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
“不关你事!”壹趣妏敩
江姜干咳一声,埋下了脑袋。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她一世英名,毁于昨夜。
昨晚她明明和玄煜一起喝酒来着,为何事情会演变成那样?
江姜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剁了自己那双撕人衣衫的手。
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很尴尬、很无奈。
穆江宇看着玄煜,云淡风轻道:“道侣之间做的事,你不会不懂吧。”
“轰——”
脑袋传来一阵轰鸣声,玄煜看着穆江宇,张了张嘴。
“昨夜是你把我丢出去的吧?”
宿醉醒来的玄煜,发现自己呈大字型躺在主殿屋顶上,脊背生疼。m.sxynkj.ċöm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毕竟前一晚他和江姜一起喝酒来着。
必然是有贼人闯入了逐芳院!
于是酒一醒,他便马不停蹄跑到逐芳院,却发现江姜不在。
等他找到江姜的时候,江姜就和穆江宇一起了。
一定是玉灵子这老贼乘人之危,占江姜便宜!当他玄煜是摆设么?
他撸起袖子,一把扯过江姜,指着穆江宇。
“你是不是被他强迫的?说出来,爷给你做主!”
虽然妖力尚未完全恢复,可穆江宇如今元神有损。
他若用尽全力,穆江宇讨不到好处。
江姜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穆江宇一把从玄煜旁边扯了过去。
穆江宇冷冷看着玄煜,这家伙可从不是个热心肠的人。
显然,玄煜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穆江宇冷声道:“看来二十几年的寒冰牢,没让你生出多少教训。”
玄煜抬手,地上的折扇回到他手中,化作一柄长剑。
“怎么?要动手?好啊,爷这剑好久未沾血了。”
“够了!”
看着阴阳怪气的两个人,江姜忍无可忍。
从被玄煜和穆江宇拉过来拉过去开始,她就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身上的酸痛感不时提醒江姜,昨夜的她究竟有多荒唐,如同被夺舍了一般。
这酒当真害人啊,让她把现实当做梦境,然后放飞自我。
“江姜!别怕!若是被欺负了就大胆说出来,爷替你做主!”
听着玄煜掷地有声的话语,一旁穆江宇冷笑不语。
场面上最尴尬的还是江姜。
呵?大胆说出来?让她说什么?
昨夜的事,不管怎么看,都是她强迫的穆江宇。
虽然后来穆江宇反客为主,让她吃了些苦头,但这些也归功于她的调戏。
江姜深呼出一口气,用尽了全部勇气,从牙缝中蹦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语。
“是我强迫他的!是我!行了吧!满意了吧!”
“铛——”
一声响,长剑掉到了地上。
玄煜嘴角抽搐:“你、你开玩笑的吧?”
男女之事,哪里有女子强迫男子的。
再说了,穆江宇对江姜的企图,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是江姜强迫穆江宇,反过来还差不多。
“烦死了!我脸面丢尽,你就开心了?”
说话,江姜大步流星地离开。
“诶......”
玄煜刚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倏然肩膀一凉。
回头就对上了穆江宇的双眼。
漆黑深沉的眸子泛着杀意,眼神尖利,如看到天敌的隼鹰。
“不该想的人,不要想。”
“呵。”
玄煜来了兴致。
长剑重新变成折扇回到手中,桃花眼泛起浅浅的笑意:“我妖族对贞洁二字可没有那般看重。”
玄煜微微笑着,话里话外说明了他想要挖穆江宇墙角的心思。
他可是南妖界之主,想要个人罢了,何须藏着掖着。
“你敢.......”
按在玄煜肩膀上那只手用了狠劲,穆江宇眼神带刀,死死盯着玄煜。
玄煜笑着甩掉了穆江宇的手,笑容妖冶。
“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身上的魔气吧,都自顾不暇了,还想别的。”
“魔气”二字敲中了穆江宇的心。
不除掉剑圣心魔残留的那抹魔气,他就会变成悬在江姜头上的一柄剑,随时都可能失控,取走自己最爱的人的性命。
若真的有这么一天,江姜不会原谅他,他也无法原谅他自己。
该死.......穆江宇咬牙,眸底散出一抹阴戾。
抬眸,远处只剩下一抹红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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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姜把自己关在屋里,任凭穆江宇说什么也不出来。
社死的后遗症就是不想见人,更别说穆江宇还想住进来,想屁吃。
她抱着膝盖,不知不觉睡着了。
发间碧玉簪微微发亮,一道浅青色的光闪过。
漆黑的屋内,一道浅紫色身影格外显眼。
绣绣站在床边,看着睡熟的江姜,微微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骗了你。”
前几日江姜剑气诀到了第六层的时候,绣绣就已经苏醒了。
可她其实是不愿意醒来的,如果可以,她想一直就这么睡下去。
不想今日,一道熟悉的气息唤醒了她,她不得不醒来。
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起,绣绣眸底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
“恨别离,恨相见,恨相思难断呐。”
月朗星稀,无风无云。
惨淡的月光透过窗纸,落入诫堂之中。
浅紫色云靴踏入地牢。
看着那巴掌大的白瓷瓶,绣绣红唇微启,唤出了声。
“非白,好久不见。”
瓷瓶没有一点动静,绣绣唇角流出一抹苦涩。
“怎么?不敢见我?”
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白色法阵中间。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淡淡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说不认识我?墨非白.......你太令我失望了。”
男人的脸被黑色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绣绣看不到面具之下的表情,只听到波澜不惊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
“我不认识墨非白,也不认识你,我叫5738。”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男人一顿,语气了带了些不善的笑意。
“若是你愿意放我出去,或许我能想起些什么来。”
“放你出去?”
绣绣语气嘲讽,笑容里的苦涩更多了几分。
“我为什么要放你出去?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死了?我是剑灵,怎么可能违逆主人。”
她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珠,原来当鬼也会哭啊。
“墨非白,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看着面前戴面具的男人,绣绣无比坚信,面前的人就是曾经与她举案齐眉的夫婿——墨非白。
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恨这个男人,可当真真正正面对墨非白时,她居然恨不起来。
看着墨非白抛弃自己的身份,抛弃自己的名字,成为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她心中绞痛不已。
“要么放我出去,要么留我一片清净。”
男声响起,无情被镌刻在每一个字里。
绣绣紧咬下唇,沉叹一口气后,转身离开。
真是讽刺啊........
当初她被枕边人一剑穿心。
一夕之间,她最爱的人成了她最恨的人。
再次见面,墨非白居然装傻说不认得她,没有残余的爱意,也没有愧疚悔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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