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玄知目光落在席三娘的身侧,挑眉道:“哎呦嘿,你行啊,总算有点儿良心,这是要给袁某介绍姑娘来啦?”
席三娘一听,快步走到亭子里,抢过袁玄知手里的鱼食,就都一股脑儿地全部倒在了池塘里。
袁玄知悲痛欲绝地呼喊:“我的鱼!”
“鱼撑不死,但是快被你美死了。”席三娘说。
”你,你个马蜂窝,我今儿个也没怎么着你,你火气这么大干嘛?”
席三娘坐到一侧,拍了拍手说:“袁茉莉,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
“你有正事?”
“我没钱了。你借我些。”
袁玄知唇角抽了抽,“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席三娘说:“不是。这是大事。”
袁玄知无奈地叹了口,对着亭外的下人吩咐:“愣着干嘛,没听到这姑奶奶说没钱了?”
“小郎是说......”
“去我的私库里拿吧。”
“是。”
不多久,下人就拿了一叠银票回来。
袁玄知有些肉疼地将银票递给席三娘,说:“还吗?”
席三娘毫不客气地将银票塞到怀里,说:“就凭咱们这关系,你计较这么多干嘛?”
“咱们啥关系?见一次吵一次,针尖儿对麦芒儿的关系?”
袁玄知又问:“现在该说你的正事儿了吧。”
席三娘轻哼一声,拉过白露说:“这是我妹子,被人毒哑了,你给她拿个解药。”
她这话听起来是一句,却是三个信息。
袁玄知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发蒙。
妹子?
他怎么不知道,这小马蜂窝席三娘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像仙女儿一般的妹子了?
毒哑?
这么一个像仙女一般的姑娘,怎的有人下得去毒手?
解药?
这个小马蜂窝跑来管他要解药,还是治疗嗓子的药,也就是说明这姑娘是被人喂了他们袁家特制给奴隶的哑药了?
袁玄知不少片刻便听明白了那话中意思,开口问道:“她是哑奴?”
席三娘说:“她不是奴隶,不信你看。”www.sxynkj.ċöm
说着,她就要去扯白露的衣领。
好险白露一直都有关注着两人的对话,即时闪开,才将将躲过一劫。
席三娘也反应了过来,还不是她连袁玄知穿开裆裤玩泥巴的样子都见过,所以有时候压根儿就忘了他是个男子了。
袁玄知说:“她不是奴隶,却被人毒哑了?”
席三娘点头,“是啊。”
“这是犯法的啊。”
“对啊。”
“那你不去报官?”
“去干嘛?”
白露发现这席三娘的脑回路和席霄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相似。
袁玄知揉了揉额头,说:“你还真是每次来都没好事啊。”
席三娘一听,朱唇微微嘟起,“话真多,不就是要你一瓶解药吗?”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哑奴的事情向来都是我爹亲自管的,我哪里来的解药?”
“那你问你爹要一瓶呗。”
“你没钱怎么不管你爹要?”袁玄知反问。
席三娘自认为颇有道理地说:“我爹又不在姑藏。”
袁玄知踢了踢脚边装鱼食的空竹筐,说:“反正要药你自己去要,我不去。”
“什么要不要的,袁茉莉,你还是不是男子了,还要不要帮我了?”
“反正你都叫了我十几载袁茉莉了,我不当男子又如何?”
“你!”
见席三娘小脸涨红,似是真的生气了,袁玄知问:“不是我说,小马蜂窝,你干嘛非要帮她治嗓子?是她救你命了?还是她爹救你的命了?”
他这个问题,也是白露这几日一直想要弄明白的。
席三娘左右看了看,然后偷偷摸摸地从腰间摸出一个红色的流苏,低声说:“你看。”
白露定睛一看。这是......之前初遇席霄时,他抵押给自己的那个流苏。当时席霄说是他娘亲手编的。
稍微一想白露就明白过来,定是那日自己被牵在马车后拖行的时候掉出来的。而这席三娘竟然是因为这个流苏才出手相助的?
袁玄知扫了一眼那流苏,不知所以地说:“哦,看到了。”
席三娘似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小声说:“你不知道,这个流苏我在我爹的书房也见到过一个,我爹他啊可宝贝了。”
“所以呢?”
“啧,你看啊,这个结,编的很繁复,以至于我曾经都以为世间仅有我爹书房那一个呢。”
袁玄知看向白露,眸中满是探究:“这流苏是她的?”
白露垂眼,避开了男子怀疑的目光。
席三娘再次将流苏塞回腰间,说:“对啊,就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所以啊,她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子。”
“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儿一定是她的?”
席三娘说:“我亲眼看到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啊。”
“从她身上掉出来的就一定是她的吗?”
席三娘说:“不然嘞,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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