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怀仁坊的百姓还如同往常一样,走到街头,劳作。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
“哎,兄台,最新的报纸你不买一份?”
“不就是那些朝堂大事,我等不太感兴趣,到茶馆听说书人说上一阵,基本上就全知道了,何必花那个钱?”
“啊?兰大家最新的连载章节你不看看?”
“兰大家开始更新了?”m.sxynkj.ċöm
“买!必须买!”
为了看上最新的章节,几人如饥似渴奔上了书肆。
“番外《石头记》?”
“几位兄台,这是何意?”
“想来应该是在正式章节之后的补充故事?”
“嘿嘿不错。”
众人就着最新的书肆,开始仔细品读连载在报纸上的最新故事。
这一日,袭人还如往常一样服侍贾宝玉起床穿衣。
她刚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沾湿的一片。吓得忙褪回手来,“宝玉,这是怎么了?”
宝玉红了脸,把他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省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不觉把个粉脸羞的通红。
宝玉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与宝玉换上。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人。”
袭人亦含着羞悄悄的笑问道:“你为什么?”说到这里,把眼又往四下里瞧了瞧,才又问道:“那是那里流出来的?”宝玉只管红着脸不言语,袭人却只瞅着他笑。
迟了一会,宝玉才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说到云雨私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姣俏,遂强拉袭人,正经道:“好姐姐,你我一同领警幻所训之事可好?”
见袭人犹犹豫豫,宝玉心中了然,袭人耳根子软,受不得别人求。
“好姐姐,你就给我吧,给我吧……”
袭人嫩脸一红,自知贾母曾将他给了宝玉,本就是作为通常大丫头,也无可推托的,宝玉年过十六,早就不是小孩子子,袭人年纪也不小,早就到了人伦大礼的时候,宝玉想女人,袭人又何尝不想尝尝男人的滋味?
袭人一阵恍惚,那到底是个怎样的滋味啊?
袭人拗不过宝玉,扭捏了半日,半推半就,驱散众人,褪去鞋袜,和宝玉一同到床榻上去了。
宝玉和袭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留下了一长串的省略号。
这一次,张易之将省略后的标点,无比详尽地展开说了一下。
“啊……好看啊,真好看啊,真香艳,真刺激。”
“兰大家果然是兰大家,既能写正经故事,也能写不正经的小故事,果然是人才。”
众人看完之后,怅然若失,因为又没了……
“兰大家好短啊,不过瘾啊。”
“又是等待更新的一天,下面的番外该写谁了?想看!”
“哎,诸位且看,这文章的最后……”
众人仔细一看报纸,这才发现在文章最后,还有一行小字。
“陛下旨意,怀仁坊附近要建立男女公厕,从今往后,坊市任何人不准随地大小便。”
“啊?公厕?”
这才发现周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白底红字的大字报,有不良人和武侯在忙活着往上面刷字。
陛下言,爱干净卫生才是三好市民的标志。
孔夫子说过,人有急去公厕,君子之美德。
孟子:怀仁是我家,卫生靠大家。
荀子:脸不可以不要,但不能随地大小便。
老子:违者没收作案工具。
孙子:随地便溺,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张康年:若违反,腚眼子给你堵上!
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大字报,语气先是温柔,再到最后逐渐狂躁,嚣张起来,无不显示了张易之良苦用心。
或劝告,或威胁,或诅咒等等,该使得招数,几乎全部都用上了。
几名书生,看得头皮发麻。
“这?陛下说得倒是正经,这孔夫子和孟夫子,说过这样的话?你们在书上看到过?”
这他娘的不就是扯淡吗?
还有最后张康年?不正是长安县令吗?
如此做为,不怕惹了众怒?
“抗议!”
人有尿急,难不成还真得跑个几里地,到厕所里?那不成了缺心眼了吗?
人群开始骚乱。
张易之、张康年站在不远处。
张易之认真道:“张明府,这最后一句,你是认真的?现在抹干净,还有机会?”
张康年昂着脖子,无比镇静道:“下官若真是做不好这件差事,怕是见不到的一月之后的太阳了,损是损了点,为了有用,下官赌一把。”
啧啧,人才啊。
张康年吩咐一声,去将那边闹事的几人给本官揪出来。
“是。”
几名不良人将闹事的书生给拎了过来。
“是你在质疑本官?”
“昂!”
那书生梗着脖子,在同伴好友面前,不想落了下乘。
张康年眼神却不看那书生,却看了一眼身旁的不良人。
谁知,下一刻,不良人找了一个角落,拿起几块青砖,掂了掂分量。
“啊?你想干什么?”
啪啪!
不良人,拿起板砖朝头上一拍。
嘎嘣!
大约三指头厚度的青砖,齐齐折断!
书上目瞪口呆。
不良人目光冷然,“你有意见?”
“没没没……”
张易之看得出奇,“张明府,这人叫什么名字?确实厉害啊……”
张康年笑得贼兮兮的。
“王爷,此人是不良人的一个头头,张小敬。在陇右实打实经历过战阵厮杀的狠人。下官的心腹。”
张易之点头。
“不错!”
确实是人才,张易之暗暗记下,回头让福伯将此人招揽过来。
除了这些。
张易之看了看的满大街的大字报,觉得宣传的力度还是不够大。
又看了看空旷的大街,觉得可以打造一个大广场,搭上戏台子,演演舞台剧。
想要在短时间扭转百姓的观念,还是不够,必须加大药量。
半月之后。
诸多的民宅被拆除,特别是伸展到大街上的棚子被一一拆除,破损的路面全部被换成了青石板,公共厕所,粉刷干净,已经能够投入使用。
张易之和张康年,坐在茶摊上开始筹划。
张康年看了看手中的账本,觉得重若千斤。
“这段时间的房屋改造,路面整修花费了足足三千五百两银子,这还只是小小的怀仁芳,陛下的意思,是要在怀仁坊做试点,然后推广到全京城?这……”
一番仔细的盘算,即便是张易之也觉得女帝的府库恐怕要被搬空了。
而原本经过报纸的渲染,大字报的恫吓,大街上能看到的百姓拉屎撒尿,已经极少。
张康年感慨一声,“如此景象,都是王爷之策,下官佩服。”
张小敬慌里慌张跑了过来。
“老爷,张六郎被粪帮的人抓走了……”
“啊?”
张康年一怔,张昌宗和镇北王那是一家人啊。
“快带人去拿住他们!”
“怎么回事?”张易之问道。
“我们本来是和张六郎一起在看疏通沟渠,突然来了一帮人,说是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张六郎上前与他们争辩,混乱中,被人劫走。”
“这?王爷?”
张易之努力回想,应该是粪帮的人。
自己和对方的利益所在,就是掏粪大业的争抢。
张康年见自己这边快要火烧眉毛了,张易之仍然十分淡定。
暗暗想,这两人果然是亲兄弟,实锤了。
“张明府,粪帮几乎垄断了整个坊市的行业,说说看,这帮人背后有没有可能和官府搅合在一起?”
“没有!绝对没有。若是有,下官一声命令,他们敢捣乱?”张康年连连摆手。
“那就奇了怪了,好大的胆子,这帮人敢和官府争斗?”
张康年低声道:“即便是有,也是和上面的大人物有关,下官还不够格……下官所知,粪帮的领头人之人的妹妹是武三思管家的妾室。”
嗯?
张易之吩咐一声。
“让长安不良人听从号令,走一趟。”
“是!”
很快,一帮人马到了一处废弃的破败院落。
荒草很深,乌鸦盘桓,黑黢黢的破门嘎吱乱响,叫得格外渗人。
院落深处,张昌宗被捆了个结实,随便扔在地上,佝偻着身子,与地面正亲密接触。
大约十几名壮汉在吃着卷饼,喝着稀粥。
酒瓶子洒落一地。
张易之吩咐一声:“左右包抄,抓活的。”
“什么人?”
大约五十名不良人刚刚站好位置,为首一名健硕,大约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出声喝道。
张易之见被察觉,淡定走了出来。
张康年一声厉喝。
“贼子!还不束手就擒,本官是万年县令张康年!”
“是你!龙波!”
张小敬打眼就看到了来人是谁,赫然就是自己在陇右的队友。
龙波也认出了张小敬,淡定吐出鸡骨头。
“呵呵,张小敬,没想到,你还是成了朝廷鹰犬。”
张小敬大声呵斥。
“快收手吧,外面全是不良人,私自捉拿平民,这是重罪!”
龙波一点不惧,很是淡然用锦帕擦了擦油腻的手指。
“实话与你说了,我与武三思管家搭上了线,张明府,草民从事的就是贱籍,公厕你们可以继续盖,但粪帮的托运,官府中人,不能和我们争抢。这人你们带回去,咱们立下字据!”
张康年陷入了两难。
武三思的管家是龙波的后台,要说这管家没有将好处给武三思,我不信。
但张昌宗又是张易之的家人。
真要动手,粪帮那帮人,会不会伤了他。
“来人,将那个道人给我拎过来。”
龙波将张昌宗抓在手中,一把匕首抵在对方脖子上。
张易之淡然摇头。
“小了,格局小了。这人叫张昌宗,是镇北王的兄弟,乃是武三思特意从岭南抓过来,准备取悦陛下,你现在伤了他的俊脸,你觉得武三思会不会剐了你?”
龙波一怔,朝手下的人,问了一声。
“有这等事?”
“大哥,可能……这……这等大人物的谋划,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这小白脸子的,长得确实英俊,也许是真的吧……不过,我刚才绑住他的时候,确实听到那帮不良人,喊他六郎,张六郎……”
龙波又问道。
“对面那人是谁?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是啊,看起来就是挺眼熟的,怎么想不起来是谁呢?”
龙波的手渐渐松下,张昌宗身子战栗,一脸劫后余生。
张康年心思灵活,看这样子,这帮人整日都只忙活着掏粪,连张易之都不认识?
王爷果然机警。
张易之心思陡转,见在紧张时刻,还仍然有人在角落干饭,一口一卷饼,一口一稀粥,喝得畅快。
呼噜呼噜,扒饭的声音极大。
场面一度尴尬。
龙波瞥了他一眼,那人赶紧擦擦嘴,一脸谄媚,“大哥,饭要趁热吃。”
张易之轻笑。
“这位兄弟果然高见,饭要趁热吃。壹趣妏敩
不过,你们掏粪,应该挺辛苦的吧?
为何只喝稀粥,不吃肉呢?看看你们老大,啃鸡腿,啊哦,也许你们不喜欢吃肉吧?”
一番话说完,众人心思各异,瞧了瞧龙波座位下的鸡骨头,对方脚下丢弃的锦帕。
张易之语速极快。
“你们老大,每月给你们开多少钱?”
那壮汉支支吾吾。
“大约……四钱银子。”
嗯?这么多,没想到龙波还是一个好老板啊,按照这个时代的消费水平,一文钱两个包子。
这个时节,一天两顿饭,四个包子,加上两碗粥,不过六文钱。
每月三十天,那就是一百八十文。
这每月吃吃喝喝,还剩下一百二十文呢。
不过,张易之还是满脸遗憾,
“才四钱?
你们知不知道,在长安做不良人,修建公厕,这段时间,张明府给他们发得钱有多少?
底薪二钱,光加班工资就四钱了,做七休一,四个时辰正常工作制,两个时辰加班工作,食堂包早餐。”
众不良人脸上带有异色,看了看张康年。
做七休一,四个时辰工作制,食堂包早餐。
这件事是有的,确实挺好的,但加班工资,确实没见到啊?
难不成被大老爷悄悄眯了下来?
张康年一声叫苦,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
“你们看,这是户部给出的字据,确实提到了给这段时间忙碌的不良人,加工资!”
上面盖着户部的红艳艳大印,不良人面色一正。
张易之一顿胡侃。
加班工资这件事,是张易之向户部提出的。
加班必须有工资,天王老子来了都要给!
张易之见帮众脸色表情痴呆,继续加大猛药。
“你们的老大,除了怀仁坊,恐怕还带着你们到其他坊市工作呢?
诸兄弟,你们说说按照朝堂这个算法,你们老大每年从你们身上吸走了多少血汗钱?”
有心思活泛的人,开始悄悄计算。
粪帮除了极少做事的百余名精英,其他普通帮众,大约五百名左右。
从一个人身上薅走两钱,那就是五百人每月就是一百两银子,那一年呢?还别说,还有这官府给出的包餐,每月休息一天?换算成钱,林林总总,老大这是收了多少银子?
越算越心惊,一些人表情微变。
还有一点,张易之和这些帮众都心知肚明一点。
掏粪收钱,这是正途,粪帮真正的大头,是勒索,趁着庄户粪便堵塞,漫天要价,才是大头。
张易之继续开口。
“当你们这些兄弟,累死累活,一身恶臭,勉强混了个温饱,你们的老大,娇妻美妾,吃得是海参鲍鱼,啃得是千年王八,穿的是绫罗绸缎,每日悠哉悠哉。”
“你住口!”
龙波气抖冷。
这些钱确实赚到钱了,但这些都是老子凭脑子挣得。
“兄弟们,搭上权贵门路,不需要钱,你们知道那些权贵的贪婪,没有他们的保护,哪里轮到我们这些外来户?”
但张易之的话,极有魔力。
龙波的话,已经不好使了。
张易之:“兄弟们,不,家人们,人比人气死人啊,你们越努力工作,大哥是穿得越好,吃得越好,娶回家的娘们是越漂亮,可他呢?有没有说,关心一下家人们的生活,别说给家人们说上一门亲事,就是去青楼松快松快也行啊。”
“是啊,同样都是人,凭啥大哥就能娶回家的娘们越来越漂亮,吃香得喝辣的,睡觉睡到自然的醒,数钱数到头晕眼花,我不痛快!”
“漂亮的娘们的什么没了就没了,老子就是喜欢钱,凭啥不给我们涨工资?凭啥?”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这位兄弟,这是一个好人啊,啊哦,我本来还觉得这人是一个骗子,专门过来,挑拨离间的,可他,叫我家人们啊!”
“家人们啊,这称呼叫得人心暖暖的。”
啊!
龙波疯了!
事实上到了他这个地位,确实不用去亲自掏粪,出大力了,坐享其成就行,所以平时对自己的仪容外在极为看重。
这些若在平时没啥,但现在?全部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闭嘴啊!”
龙波一声怒吼,帮众朝他看了过来。
柔软的面料,还有锦帕擦手?真是一个讲究人啊,越想越不平衡。
几十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看!
还是壮汉,龙波艰难咽下一口唾沫。
事已至此,张易之最后开始点燃这火!
开始泼油!
“家人们,难道你们指望着老大良心发现,给你们涨工资?指望着努力拼死干,在粪坑里刨口吃的,马马虎虎混口饭吃,临到老了,细细盘算,我的一生努力加班工作:我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我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终于给老大凑到了京城八百平大宅院的钱。不会吧不会吧?”
气氛开始诡谲起来,众人目光热切看着龙波,好像是把他撕扯了一般。
龙波宛如石化,一动也不敢动。
张易之悄悄对张康年问道:“张明府,带钱吗?”
“嗯?”张康年不明所以,解下了腰间的口袋。
张易之掂了掂分量,大约十几两碎银子。
“家人们!现在给你们一个的机会,站在我这边,站在县衙这边,来多少家人,长安县衙给你们相同的待遇,如何?”
说完,将口袋里面的银子,洒了出去。
“捡到银子的兄弟可以出去了,就是我们自己人。”
帮众一怔,还有这等好事。
哗啦啦。
十几名帮众乱作一团,撅着屁股开始捡钱。
“别捡!兄弟们!”龙波阻挠。
“别扒拉我!”
一名壮汉,见有人阻止自己,反手就是一拳,锤在了对方眼眶上。
龙波傻眼了。
“我们可是兄弟啊……”
“兄弟?对面的可是叫我家人的!”
越来越多的帮众,开始呼啦啦朝门外过去,有机灵的帮众,直接将张昌宗给扛了出去。
去外面邀功去了。
眨眼间,场上就只剩下龙波的几名死忠!
“大哥?这怎么办?”
龙波想要杀人!
“杀出去!”
张易之笑呵呵看着三名帮众,一名粪帮头子。
“张明府,银票有吗?”
“有有!”
张康年有些肉疼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
张易之笑嘻嘻接了过来,甩出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几位兄弟,现在投降,站过来,每人一百两。”
几人一脸嗤笑。
龙波狂放一笑,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满脸阴狠。
“你是张易之!好歹毒的攻心法子!不过,你还是小看我等兄弟情谊!”
张易之淡定又拿出一张。
紧接着不紧不慢,将全部的银票放在了地上,足足千两。
龙波仍然猖狂笑道:“你真是小看了天下人!”
可后背处,突然传来了火辣辣的劲风!
龙波一脸惊恐看着三人。
“我们可是兄弟啊。”
三人一脸淡定,内疚道:“对不起,大哥,这位贵人,给得……”
半晌后,龙波被张小敬拧松着胳膊,送去了县衙大牢。
张小敬看了看那从始至终,平静的年轻人,暗暗心折。
本以为他会简单的武力拼杀,要知道,这人的武艺有目共睹,在战阵上直接砸碎了固失思力的头颅,那人可是突厥第一勇士。
没想到啊,不费一兵,几招唇语的挑拨,粪帮内部瓦解。
高人。
更关键的是,收服了几百名帮众。
张康年愈发佩服,本以为又是一场血与火的厮杀,没想到被王爷三言两语化解掉,看来,这次和王爷深交,真是值了,有奇才鬼智,这样的人,难怪入了陛下的龙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花得全是我的私房钱的啊。
张易之淡定拍了拍张康年的肩膀。
“啊,张明府,格局放大,你看收服帮众,将帮派合法化,这是大功一件,些许银钱不要放在心上,今日的损失,这些人以后成千百倍送给你。”
“王爷此言有理……”
可本官还是肉疼的啊,一千多两啊。
啊。
张易之整理松散衣服,准备给帮众训话,啪!
一个钱袋子,从他腰上跳了出来。
张康年打眼一看,鼓囊囊的精致钱袋,露在袋子外面一沓厚厚的银票卷在一起,足足千两。
两人望着地上的银子,陷入了沉默……
挥散掉尴尬气氛,紧接着,张易之马不停蹄开始给下面三五十人帮众训话。
“从今日开始,家人们都是正式的官府一员了,我会让张明府登记造册,这些福利待遇都是陛下的旨意,家人们的部门暂时命名为环卫部,负责人暂时由我担任。
“稍后,我会请陛下旨意,找合适的人选担任,家人们的职责包括清理街道,疏通沟渠等等……下面由我来给大家宣读一下环卫工手册!仔细领读体会女帝精神,做好笔记!
名称:《我为长安环卫工》
作词:女帝。
朗读:张易之。”
张康年还在纳闷,陛下啥时候作词了?
帮众浑身一震,经过刚才的龙波一嗓子嚎叫。
这时才知道了面前的年轻英俊年轻人,原来是灭了突厥的镇北王。
又听见女帝亲自作词的员工手册,更加振奋!
我们这是吃上了皇粮了啊?
张易之清清嗓子。
“锦绣河山美如画,长安建设跨骏马,我当个环卫工人多荣耀!身披鹅毛雪,面对大风沙,黑夜迎朝阳,夜晚送晚霞,天不怕地不怕,风雪雷电任随它!”
帮众热泪盈眶,没想到掏粪的我,被陛下认同了啊。
虽说是听不太懂的环卫工人,想来还是离不开掏粪啊。
“陛下圣明!哗啦啦的人开始跪下,开始跟着唱起来了的啊。”
我为长安环卫工,红旗飘飘迎彩霞,迎风扬鞭催战马!
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
张康年人都快要裂开了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张大了嘴巴……
这真是女帝作词?不是镇北王顺嘴胡诌的?
真是……真是大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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