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渊沉默了一会儿，才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解释了于君霞的身份，“秦家大夫人，秦慕羽的妈妈。”
对于这个差点成为穆瑾清岳母的女人，萧辰渊没有太多印象。他只知道，秦老爷子如今已经是半隐退，秦家主事的，就是于君霞的丈夫秦冠孚。
“……”
云玖抿了抿唇，想不明白这件事里为什么会有秦家的身影。
而且，若是于君霞参与其中，那秦冠孚又知道多少？秦慕羽呢？
本以为，有了新线索，会弄明白一些事情，却不想，旧的谜题未解，又出现了新的困惑。
因为心里藏着事儿，云玖陪着两个老人吃过饭，就神色恹恹地上楼休息了。
她的卧室，在建造这栋小楼之初，就留了出来。是萧辰渊亲自设计的，一如既往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别多想，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萧辰渊揽着女孩的小腰，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的乌黑的发顶，“不管你和秦家有什么关系，你都是我的玖儿，是萧太太，懂？”
“嗯。”云玖往他怀里拱了拱，语气闷闷地，“我觉得，我和秦家，未必会有关系。”
萧辰渊动了动，让小姑娘靠得更舒服些，没说话，等着她继续开口。
他隐隐感觉到，玖儿大抵是有什么事情想跟自己说。壹趣妏敩
是那个秘密吗？
云玖确实想说了。
秦家牵扯进来，突然让她意识到，这个世上，知道空间秘密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而这些人，早就盯上自己了。
与其瞒着，让身边的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险境，倒不如坦诚相告，未雨绸缪。
而且，他毫无保留地宠爱和偏袒，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将一切都告诉他。
“阿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吗？或者说，你相信人的灵魂能够一分为二，进入两具躯体吗？”
“我信。”
没有任何思考，干脆利落地回答让云玖微微一怔。
“啊？”
他不是军人吗？不应该笃信无神论？为什么会相信这些东西？
见她错愕地盯着自己，萧辰渊知道自己的回答出乎了小姑娘的意料。
于是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信，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信人有灵魂。”
“没骗你，是真的。”
早年出任务的时候，他也遇到过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这个世界，有很多维度。某些东西，不能因为我们自己看不到，就盖棺定论，认为它不存在。
惊诧过后，云玖突然咧着嘴，粲然地笑了。
之前还担心阿渊知道真相后会觉得自己是怪物，现在看来，她这分明就是在庸人自扰。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从小长在大山，那些小马甲都是什么时间解锁的吗？其实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一半的灵魂，就被拉入了一个玄妙的空间。”
“好像一个梦，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意识被困在了另一个维度。然后，我被迫按照那个空间法则，辗转在不同的身份里，落羽，Edie，九渊，还有J……都是我那个时候解锁的身份。”
“直到在历城，陆海林意图不轨的那天晚上，我的主意识才突然回归到这具身体里。”
云玖抬眸偷偷扫了一眼萧辰渊的表情，见他没有太明显的情绪，才继续说道：“你记不记得，那段时间我突然转了性子，事实上，之前的我，只是因为缺少了主意识，脑子不好使，没认出你，才会轻而易举地被陆海林哄骗。”
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男人胸口的衣服，有些紧张地吞咽着口水，“阿渊，你该不会觉得我精神错乱了吧？”
“怎么会？”
不舍得让她紧张太久，萧辰渊几乎是立马就做出了回答。
那段时间她的改变实在是太过明显，从避之不及，到义无反顾，快得就像是做梦一样。萧辰渊至今还记得，那天在地下室，她主动抱着他的样子，幸福得好像拥着自己的全世界。
只是，那个空间……
萧辰渊突然揽住女孩儿的腰，给她一个支点，把人翻转过来，面对着她，清隽的面容紧绷：“玖儿，你不会再离开了对不对？告诉我，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担忧，云玖主动缠上男人的脖颈，一字一顿：“我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离开。”
窗外的寒风难得温柔，点点繁星，比城市中的更加璀璨，镶嵌在玄青色的天幕上，一闪一闪发着光。
云玖坐直身子，背对着窗外的景色，看着萧辰渊的眼睛。
“空间里的八年，支撑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回来，然后找到你。”
那个时候，刚刚经历了亲生父母的伤害，萧辰渊，从天而降从人贩子手里救下她的人，真的是云玖生命里最后一道光了。
“玖儿。”
得了她肯定的回答，萧辰渊心口才真正放松下来。
但很快，又被细细密密的疼痛占据。sxynkj.ċöm
他的小姑娘，一个人，撑的该有多辛苦？
“还好，我先找到了你。”他道。
至少这样，不至于让她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
那该有多难？
他不敢想。
“是啊，”云玖目光灼灼，“可能是老天爷太心疼我了，所以舍不得让我那么辛苦地去找你。”
“其实从我回来之后，那个空间就一直沉睡着，再也没有觉醒过。”
甚至主动切断了和她的联系。
如果不是遍布世界各地的小马甲提醒她，云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大梦了。
“所以，你是觉得，秦家那些人，是冲着这个神奇的空间来的？”
“嗯。”
云玖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温润的碧色，在白炽灯的映衬下，晶莹剔透，光泽莹润。
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但，
只有她知道，
在十二岁之前，这枚玉佩是多么得不起眼，以至于什么都要和她抢的云婉儿，看都不屑于多看它一眼。
“这枚玉佩，才是打开空间的钥匙。如果我是秦家人，那他们必然知道这一点。”
完全没必要用杀人剖尸的蠢法子找到空间。
唯一的解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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