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他们进去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只见人人浴血,杀气腾腾。
“这边三个,那边几个?”吴慎低声道。sxynkj.ċöm
“这边五个,排长。”
吴慎将自己带血的刺刀在胳膊上蹭了蹭,然后继续命令道:
“你们两个去厢房看看,别留下活口。”
“是。”
那两个正想走,马三少终于忍不住嘟囔出两个字:
“排长……”
吴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嘱咐道:
“行,你也去吧。下手要坚决,别哆嗦。记住他们不是人,是猪、是羊,是畜生。明白了?”
“明白。”
兴奋的马三少好像一下子开启了战斗模式,马上答应着。
吴慎又朝另两个战士嘱咐道:
“斌子、冬子,照顾着点。”
“是。”
三个人蹑手蹑脚出了正房,又摸向了一侧的厢房。马三少紧紧跟在他们两个后面,顶着刺鼻的血腥味,手中抓着刺刀的手都开始冒汗了。
他们先是贴服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除了鼾声如雷,没有其它动静。这时,他们才试着推了一下屋门。没有上锁,屋门很轻松地推开了。一股混合的汗臭味喷涌而出,顶得人反胃。
很快,马三少就跟在他们后面,进了这个厢房,重新关上房门。不知怎的,前面的人黑暗中忽然摔了一跤。地上有人不满地嘟噜出一句话,好像是日本话,马三少没有听懂。
也就是这一句了,成了他人生中说的最后一句遗言了,可惜没人能听懂,也没办法给他带话了。
紧接着他就听到从喉咙里喷血的声音,咕噜咕噜的。马三少高度紧张的时候碰到一双挣扎乱蹬的双腿,他不由分说就抱住,死死地压住。几个呼吸的功夫,这双腿就再也不动了。
这时,不知从哪里伸来一只手碰到他,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两下,马三少想起之前的一些交代,知道是让他跟上的意思,他也拍了一下对方算是回应了。
他们摸到了土炕,这些鼾声都是从炕上传出来的,此起彼伏,煞是壮观。他们太累了,跑了这么远的路,确实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他们渐渐地习惯了屋里的黑暗,依稀能看出土炕上睡了七八个士兵,脑袋冲外,姿势各异。
被叫做斌子的战士捏了一下马三少的胳膊,在他眼前指了指炕上的鬼子,然后做了一个两手对进的动作,意思是从两边开始同时动手,马三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摸向了另一头。
他还没开始动手时,另一头已经开始了。马三少不敢怠慢,开始了他的第一个作品,寒刃滑出,鲜血激喷了他一脸,热辣滚烫,糊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狠狠地抹了一把。那睡梦中的日军士兵并没有激烈地挣扎,而是全身开始颤栗。
马三少一咬牙,举起刺刀又扎向了他的左胸,可扎了一半,刺刀就被卡住了。那日军士兵挣扎地更剧烈了,眼看着就将身边的人搞醒了。
马三少出了一头急汗,他忽然想起吴慎跟他说过刺心脏的动作,要平刃进,顺着骨头缝扎,人的心脏就在第二和第五条肋骨之间。
想到这些,马三少将手里的刺刀一拧,很顺滑地就扎了进去,几乎没有太费气力。这一刀下去,那士兵终于不再挣扎了,彻底死成了一滩烂泥。
他终于明白了,杀人其实很简单,但前提是方法要正确。
有了第一个的经验,马三少又摸上了第二个,这次终于没太费周折。到了第三个,他再一次割断了对方的喉咙。那鬼子双手捂住喉咙,痛苦异常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马三少一时兴起,没有去扎他的心脏,而是跳上土炕,摸到他的胸膛,心口窝软软的,他一刀下去,想也不想就往肚脐的方向一划,鬼子立时被开膛破肚。
下一个,马三少如法炮制,连剖了三个。这一幕被斌子和冬子看在眼里,也是异常的震撼。
那三个鬼子还没有死,还在挣扎蠕动,但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为了不会旁生枝节,斌子上去补了几刀,才让整个房间里安静下来。
马三少从土炕上跳下来,忽然跪倒在地上,扔掉手中的刺刀,掩面呜咽起来。那是哭的声音,从胸腔发出,顺着鼻腔喷发来。
看着他耸动的肩膀,斌子知道他在拼命地抑制自己的情绪不会爆发出来。
斌子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兄弟,你很好,表现非常勇敢。你心里有苦,我们都知道。咱这些兄弟们哪个不是在苦水里泡大的。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有苦就狠狠地咽下去。还有更多的鬼子需要我们去杀,要挺住啊,兄弟。”
马三少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可是我压不住。爹、娘、爷、奶、大嫚、小嫚,三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斌子将马三少更有力地搂住,继续安慰道:
“兄弟,你是好样的。小鬼子的账咱要一笔一笔的算,这才开个头,振作点。”
马三少终于站起身来,在脸上抹了一把,浑身上下黏黏糊糊的,也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水。
当他们走出厢房时,看到一个日军军官正站在院子里。他们吓了一跳,正想反应,没想到那个军官冲他们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他们离近了一看,才看出是吴慎吴排长,已经换上了小鬼子的军装。
吴慎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院门,又伸出两个手指头,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三个浴血的战士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蹑手蹑脚地藏身于院门两侧。吴慎上前打开院门,用日语喊了一句:
“你们两个进来!”
“哈依!”sxynkj.ċöm
当那两个士兵进来后,站在吴慎面前立正站好,等待命令。可是他们等来的不是命令,而是死神的镰刀。
斌子和冬子分别上前解决了这两个哨兵,马三少同时关上了院门。
至此,这座庭院所有的日军军官和士兵都已经被手刃了,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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