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半点儿没不好意思道：“咱们认识的第一个春节，我喊你出任务也不太合适，所以就找了个委婉的说法。”
你那是委婉？江湛的眼神明明白白。
他发动车子往酒店开去，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秦牧清了清嗓子，主动找话题：“小陶的武力值在我们单位算是拔尖的，可都挡不了你三招，你真厉害。”
“好听的就不用说了，说说我想听的。”江湛依旧面无表情。
这人可真是少爷脾气，不过聪明又强大，跟自己特别合拍。算了。
秦牧就道：“汤亦文自杀前一夜，小陶请假陪他妈妈去了医院。大顺，青杨，还有我几个手下都在，唯独他，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这可以是巧合，但当我翻看了他所有的出勤记录，我就不觉得这是巧合了。”
“他从来没出过错，每一次出勤，都干净利索地叫人挑不出毛病。”
“后来我就让人去他老家查了他，结果发现，真正的小陶，十六岁时就出意外死了。他大伯在几个月之后把小陶带到他们家，做了他父母的儿子。”
江湛皱眉：“他进你们部门的时候没审查出来？”
“山区。”秦牧无奈道：“真正的小陶连死亡证明都没有开，直接下葬了。他也不需要办户口办手续，直接顶了小陶的身份生活的，审查自然就疏漏了。”
江湛就问：“查到他是哪儿人么？”
“华裔，漂亮国人。”秦牧说道：“真正的身份叫凯文陈，单亲家庭出身，他妈妈在她十岁那年生了重病，依靠默沙公司的特效药活着。”
“这个默沙公司，跟汤亦文的公司有过来往，华一药厂的事儿有他们参与的迹象。”
江湛恍然大悟道：“他是石田俊一的人。”
“没错。默沙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石田俊一。”秦牧说完，把车座朝下放了放，躺下说：“默沙公司在明面上跟樱花国几乎毫无往来，可私底下很密切啊。”
“默沙公司安插在华国的头号间谍就是楼铎。”江湛皱眉说：“‘啄木鸟’跟默沙公司没有来往，但他却知道国内大部分间谍的动向。”
“一个个来，撬了猪牙这一条线。”秦牧闭眼休息，“下一个，就是‘月亮’！”
俩回了酒店没多久，青杨就过来了：“老大，那四个人已经往帝都送了，这是证词。”
秦牧接过来看了眼，然后丢给江湛：“没什么有效内容，他们只是受李笑指示来弄药的。”
说完又道：“他们干了什么，你算是目击者，这次回去你参加审问吧。”
“好。”
应完，他们收拾东西前后回了帝都。
……
许有色的一觉睡得极为不踏实。
她梦到了东夷，师父领着她在山上修行，静谧的深山，只有她，师父，和山间生灵。
她的朋友，有狼，有虎，有鸟儿，有鱼。
忽然，围绕着她的动物全都消失，眼前的小溪绿林山涧也统统消失。
眼前的山忽然变成了她今天去过的深山采药区，面前也突然出现了一条紫色的小蛇。
那小蛇盯着她，忽然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
救你？
许有色刚想问，小蛇消失不见。
她从睡梦中醒来，酒店的窗户不知道怎么开了，一条紫色的蛇尾消失在了那儿。
许有色急忙起身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回头时，她发现，枕头边忽然多了一株紫色的小花儿。
天齐。
还真是那条蛇来过啊。
灵物素来在意因果，应该是不想欠她给它取匕首上药的人情，所以用天齐来还。
天齐珍贵，其主要功效是，花儿能在短时间内修复身体破损的伤口和细胞，花叶和根茎有强大的血液再造功能。
但是药效只能维持10天。10天内，病患自身修复功能和血液再生功能跟上，那这药就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如果不能，那就表示这药只能延长人10天的寿命。
药都是好药，但加在一起根本就没有长生的效果。
九荧别的药方都又好又实在，为什么要在最后加上这虚无缥缈的药方啊？
真是奇怪。
许有色收好天齐，又起身翻看了会儿医书，这才睡下。
隔天一早，她和明川就带着小婵去了机场。
到了机场，她回海城，明川和小婵回帝都。
明川满脸不舍，握着许有色的手道：“等我忙完了这阵儿，我去海城陪你。”壹趣妏敩
“你工作也别太拼了。”许有色就晃着他的手道：“我要是忙完了，我去帝都找你。”
“好。”
两人腻腻歪歪的，小婵坐在稍微有些远的椅子上等着。
她的视线里有一排椅子，从椅子中间看过去，能看到许有色和明川交握的手。
她定定看着那一大一小，都很白的手，脑海里一下想起认识许有色以来，她跟明川不是牵手，就是紧挨在一起的画面。
胸口有些莫名堵堵的，她伸手摸了摸，还是有点堵。
她生病了吗？
小婵皱着眉头思考。
没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不远处的许有色已经在扬声跟她打招呼了，“小婵，我走啦。”
“好，融融姐再见。”小婵立刻扬着笑回应。
等许有色走了，她又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她刚刚怎么了，明川走了过来，在她眉宇间摸了一下，笑道：“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呢？”
“在想事情。”小婵话音落地，惊奇地察觉自己的心口忽然不堵了。
欸？她又好了，挺快啊。
小婵摸了摸心口笑眯眯的。
孩子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明川就好笑：“想什么事儿呢？”
小婵就老老实实道：“就刚刚啊，我看见你跟融融姐手牵手，心口就有些堵，你过来之后就好了。”
说完还十分不解道：“少爷，我是病了吗？”
明川先是微微一愕，他看着小婵有些稚嫩的脸，很快就释然了。
严格算起来，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对自己的亲爷爷亲奶奶都没有对他来地黏糊，对自己有所依恋，再正常不过了。
“不，你没生病。”明川摸了摸她脑袋，认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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