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7月6日的中午。
四面贴满符咒的空间,只有最中央立着一把木椅,这里是咒专封印室,诅咒无法产生也无法进入。
“...安装在小学的炸弹,和昨天发生在江尻游艇上的爆炸案使用的炸药成分一致。”*
我盘腿坐在地上,随手拆开一包薯片,被放在椅子上的手机中正播放着缓存好的电视剧,除了屁股底下毛茸茸的坐垫以外,周围还有一袋子的各类零食和汽水。
“啊!说好一起看的!”
五条悟端着西瓜进来,就见某人不守信用,他蹬蹬两步走来把西瓜往旁边一放,刷的一下就把人屁股下面的垫子抽了出来。
我猝不及防,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才没摔倒。
“找事是不是!”我扭头怒目。
“谁让你不等我,再说了,这屁股垫也是我拿来的。”五条悟把坐垫往下面一塞,自己做了上去,还顺便将手机上的视频进度条拖了回去。
我站起身,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盯他,男人十分淡定:“看我干什么,坐,别客气。”
我磨牙:“你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坐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五条悟震惊:“娇滴滴?谁?在哪?”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就这儿!就是老娘我!”
五条悟:“娇滴滴的女孩子是不会自称老娘的。”
“哦,懂了。”我清了清嗓子,撅起嘴翘着莲花指十分做作的戳了一下男人的肩膀,用夹子音哼唧道:
“哥哥怎么可以让人家坐在地上上啊,人家的心和人家的小屁屁都好冷冷的,哥哥都不心疼人家家吗嘤嘤嘤。”
五条悟汗毛倒竖,吸着气抱住自己打了个哆嗦:“认输了认输了,你娇滴滴的样子好可怕,正常点求求了。”
我一秒收,冷笑:“呵,那还不赶紧滚起来。”
五条悟也一秒收,两腿一开,屁股往后挪了一下,露出了一小部分的坐垫,他拍了拍,示意我坐前面:
“坐。”
我:?
我:“您似乎对我的体型有什么误解,不是我说,你给我留的这一点地方还不如让我直接坐你腿上算了。”壹趣妏敩
五条悟等的就是这句话,还要煞有其事的做出一个思考的动作,沉吟一声:“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男人又很自然的把腿合上,这次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
我太阳穴一跳,忍无可忍一脚踢过去:“坐个毛线!给我起开!”
“母猩猩吗你这么暴力!”
五条悟吱哇乱叫,动作可一点都不含糊,右手扣住踢过来的脚腕,左手精准的抓住少女的裙子,用力往下一拽。
“我趣!”
我顾不上再补一脚,赶忙伸手捞住裙子,好险不险卡在胯上没给他扯掉,还没等我松口气,另一边的拉力顿时让我失去重心向下摔去,我下意识调整了姿势,左膝朝下打算让结实的机械骨来承受我的体重。
“咚。”
“嘶——”
头顶传来五条悟心有余悸的吸气声:“还好我反应快,你未来的幸福差点就没了。”
单膝跪地的我垂眸一看,膝盖刚好是落在五条悟让出来的那点坐垫上,与某个位置只距离毫米,我忍着笑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那也是你活该。”
还不忘嘲讽他:“什么时候最强也学会拽裙子这种不要脸的招数了。”
五条悟掐了掐女孩的脸:“多亏了某位高人一招解皮带把格局打开了。”
高人本人颔首:“是吗,那有机会我也要好好请教一下那位高人。”
闹也闹了,我身子一转往男人自觉并好的大腿上一坐,伸手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暂停下来的视频,两人在这个昏暗房间里吃瓜看剧,看起来气氛和谐。
剧是好剧,瓜是好瓜,还有饮料零食和舒服的坐垫,没有家里舒适但也比曾经在这里待过的所有‘犯人’享受的多。
我靠在五条悟怀里,诅咒被拦截,大脑又迎来了一次宁静,视线虽然还在手机上,我的思绪早就飘得十万八千里了。
想来其实蛮戏剧性的,曾经我以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清净,却在很短的时间里连续发生了,虽然代价也很沉重。
她要在这里呆上十二个小时。
我突然道:“我能申请这里当宿舍吗,收费也行。”
五条悟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发癔症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也就是开开玩笑。
五条悟身子探向旁边的湿巾,借着一拿一回的动作很自然的将手放在了少女曲起的一条腿上。
他擦着手,似乎漫不经心道:
“跟我定下束缚也能有差不多的效果。”
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侧过脸,微微仰头去看他:“那你说说束缚内容?”
五条悟没有用半分钟去思考,像是早就想了千百遍,实际也差不多,他道:
“约束共有三条,一,将术式无尽勇者的被咒目标全部转移到六眼上,二,六眼承载者与无尽勇者承载者肢体接触时将承担后者的术式效果,三……”
五条悟垂下头与我似是对视,因为哪怕隔着绷带,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男人的语速不急不缓:“三,该束缚以二者的灵魂为构。”
他说的三条约束所达成的效果简单理解,那些被术式吸收来的诅咒汇到六眼上,相当于一个阀门,去归去,能出来多少来我这边转化就全看五条悟心情了。
第二条则是基于第一条而产生代价,肢体接触时五条悟的咒力会与诅咒一样被吸收。
然而光有前两条的话是很难产生束缚的,毕竟无论是六眼还是无尽勇者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术式,无法单纯以咒力作为链接来达成。
于是出现了第三条,如此一来......
“以□□为桥,以灵魂为构。”我说道。
五条悟点头:“不错。”
我:“算了吧,照你这么个肢体接触频率,我好怕那天把你吸干了。”
五条悟扬眉轻笑,把不屑一顾表现得淋漓尽致:“我不是看不起谁,就是想说,在座的都太弱了。”
唯一在座的:“?虽然是事实但老师你礼貌吗。”
五条悟可不管礼貌不礼貌:“再说了,立了这个束缚,我们就从伴侣变成灵魂伴侣了,多酷。”
没有再理他的打算,我重新坐正看剧,心里忍不住别扭嘀咕:‘什么时候成为的伴侣,我怎么不知道?’却也没开口否认。
伴侣两个字在舌齿间研磨,悄悄红了地耳朵被更加鲜红的发丝遮掩。
少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五条悟就知道她是真心拒绝,但她拒绝束缚就算了,为什么不回应后面的话,难道也要拒绝承认是他的伴侣吗。
他缓缓将手抬起,视线紧紧盯着少女的后颈,他想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在身下,逼她承认,逼她发誓不会离开,再将她带回去狠狠的惩罚,
大脑幻想,心脏鼓动,而他想要吞之入腹的猎物此刻就坐在他腿上,背对着他,一无所觉。
在不知不觉中,有什么在逐渐失控,他的情绪,她的态度,他们的关系。
男人喉结轻滚,他知道对方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才是对的,但依旧有一种无从下手的烦躁感升起,再被他习惯性的压制,让这种情绪自然的转化成了咒力。
因为幻想的画面体温升高,心脏咚咚加速,原本搭在少女腿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挪到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他没有调节自己的身体反应,甚至是带着些许恶意的期待少女发现异常时的模样,是羞恼,还是嫌弃,会骂他还是直接离开,如果她的抵触太过分,那要不要直接在这里惩罚她。
嘴上不承认,身体总可以承认吧。
五条悟如此想着,按着人小腹的手臂微动,准备将人向后按去,帮她加快发现的速度。
没等他动作,身上的人突然向他倒来,后脑勺砸在他的胸膛上,不疼,却让五条悟的心脏一颤。
她发现了。
那颗重要的器官比他的主人还要激动,用力的鼓动像是想要冲出来去亲眼观赏猎物的表情。
我闭上眼,后脑勺枕着男人的胸膛,虽然不清楚他突然这么激动的原因,但有一说一,这一震一震的,有点按摩椅那味了。
就挺让人犯困的。
“老师,你知道你最近总是发·情是因为什么吗。”
尾椎隔着布料抵在滚烫的凸起上,我不慌不忙的暂停了视频。
“什么。”五条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正常,只有呼吸的温度和不安分的手指代替主人诉说出他的想法。
我拍掉正解着我衬衣纽扣的爪子,一本正经道:
“之前要带着我,我就没说啥,现在同体链解开了。”
我偏头看他,满脸写着没有那样世俗的欲望:“你就没事做了吗。”
潜台词:你是不是闲的。
五条悟:......
他有些咬牙切齿:“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我眉尾挑起:“我怎么了?”
“工作狂!性·冷淡!不解风情!”五条悟谴责。
“我这叫有事业心!有克制力!会看环境!”我反驳。
五条悟又是觉得心堵又是怀疑难道自己的魅力真的下降了,血也不沸腾了心也不狂跳了,他抬腿把人从身上掀下去,拍拍屁股站起身当场表演了个翻脸不认人:
“看来这里不欢迎我,那我走总行了吧。”
他的语气还有点凄凉的味道,人虽然站起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还立在那里,好像在等谁挽留他一样。
这里当然没有要挽留他的人了。
我喜滋滋的坐回坐垫上,上面还残留着前主人的温度,我将视频继续,看都没看五条悟一眼,摆摆手:“走吧走吧,晚饭也不用送了,这些零食够吃了。”
五条悟瞪着无情女人的背影,胸膛起伏,突然伸手在人头上狠狠揉搓,听着少女的尖叫,看见那一头被揉地炸起的红发后,五条悟才稍微解气了一些。
“走就走。”男人两手一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毫无留恋的离开。
我对着五条悟的背影愤愤地挥了挥拳头,扒拉着头发,暗骂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随着封印室的铁门关上,外面的人背靠在门上,里面的人肩膀塌下,脸上的表情同时消失。
抓不住源头的怪异感。
“.....不要逼我.....”五条悟垂着头,低声呢喃着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语。
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要什么,应该是不要逼我发疯,也应该是不要逼我......
五条悟抬起头,脸上是一如平常随意地漫不经心地微笑,向着他许久没有踏入的,散发出腐烂酸臭味的某栋塔楼走去。
不要逼我,让你恨我。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直到十一点半,五条悟都没有再来过,这让我松了口气,这几天真假参半的演戏着实累人,我不确定那个人有没有察觉什么,不过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十二点整,厚重的铁门被人打开,黑红色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与那人相似的银发在几近于无的月色下散发微光。
铁门被关上,我与那双在烛光下闪烁的红眸对上,突然轻笑:“初次见面,封印师先生。”
牧瞳也笑了起来,他向我走来,在距离我两步的位置停下,和袖欠身:“好久不见,遥。”
人的喜好从来不是凭空产生的,银发红眼的外貌,温柔听话乖顺的性格,正与眼前的青年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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