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席兮侧目看来。
白露说:“他是因为不知道甄㲸除了李代桃僵外,是否还混乱了皇室的血脉。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但若是甄㲸就这么死了,那么真相便就永远被淹没了。”
楼席兮讽刺道:“呵呵,这就是薄情的帝王心。”
“帝王的权威不可撼动,天颜有损就等于皇权遭到了质疑和挑衅。”
白露收回视线,看向楼席兮说:“不过说到薄情......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流光猎艳的眸子眨了眨,他装模作样地说:“哎,薄情转是多情累。我这不是身子骨不好,生怕累着自己嘛。”www.sxynkj.ċöm
白露忽然抬手,出其不意地用力捏了下楼席兮那假惺惺的俊脸,“少来这套。”
“嗷呜!”楼席兮一步跳得老远,“这是宫里!”
白露将手再次收回袖子,“所以啊,七殿下请谨言慎行、轻声细语。”
......
行至宫门口,楼席兮对白露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白露说:“回去你再看吧。”
手指捏了捏荷包,里面似乎装了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白露问。
“回去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你要去哪里?”
“怎么,阿姊要跟着不成?”
白露盯着楼席兮的眼睛,说:“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楼席兮不答反问道:“呵呵呵,是啊,我有什么事没瞒着你吗?”
“勿问跟着你?”
“当然。”楼席兮说。
白露点了点头,“好。”
......
与楼席兮分开后,白露独自一人在蒙蒙亮的街道上走着。然而,当她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时,忽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给罩了进去......
“松开吧。”熟悉又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大人。”
白露再次重见天日。
“太尉?”
“是老夫。”
白露冷声问:“太尉大人这是何意?”
席攸说:“刚刚在宫里老夫想说的话还未说完,所以就让手下人将姑娘给请来了。”
好个“请”来。
经过之前的事情,白露知道席攸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于是斟酌着说:“您是想问七皇子的那句不该存在的人,却因着身份尊贵而命不该绝是什么意思吧?”
“没错,姑娘可以给老夫解释一下吗?”
白露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后,从地上站起身,拉了桌边的凳子坐下,点头道:“可以。”壹趣妏敩
“呵呵,姑娘似乎并不惧怕老夫啊。”
“惧怕?”白露笑道,“不瞒太尉,小女喜欢两句诗——‘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几经狂风骤雨,宁折不易弯’。”
席攸目光幽深,“好一个‘有节骨乃坚’,好一个‘宁折不易弯’。骨气这个词,月前老夫才听人提起过。不过,那个人说完后,便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世上的狂风骤雨了。”
白露知道席攸说得是自己。
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她之所以还敢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她发现自己虽然是被人用麻袋罩头给撸来的,但是手脚皆没有被束缚。
而且,这屋子里此时只有她和席攸。也就说明对方没有太深的戒备。
再加上,甄㲸已经倒台,楼延风也死了,这就等于席家手里的免死金牌没了。
所以,她此刻虽然还应该小心谨慎,但也并不是无路可走,死路一条。
白露意有所指地说:“太尉可听说过兵法中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置之死地而后生?”
“姑娘想说什么?”
“小女是在解释方才七殿下的话啊。”
“你是说,七殿下的话是指有人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白露说:“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有时候,事情本就不如面上看得那么简单。而且,关于七殿下的话太尉您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
若席攸没有怀疑她的身份,他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还没从宫里出来就堂而皇之地派人将她给撸来。
席攸说:“姑娘还真是八面玲珑、能说会道啊。”
白露盈盈浅笑,“小女这是巧舌如簧、牙尖嘴利。”
老眼微眯,目光中满是幽深。“真的是你,你竟然没死。”
素手抚过鬓角边的碎发,白露毫不畏惧地说:“老天爷不止不让小女死,还和小女说小女的福气在后头呢。”
“你到底是谁?”
“太尉您觉得呢?”白露将自己莹白的小脸往前伸了伸,眼带深意地问,“您觉得小女像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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