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走在他后面，差点撞上他，就问：“你怎么——”
话也没问出口，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穿着黑色衣裙的少女。
那少女，跟许大夫长得一模一样！
江湛脚步不受控地走了过去，秦牧只能跟着。
少女背上背着个竹篓，在街上年老的摊贩那儿买了一颗白菜，起身的时候，竹篓正好顶到了跟过来的江湛。
少女愣了一下，立刻转身向江湛致歉：“对不住。”
“没事。”江湛眼一眨不眨看着她，少女微微皱眉，转身进了一家药铺。
江湛也跟了进去，秦牧想拦都没拦住。
少女在药铺买了一堆药，在旁边等着店家给她打包。
店内还有几个看着条件就很好的人，都低头跟少女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店家对她也特别恭敬，秦牧就压着声音对江湛说：“这许，不是，这少女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还自己买菜呢，但身份看着好像挺不一般的。”
秦牧话音刚落，那边的店家就对少女恭敬道：“阿容大人，这蓝蛇草有些货，你要吗？”
阿容？
江湛愣住。
“要，都给我包起来吧。”
少女买完药，背着竹篓就走了。
江湛又立刻跟上，秦牧无奈地闭了闭眼，抬脚跟上。
但是没跟多远，走到一条无人巷子的时候，少女就转过头来道：“你们什么人，跟着我干什么？”
少女看着两人的眼神冷冷的。
江湛心里更加触动了，许有色对着陌生人，也是这样的眼神。
他就冲少女笑了下，说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叫阿容吗？”
少女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警告道：“别跟着我。”
说完转身就走了。
江湛真就没有跟，秦牧就说：“哎，这就对了，她跟许大夫只是长得像，她又不是真的——”
话没说完，江湛已经跑远了。
所以啊，穿越这种事儿，真的不能带人。
秦牧抬头望天，转头面无表情（咬牙切齿）跟了过去。
江湛去了刚刚去的药铺，他直接找到店家问：“老板！我想跟您打听点事儿。”
“老板？”店家微微疑惑。
江湛立刻就明白了“老板”这词儿怕是还没有，他笑道：“我们从别的地方过来的，称呼上多有冒犯了。”
店家笑了笑，问道：“小兄弟你想打听什么事儿？”
江湛：“就是刚刚那位阿容大人，我想知道她的事儿。”
大情圣你够了。迈入店铺的秦牧一脸无奈，又退了出去。
太闹心了真的，先买身衣服换吧。
药店内，店家是个半点戒备心都没有的人，立刻知无不言了起来。壹趣妏敩
“问阿容大人？”店家说：“您家可是有病人？”
果然，阿容也是医生。
江湛立刻从善如流道：“是，听说阿容大人医术精湛，我们是慕名而来，刚刚没好意思打扰她，看您跟她很熟，所以想问问您她的事儿。”
“哦，那你可是来着了。阿容大人和她师父住在鹿山，阿容大人从小学医，医术好，人也善良，她给人看病都是免费的。”
“每月逢五，逢十的日子，阿容大人会在城外的草庐医馆免费帮人问诊。附近百姓求医的会那个时候去。”
“其余的时候，她要么在山间修行采药，要么就是回皇都给王子公主们授课。”
王子公主？授课？
江湛默默记下这些信息，然后向店家道了谢，就离开了药铺。
出了门，秦牧正拿着衣服歪在路边等他呢。
见他出来，递了衣服给他，然后说道：“卖衣服的老板是个碎嘴子，他跟我说，阿容大人是太言国大巫唯一的弟子，以后也是要做大巫的。”
“还说东夷十三国，阿容大人的医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说完，他就皱眉道：“你说这个大巫，和书上那种掌管礼法祭典的巫有什么不同吗？”
江湛摇了摇头。
秦牧就说：“平行空间，长相相同的人没啥稀奇的，咱还是老老实实苟到红雾出现吧，那许，不是，那阿容大人，咱别招惹了吧。”
“不招惹。”江湛说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
“你要确定什么啊？”秦牧问。
江湛不答，反而问道：“去打听打听怎么赚钱吧，指着你的项链，也不知道过几天。”
秦牧无奈吐槽：“没你的话，这项链够我吃香的喝辣的了。”
俩人找了个地儿换了衣服，然后四处逛了逛，找了些竹简书看过，连蒙带猜弄清文字表述的这个叫东夷太言国的地方。
也弄清了这里的律法。
严格说起来，这里的法制十分不健全，但阶级统治却十分明确。
君王，贵族，老百姓，奴隶。
好在太言国是个小国，君王和这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巫”都爱民如子。
老百姓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江湛在书店泡了两天，把东夷十三国大概搞明白之后，又在这个叫雪花镇的镇上逛了两天，然后他出手了。
他拿走了秦牧所有的家当，召集人砍树，造纸，之后亲自上门给雪花镇内的各贵族推销草纸，软厕纸和写字用的纸。
再由这些贵族们再往外推销。
当然，过程没有这么顺利，也有贵族想要吞掉江湛的生意。
但是江湛一手天一流，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欺负的。
打老实了几个后，明面上没什么人敢惹江湛了，虽然暗地里仍旧有使绊子的，但并不妨碍江湛成了雪花镇的首富。
他给秦牧打了十条金链子，给他的时候说：“说十倍还就十倍还。”
秦牧：……
好半天，秦牧才合上嘴巴道：“你这钱赚得太简单了。”
“本能而已。”江湛拍了拍身上软和的衣服，深藏功与名。
有了钱，有了住处，买了奴仆后，江湛在十五的一大早，就起床赶到了城外的草庐医馆。
那儿，阿容带着两男两女，在不停地忙碌着。
医馆外，大排长龙，求医的多是些百姓，但也有不少的贵族。
有几个小厮打扮的男性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看病排队，先来后到，不得插队。儿童老人和急症优先。”
秦牧就感慨：“还挺人性化，尊老爱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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