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霄看着面前只能用“落魄”来描述的少女,扶额问:“额......桂花儿啊,你这是......流放途中逃跑了?”
“你才被流放。”
“那你的鞋子呢?”
白露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裙摆,尴尬地说:“忘记穿了。”
事实是,她方才下榻和仙师说话本就是托着鞋子的。然后,仙师带她飞来,鞋子就......丢了。
忘记?
席霄看向白露身侧衣冠工整的左丘止,摇了摇头,嫌弃地道:“怎么手忙脚乱的就你一个?”
白露咬了咬下唇,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则在嘟囔着:不止是手忙脚乱的就她一个,这罪魁祸首还就仙师一个呢。
然而就在这时,白露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转瞬间,她便被人抱到了桌子上坐下,紧接着她仅着袜子的小脚就被放在了桌边男人的腿上。
白露:“!”
席霄:“!”
左丘止手臂一动,用自己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腿上的小脚。然后面不改色地对席霄说:“言归正传吧。”
席霄怒吼:“你你你,你们在爷面前亲亲我我,还想要爷言归正传?!”
“嗯,席小郎最好趁本座还有耐心的时候,言归正传。”
“吼!吼吼吼!你还威胁我?竟然威胁我!哼,石头块儿,你别忘了这里可是席府!”
左丘止淡淡一笑,说:“于本座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
一时间,席霄竟然无力反驳。
白露脸上的红云终于褪了些许,她看了眼吃瘪的席霄,说:“席小郎,你是不是有苦衷?”
“苦衷?我能有什么苦衷?我就是单纯地看他不顺眼罢了。”席霄硬着脖子说。
“因为你娘?”
席霄愣住。“小桂花儿,你又知道什么了?”
白露笑了笑,“小女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看小郎刚刚的反应,好像是小女又猜对了呢。”
嘴角抽了抽,“你还真会猜。”
“瞎猫碰上死耗子。”
“爷是死耗子?”
白露说:“你娘同仙师有什么关系?”
好吧,又不理会他的问题。www.sxynkj.ċöm
席霄摸了摸鼻子,他似乎都习惯了。
双手环胸,席霄扬着下巴说:“哼,既然你这么会猜,就再猜一下呗。”
猜?
当事人都在这里了,她还用得着靠猜?
见席霄不说,白露直接看向左丘止,道:“仙师您认识席小郎的娘亲吗?”
左丘止摇头。
见状,席霄突然勃然大怒道:“吼,都是你害的,你竟然还不记得我娘!?”
左丘止和白露互看一眼后,疑惑:“本座害了你娘?”
“就是你。”
白露提醒:“仙师,席小郎的娘亲似乎是王家人。”
“不是似乎,我娘就是王家人。”
“东平王家?”左丘止问。
白露点头。
“本座从未去过东启。”
席霄又坐不住了,“我娘来过南诏。”
“本座这也是第一次来南诏。”
“你们是在我娘离开南诏的路上遇到的。”
左丘止手指在袖子中动了动,没有吭声。
剑眉竖起,“你个石头块儿当真不记得了?”
左丘止摇头,“无甚印象。”
白露见席霄似乎又要抓狂,连忙出声道:“那个席小郎,要不......要不你还是自己说吧。或者小郎可以直接交代,当初那个给小女种蛊的人是谁。”壹趣妏敩
还交代......
席霄用下巴指了指桌边的左丘止,撇嘴说:“我还是先说我俩的恩怨好了。”
“也好。”
席霄深吸一口,缓缓说道:“我娘是王家的一个旁系的庶女,本来就算是不能找个名门望族,也可以找个心意相投的人嫁了。”
“可惜,突然有一日,当了几百年人臣的王氏族人突然觉得那样的日子有些腻了,便起了反叛的心思。所以,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只要姓王,都要被用来当作谋权篡位路上的助力。”
“二十一年前,我娘虽然侥幸逃到了南诏,但终究还是被手眼通天的家族人给抓到了。她被押着坐上了一艘返程的渔船,也是在那渔船上她遇到了我爹——如今的太尉席攸。”
“我爹那个时候虽然也是官身,不过却是个陪未来巫王玩耍的闲官儿,颇为放浪形骸。”
“那夜,我爹他在船尾醒酒,恰巧见到一个心灰意冷准备跳船自尽的美貌姑娘。于是便出手救了她。”
听到这里,白露忍不住低声嘟囔了句:“又是英雄救美的戏码。”
因为,她想起了她那死去的娘亲甄涴。
想当初,巫契与甄涴也是因得这英雄救美的戏码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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