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假的我也不知道啊,它们可都被我爹珍藏着呢。”
白露心下一动。
席家得了巫后很多的赏赐?
所以,席家家主是甄㲸的靠山?亦或者,席家是甄㲸想要笼络的势力?
只听袁玄知继续满目崇拜地滔滔不绝道:“且说左丘止在当西陵国师前,其实已经响彻天下了。他不止在流民的炊火旁救下过等待烹食的稚童,还替衙役寻过丢失的令牌,帮青楼女平息闹事的欢客,为渔民揍过祸乱的土匪恶霸,助郡守捉过为非作歹的采花贼......”
“不论大事小事,凡是左丘止遇到的不平事,他都会出手平息。不论高低贵贱,凡是左丘止碰到的遇难人,他都会出手相帮。”
白露思绪翻飞。
的确,虽然仙师常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挂在嘴边,但是不论是她、席霄、或是溶月,还是胡绿娘的案情、和赵氏的疯病他都没有视若无睹。www.sxynkj.ċöm
凡是不违背天意的事情,仙师都没有吝啬出手。
但是,他又从不为个人得失而捏卦......
这不也就说明了,只要你有求于左丘止,他必定都会帮忙吗?因为,他也不知道,你遇到的这个劫难是不是你命数里天定的死劫。
白露顿时醍醐灌顶。
原来,仙师说从不为人捏卦的深意在此啊。
他是为了自己能帮助更多的难人、难事而找退路。
因为不曾为你算过卦,所以不知道你会在这场劫难中弥足深陷。因为你刚巧遇到了他,他的出手相帮也就理所当然的可以被算作是顺应天意的举动。
而左丘止,往往又有能力帮人解决掉眼前的困难。
于是,他就借着他冷情冷性的面目,掩盖住了心底无限的温暖、善良与人间大爱。
袁玄知说:“总之,西陵国师左丘止,不仅淡泊名利、志存高远,还足智多谋、料事如神。”
白露不由再次看向夜空中的月亮,人们往往只看到了月色的皎洁幽静,却忽略了山林间、人世上的无数生灵也因为这月色的而抚平了焦躁,也因为这月光的指引而找到了方向。
目光再落在池塘上的明月,“月光浸水水浸天,一派空明互回荡。”
“白姐姐你说什么?”
白露说:“我在感慨今夜的月色真美。”
“是啊——”席三娘伸了个懒腰,说,“晚上吃得太饱,现在就开始有些发困了。”
“那就休息吧。”
“嗯嗯。白姐姐,你同我一起吗?”
袁玄知疑惑,“哎小马蜂窝,你刚刚不还说,不想白姑娘住你那间厢房来着?”
席三娘拉住白露的衣袖,摇头否认道:“我何时说过了?”
白露浅笑说:“若是三娘不嫌弃,我可以坐在你榻边陪你。”
“不嫌弃,不嫌弃,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走吧走吧,白姐姐,咱们去睡觉了。”
于是,席三娘便拉着白露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待两人走远,袁玄知还未收回线。只见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了句:“傻丫头,但愿你傻人有傻福吧。”
......
厢房中。
白露问席三娘:“三娘,你为什么会跑来姑藏?”
“曲阜离姑藏不远,我常来这边玩的。”
“那也是。你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的,多少还是有些危险。”
“危险吗?”席三娘说,“白姐姐,我功夫很好的。”
白露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不相信地说:“你是说嘴上的功夫?”m.sxynkj.ċöm
“白姐姐!你,你......”席三娘眼睛一眯,小手就伸向了白露的腋下嫩肉。
白露被痒得不行,连连告饶道:“哈哈哈,好了,好了三娘,我不逗你了还不成嘛。”
席三娘得意地收回手,说:“嘿嘿,不过我也是说真的。白姐姐,你不知道,我自幼就不喜欢那些个平常小娘子们喜欢的琴棋书画。因为,我总觉得那些东西要么是学来讨好男人用的,要么是附庸风雅用的。”
“所以,你就弃文从武了?”
“对啊。主要也是因为我们曲阜席家不是什么寻常的人家,我爹他够有钱,不需要卖女求荣。所以啊,我五岁那年,我爹就给我请了个功夫极好的师傅,教我软剑。如今啊,我已是学有小成,几乎很难找到敌手的。”
说着,席三娘摸了摸腰间,炫耀道:“白姐姐你看,这就是我的软剑。”
“原来三娘竟然这么厉害啊,竟然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那是自然......没有咯。因为若我真的遇到了麻烦,其实用不着亲自动手。”
白露挑眉。“哦?”
席三娘歪头,“因为我们席家有暗卫啊。”
“原来如此。”
那一夜,白露给席三娘讲了许多她过往的趣事儿,席三娘也说了许多自己曾经的见闻。两人聊了许久,笑了许久,最后同榻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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