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杨的话让楼华月彻底崩溃了，她大吼道：“爸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楼铎瞪着青杨，青杨也不看他，至极招呼手下道：“带走！”
楼铎被带回了国安，秦牧拖着刚手术完没多久的胳膊在审讯室见了他。
楼铎谨慎又狡猾，他猜测国安这边没有掌握到多少证据，对于秦牧的问询和指控一概不理会，不承认，并叫嚣着他是被诬陷的。
秦牧审问他时，江湛和其余工作人员在外面解锁他的电脑和秘密电话。
秘密电话的解锁非常复杂，江湛和另外几个人忙了好一会儿还没一点儿头绪。
秦牧没有审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只能先将楼铎扣押。
出来时，解锁电脑的工作人员忽然说道：“老大，他电脑上没有有用的信息，但装着一个级别非常高的反追踪病毒。”
江湛听了这话，立刻走了过来：“给我看看。”
他坐下敲了起来，没一会儿手慢了下来，脸色也越发冷峻了起来。
“怎么了？”秦牧问道。
江湛抬头看向他，秦牧秒会议，和他一起去了隔壁的小办公室。
江湛轻叹了一声道：“我大概知道，谁是啄木鸟了。而且可以肯定，他最大的保护伞确实是楼度。”
秦牧皱眉：“别卖关子，你说的是谁？”
江湛缓缓道：“张晓茹。”
秦牧愣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你带工程部的人先去查这些人在国外的账户，还有你判断的一些确切证据，一定要有确切的证据。”
“明白。”江湛应完，人还是有些失神，秦牧就道：“江湛，这份工作不能代入私人感情。”
“用你说。”江湛回神，白了一眼秦牧后说道：“我和你有着相同的信仰。”
“这我倒不怀疑。”秦牧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江湛的肩膀，轻道：“个人有个人的命运，不用为他们感到难受。”
……
几天后，海城中医大公告了这次枪杀事件，这是海城中医大建校以来发生的最惨烈的事件，当天，全国学生反间谍情绪燃烧到了最高峰。
短短几个月的，很多高校，都自发组织了反间谍部门。
国安直接派人跟这些举报部沟通。
但这个时候，海城教育ju的人却跳出来找国安部门讨要说法，抓间谍在学校引起恐慌不说，还煽动高校学生不务正业，一门心思抓间谍。
秦牧看着交上来的报告，冲江湛笑道：“按捺不住了，放烟雾弹了。”
江湛笑道：“智商再高，也不可以一当百，群众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秦牧和江湛在说着彼此才听得懂的玩笑话时，帝都大学里，张晓茹被人喊了三声才反应过来。
“张老师，这是我的论文。”年轻的男生交上自己的报告。
张晓茹接过他的论文翻看着，抬头冲年轻男生说：“还不错，没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年轻男生有些激动，连连道谢。
张晓茹摆了摆手，跟着说道：“有读博打算的吧？”
“是。”年轻男生应道。
张晓茹道：“有心仪的学校吗？”
“漂亮国和不列颠国的几所学校都在考虑中。”年轻男生道。
张晓茹点头道：“有需要我推荐信的话就说。”
年轻男生连连道谢，开开心心离开了办公室。
年轻男生离开后，张晓茹立刻敲打了一阵电脑。
不多时，在南岛部队的楼度就接到了一条信息：露台上的花开得很漂亮，你能回来跟我一起去看吗？www.sxynkj.ċöm
楼度眼眸一震，过了很久才回复道：我没空。
张晓茹看到电脑上出现这条信息时，过了好一会儿才删掉。
接着，她毫不犹豫定了当天去往漂亮国的机票。
之后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她都不停在电脑上敲敲敲。
她敲电脑时，江湛已经收集到了很多破碎的信息，有汤亦文的，有华药一厂案件的，有楼铎的。
还有挝国的杀手和安义手机里信息的来源。
种种信息的指向性已经非常明确了。
江湛把收集到的信息全都给了秦牧，秦牧则给他看了一叠资料：“不查不知道，楼度可真是个情种啊，跟他那死要钱的弟弟一点儿都不一样呢。”
江湛没应声，而是问道：“我叔那边来消息了吗？”
“还没。”秦牧说完在接了个电话后直接道：“今晚去机场啊。”
“还是不了。”江湛摇头道：“我很久没回家吃饭了，我要回家吃饭。”
秦牧点点头，跟着说道：“吃完饭回来加班。”
江湛摆了个手，开车回了家。
回家之后，徐蔓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看到江湛明显变黑的眼圈和消瘦的脸，她就什么也没说，只小声叮嘱道：“你不追融融那事儿，我没跟你爸和你爷爷说，你别又抽风讨你爷爷打。”
“谢谢妈。”江湛轻笑。
餐桌上照例只有江遇，江湛就上楼去喊江临。
江遇特别满意道：“我们家阿湛不记仇这点儿特别好。”
“家里人还记仇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徐蔓应完，又嘟囔道：“可是爸却因为融融——”
“那是爸不对，你可别再说了，这好不容易儿子回来一趟。”江遇就哄徐蔓：“消消停停吃顿饭吧。”
上次用杯子砸了江湛后，江临是有些后悔的。
这小几个月的时间，他也想通了，这家伙要是真心的，那就再帮他一把，融融那样好的孩子，嫁哪个他也不放心，还不如就嫁给自家这个臭小子。
他长这么大干过的不靠谱的事儿也就融融定婚礼没来那一件。
总体而言，还是个靠谱的。
于是，看到江湛完全没记仇的回来就喊他吃饭时，江临心情复杂地开口了：“你上次说要追融融的话，是认真的吗？”
江湛轻笑了下道：“我之前去过海城了，许有色非常明确地拒绝了我。而且她也很清楚地表达了对我的厌恶，追她的话是认真的，但是成功的可能性是负数，所以我放弃了。”
“放弃？！”江临脸一板道，立刻骂道：“你个混账东西，那天说的多好听啊，永远不放弃，打光棍，合着你又这么不着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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