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姊这是眼睛哭瞎了么,怎么连小七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到了?”
白露说:“红得像是待嫁的新娘子,很难让人发现不了。”
“那阿姊怎么都不看我呢?”
白露缓缓将目光移回到榻边的楼席兮赤红的身上,不咸不淡地说:“看了。”
楼席兮轻挑了下眉毛,好奇地说:“哟,阿姊这是怎么了,怎么神伤至此,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让我猜猜......莫非是被那位西陵国师抛弃了?”www.sxynkj.ċöm
水眸中的伤痛一晃而过。
白露扭开头不去看楼席兮眼底的轻嘲,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本来晕倒在街上,我恰巧遇到。”
“还真是巧。”
明明是有人晃动那银铃,她才意识模糊到晕倒的。
楼席兮问:“阿姊怎会一个人在雨中游荡,怎么粘着那个可啸动千山的蛰龙了?”
白露不想提及左丘止,于是转移话题问道:“甄㲸怎么样了?”
知道白露是在回避,但楼席兮竟然难得地识相,勾着唇角接着她的话说:“不知道。估计正在暴躁的边缘,或是正费尽心机想要加固圣宠呢吧。”
昨日是甄㲸的寿辰,所以祭祀大典突显乌鸦群、以及祝女中邪乱舞的事情才被巫王暂时压制了下来,暂时没有告诉甄㲸,打扰她过寿的心情。
但是今日,甄㲸不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坊间已经有巫后貌似被鬼神附身的言论流传出来了,那么宫中自然也少不了流言蜚语。
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巫后宫中的人恐怕正是人人自危、风声鹤唳的状况。
而甄㲸,她第一个想到的恐怕不是改变坊间与宫中的流言蜚语,而是保住并加固自己的圣宠。
也正因为如此,楼席兮准备的金丝绣的百花争艳的锦褥,和明黄缎底百鸟朝凤的锦衾才能派上用场。
甄㲸还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身上又或多或少地沾染了那经久不散的花间露的香味。
若是甄㲸与巫王行鱼水之欢时,刚巧又用了楼席兮送的那缀满珍珠的百鸟朝凤的锦衾。珍珠相撞,激发出腌制在内的药性,再与花间露相作用......那么,她肚子里的胎定然是保不住的。壹趣妏敩
再加上,南诏人历来相信鬼神,忌讳又多。
巫王若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在床榻之上,他不止会担心他人觉得他色迷心窍、毫无君主的自持。又会觉得腌臜、晦气异常。总之,就是会脸面尽失、运势沾污。
然而,对于一个国君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脸面和龙运更加重要的了。
而君王最擅长的,便是将罪过推卸到旁人身上。
届时,受了苦的是甄㲸,受了过的恐怕也只会是甄㲸。
楼席兮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深意,问道:“鸦群的事情是阿姊弄出来的?”
白露没有隐瞒,“以防万一,我只是填了把火。”
楼席兮笑道:“阿姊这把火填得还真是不错。”
白露说:“届时我也想去看一下甄㲸的惨状,你能否安排?”
“没有问题。”
“这么简单?”
“总之不难。”
白露点头,“好。”
神色一转,楼席兮说:“之前小七请阿姊调花间露,作为报酬我应允了你一件事情。几日过去了,阿姊可想好让我做什么了吗?”
“还未。”
“还未啊......那小七再给阿姊一夜时间思考。”
眉头微动,白露狐疑地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呵呵,小七这不是着急,而是怕给阿姊的时间越长,阿姊想出来的事情越是难办。”他伸手指向窗棂外的夜空说,“万一,阿姊故意刁难,说想要那天上的明月可怎么办?”
“让我见见席家三娘吧。”
“这就想好了?”
“不是。”白露摇头。
“这只是我作为阿姊,对弟弟的恳求。”
楼席兮掸了掸衣袖,站起身说:“走吧。”
......
南诏皇宫,巫后的寝殿内,错金螭兽香炉内燃着怡情的熏香冉冉,烛光幽幽。
微醺的酒气中,半熟美妇红妆微晕,眼波流转,水遮雾绕般地媚意荡漾。
檀口轻启:“王,妾身再敬您一杯酒。”
巫王大笑一声,抓住甄㲸玉白的手腕一个用力,娇媚的妇人便被拉到了他的大腿之上。手中的酒水洒在了那赤金撒花的宫装上。
“呀,脏了。”
“那便脱了。”
周围宫人见状,立即纷纷低眉垂头,识相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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