶出去，并且清理和它有联系的东西，包括有机生物和无机生物。"
当时有些上头的侏儒没有搭理那个天使，反而忽悠了一番将天使送走，走之前，天使的表情或许多少想要印证什么。
"那天使走之后，族长仔细思索了一番，大概也是觉得就怕万一，也想办法将人鱼弄走了。"
"什么样的天使？"米迦勒好奇。
"从族长流传下来的记忆来看，应该是个长相很平凡的天使，和你们这样的比起来，确实可是说是普普通通"
"普通？"米迦勒眼睛一亮，"是不是翅膀超级多的那种天使？"
"超多翅膀？"菌生想了想，"那倒没有。"
和闭塞的精灵界不同，菌生显然知道的多一点："大概伸出那么多翅膀可能有开战这样不好的意思吧？他只伸出了一对翅膀表明身份，硬要说特点的话，可能就是那一头银发？"
"银发啊。"米迦勒点点头，想着大概率不是那个天使。
"那可能就是了。"路西法突然开口，"确实是银色的。"
他显然知道米迦勒想着的是谁，说："我们刚到地狱时他就守着那条河，那时地狱还没有建立，他头发确实是银色的，后来地狱发展起来，他才跑玛门那给头发染成了金色。"
"哦豁？"米迦勒觉得蛮有意思，"为什么要染头发？"
"可能他自己的爱好？"路西法想想，说，"反正也比绿色好吧？"
拉斐尔：······
拉斐尔吸了口气，深知自己必然打不过路西法，有米迦勒在估计要说过他们也有些麻烦，想着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重要。
"你提到这个，倒是可以让玛门问问他。"米迦勒笑着转开话题，"让他问问渡河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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