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看了看天色,大雨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知道,坊市的沟渠清理完毕,厕所已经投入使用,垃圾清运已经的安排好,希望不会出现内涝吧……”
张小敬过来禀告一声。
“王爷,鸿胪寺来人,说吐谷浑使者要回国了,请王爷移步鸿胪寺。”
这下子,张易之倒是意外了。
下着这么大雨,吐谷浑的人这么着急?复又一想,那边的正在打仗,出使长安的人确实着急。
张易之扫了一眼周围的街道,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街道两边是摆的整整齐齐的摊贩柜台,画好了边界线。
如老张馄饨、李大娘烧饼、小王烧鹅、徐记粽子等等之类的名称。
关于这一点,是张易之让张康年让人管理的,这些商铺本就是讨口饭吃,不可能一刀切,把人撵出去。www.sxynkj.ċöm
这才有了规划摊位的打算。
虽说天气时不时下着大雨,但现在还是有不少人在出着摊,摊位前倒是站着稀稀拉拉几个人。
其中颇为热闹的是一个卖粽子的摊位前。
站着不少人,尤其是年轻男子居多,剩下多是稚童。
张易之顺着缝隙瞥了一眼,看到徐记两字,接着便踏入了天香楼。
至于人群中嘈杂声,倒是没人听见。
“啧啧,徐记卖的粽子真有那么好吃?怎么站这么多人?”
“你个憨货,你真以为我等是来买粽子的……”
人群中顿时有人反应过来。
粽子只能说一般,但人嘛,就很出众了。
长安大街上来了一个卖粽子的俊俏娘子,听说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年纪三旬上下。
这一消息在长安年轻男子中不胫而走。
前半句让那些吃饱着撑了的士子,有些振奋,后半句,让这些士子直接熄火。
只一个寡妇,让这些人顿时没了心思。
毕竟这个时代,寡妇意味着命硬,克死了男人。
还真没胆子大的人,敢招惹这样妇人。
不过,心中倒是好奇,借着买粽子的间隙,悄悄打量。
不施粉黛,素衣布裙,头上挽了一个云髻,在朦胧的雾气中,瞥了一眼,惊为天人。
徐绮云乐得如此,不被打扰,过得自己小日子倒也自在。
只不过,闲下来的时候,她倒是时不时想着那皮相俊美的年轻男子。
只想了片刻,便干啥干啥了,毕竟那人身份贵重,年轻英俊,自己也只是一个年华老去的老女人,除去之前的意外交集,这些日子两人是一面都没有见过。
她挥去不切现实的想法,忙碌个不停,捞粽子、剥粽子。
听香看着忙碌的小姐,叹息一声。
小姐怎么不主动呢?
镇北王都从外面回来许久了,依照小姐的姿色,我就不相信,男人会不心动,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姐若再不抓住机会,恐怕最后要孤零零一个人了。
听香在王府住过一段时间,和琴棋书画,接触过一段时间,这两位胡姬,虽说是侍妾,但除却她们,王府再无其他侍妾,她俩基本上是王府的女主人。
想想都觉得梦幻,这两女不过是西域胡姬,却成了王府的女主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位镇北王,更难得是,除了女帝,这两女,从来没有和一名女子牵扯不清,这一点还是听香从琴棋说话中得出来的。
这说明什么?
镇北王绝对不是个随便之人,在长安像他这般年纪,权势之人,哪一个侍妾,不是尝了一口,就喜新厌旧?
女人对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件衣服,不喜欢,那就扔了。
听香叹了一口气,哎,小姐就是这般淡漠的性子,罢了罢了,我真是操着闲心。
天香酒楼,天字号包间。
肖青璇,裴炎等人都在等着张易之。
肖青璇今日一身男装,显得干练利索。
看着张易之过来,心里涌起复杂的心思,那可是吐谷浑两千匹战马啊,就这么给了大唐?
肖青璇咬着红唇,蹙起秀美眉毛,本公主好想……好想给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她悄悄朝身边的人吩咐一声,“去门口给我买几个粽子,这等稀罕物件,在吐谷浑可少见。”
裴炎见到来人,爽朗笑道:“下官参见王爷。”
张易之笑着摆手,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裴公,不必多礼。”
肖青璇见到张易之也笑着拱手。
“见过大唐镇北王。”
“嗯。”
张易之:“我听说,公主这是准备离开?大雨连绵,长安官道泥泞,公主何时动身。”
肖青璇:“多谢大唐的援军及时赶到,我收到消息,吐谷浑危险已解,我想明日就动身离开,我带来了吐谷浑国酒,特别款待王爷!”
这么着急?
张易之闻着淡淡酒香气,下意识觉得这酒该是不错的。
淡淡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了……我来迟了,先罚一杯!”
说这话,张易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本想倒在酒杯里,但看杯子一丁点大,仰着脖子直接灌了起来。
啊?
裴炎一怔,王爷这般客气作甚?
肖青璇本来带过来的酒就不多,见张易之这般牛嚼牡丹的喝法,一阵肝疼。
此酒,当慢慢品啊!
这般喝水一般,当真浪费!
喝完,张易之淡淡吐出一句。
“还不错!”
肖青璇胸膛起伏,煞风景!
此时,心中更加坚定了给张易之一个小小的教训,反正明日我将动身离开。
饭桌上,肖青璇一个劲儿给张易之敬酒,语气恭敬。
裴炎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拦住了使者。
“公主,不如本官替王爷,这般喝法,王爷怕是菜都吃不了几口,就要醉了……”
张易之起初觉得,这个时代的薄酒,能灌醉我?
但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尿意渐生,紧接着便是随之而来的醉意,渐渐席卷了过来。
裴炎见张易之不胜酒力。
“来人给王爷找一个房间。”
张易之打了一个酒嗝,“这点度数,能难倒我?”
裴炎笑着一声,让人把张易之架走了,吩咐一声左右小腹,“好生照料王爷,本官还有其他事务处理。”
肖青璇也拱手道:“裴公,我还要等长安的粽子呢,回去可吃不到了。”
裴炎笑着点头。
肖青璇见人都散去,也让人给自己开了一间厢房,正好就在张易之隔壁。
她朝掌柜的吩咐一声。
“有人来送粽子,让她到二楼找我……”
肖青璇扔了一块银子,掌柜的眉开眼笑。
良久,徐绮云忙完一阵,进了酒楼。
她本来是不愿意进来的,但来人表情严肃起来。
“我家公主从吐谷浑而来,特意想问问这粽子的来历跟脚,烦请小娘子给我走一趟,你放心,我家公主不会刁难你的,刚才走出去的那人,你看到了吗,是大理寺裴公,还有镇北王也在……都是大人物,不会为难小娘子的。”
他也在?
徐绮云本想推脱,见这人说了一个人名,心中无端涌起了古怪的心思,只想着远远看上一面。
听香见她为难。
“贵人,我愿意给公主介绍……”
还没等那人拒绝,徐绮云点头,“稍等……”
听香:“嗯?”
徐绮云进入酒楼,却没看到相见之人,有些失神,他已经走了?
掌柜的笑呵呵迎了上来,“公主在厢房。”
徐绮云下意识想拒绝,二楼栏杆上探出一个俏丽的脸蛋。
“上来吧。”
徐绮云见那人是一个姑娘,放下了戒心。
房间中。
肖青璇剥开粽子,由衷赞叹!
“好看如玛瑙!嗯,大唐就算是吃食也是这般讲究。”
“姑娘如何称呼?”
徐绮云轻声道:“贵人喊我徐氏就行。”
肖青璇檀口微张,悄悄打量,一张素白的脸蛋,宜嗔宜喜,还有对方这跌宕的身段,一直延伸到臀部。
果然是个姿色出众的妇人。
就算是她,也自惭形秽。
肖青璇大胆的想法,渐渐展开……
“好了,你将这粽子送去镇北王房间,他喝了些酒,有些难受,吵着非说要吃粽子……”
“这?是不是不合适?”
“去吧……我带你过去,怕什么……你不是与他……”
肖青璇赶紧闭嘴,差点露馅了。
徐绮云拗不过,也不知道是被催的,还是心里想去看看那人。
门口是大理寺的人。
肖青璇装作咳嗽两声。
“二位离开一阵,镇北王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打扰……”
“公主,这不妥吧。”
两人是裴炎安排的人,不敢擅自离开。
肖青璇挤眉弄眼,塞了几颗珍珠。
“哎,这你就不识趣了……”
两人瞧了瞧身后那妇人,又触摸着手中的珍珠,一下子就明白了。
“啊,这是我等思虑不周,公主就进去吧,有事叫我,我们在尽头等着,以便王爷随时叫我。”
一人摸着珍珠,咧嘴直笑。
“哎,我说老兄,吐谷浑公主会不会害镇北王?”
另一个人嘿嘿直乐。
“傻不傻,吐谷浑来,就是与我大唐建立联系,大唐刚刚救援了吐谷浑,害镇北王?他是陛下帝君,陛下能不剐了她?除非这是个疯子……”
“那你……”
“还不懂吗,大人物喝醉了,是不是要人服侍,瞧见公主后面那妇人吗?”
“嘿嘿……明白了……”
“啊,原来镇北王好人妇啊,这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到了门口,肖青璇示意徐绮云进去。
徐绮云硬着头皮,瑟缩着身子,莲步轻移。
肖青璇这个时候才打量对方的身段,悄然升起了羡慕神色。
好一个玉臀。
便宜那厮了。
“嗯,本公主还有事,你去把镇北王摇醒,他刚才吵着要吃粽子……”
说完,悄悄离开,缓缓把房间门带上。
肖青璇吩咐左右一声。
“好好看着门,不到明天早上,不准开门。”壹趣妏敩
“是!”
肖青璇看了看天色,朝隔壁屋子走过去,准备吃点东西,睡觉,明天看好戏。
房间中的光线昏暗,徐绮云一时间害怕,本想离开,拍了拍门,“请开开门,王爷睡下了。”
谁知道,那门口早就换了肖青璇的人,悄悄道:“王爷的吩咐,我等不敢违抗。”
啊?
徐绮云一时间紧张起来,不对啊,要真是他的意思,她的俏脸一下子爬满了红晕,现在还会呼呼大睡,这是有人在谋划他?
是谁?
徐绮云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根据刚才这位异国公主的话术,她猛然间明白过来,这是个陷阱,针对我的?不对,是针对他的?
不,我不能拖累他。
徐绮云见叫不开门,开始推窗,下面是湖水,天香楼坐落在河边,跳下去?
徐绮云又想到,她被湖水支配的恐惧,缩了缩肩膀,攥紧拳头,正要给打气,咬牙准备跳下。
“琴棋,口好渴啊,给我倒杯茶啊……”
含糊不清话从床榻上传了过来。
徐绮云暗暗告诫自己,好吧,那就倒完茶再跳下去。
她慌了慌张将茶送到张易之嘴边,看着对方这俊脸,好看的剑眉,心想,反正他醉了,大着胆子伸手去抚摸对方的俊脸。
真、真好看。
没成想,张易之像是发癔症一样,一伸手将人给拽在了怀里。
“琴棋,服侍我就寝!”
说话间,张易之迷迷糊糊动手剥开对方的身子,像是剥粽子一样,极为麻利。
徐绮云又羞又惧,想要挣脱,但一个女子的力气,哪能比过成年男子。
她越是挣脱,对方越是将她箍得越紧。
作为一名妇人,她哪里不知道接下来的丑事?
张易之修长的手指在对方身上,轻拢慢捻抹复挑。
徐绮云羞愤要死,下意识挠了一下张易之的胸膛。
“啊,琴棋,你的指甲要剪剪了,手上没个轻重。”
张易之浑身酒气,眼皮厚重,凭借着本能,三两下将人衣服剥开。
此刻,徐绮云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身子像是筛糠一样抖动个不停,被张易之侧身抱在怀中。
圆润丰盈的大眼睛,不知不觉蓄满了泪水。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睡觉,那男子却喊着别的女人名字。
张易之有了动作,平躺着身子,环着女子胴体,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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