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二合一)
“外臣再次斗胆一问,痔疮又当如何根除?”
接下来,嬴瑞就跟萧何说了整个切除痔疮的疗程。
“因看病者甚多,咸阳医馆夜以继日诊治病人,故而需要排队挂诊。”
“国相须得先到咸阳医馆挂诊,在病册上填写所得疾病、名字、年龄、祖籍、患病时长、目下症状...”
“待排号已毕,坐堂郎中会请国相前去问诊,并且给出治疗章程。”
“如若国相对此章程无异议,便在医契上盖章或者按手印,证明医患双方达成契约,以免事后因疗效问题产生纠纷。”
“医契签署完毕,医馆便正式为国相执行手术。”
“动刀之前,会先给国相服下麻沸汤,此汤会让身体暂时忘却疼痛。”
“在切除痔疮病瘤的过程中,有可能会流失大量鲜血。不过国相无须担心,与此同时,医馆方面会有专人为国相输血,还会注射青霉素,防止伤口感染。”
“病瘤切除之后,再进行伤口缝合、上药、包扎一系列过程,手术就算是成功了。”
“接下来便是留馆观察,直到伤口愈合拆线。”
“不过此时还不能离开医馆,为了防止痔疮复发,在此期间,还需要用药栓治疗,再配以药膳内服调养。”
听到这,萧何对“药栓”这个词儿很陌生,听都没听过,便问道:“何为药栓?”
嬴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趣味,嘴上却一本正经的介绍道:“药栓者,由熊胆、麝香、甘石等诸多珍贵药材所炼制,形似箭簇。用药时,须插入谷道,而后随秽物一同排出体外。”
“国相大可放心,用药过程并无痛觉。”
萧何闻言顿时面色僵住,这秦国的医馆竟如此奇葩?
一想到要被箭头一样的东西塞入菊花,心底就有一种莫名的屈辱感。
你说不痛就不痛啊!说得那么轻松,难道你自己用过。
“敢问整个疗程具体需要多久?”
“因人而异,朕无法断定具体时日,不过从国相如此严重的症状来看,少说都得一年半载。”
要在医馆住院一年半载?
萧何可做不到,连忙追问道:“疗程为何要如此之久?”www.sxynkj.ċöm
“很正常,莫说是痔疮患者,就连切除茎皮者,也要在医馆住上个把月。”
萧何颇想扶额。
切个皮而已,竟然要住院一个月,你们秦人是金子做的吗?咋就那么娇贵?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是嬴瑞为了某种目的,故意把萧何留在秦国一段时间。
“说了那么久,菜肴都快凉了,来来来,国相赶紧动筷,品尝一下这道太极文思豆腐。”
经嬴瑞指点,萧何留意到面前摆放着一道汤羹。
豆腐他不是没吃过,制作豆腐的技术前几年就从秦国传入,一时风靡整个汉国,成为贵族餐餐必吃的美味。
可面前这道菜,白的、绿的,被切成丝状,乍看都不像豆腐。
当萧何拿起勺子,往嘴里来上一口。
才知道这竟然真的是豆腐,很难想象御厨到底是如何把豆腐切成银针一样细,关键是味道还贼香。
饭局到了尾声,萧何瞅准时机,正准备提起“讨回张良”的事儿。
嬴瑞却在此时突然起身,拍了拍肚子,边向外走边说:“朕已饱腹,就先告辞,国相且慢用。”
未等萧何开口把他留住,外头就传来一阵寺人的公鸭嗓。
“淑妃娘娘驾到~”
待萧何反应过来,嬴瑞早已经不见人影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位衣着华贵、面目清秀的女子,正快步流星走进来。
那女子见了萧何之后,霎时泪眼汪汪,哽咽唤了一声:“爹。”
萧何此刻内心十分激动,大部分女子在嫁入宫之后,算是跟家人彻底告别了。
如今还能与小女儿见上一面,此生死而无憾了。
留意到萧芸鼓起的肚子,萧何条件反射般训斥道:“身怀六甲,怎还跑这么快?”
“万一摔了可如何是好?”
“快来这边坐下。”
老父亲虽然嘴上严厉,但流露出来的情绪,却是满满的关怀。
萧芸心头不由得感到一阵暖意。
“父亲教训得是,女儿许久未与您相见,一时难掩心绪激荡。”
父女落座后,互相之间就开始嘘寒问暖。
“就爹一人前来吗?”
“还有你娘、你嫂嫂、你长姐,现在她们暂时安置在驿馆,待爹出宫之后,就让她们入宫来陪你。你现在怀胎已有四月,尽量少走动,要以胎儿安康为主...”
“这几年来,你过得是否顺心?有没有人欺压你?吃穿用度各方面是否还习惯?”
“爹,与其他几位陪嫁媵妾相比,女儿过得算是最好的。陛下向来待我很好,从没让女儿受过半点委屈...”
“.......”
数天后。
在萧淑妃的不断劝说下,原本还在纠结住院时长的萧何,也渐渐明白“身体是革命本钱”的道理,最终安心接受治疗。
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多活几年,就能为汉国继续保驾护航。
萧淑妃这天驾临咸阳医馆,和萧家人一起目送着萧何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几乎让萧何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这不由得让他赞叹秦国的医疗技术,简直堪比神仙手段。
在汉国,不管是宫廷御医,还是民间方士,对痔疮根本束手无策。
患者除了用药物控制之外,别无他法,最后只能任由病瘤引发炎症,活活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
然而萧何并不知道,此时秦国的医疗水平已经领先世界一千年。
.......................
苏门答腊岛。
一个狗狗祟祟的身影,穿梭在甘蔗田里。
他手持短铲、背跨竹篓,这架势像极了准备去田里大干一场。
然而此人却不是辛勤耕耘的农夫。
昨日听说有“土著民”在田里挖出一块狗头金,这可把他羡慕死了。
苏门答腊岛虽然黄金遍地,但大部分都集中在河里沉淀着,而且沿岸还有重兵把守,旁人根本无法下河捞金。壹趣妏敩
可若是除河流以外的地方挖到黄金,那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占为己有。
于是这位财迷心窍的哥们,说干就干。
可是....黄金又不是大白菜,说挖就挖。
他几乎把整片甘蔗田翻了个遍,依旧未曾见到半点金黄色的玩意。
今日,他准备干最后一票,如果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就彻底放弃。
正寻找间,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在刻意压低,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淘金贼好奇心作祟,便寻着声音摸索过去。
当他找到声音的源头,却是一个马来族的姑娘,正蹲在地上。
“你在这里干嘛?”
姑娘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却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
此人她认识,就是许国师的师弟。
“没...没没没...没什么!”
师弟不想挖金的事情被人知道,想把这个姑娘尽快支走,便没好气道:“无缘无故,你待在这儿鬼叫鬼叫做什么?”
姑娘霎时俏脸绯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值得她庆幸的是,师弟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的丑事。
姑娘没有回话,师弟更加不耐烦了:“我说大姑娘,你怎么还不走哇?”
“我...我我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先回避一下。”
见师弟气呼呼的走过来,姑娘惊慌失措地扯了扯裙摆,把大腿盖住。
姑娘怪异的行为,让师弟不禁发挥想象力。
片刻后,他一脸恍然,随后弯下腰,恶趣味地问道:
“喔~我明白了。”
“你是来拉屎的吧?”
闻听此言,姑娘差点当场社死。
不过转念一想,中原人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倒是可以用这个理由把师弟支走。
“既然知道我在此出恭,那你还不赶紧回避,再不走我可就要喊人了。”
师弟深知秦法严苛,偷窥或猥亵妇女,可是要被判肉刑的。
连忙躬身作揖:“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走...这就走...”
姑娘见他转身走了,长吁一口气,准备等他走远了,再毁掉现场的羞耻痕迹。
然而,师弟还没走出几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方便的时候周围不应该是臭气熏天吗?为何刚才一点味儿都没有?
而且那姑娘在没被发现之前的叫声...也有一点可疑,就好像在干农活干到累的时候,发出的剧烈喘息。
思及此,师弟断定这个姑娘也是来挖金子的。
于是便刹住脚步,转身气呼呼的向姑娘走去。
看见师弟又折返回来,姑娘以为他见色起意,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连呼救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来人呐!”
“有登徒子要行不轨...”
师弟把锄头对着她,怒道:“叫又不敢大声叫,如此鬼鬼祟祟,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上官在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呀?”
“哼!你也是来找金子的,对不对?”
“我...我没有,我不是来找金子的。”
“休得狡辩,不是来找金子的,那你一直蹲着干嘛?说!你是不是已经找到金子,就藏在裙子下面。”
“没有!我没有藏金子。上官再不走,我可就要大声喊啦!我会到官衙告你意图不轨。”
师弟轻蔑一笑:“哟嚯!你倒是恬不知耻,明明是私藏金子,反倒想诬陷我非礼。”
说着,师弟走到姑娘面前蹲下来,手指摩挲着下巴,贼兮兮地笑道:“
“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来我为了找金子,付出多少代价,却不想被你捷足先登。我心有不甘呐!“
“正所谓见者有份,金子分我一半,你不要告我非礼,我也不揭穿你私自挖金子,你看这样如何?”
明明就没有金子,姑娘心里那个苦哇!跟谁说去?
她不过是一个丧夫的寡妇。
自从秦国掌管苏门答腊岛这几年来,就开始要求当地土著民遵守各种法律。
其中就有一条法律规定,凡是丧夫的女子,必须守寡三年才能改嫁。
这个命苦的寡妇守寡快三年了,免不了春心萌动、难以克制寂寞。
今日路过田间,刚好看见地里长着一株肉苁蓉。
却不想被师弟撞了个正着。
如果这件丑事宣扬出去,那么她的名声可就臭了,甚至会影响她改嫁。
“上官,我求求你回避一下吧!”
“我是真的没有金子啊!”
“你一直在我面前站着,我都不能站起来...”
师弟把锄头狠狠砸向地面,锄刃一下没入土里七分深度,接着怒道:“我呸!我才不会中你的调虎离山计。”
“你肯定是想把我支开,然后抱着金子趁机逃跑。”
“我再说一遍,交出金子,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无法将师弟打发走,寡妇只好把自己的金手镯撸下来,颤巍巍的给递过去。
“这是我仅有的嫁妆,还请上官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
殊不知,师弟接过手后,直接把金手镯摔在地上:“你想用这点金子打发我,然后你自己占大头,没门!”
“你你你..你若是还不把金子交出来,我就...我就要动粗了!”
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寡妇这下子脾气也上来了。
把手镯捡回来,对着师弟就开始咆哮:“无耻之徒,你胆敢动手,我就告你非礼!”
“哼哼!吓唬谁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当今国师的师弟,你就算告官,能奈何得了我吗?”
“你起不起开?”
“我不!有种你杀了我!”
师弟这下也被寡妇激怒了,直接动手把她推开。
“拿来吧!”
“......”
然而,寡妇原来待的地方,并没有金子,仅仅只有一株植物。
师弟一脸惊愕,再扭头看看寡妇,正羞怒交加的瞪着自己。
他虽然是个雏儿,但也从赌友口子听说过一些荤段子。
隐约间,似乎明白了寡妇在干什么?
“你你你你你...竟然?”
“嗐呀!羞煞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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