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弥扭头对着左丘止说:“呓......福纸啊,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的药喝完了吗?”
白露捧着药碗的手一僵,错愕地看向左丘止。
“仙师您也受伤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数遍,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用力吸了吸气,也没有血腥味。
左丘止说:“本座无碍。”
衡弥说:“对对对,有老夫在,你死不了,他也死不了。”
死不了......
这形容得真是让人无法放心。
白露蹙眉问道:“仙师,您是怎么受伤的?”
左丘止刚张口,就听衡弥抢答道:“还能是怎么受伤的,不就是为了帮他那不靠谱的师傅,救他那更不靠谱的师叔呗。”
像是不想让衡弥继续说下去般,左丘止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世伯,我的药应该凉了。”
“凉了?凉了你就喝凉药呗,谁让你不趁热喝?”
“凉药会影响药性。”
衡弥惊讶:“福纸啊,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挑剔了?”
左丘止瞥了眼白露:“福纸是为了世伯神医的名声。”
衡弥也看向白露,说:“是他自己不趁热喝的,和老夫的医术可没有关系,不能赖在老夫头上。”
白露:“......”
这时候,她该不该解释些什么?可是,仙师似乎想要支开神医。
所以,最后白露还是什么也没解释。
于是,衡弥老脸一皱,说:“算了算了,老夫帮你去温一下就是了。”
说完,他就嘟嘟囔囔地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白露与左丘止。
白露犹豫着问:“仙师,您是被小七......是楼七皇子他所伤?”
“不是。”
“那......”
“施主。”左丘止打断了她的话,“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其余的不用担心。”
白露怔住。
做她想做的事情吗?
......
入夜,月明星稀。
白露见屋内无人,院子里也静悄悄的。于是从床榻上起身,走向了顾子辰的房间。因为,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刚抬起手还未来得及敲门,里面便传出了顾子辰淡漠的声音:“白姑娘直接进来吧。”
白露推开门,“顾小郎还没有睡?”
“在下在等姑娘。”
白露不客气地沿桌坐下,意有所指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小郎与仙师一般能捏卦占星呢。”壹趣妏敩
“姑娘不必试探了,在下不是巫觋宗的人。但是,在下也的的确确对巫觋宗、乃至太玄门的事情了如指掌。”
看来,顾子辰虽然不是这两个门派里的人,却也和这两个宗门有莫大的关系。
不等白露开口询问,顾子辰就率先自顾自地讲了起来:“传说,巫觋宗和太玄门创始人的前身本是佛祖座下的童女童男,佛祖为了恩泽世人才派他们来到了凡间,普度众生的同时,也体验红尘世俗。”
“小女听闻,巫觋宗每个人身份不同,能力也不同?”
“没错。巫觋宗能力最大的为圣女,太玄门的则为圣子。只是,巫觋宗的圣女一代又一代,但是太玄门的圣子却是久久不见其一”
白露嘴唇微抿,“该不会这么巧,仙师就是太玄门那难得一见的圣子吧。”
白色纱布下的薄唇微勾,顾子辰似答非答地说:“谁说不是呢?”
仙师真的是圣子!
“顾小郎可知,太玄门对圣子有什么束缚?”m.sxynkj.ċöm
“姑娘真正想问的,是国师为什么要接近你吧。”
白露也不隐瞒,点头道:“不知道顾小郎是否了解,又可否告知?”
顾子辰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似乎在思考应不应该告诉她,也似乎在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说道:“可以。”
白露袖子中的粉拳紧了紧,问:“仙师是因为他师傅的嘱托,才来寻我的?”
“前一代太玄门门主,也就是宫屹因身陷情劫做了错事,使得他们宗门对甄涴有亏欠。而这偿还的人,本来应该是道前辈,也就是这个太玄门第三百六十一代掌门。但是,刚巧在他这一代出了个天赋异禀的圣子。所以,这个宗门亏欠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圣子的肩上了。”
宗门亏欠。果然,仙师护着她是因为宗门亏欠。
终于弄清楚原由的白露,一时间也说不明白自己是开心还是失望。
这时,只听顾子辰又说:“白姑娘也不用妄自菲薄,就算不是宗门亏欠,国师他也会遇到你。”
闻言,白露猛地抬眉,问:“顾小郎......你这是何意?”
顾子辰收回轻敲桌面的手,说:“在下言尽于此,若说得再多,怕就要惹人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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