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并不能缓解肌肤上灼热的温度。
薄南辞口干舌躁。
呼吸困难,正在他难受得发慌时,外面传来了‘匡当’声,像是门合上的声音,有人进来?
薄南辞拿浴巾围在腰上,伸手打开浴间门,冰冷水蒸汽从浴间泄出。
他光脚走出去,伸头望了望,见四处并没人,薄南辞折回来,正要钻进浴间让冰冷冲刷自己躁热的身体。
腰上忽然就缠上了双柔软无骨的女人手。
薄南辞气息上涌,他目光下垂,缠在他腰上的手开始移动,接着,一颗黑色头颅从他腑下钻过来,一抹女人香迅速钻入鼻尖,贴在他胸膛上是张女人白嫩嫣红的脸,陌生中透着熟悉。
薄南辞眼眸一眯,他扯住女人头发,女人轻叫一声扬起头,薄南辞看清了女人的长相。
“可心?”
蓝可心眼尾绯红,她喘息着,看着薄南辞的目光带着迫切与渴望,目模样大胆且火辣,她身上的衣服也几乎脱了一半,露出圆润的香肩。
“姐夫,我……难受。”
蓝可心嘤咛一声,她低头亲吻薄南辞的胸。
薄南辞猛一用力,蓝可心没亲着,人反而摔了出去。
‘哎哟’一声惨叫。
蓝可心摔了个四仰八叉。
后脑勺撞到坚硬墙壁,肿了个大包。
许是太痛,又或许是身体难受,蓝可心哭出了声,她一边哭一边爬过来,抱住薄南辞大腿:
“姐夫,我……难受……我被他们……呜呜。”
薄南辞剥开她的手,将她的头发扯起来,蓝可心被迫仰起头,对上薄南辞危险闪耀的黑眸,心脏砰砰狂跳不止。
她心里又慌又乱。
她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她也怕他。
薄南辞薄唇吐出冰冷话语:
“我不是你姐夫,不要乱叫。”
蓝可心又羞又恼,却也不敢发作,只能呜呜地哭,好不狼狈。
听闻外面的脚步声,蓝可心一不做二不休,她想借此机会彻底赖上薄南辞,明明头皮疼得要死,她却装着一脸享受的样子,双手抱住薄南辞的腰,状似与薄南辞亲密无间:
“姐夫,疼,好疼。”
沈襄来时,看到的就是薄南辞与女人暖昧不清的画面。
说暖昧也不全对。
男人腰上只围了条浴巾,女人媚眼如丝,发丝散乱,衣服都褪到肩头,脖子上一片绯红,再加上女人紧紧抱着男人的姿势,真是辣眼睛,如果没人来,两人直接就干柴烈火攻城掠池了。
沈襄站在门口,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漂亮的脸蛋没有表情,像个木偶娃娃。
薄南辞看向沈襄:
“你怎么来了?”
沈襄机械回:
“我收到匿名短信,说你办公室偷腥就过来了。”
蓝可心不敢迎视薄南辞杀气腾腾的眼眸,立即垂下头,松开了薄南辞,蓝可心瞥了眼沈襄,尽管她心里很想爬上薄南辞的床,但是,这女人来了,今天肯定是没机会了。
蓝可心将垮到肩下的衣服扯上去,正要往外走。
薄南辞冷喝声传来:
“站住。”
蓝可心回头:
“姐夫还有吩咐?”
薄南辞进入浴间,几秒出来后,他穿了件白衬衣,套上黑长裤,衣着虽不是很整齐,衬衣衣领扣子有两颗没扣,湿乱的发丝,凌冽又性感,呼之欲出的破碎感让人移不开眼眸。
薄南辞发了信息给叶辰。
不一会,叶辰来了。
叶辰走到蓝可心面前,抬手煽了女人一耳光,再扒了女人衣服。
咣当咣当。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接着,一群人挤入薄南辞办公室。
蓝可心还没回过神,长枪短炮就向她扫了过来:
“蓝小姐,你是蓝氏千金,蓝家在深城也算名门望族,你这样明目张胆勾引薄总,是何居心啊?”
女人声落,另一男人立刻发问:
“是啊,蓝小姐,薄总可以是有妻有子有家庭的人,你这样做的目的,是的确爱薄总,还是想拆散人家夫妻,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蓝小姐,你骨子里的坏没法形容。”
记者的提问,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蓝可心用手挡着脸,情绪几经崩溃,她吼:
“我没有勾引姐夫,我没有。”
记者:
“蓝小姐,薄总的妻子姓沈,叫沈襄,你姓蓝,薄总怎么就成你姐夫了?”
被记者谴责,蓝可心无地自容:
“我……姐夫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是蓝婉月的妹妹,姐夫一直喜欢婉月,我喊他姐夫,喊好多年了,你们是羡慕还是嫉妒?”
听了蓝可心的话,记者回头望了眼默不作声的沈襄。
记者啧啧两声:
“蓝小姐,佩服你的勇气与不要脸,人家原配还在这儿呢,你竟然敢把你小三姐姐搬出来。”m.sxynkj.ċöm
有人附和:
“原来她是蓝婉月的妹妹,蓝婉月大家知道吧,是以前大家认为的薄总心里白月光。”
记者把话筒立刻递到薄南辞面前:
“薄总,请问,蓝婉月真是你白月光吗?”
见所有人目光刷地扫向自己,薄南辞面色清冷,眼尾勾笑,他揽过沈襄肩头,执起沈襄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看着沈襄的眸光满满爱恋:
“我的白月光一直都是我妻子沈襄。”
说完,他放下了沈襄的手,与沈襄肩并肩面向大家:
“希望大家以后不要乱猜。”
薄南辞亲自当众说自己白月光是沈襄,并非蓝婉月。
而蓝婉月的妹妹蓝可心现场一口一个姐夫喊人家,这波脸打的,不是一般的蛋疼。
蓝可心被堵得哑口无言,颤抖着唇,身体籁籁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承受不住药物的控制,她狠狠咬了咬唇,捂着脸从记者缝隙里灰头土脸地跑走。
蓝可心一走,记者迅速收工,向薄南辞颌了颌首后立刻退走。
叶辰也出去了。
喧闹的办公室顿时雅雀无声。
“刚刚,你是不是很想煽我?”
薄南辞把沈襄扣进怀,问。
沈襄浅浅笑着,伸手在薄南辞脸上捏了下:
“没有,我压根就不信。”
沈襄往休息室望了眼,秀眉戳紧: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正好在洗澡,她就来了?”
薄南辞白了沈襄一眼,嘟囊:
“刚刚都挺聪明的,怎么一下又变笨了?即然对方发了短息给你,自然是知道我在洗澡,她来了,肯定也是事先计划好的。”
沈襄脸上狐疑之色渐露:
“你与蓝可心还有往来?”
薄南辞倒吸了口冷气:
“没有,其实从来就没来往过,上次,也是她回国忽然联系我,我只是去机场接了她一次,仅此而已。”
薄南辞赶紧撇清。
沈襄:
“即然蓝可心与你没有往来,她是不可能对你的行踪掌握的这么清楚。”
薄南辞:
“你是说她是被人当枪使?”
沈襄点头:
“我怀疑。”见薄南辞脸色极差,脸颊嘴唇都晕染了层嫣红,沈襄伸手摸了下他的胸,薄南辞喟叹了声,而男人胸口滚烫的温度让沈襄一时间慌了神,她立刻缩回手。
男人滚烫的身体,以及刚刚蓝可心献媚的贱样,沈襄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戳眉问:
“你被人下药了?”
不说还好,听沈襄一说,薄南辞感觉自己身体的热浪又开始作妖。
长指按下内线:
“叶辰,滚进来。”
门叩响,听到薄南辞单音节‘进’,叶辰进来了:
“少爷。”
“你磨的咖啡有问题,被人下了禁药。”
听了薄南辞的话,叶辰吓懵,双腿发软,他结巴道:
“我去查下。”
叶辰出去了。
房间里落针可闻。
面对身中禁药的薄南辞,沈襄无法承受男人火辣辣似想把她吃了的目光。
她局措难安,不知道要如何办。
薄南辞坐到椅子里,扯了扯衬衣领口,明明领子纽扣都解开好几颗了,他似乎觉得还不够,闭上眼幕,薄南辞把对面‘美味食物’隔绝在眼帘之外,他做了个深呼吸,呼吸滚烫着说:
“沈襄,你先回去。”
沈襄看着薄南刺难受的样子,她不舍离去,可是,她……
沈襄的视线瞥了眼自己肚子。
“薄南辞,要不……”
薄南辞双眼紧闭,气息翻涌的厉害,他全身似着了火,她不知道,他得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向她扑过去。
“想什么?”
即便是难受得想杀人了,薄南辞也不舍得对沈襄发脾气: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孩子现在才一月,你先回去。”
“那你怎么办?”
沈襄焚心又忧虑。
薄南辞:
“你不要管我,我会自己解决。”
沈襄听话地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折回来:
“我送你去医院。”
薄南辞睁开眼,血红的瞳仁映着沈襄白嫩的脸蛋,皎好的五官线条,他呼出来的气息几乎要烫伤她。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对她做这件事,否则,孩子不可能保得住。
在沈襄期望的目光中,薄南辞点头。
沈襄伸手扶他,不小心触摸到他手臂上的肌肉,一缕清凉漫过男人肌肤,薄南辞所有的意志力土崩瓦解,他扣住沈襄纤腰,一个翻转,乒乒乓乓,沈襄被他用力压向办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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