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打开门,扶着她将门关好,又弯腰给江星找拖鞋。
像个任劳任怨的保姆,还要手把手指导醉酒后智商为零的人怎么穿拖鞋。
“把脚放进去。”
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鬼迷心窍地买了双女士拖鞋放在家里,鞋上还印了只可爱的小白猫。
“脚……在哪里……”
“……”陆应淮今天无语的次数比过去几年都多,扶着她把腿抬起来,穿进拖鞋里。
然后带着同手同脚走路的人向沙发走去。
青青从沙发后探出好奇的脑袋,陆应淮将人在沙发上安置好,便转身去厨房烧水,给她做醒酒汤。
等到水烧在壶里、柠檬切好,他返回客厅的时候,只听见青青“咪呜”一声,被江星钳制着压在了沙发上。
她跪在沙发上,双手拉着青青的前肢向上举起,一下将脸埋进了她的肚皮,不动了。
青青求助的目光看向陆应淮,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陆应淮怕她被猫咪肚皮闷死,赶紧走上前将人拎了起来。青青翻下沙发逃窜得无影无踪,结果江星一转身——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像刚刚一样,把脸埋在了他的肚子上。
和猫咪肚子完全不同的触感,薄薄的一层t恤下是平坦结实的腹肌,她呼气的热度传来,将他的皮肤沾染同样火热的温度。
偏偏她还要嘀咕一句:“好硬。”
陆应淮眸色微暗,捏着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另一只手在眼前比了个数字:“这是几?”
“y……”
“剪刀手……”
“我是谁?”再指指自己。
“怒应淮。”
“陆。”
“怒。”
“陆。”
“怒!”
陆应淮放弃跟南方人掰扯读音问题,厨房水壶滴滴地报起警来,他把手伸到背后,想掰开她的手:“先放开,我要去倒水。”
“不要!”
话虽如此,他力气更大,还是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她的手臂,一转身,腰间却突然一紧。
江星伸手勾住了他的裤腰,向后拉扯,大有今天他和裤子必须留一个的架势。
偏偏他今天穿的是运动裤,裤腰是松紧的,被她这么一扯,险些就要走光。
“不松手是吧?”他回过头,错了错后槽牙,危险的目光盯住了不知好歹的某人。
“不!”
“行。”
话音刚落,大手便轻松地摘下了后腰上那只作乱的手,一拉再一提,江星整个人已经被他夹在了胳膊和身体之间。壹趣妏敩
以横着、双脚离地的方式。
就像夹着一个面粉袋子。
还没等她挣扎,面前的景色已经飞快后退,陆应淮迈开长腿,走到主卧推开门,一下将她丢到了床上。
江星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半天才迷茫地支起脑袋看他。
“老实呆着。”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抬手打开了卧室灯,语气带着威胁:“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当然不至于真的把她丢出去,只是这人现在的脾气像个小学生,哄着没大用,威胁或许能让她不再胡来。
而且……不知道明天清醒的她想起今晚的事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他转身向厨房走去,突然笑了起来,勾起的唇角带着股坏坏的劲。
想看,迫不及待。
热水倒进碗里,又用冰水在外壁降热。变成可以入口的温水后,陆应淮舀了一勺蜂蜜进去搅开,放入柠檬片。壹趣妏敩
蜂蜜和水果醒酒最快,明天早上起来不至于头痛得太厉害。
过去他常见妈妈给陆霆云做,自己亲自上手还是第一次。
盛回张哲那帮人,就算醉成软脚虾也不一定能得到陆哥的垂怜。
铁勺在玻璃碗中搅动,时不时磕碰出清脆声响,背景音一片安静,甚至本来闹腾的主卧里都没有丝毫声音传来。
陆应淮的手停了,端着碗走向卧室。
主卧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进去,便看见江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睡着了?
陆应淮把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推了推她。
下一秒,埋在被子里的翻转过来,清明而带着水汽的眼神望着他,脸颊泛着潮红。
一半是醉,一半羞怯。
也许是睡了一觉脑子清醒了一些,也许是刚刚那一摔把她丢了的魂摔了回来,这时候清醒的江星只觉得尴尬。
怎么办,在他面前把人都丢光了!
明明他们还在冷战。
陆应淮没看出她哪里不一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干燥的掌心贴在额头上,江星下意识想躲,但现在恢复正常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尴尬,她索性装作还没清醒,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探完她的额头,他抬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
“起来喝东西。”
“喝什么……”
“起来再说。”
陆应淮拉住她手腕将人拽起来,看她直愣愣地坐在那,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能自己坐了?不是牛皮糖了?”
她垂着头一阵脸热,没应他的话。
陆应淮只当她又是在憋什么坏主意,端起热度刚好的蜂蜜柠檬水,怼到她面前:“喝吧。”
本来应该做蜂蜜柚子水的,但现在都凌晨两点半了,他上哪买柚子去。
江星抬起手,想接过碗,却见那形状好看、泛着透明光泽的玻璃碗又向上抬了两寸,刚好从她指尖掠过。
她抬起头,碗底折射的光影在闪,映照陆应淮眸中的光,一片晦暗不明的色彩。
“醒了?不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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