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鸿听腿上中了枪,怎么会越狱?
沈襄想到这点,立刻问马瑞。
马瑞转达方正的话,说是有人在外接应,而接应倪鸿听的人,到现在为止,警方也没查出来,应该是高人。
沈襄带着马瑞离开医院,回到香水苑。
陆执言来了,还有谢庭芝,陆执言见沈襄回来,立刻迎上去:
“沈襄,我把你妈妈带过来,大家在一起,你也好顺便照顾她。”
沈襄一只耳朵稍微听得见,不过,声音很小,她已在慢慢适应自己的差听力,从陆执言开开合合的嘴唇,她可以大致分辩出他讲了什么。
沈襄点头,眼角勾出浅浅笑意,她走过去,握住谢庭芝的手:
“即然来了,就安心在这儿住下,阿香会照顾你的。”
望着沈襄与谢庭芝其乐融融的背影,陆执言心里暖烘烘的。
他瞥了马瑞一眼,陆执言走出去,马瑞也立刻跟上,俩人来到屋檐下,陆执言点了支烟,偏头吸了口,薄唇释放了口烟雾后,他含糊不清地问:
“听说倪鸿听越狱了?”
马瑞表情凝重地应了声‘是’。
陆执言又吸了口烟,缓缓又说:
“我已让人盯着凉煜,今天,并没见他有大动作,接应倪鸿听的人应该不是他。”
马瑞舔了舔干涸的唇:
“陆总,我的人也在盯着凉煜,最近,盼盼小姐好像总找他,我的人不好下手。”
杨盼盼最近又与凉煜缠一起,这事陆执言知道,其实,陆执言也很头痛。
“我会想办法把她们分开,要找到薄南辞,必须撕开凉煜这道口。”
马瑞点头,十分赞同陆执言的观点。
漆黑的屋子,唯有床头有暖色的光,男人躺在床上,白色衬衣解开,露出的肌肤殷红一片,胸膛剧烈起伏,俊美非凡的脸白得并不正常,密密的睫毛,似刷子,在英挺五官上投上一层暗影,泛白的嘴唇紧紧抿着。m.sxynkj.ċöm
门开了。
一道白光射了进来,随着门吱呀一声合上,白光消失。
一道黑影走过来,步伐轻轻,走到床前,微微弯曲身体,指尖探向床上男人微弱的屏息,热热气息从指尖掠过,黑影放下心头大石。
“薄南辞。”
经过电波处理的声音辩不出到底是谁,男人一声一声轻轻唤着,床上的男人睫毛轻轻抖了下,眼皮缓缓睁开,失神无焦距的目光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下巴与厚厚的嘴唇,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坠,将坠子拿到薄南辞面前,坠子在薄南辞眼前不停晃动。
薄南辞无精打彩,懒懒地看着玉坠,随着玉坠晃动的频率加快,薄南辞脸上表情开始变化,直到,他鼻尖冒汗,头疼得再也撑不住,他抱着脑袋,蜷缩着瘦削的身体,脑海里开始出现一个女人的脸,女人的笑容,女人的愤怒,女人的悲哀,女人千万种表情交替出现,折磨着他的心神。
“她叫沈襄,她不爱你,不止不爱你,我刚刚得到消息,她与一个男人上床了。”
黑衣人另一支手从衣袖里摸出一叠照片,照片里,全是女人与男人交*合的照片,画面淫秽不堪,男人女人的眼睛,脸庞,都打了马赛克。
薄南辞睁开眼,努力地睁着,他的目光久久落在照片上,意识不清,被头痛折磨的薄南辞,根本没能力去辩别照片的真伪,照片里女人的脸部轮廓与他脑海里的女人重叠。
这段时间,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他,他爱这个女人,爱到骨子里,深达灵魂,不然,他不会时不时想起她,他想起的画面,每次,疯狂索取后,是甜蜜的依偎,他留恋女人身上那微热的体温,发丝里那让他着迷的香味,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什么也记不起了,可是,他只记得她,虽然他不知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但是,他知道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最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丑陋的画面在黑色瞳仁里放大,黑色瞳仁渐渐充血。
薄唇溢出痛苦之时,他怒吼一声,身体慢慢倒了下去,气息弱得不能再弱,脑子里像是有道白光划过,渐渐地,他脑子里东西一扫而空,成了一片空白,所有记忆全部剔除。
薄南辞抬手,想努力抓住什么,可惜,从他指尖划过的,唯有凉凉空气。
蓦地,他张开眼,目光冷锐看向黑衣人,身体里像是重新积蓄了力量,薄南辞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踹在了黑衣人的腰上,黑衣人没想薄南辞会发疯,玉坠摔落,身体摔出一米远。
门砰的一声打开,风儿入侵,带进来阵阵冷寒。
黑衣人反应过来,薄南辞已冲了出去,黑衣人吓得面如土色,他迅速追出来,黑衣人瞥了眼屋檐下被打趴在地,揉着胸膛的俩个壮汉,气得直跺脚,他立刻给人打电话,因着急而气息不稳:
“人跑了。”
黑衣人话刚落,对面冷冽残暴的声音袭来:
“出了事,要你的命。”
黑衣人站在寒风中,籁籁发抖,他不过只是一个巫师,谁知道薄南辞会在他施法术的时候疯魔。
黑衣人扶着疼痛的腰杆,开始到处寻找薄南辞。
再说薄南辞跑出黑屋子后,他往前方百米冲刺跑了一阵,回头,见有货车驶过,薄南辞张开双臂拦车,货车司机可能见他气度不凡,又见他落魄狼狈,猜想他可能是遇上了事,货车司机立即踩下刹车,薄南辞上车后,车子疾驶而去。
尔后,一拨黑衣人迅速追随而来,顿了两秒,向货车离开相反方向追去。
货车司机问薄南辞:
“先生,你要去哪儿?”
薄南辞一脸茫然,淡声说:
“我也不知道。”
货车司机说:
“先生,我送你回家吧,你家住哪儿?”
薄南辞抱着脑袋想了想,记忆里仍然搜不出丁点东西,最后,他挫败低吼一声,扯唇苦笑:
“我不知道我家住哪儿?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失忆?
货车司机满脸疑虑看着他,这在小说里才能发生的情节硬生生出现在了生活里。
货车司朵叹了口气:
“先生,你长得这么英俊,竟然把你老婆忘记了,如果她知道了,该是多么伤心。”
老婆?
这是个多么亲热的词汇。
他有老婆吗?
薄南辞想,自己应该是有老婆的,他的老婆……想到这俩字,薄南辞太阳穴撕裂地疼,心口也像是被刀子割开了口,鲜血淋淋,疼得他连身体都直不起来,他捂着疼痛的胸口,抖着嘴唇回答:
“我没老婆。”
货车司机哪里会相信,笑笑:
“先生,你看起来应该有三十来岁了,应该是会成功人士,不可能没老婆的,唉……我去深城送货,你跟我一起去深城吧,大城市里好找人。”
车子很快抵达深城。
薄南辞下车前,货车司机给了他一千块钱,说是给他饭钱,薄南辞身上的衬衣,看起来已许久没换过了,甚至都没穿鞋,司机从他上车时狼狈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从魔窟里跑出来的。
司机不想惹麻烦,他觉得自己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薄南辞本不想要司机的钱,他摸了摸身上空空的口袋,最后还是拿走了司机手里的钱。
薄南辞刚转身,司机拿起手机拍了段薄南辞背影,随手发在抖音:sxynkj.ċöm
“陌路相逢,祝你好运。”
司机双手合十,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但愿,这视频你的家人比追捕你的坏人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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