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出任务去了,电话不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乌朋直接去他家门口等着。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张霖才一脸疲惫的回到家,看到坐在他家门口,同样一脸疲惫,还拿着手提电脑查资料的乌朋。
看到张霖,乌朋立马站起来:“你们找到可以确切让贾文君定罪的证据了?”
他用的不少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张霖知道他跟着刘律,以刘律在这边的人脉,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奇怪。
“知道了还来问?”张霖掏出钥匙开门:“我今天很累,实在没空招呼你,回吧。”
“我不用你招呼,这里我熟,我今晚就在你这睡。”乌朋今天既然来了,就没这么被人三言两语打发走的道理。
“谁同意让你在这睡的?”张霖拦他的话还没说完,乌朋就从后面硬挤了进来。
张霖也不是个好脾气,瞬间揪着他的胳膊,两人就过起招来。
要是真硬打,乌朋肯定打不过张霖,但张霖很多时候只是点到为止,目的只是把这個烦人的家伙赶出去,他今天是真累了,不想让这家伙赖在他家里。
乌朋打不过就耍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张霖。
张霖被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抱着,简直恶心坏了,直接抓着乌朋,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壹趣妏敩
乌朋措手不及,被摔了个四仰八叉,疼得直接起不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嗷嗷叫。
张霖看他不像装的,赶紧上前:“你没事吧?”
“我都被你摔废了,你说有没有事?”乌朋躺在地上直瞪眼。
张霖一脸认命:“行行行,我带你去医院。”
“哎呦哎呦,你别动我,你一动搞不好我就骨裂了,你离我远点。”
“不是,你到底想干嘛?”张霖瞪着躺在地上的冤家。
“告诉我贾文君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无可奉告。”
“那我只能告你故意伤害了。”
张霖恼了:“你讲不讲理?你非要进来我才拦着的。”
“你这是拦着吗,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乌朋躺地上,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张霖知道这尊神不问清楚是不会走了,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道:“你来之前不都知道了吗,不然你来这干嘛?”
“我就是不明白,赵笛的头发怎么可能在那艘木船上,怎么还和狗的毛发混在了一起?贾文君说视频里的人不是她,推赵笛下去的人也不是她,她衣服上的头发怎么可能会是赵笛的?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乌朋觉得这事就很不合理。
“她说不是她推的就不是?乌朋,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委托人,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们警察做事讲证据,你们律师难道就不讲证据?现在一切摆在眼前,逻辑也说得通,只要找到木船上的人,一切就能解释清楚了。贾文君如果知道木船上的人是谁,最后赶紧供出来,至少能有个减刑机会。”
“摆在面前的证据不一定就是真的证据,如果是别有用心的故意做出来的证据呢?”
“你以为我们都是吃闲饭的?”张霖知道乌朋肯定已经清楚了整件事,所以也不妨告诉他,不要再幻想为贾文君翻案,因为现在这个案件已经明朗了。他们手上的证据足可以证明贾文君的罪行,贾文君能做的就是争取减刑的机会。
“张霖,你告诉我,贾文君衣服上的头发你是怎么找到的?你之前为什么没找到,偏偏到了贾文君的嫌疑有可能被洗掉的时候就找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张霖揉着太阳穴:“告诉你也无妨,那个视频我又倒回去看了很多遍,发现她推赵笛下水的时候,赵笛挣扎的时候,头发有可能缠到了贾文君的风衣袖口。
贾文君的那件风衣,是专门为了钓鱼人在大风浪中可以保持干燥和防风防水准备的,在设计上袖口处做过防水处理,有防水性的魔术贴对袖口处进行拉紧密封,但是当使用者越是拉紧想让密封效果更好时,就越会让魔术贴的拉条处裸露在外更多部分。而这个裸露在外的魔术贴就会形成一个像梳子一样的毛发收集器。
视频里贾文君的动作再怎样的利落,她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住赵笛在风中的长发缠绕在魔术贴上。
至于木船上的狗毛和头发,我怀疑是有人捡甲板上带有药剂的酒瓶时,这些毛发沾在瓶子上,对方就连带着把狗掉的毛和赵笛在挣扎时掉落的头发一起丢了进去,对方把酒瓶带到别的地方扔进海里,但这些毛发却没掉落在,就这样留在了木船里。
当然,这里也不能排除贾文君上过小船,或者就是她搬的酒瓶上船,才将这些毛发散落在木船上的。
那件冲锋衣一直穿着贾文君身上,如果她没有把赵笛推下船,那她的袖子上怎么会有赵笛的头发?而且相同形式的毛发竟然还会出现在被证实是作案工具的木船上,木船上的人可能是贾文君的同伙。供出那些人,是她最后的机会。”
张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乌朋去劝贾文君赶紧吐话。这贾文君一直油盐不进,一句话也不说。
乌朋却不认同张霖说的:“那个开着小船半夜登上贝壳号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贾文君的同伙,说不定是想害她的人。”
“当时船上还有人没完全晕,有人可以作证,对方是帮贾文君的。“
“你说吕茂旺?”
乌朋不傻,想到视频里最后出现的那张脸,一下就猜出来了。
“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你与其有时间在这躺着跟我耍赖,不如早点去劝贾文君,证据落实,检察院和批捕科很快就能接到任务了。”
乌朋再也装不下去,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包就出了张霖家。
此时在医院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出院的贾父贾母被林洋一家堵着要钱,非要说贾文君害死的赵笛,现在已经证据确凿,很快就要坐牢了,要是不赔钱,就决不让他们好过。
贾母平日说话温温柔柔的人,被他们一口一个“坐牢”和“杀人犯”逼的,恨不能跟他们同归于尽:“你们给我滚,我们女儿没杀人,你们要敢继续摸黑莪女儿,我跟你们拼了。”www.sxynkj.ċöm
贾母被护工拉住,贾父也气得够呛,指着林洋一家:“是谁跟你们说的这些?你们要是造谣,我就算把钱都花光,也要把你们送进去!”
林母“呸”了一声:“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女儿逃不掉了,外面都传遍了,警察已经找到了贾文君杀人的证据,要是不想让她死在牢里,现在把钱全给我们还来得及!”
贾母摇摇欲坠,贾父叫来护士和医院保安,闹了一大顿,终于把这帮子瘟神给弄走了。
贾父急急给乌朋打去电话,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君君的事出现了非常不利的局面。
那头的乌朋没像之前那样安慰他,而是急急说要再确认一下就挂了电话。
贾父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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