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便在蓟州城里去寻石秀去了,恰好此时,韦小宝、时迁等十个皇城司军汉回到了蓟州。
刚好听闻了此事,韦小宝不禁低声欢喜道:
“看来我来的正巧,赶上了此事。”
时迁一旁皱眉道:
“韦大哥,你却不知,这杨雄是个好汉,性子摸不着就要杀人放火。”
“他若知晓背后之事,必然与潘巧云不死不休!”
“我等还是去劝他一劝最好。”
韦小宝摇头道:
“我与杨雄、石秀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弟,生死相扶,我自然会救他。”
“只是潘巧云这淫妇给杨雄做下这等丑事,换个人都不会罢休!”
“不如这般,你我暂且去暗中观察一番,待杨雄、石秀要杀潘巧云时,我来出手。”
“让他们投奔梁山泊,这罪责我却来担!”www.sxynkj.ċöm
时迁感动道:
“韦兄弟与辽国公主关系匪浅,想来也不会出事!”
韦小宝命令十个皇城司军汉且等候,他与时迁就去寻杨雄、石秀去了。
且说这杨雄去寻石秀,走过州桥来,只听到背后有人喊道;
“杨雄哥哥哪里去?”
杨雄回头来看,正是石秀,便道:sxynkj.ċöm
“石秀兄弟,我正没处寻你,你却在这里。”
石秀摆手请道:
“哥哥请随我去我住处,与你说话。”
“最好不过。”
杨雄便跟随着石秀去了客店里的小房内,也就是石秀的住处。
不巧,他们刚才在州桥相遇时,韦小宝与时迁正在好看到,然后跟随。
到了石秀住处,韦小宝便命令时迁前去偷听,时迁翻入客栈内偷听去了。
房间内,石秀咬着牙说道:
“杨雄哥哥,兄弟可曾说谎了?可曾调戏了潘巧云?”
杨雄满脸愧疚道:
“兄弟,你休怪我,是我一时愚蠢的厉害,酒后失言,反被那婆娘瞒过了,这才怪兄弟,相闹到了这般田地,我今特来寻贤弟负荆请罪啊。”
石秀拱手激动道:
“杨雄哥哥,兄弟石秀虽是个不才小人,却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如何肯做这等之事!”
“怕杨雄哥哥日后中了那妇人奸计,因此来寻哥哥,有东西给哥哥看。”
石秀便将和尚裴如海、头陀的衣裳扔在了地上,指着骂道:
“那个贼秃与头陀的衣服尽剥在此。”
杨雄看了,心头火起,大怒道:
“石秀兄弟休怪,我便今夜碎割了这贱人,出了这口无穷恶气!”
石秀摆手笑道:
“哥哥你又来了!你既是公门中勾当的人,如何不知法度?你又不曾捉到她的真奸,如何杀得人?倘或是小弟胡说时,那不是错杀了人?”
杨雄无奈叹气道:
“似此怎生罢休得?”
石秀早有准备,一脸神秘道:
“哥哥只要听从兄弟的建议,让你做个有始有终的好男子!”
杨雄怒气消了三分,拉着石秀的手询问道:
“好兄弟,你有何计较让我做个有始有终的好男子!”
石秀阴恻恻道:
“这蓟州东门外有一座翠屏山,好生僻静。”
“等到明天,哥哥只对潘巧云那淫妇说要去翠屏山烧香,把那潘巧云骗了同来,连着她的侍女迎儿一同带来。”
“兄弟我现在那里等候着,然后锣对锣鼓对鼓,当面把这件事事非之事说个清楚。”
“待说清楚以后,哥哥备下一封休书,与那淫妇一刀两断,如此不美?”
杨雄摇了摇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兄弟不必如此,你是个干净让你,我早已知晓,都是那个淫妇算计了你我!”
石秀却执着道:
“不行,我主要是让哥哥知道她往来之间真实的事。”
杨雄本就愧对石秀,只能点头答应:
“兄弟非要如此,那便依从了兄弟,明日我必然准时和那贱人赴约,你却不要耽误了时辰。”
“哥哥放心!”
杨雄与石秀就此分别,往家里回了。
石秀则在准备,这些计较全让时迁听了去,立刻告知了韦小宝,听了,便点头道:
“果个如此!”
时迁却摇头道:
“杨雄大哥对我有恩,如何让他做下杀人的勾当!”
韦小宝却摆手道:
“到时候我自有计较!”
到了夜里,杨雄装作浑然不知,对潘巧云那淫妇骗道:
“我昨夜梦见神人与我说话,说有旧愿不曾还得。”
“到蓟州东门外岳庙里那炷香愿,未曾还得,明日我正好闲暇,要去还愿,你要同去。”
潘巧云却不远道:
“你自去还愿,与我何干?”
杨雄继续骗道:
“我这愿望乃是和你说亲时就许下的,故此你也必须一同前往。”
潘巧云一听这话,心中有愧,这才答应道:
“既然如此,那便随你。”
杨雄心中欢喜,道:
“我去买香纸,雇轿子。,你便洗浴了,然后叫上迎儿一同等我!”
杨雄便趁机又来客店里相约石秀,定下一个计策:
杨雄若抬得来时,只教在半山里下了轿,杨雄、潘巧云、侍女迎儿三个步行上来,石秀自在上面一个僻处等人,不得带闲人上来。”
计较之后,杨雄再又回家,第二日一早,潘巧云不知石秀与杨雄商议的计策,只顾打扮的齐齐整整,侍女迎儿也跟随了,轿夫扛轿子,早在门前等候。
杨雄对着潘公说道:
“泰山在家里等候,我和夫人烧香了便回。”
潘公也不知今日乃是生离死别,安抚道:
“多替咱们家烧香,早去早回。”
杨雄应了,潘巧云上了轿子,迎儿跟着,杨雄也随在后面。
出得东门来,快要到岳庙之时,杨雄低声分付轿夫道:
“把轿子抬上翠屏山去,我自多还你些轿钱。”
轿夫应了,如此照做,而韦小宝与时迁、十个皇城司军汉早就在翠屏山上等候他们了。
一个时辰后,杨雄、潘巧云、迎儿、轿夫早早上了翠屏山。
只是这座翠屏山,却在蓟州东门外二十里,都是人家的乱坟,上面并无庵舍寺院,层层尽是古墓。
潘巧云也有怀疑,但当下杨雄骗着那潘巧云与迎儿上了翠屏山顶,命令轿夫在半山腰等着。
一行人上了四五层山坡,正行间,却看到了石秀兀自一个人坐在路中间,潘巧云看了大惊失色,但被杨雄搀扶到了一个古墓之旁。
石秀早就把行李、腰刀等物藏在树根下,然后走上前来:
“嫂嫂在上,兄弟石秀有礼了!”
潘巧云察觉不对,但拗不过石秀与杨雄,连忙回道:
“叔叔怎地在这里?”
石秀冷冷一笑:
“嫂嫂不必惊慌,石秀在此等候了多时了!”
杨雄这才离开发作,和对着潘巧云喝令道:
“贱人!你前些日子对我说,兄弟石秀多次拿语言来调戏你,又把手去摸你的胸膛,问你有没有怀孕!”
“今日此间再无他人,你们两个须说个清楚!对质个明白!”
“谁若说谎,我便一刀将他斩为两段!”
潘巧云这一下就急了,匆忙回应道:
“官人好大的脾气,事情都过去这许久,还说这事干嘛!”
石秀却不依不饶,瞪大了眼睛质问道:
“嫂嫂,原来你说了这些闲话!”
“今日非要与哥哥说个清楚,方能还我清白!”
潘巧云歪头怒道:
“石秀兄弟,这都是你做下的丑事,还提此事作甚?”
石秀却歪头冷笑:
“嫂嫂,你休要胡说八道!今天让你看一个东西!”
说罢,便从树根下翻出来了和尚裴如海和头陀的衣服,扔了一地,质问道:
“嫂嫂,你可识得此物?”
潘巧云看了一会儿,瞬间羞臊了脸,无话可说。
石秀见潘巧云不说话,立刻拔出腰刀,对着杨雄说道:
“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只有迎儿知晓,一问便知晓!”
杨雄立刻一把抓住迎儿,一脚踢向他的膝盖,跪在众人面前,喝令道:
“你这贱人!最好如实说,那和尚裴如海如何进入屋内勾搭成奸?”
“如何以香桌儿为号?如何让头陀来敲木鱼?”
“实话对我说,便饶了你的性命,若是骗我一句,先把你杀了!”
迎儿惊慌不已,实话来说,潘巧云与和尚裴如海前前后后的事情尽都说了,还说了潘巧云拿钱来收买她。
一旁石秀又说道:
“哥哥知道吗?若是不兄弟的计策,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杨雄大怒一把抓着潘巧云的衣领喝道:
“好个淫妇!你的贴身丫头都交代了,你休想抵赖,快把实话来说!今日便饶了你的性命!”
潘巧云惧怕不已,求道:
“是我的不对,官人可看在你我夫妻一场,饶恕了我这一回!”
石秀一旁拱火道:
“哥哥,此事含糊不得,必须要问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才好做计较!”
杨雄被石秀如此一激,也下不来台,喝道:
“贱人,你快从实招来!免得惹得我性子火起!”
潘巧云见瞒不过,只能一五一十把事情从头说了,什么从做水陆道场祭祀王押司开始一直到被石秀杀死,前前后后,说的清清楚楚。
石秀怒道:
“那你为何说我此前调戏了你?”
潘巧云解释道:
“那日他喝醉了酒,无端骂我,我便知晓是石秀兄弟说了此事。”
“然后为了隐瞒,只把你诬陷了!”
“其实石秀兄弟并未对我如此!”
石秀慢满意点头道:
“哥哥,今日咱们三人当面说了清楚,现在任由哥哥处置!”
杨雄命令道:
“兄弟,与我把这两个贱人的衣服、头饰脱了,我亲自料理!”
潘巧云与迎儿情知不妙,正要逃,哪里能从石秀、杨雄手里逃,被迫被脱了全身衣裳。
杨雄那潘巧云与迎儿的衣裙隔成绳子,把迎儿和潘巧云绑在了树上,石秀把刀交给杨雄,盯着迎儿道:
“哥哥,这个小贱人留她作甚,一起杀了斩草除根!”
杨雄早已火气冲天,接过刀点头道:
“兄弟说的是!我亲自动手!”
迎儿这就哭喊求饶,杨雄只怕旁人听到,顿时手起刀落,把迎儿斩为两段,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上,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树上。
潘巧云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不住哆嗦,立刻对着石秀求道:
“石秀兄弟快劝他一劝,饶我性命!”
石秀得意冷笑道:
“嫂嫂莫急,哥哥亲自来料理你!”
杨雄走到跟前指着那妇人骂道:
“你这淫妇!”
“我一时间误听不明,险些被你戏耍了!”
“戏耍也就罢了,竟然坏了我兄弟情分!”
“若是我兄弟不说,日后必然被你害了性命!王押司便是前车之鉴!”
“与其你害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顺便让我看看你的心肝脾肺到底怎么长的!”
杨雄正欲下手,那边藏着的韦小宝早已看的清楚,瞧得明白,对着那潘巧云身姿舔着嘴唇道:
“这等尤物杀了着实可惜!不如与我当个玩物,如此不美?”
韦小宝正欲阻止,石秀却突然说道:
“哥哥,杀了之后却有何计较?”
杨雄停了手,疑惑道:
“兄弟,你说的是,早前你杀了一个奸夫,如今再杀一个淫妇!”
“恐怕事后便会被人发觉,蓟州是留不得了,日后去哪里安身立命?”
石秀磨合下巴道:
“兄弟我早就寻思过此事了,有个去处,倒是可以容你我逍遥!”
杨雄好奇道:
“是哪个去处?”
石秀拱手道:
“如今哥哥杀了迎儿,兄弟杀了和尚裴如海,不如去梁山泊入伙,等到几时?”
杨雄立刻阻止道:
“且慢!你这思虑有问题,你我又不认识梁山泊的人,没人引荐,如何肯收留你我?”
石秀欢喜道:
“哥哥此言差矣!”
“如今天下江湖上皆闻玉面小飞龙韦小宝招贤纳士,结识天下好汉,谁不知道!放着我和你一身好武艺,还怕他不收留!”
杨雄点了点头道:
“只是我是辽国蓟州府的公人,只害怕他们疑心,不肯收留我们!”
“再者你我不是去投奔梁山泊吗?怎地提到了韦兄弟?”
石秀笑着解释道:
“此前我与哥哥、韦兄弟结拜之时,就是那个与我吃酒的那人,要说去上京临潢府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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