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梦见了我和弘昼曾经的日子。晚上,我害怕,我睡不着觉,他抱着我,彻夜安慰我,告诉我不要怕,他会保护我。我在他怀里哭,瑟瑟发抖,特别是打雷闪电的时候,我更是睡着了都要哭着醒来。我最害怕电闪雷鸣的时候,因为小时候瑶莞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最害怕打雷天,我就抱着她,哄着她,后来她进宫了,我就害怕了打雷闪电。我想起我与弘昼曾经的快乐,我好高兴,好甜蜜。曾经的我,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心里头,满心满里的都是他。画画的时候,总会走神,画着画着就花成了他。我喜欢让他陪我玩,最喜欢打烂他的古董。他从来不责怪我,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是现在,我离开了他,他也很快会忘记我,他一定不愿回想。或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听到什么“扶正”“填房”之类的了。这样的话,那个继福晋,非杏雨莫属了。
我迷迷糊糊中,弘历抱着我要回营帐,但是途中遇见大臣,便把我放下,与大臣谈论。我想着不给他添乱,于是就尝试自己走。到处走,摇摇晃晃的,最终,我找不到路了。好像有人扶我到床上,大概是哪个侍卫吧,于是我一头栽在床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看看周围,不对啊,这不是我的营帐,也不是弘历的营帐啊?我东望望西瞧瞧,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有人进来了。见了来人,我又惊又喜,这个惊,指的是惊吓。完了,羊入虎口了!
“又喝酒了?”
“我……我怎么会在你这里?”我看着他,“你有没有……”
“你自己跌跌撞撞走过来的,难道我忍心看你在草原上走,最后被野兽叼了去?”弘昼道,“你喝醉了,乱跑,跑到我这里来,于是我把你扶过来了。”
“啊?我……我怎么跑你这里来了……”我感觉不可思议,“那个……我先走了……”
“走?有那么容易吗?”他走过来,“别走了,好吗?”
“不,我要走!”我道。
“你真的要当他的妃子吗?”弘昼拉着我的手,“若是被大臣们知道了,我担心你的性命啊!”
“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们,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娘娘,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我道,“我走了,勿挂。”
“不准走!”他保住我,“你是在羞辱我吗?告诉你,不可能!你是我的福晋,不是什么顺妃娘娘。皇兄他若是爱你,就会给你天下,就会像顺治爷一样想要废皇后!你不是董鄂妃!”
“但是我的经历与董鄂妃很想,董鄂妃不也是顺治爷兄弟的福晋吗?”我道,“顺治爷可以为了董鄂妃付出一切,皇上自然也可以。而你,什么都不能给我!”
“小袅儿,你听话!”他看着我,“我们还有几个孩子啊!”
“他们又没事,我不必担心!”我道,“不是有你这个阿玛吗?”
“他们几个躁动得很,还密谋过好多次说去皇宫把你抢出来!你不看我,也要看看他们啊!”弘昼道,“这一次,他们几个都跟过来了,我怕拦不住!”
“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和你在一起!”我道,“我要走了!”
“我拦不住你,但是你要相信,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弘昼道。
我回到了营帐,换了一身衣服,打算悄悄去看看弘历。却不想弘历正在大发雷霆,几个大臣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弘历将奏折扔在一个大臣头上,暴怒:
“你们几个是怎么办的事?朝廷赈灾的银子都被你们私吞了是吗?这国库的钱是你们的了吗?吃着朝廷的饭,看看你们做的什么好事!傅恒,把他们几个都交给刑部处理!”
我只好站在一旁,知道里面平静之后,傅恒也走了,我才敢进去。弘历还是拉着脸,若换作弘昼,见了我,会马上换一张脸的。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帮他捡起掉落的奏折,摆放好。最后,给他倒上一杯茶,轻轻道:
“别生气了。”
“朕岂能不生气!”弘历还是带着怒火,“还有,昨晚你跑哪里去了?”
“回皇上,雎元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跑到了王爷那里……”我十分小声地道。
“哪个王爷!”弘历道。
“是……是和亲王……”
“你如今已经是朕的女人,就与他不要交往了。”弘历道,“罢了,朕如今心情不好,你退下吧。”
“是……”
“等等!”弘历又叫住我,“给朕揉揉肩。”
真是伴君如伴虎。
弘历稍微平息了一下,我这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忽然,我被他拉到怀抱里。他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正视他:
“你如今已经是朕的顺妃,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以后,远离和亲王,更不要与他有所接触。”
“是……”我怯懦地道。
这一刻,我没有感觉到半分温暖,这与之前的弘历不一样啊。
“雎元,朕是皇帝,自然有很多烦心事,朕很难一直陪着你,朕也是有苦衷的。这样,一会儿我们去打猎?”弘历道。
“真的?”我兴奋起来,“那我去准备?”壹趣妏敩
我准备好了东西,然后,弘历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我们便去打猎了。傍晚的时候,我们收货了三十五只野兔,二十只狐狸,八只大雁。我们在一个山洞里头享受这顿美餐。
“皇上,这些狐狸的皮毛,不如给雎元,雎元想用来做衣服。”
“你拿去吧。”弘历道,“今夜怕是回不去了。朕吩咐了手底下的人,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这是如此美妙的夜晚!但是很快,弘历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也察觉到了。此时,一群黑衣人堵在了我们面前,那些黑衣人的身影,好熟悉。
“你们什么人,胆敢行刺朕!”弘历道。
“我等自是不敢行刺皇上,但是,把她留下,否则,我们担心误伤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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