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席兮摇头,“阿姊,他不止是你儿时的‘心上人’,还是如今你名义上未来的相公,说白了比这个国师还算你的自己人。咳咳,你何不亲自去问上一问?”
她问了,但是席霄没有说什么,就像是不好开口一般。也不知道席霄不愿意透漏是因为她带了仙师一起,还是怕隔墙有耳,又或者是因为他还有什么其他的苦衷。
楼席兮似乎是乏了,打了个哈欠后问白露:“阿姊现如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我会面圣。”白露突然道。
“我知道啊,你不是想要找回自己的身份么?”楼席兮说,“呵呵,就是不知道这西陵国师愿不愿意入赘到我南诏来当驸马呢。”壹趣妏敩
“你有什么话想要我替你带的么?”
“带话?”
楼席兮闭上眼睛,嘲讽地轻笑了声,道,“那你帮我问问父皇,于他而言到底是脱缰的野马讨人厌,还是无法翻身的咸鱼更惹人烦吧。”
“就这个?”
楼席兮懒懒地拢了拢袖子,道:“嗯,就这个。”
“好。”白露说,“那我走了。”
忽然,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望向女子清冷的眸子,他有些不舍地说:“自此一别,阿姊与小七怕是再难相见了吧。”
白露回望着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楼席兮将他要说的话说完。
“阿姊,你知道么,其实啊我是有些后悔当初去找你的。原本我以为有你的介入,这肮脏的潭水可以更加浑浊一些,从而我的计划也会更容易成功一些。
直到现在想来啊,原来许多事情的结果早就都注定了,虽然过程不同,但是跳梁小丑还是跳梁小丑,土鸡瓦狗仍旧不值一哂。”
犹豫了片刻后,白露轻声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世间万般,皆有命数。”
楼席兮一怔,用下巴指了指左丘止说:“这话你是同他学的吧。”
白露没有否认。
楼席兮扭身走回到了自己的草垛子上,坐下说:“阿姊,可就算是世间万般,皆有命数。但,来得不明,去得正好,也未免会让人心冷啊。”
明眸微动,白露柔声说:“你还会心冷,很好。”
“呵,咳咳咳......是啊,我还有心呢,是很好。”
说完,楼席兮就背对着他们躺了下来。
“再见了,阿姊。”
......
在太子楼延风以身救母的第九日,失而复得的南诏六公主楼乐沂忽然离奇失踪。隔日,巫后“甄涴”竟然也毫无征兆地薨了。
人们感慨,这南诏宫墙内的贵人们还真是命薄,虽然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无福消受。
然而,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称是有数名宫女太监曾经看到了数十只黑黝黝的乌鸦聚集在了巫后的崇犀宫。紧接着有一阵黑雾从崇犀宫的寝殿涌出,然后巫后就不见了。sxynkj.ċöm
不出半日,这传言就愈演愈烈,最后甚至变成了巫后本就是邪祟的化身,在修行中炼制了一副拥有上等容貌的肉身,并如祸世的妖姬来到了南诏。
只是不成想,南诏巫王不止长得风流倜傥、风度不凡,更是文韬武略样样在行。所以,这妖姬便妖心萌动,放弃了祸国殃民的计划,转而“洗手作羹汤”,专心当起了南诏国的巫后。
可是,人妖殊途。
正因为“甄涴”违背了天道与纲常伦理硬是要与人类在一起,所以她与巫王所生的儿女皆遭到了天谴报应,一个个或伤、或死,总之没有好下场。
也是前几日的祭天大典之上,祝女一舞惊动了远在天边的佛祖,才会有乌鸦群的出现。人们说那定是佛祖给“甄涴”的指示和警告。
然而,巫后不知道是没有理解佛祖的意思还是什么,仍旧执迷不悟。
所以,佛祖大怒,不止收回了楼延风的命,就连楼乐沂也一并遭了殃。
最终,巫后“甄涴”才终于醒悟过来,痛心疾首之余又担心自己的爱人巫契同样遇难,悬崖勒马,以一道黑烟离去了。
而崇犀宫顶那突如其来的乌鸦群,则是佛祖的使臣,也是佛祖派来监督“甄涴”离去的眼睛。
人们猜错,若是那化作“甄涴”的妖姬仍旧顽固不化,这遭殃的恐怕就不止是她的儿女了......
这传言听起来虽然离奇,但也有理有据。因此,许多百姓便就当了真,觉得巫后真的是传言中一般化作了一阵黑雾消失在了鸦群里。
而楼延风,便因得其母的原因也草草下了葬,甚至都没有埋葬到皇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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