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虺观察了一会,除了这些骑兵还没有装备铠甲之外,其他的训练看上去都还是很让人欣喜的。等到来年,骑兵的装备齐全之后,战斗力肯定是几何倍数的增长。完全是欺负轻骑兵防护弱,欺负重骑兵机动性差的节奏。不敢说天下无敌吧,也应该是难逢敌手。
李虺来到了骑兵团的驻所,管亥、程普、韩当、张晟正在议事。见李虺进来,纷纷起身相迎。
“主公,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没有风我就不能来看看呀?”
“哈哈哈……”
相互调侃之后,众人大笑起来。
“主公,我们的装备什么时候能配齐呀?”
张晟在四人当中与李虺相识时间最长,并肩战斗的次数也最多。算得上是李虺的亲信,所以说起话来也更随意、直接。
“你当我不想早点给你们配齐装备呀,这不还得等张顺他们的匠作局做好了才能配给你们嘛。确山那边分兵没多久,张顺他们又过去支援建设了一阵子。这才回来没多久,他们又不是变戏法的,哪有那么快做出两千套盔甲和马铠。你也不动动脑子。”
“主公,白骑也是心急。眼看着独立团和新一团轮番出兵,回来时都是满载而归。不光是白骑,就连我也有些着急,想快些带兵出山。”
管亥听了张晟的话也抢着开口,边说身体边不时的颤抖一下。
李虺见管亥不时的打颤,开口问道。
“仲严可是身体不适?”
“主公没事,只是有些发冷。如今山寨里都用这煤炉,喝着热水,没一会就好了。”
“哦。仲严不可大意啊,小病不治可是会成大病的。”
“主公放心,左不过去练一趟棍法,什么病都好了。”
管亥一边说又打了几下哆嗦。
“主公,团长这几日时常发冷,有时发热。冷的时候围着火炉喝开水,热的时候光着身子用冰雪搓身。我等劝团长找医匠看看,可团长总是说不碍事。”
程普见管亥不停的哆嗦,对李虺说出了实情。
李虺一听,吓了一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打摆子”也就是“疟疾”吗?这种病,李虺在电视剧亮剑里见过。李云龙反扫到突围的时候就犯过这个病,实在没想到管亥居然也得了这个病。这要是在后世,这疟疾并不是很难治,可是放到这汉末三国时代那基本就是绝症了。要不是管亥身体强壮,恐怕早就挺不住倒在床上了。
“这种疟疾不是应该在天气热的时候才会得吗?怎么这大冬天的管亥居然会得疟疾。难不成这个真正的猛将管亥在历史上就是被这个疟疾给要了性命才泯然于世,被他那个冒牌的哥哥毁了名声。”李虺心中暗想。
“仲严,你这病可不是小病。若不及时诊治恐会危及性命的。”
“啊?”m.sxynkj.ċöm
众将闻言大惊。
“主公,这是什么病?”“主公,这病难治吗?”“主公,末将这就下山去寻医匠。”
李虺伸手打断了程普、韩当、张晟。
“这个病我也只是听说过,若是夏天我还有办法。可现在是大冬天,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快些找几个医匠来给仲严看看吧。”
张晟听李虺这么说,也不说话,当即转身大步流星奔出门去了。程普、韩当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可是李虺这个主公还在,管亥这个生病的团长也要照顾,刚抬起的脚也落了下来。
李虺吩咐二人道:“你二人速将仲严扶回房中休息,切不可再这般操劳了。”
“喏。”程普、韩当当即领命,架起管亥便回了管亥的住处。
李虺看着三人离开,也出门去找戏志才商议。
这疟疾在后世有几种特效药,氯喹、奎宁、甲氟喹和青蒿素。其中前三个是化学制剂,在三国时代是不可能找到的。至于青蒿素是从青蒿当中提取的,只要有青蒿也是一样的。没有办法提取青蒿素,直接榨汁也能用来治病。可这大冬天的上哪里找青蒿去,难不成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不亚于典韦,关羽的绝世猛将就这样病死吗?答案肯定是不行的。
边走边想,李虺来到了戏志才的住所。二人一见面,李虺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了戏志才管亥生病的事。
“这病真的如学涛所言这么厉害?”
“我也希望这病没那么厉害。”
“可曾找医匠诊治?”sxynkj.ċöm
“这个管仲严,有病了也不知道找医匠。自己傻傻的不当回事,这纯粹是自家性命不当回事。”
李虺想到管亥很有可能因为疟疾而殒命,一时情绪无法控制。一抬手,重重拍在二人面前的案几之上,这一下李虺根本没有控制力道。一时间案几上的茶壶、茶杯被震得飞起,案几也应声断成了两节。茶水飞溅出来,撒了一地。
“学涛莫急,还是先命人去找几个医匠来诊治诊治吧。”
“若是普通医匠能治好,我至于如此吗?”
“莫非学涛知道此病的厉害。”
“唉。”李虺叹气道:“我知此病之厉害,也知此病该如何诊治。可……可眼下不是时候啊?”
“学涛此言何意?”
“此病有一秘法可治,只是需要青蒿。”
“青蒿?这青蒿不是随处可见吗?”
“对。就是随处可见,可如今是大冬天,哪里能找到新鲜的青蒿?”
“啊?要新鲜的青蒿?这恐怕……”
戏志才也一时没了主意。两人沉默了半天,戏志才一拍被李虺拍成两段的案几道。
“我记得学涛曾言江东之地气候温暖,水稻一年可收两季。再往南气候更暖,一年可收三季。若如此说,那里似乎便没有冬天了。只是不知那里可有生长青蒿?”
李虺闻言抬手又要拍下,可是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案几早已被自己拍断了。
“志才所言极是。我怎么忘了,这南方千里之外的交州可是四季如春的。这个时节应该也有青蒿生长,若使人快马往南方交州去寻找青蒿,再快马将其带回,管仲严岂不是就有救了。”
李虺想到了救治管亥的办法,立刻起身拉着戏志才去议事大厅召集众将。
待众将到齐,戏志才起身道。
“诸位将军,如今管亥将军身染重疾,性命攸关。此病需青蒿方可救治,只是现今天寒地冻,并无新鲜的青蒿可以救治管亥将军。主公与我已商议过,欲遣人前往南方交州温暖之地寻找野生青蒿,带回来救治管亥将军。”
听了戏志才说明原因,众将纷纷起身抢着道。
“末将愿往。”“末将也愿前往。”“末将识得青蒿,也愿通往。”
将众将积极响应,李虺看了看戏志才递过去一个欣慰的眼神。
“诸位且宽座。此次南下交州乃是为了救治管亥将军,诸位如此关切,争相前往,李虺深感欣慰。李虺代管亥将军谢过诸位。”
说着,李虺起身朝着众将深施一礼。众将刚刚坐定,见主公朝自己行礼,又纷纷站起。李虺连忙双手下压,示意众将坐下。继续说道。
“此番南下并非作战,又需尽快赶回,否则牵连日月,恐耽误了救治管亥将军。所以需要轻装简从,快马急行,人数不能太多。适才哪位将军言自己识得青蒿,愿意前往?”
李虺话音刚落,黄邵从座位上站起,拱手道。
“主公,是末将识得青蒿。愿前往交州寻找青蒿,救治管亥将军。”
“黄将军识得青蒿?”
“正是。末将小时顽皮,被黄蜂螫咬,母亲便用青蒿捣烂外敷,效果奇佳。莫将便记住此物,日后凡遇蜂虫螫咬,以此物外敷,每每见效,故识得青蒿。”
众人闻言,都是忍俊不禁,只有郭靖这个小子始终是面无表情。
“既然黄将军识得青蒿,此次便一同前往。”
听了李虺的话,戏志才起身道。
“主公所言,莫非是要亲自前往?”
“军师,此山寨原为管亥将军所有。今日我等能占据此处壮大自身,也有管亥将军相让之功。如今管亥将军身染重病,李虺岂能不亲身前往寻药,相救管亥将军,也算是还了这相让山寨之情啊。”
众将闻言纷纷相劝。
“主公,有我等前往即可,何须劳动主公亲往。”
“主公,山寨之中尚需主公坐镇。主公不可亲往啊。”
“师父,带上我一起去。”
众将纷纷劝戒之时,郭靖却并不阻拦李虺,反倒是要求同往。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徒弟。此番为师还真想带上你一同前往。”
戏志才见拦不住李虺,开口道。
“主公既已决定前往,忠也就不阻拦了,只是尚需一员勇将护住主公周全啊。”
这一下众将又开始纷纷要求同往,保护李虺的安全,可李虺却开始为难了。
石猿山现在有关羽、典韦、周仓、管亥、程普、韩当、张晟、郭靖、何仪、黄邵等十一位将领,还有一个咸亨商行的老板裴元绍。这些人中武艺最高的自然是关羽、典韦和管亥,可是关羽是石猿山军区的司令还兼着生产建设兵团一纵的司令,肯定是不能随便乱跑的。典韦既要照顾老娘,又是独立团的团长,劫掠士家大户的作战任务还要靠他执行。剩下的管亥自己病了,程普、韩当、张晟训练任务比较重,还要照顾生了病的上司,不能轻动。郭靖、黄邵铁定得去,其余就剩周仓、何仪二人。何仪武艺实在拿不出手,比起他弟弟何曼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周仓武艺虽然不弱,可是比起关羽、典韦和管亥,那就是拍马也难赶上。即便是比起张晟也是稍差一筹,目前也就是比郭靖强了那么一点,还不如让他去抢士家大户的粮食更实在些。
左右权衡之后,李虺打算多带一个程普前往。另外从骑兵团挑两个班作为护卫跟随,毕竟是给骑兵团的团长找药,骑兵团的将士自然是责无旁贷的。另外把崔伟和侯勇这两个用着比较顺手的老警卫营排长调过来带队,李虺决定在路上低调行事,以快速找到青蒿为主要目的,绝不轻易招惹是非。
戏志才始终不太放心,非要让典韦跟着一块去。可李虺觉得没有必要,还是坚持让典韦留下来照顾好典母。
时间紧迫,决定之后李虺一刻也不耽误,收拾了行装,辞别了典母,带着程普、郭靖和黄邵以及三十多名骑兵上路奔南方而去。
此行的首要目的自然是去找青蒿给管亥治病,另一个目的自然是要对日后将要夺取的江东地理有一些了解。所以在选择路线上,李虺选择走汝南、庐江、豫章一线南下,争取在南岭以北的赣县,南野一带,也就是后世的江西赣州附近找到青蒿,然后快马加鞭赶回石猿山。
毕竟这是要救管亥的性命,所以一路上众人也没有心情欣赏什么景色,只顾赶路。这一路足有两千多里,来回将近五千里,再加上江南多丘陵、山区,道路难行。按照骑兵的行军速度如果不惜马力的话,一天跑个四五百里都是可以的,可是如果连续让马匹不惜马力的狂奔,根本不可能跑完这来回的五千余里路程。再加上越往南走路越不好走,李虺想一想就感到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一行人每日晓行夜宿,行了五日才绕过了整个大别山区来到了皖县东南方的彭鑫泽。这个时代的彭鑫泽与长江相连,直通江南,与后世的鄱阳湖是连为一体的。派人出去一打听,如果走水路,可以从庐江郡南部直入豫章郡北部的历陵一带。在彭鑫泽最南端进入赣水,逆流向南可一直通往南岭以北的赣县。这样就可以避开难行的山路,加快到达南方的速度。
李虺当即命人雇了一艘大船,备足了粮食和草料启程向南方进发。在彭鑫泽航行了两天,到达了赣水的河口。此时却遇到了一个问题,冬季的赣水水量不大,无法通过李虺雇的大船。要想继续顺着赣水南行,就必须改用小船,而小船又无法装载三十多匹战马。
豫章郡内多山、多水路,如果弃船登岸骑马南行,就要绕很多弯路,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李虺不得已只能留下自己和程普、郭靖、黄邵的四匹战马,其余的都让崔伟带上一个组的将士携带上岸。从陆路前往历陵暂住,等待李虺一行返回时在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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