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谢蔚然x徐怿年
成了亲之后,谢蔚然的性子愈发厉害了。
她本就娇纵霸道,被徐怿年纵容宠溺后,更是娇气,更是颐指气使。
“今日去街上,你何故看那姑娘?可是她入了你的法眼?”女子坐在秋千上,脚尖在空中虚点。
她也不等身后男人回答,便继续开口,语气酸溜溜的:“若是你喜欢,抬进来做姨娘也是有的,可别委屈了自个儿。”
徐怿年忍住笑意:“当真?”
“当什么真?”她双脚立即搁在地上,回头看他,怒目圆瞪:“你还真想呀?混账东西,我的朱玄鞭可是许久没有吃过人肉了,你可是皮痒了?”
徐怿年笑着伸出手,勾过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过来,搂在怀中,好一顿亲啃,末了,他将她抱着,去往主屋:“我哪里有空闲想旁人,满心满眼都是你,再容不下旁的人了。”
谢蔚然娇哼一声,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想了想,软声道:“徐怿年,我想吃馄饨,想吃你做的。”
“好。”
夜里。
“我听说,卫莲真被贬了?”她吃下男人喂来的馄饨。
徐怿年伸出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汁水,道:“是有这么回事。他得罪了不少人,虽处处谨言慎行,但也被人钻了空子,被人用计陷害,调去了岭南。”
谢蔚然撇撇嘴:“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活该。不过想想,以他的本事,想回京,恐怕也是易如反掌。”
徐怿年淡淡一笑:“恐怕没那么容易,他此生,怕是回不了京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去往岭南的路上,他逃了,却是逃到了兖州。”
“兖州?”谢蔚然挑眉,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笑嘻嘻的勾住男人的脖子,娇媚可人:“那徐大将军,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徐怿年盯着她看:“他的事暂且不提,先处置你才是。”
谢蔚然眨眨眼:“处置我?为什么处置我?”
说罢,她又柳眉倒竖:“好呀,你还敢处置我了,胆子肥了可是?”
“前两日,我看见了从陇西送来的礼品。”男人将她抱起,起身来走向床榻。
谢蔚然一看见床,腿就直打哆嗦:“那是给咱俩的新婚礼物!你不要胡来!混蛋!你又欺负我!”
“粲粲,床下,我任你欺负。”男人伸手解开她的衣带,目光灼灼:“可是在床上......”
二、崽崽
徐霈、徐骋是将军府的一对姐弟,相差两岁。姐姐活泼伶俐,活像将军夫人,身后总是别一根鞭子。弟弟内敛稳重,像极了大将军,不过他却是十分爱书。
“阿娘!阿娘!”徐霈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屋子,珠帘被她打得七零八落,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一双丹凤眼里盛满了笑意,听她兴冲冲道:“我要比武招亲!我听说,宋夫人当初,也是比武招亲的哩!”
她如今正是桃李年华,该是议亲的时候了。她出身好,模样也好,性格也好,将军府的门槛都被提亲的人踩烂了去。
妇人正歪在软塌上,手支着脑袋,听了少女这话,却笑:“比武招亲?那钟离霁月不是要将我将军府给掀了?”
“他敢!”徐霈当即取出鞭子:“他若是敢这般,我必定将他皮剥了!”
“霈霈。”外边儿有人在唤。
徐霈见妇人不为所动,便跺了跺脚,娇声道:“阿娘不应,那我去寻爹爹,他最是疼我爱我,必定是要应我的!”
她转身便如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霈霈!”钟离明月拉住她,脆生生道:“你干嘛去?跑这么急。”
徐霈哼了一声,她耳朵动了动,眸色微变,却抬了抬下巴,道:“我去找爹爹,我要比武招亲!爹爹最是疼我爱我,必定不会驳了我去。”
钟离明月啊了一声:“可是,我哥哥怎么办?”
“他怎么办,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姑娘顿时炸毛,一脸娇俏。
钟离霁月跑了过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徐霈,你胆子不小,还想比武招亲。”
徐霈眼眸一转,她看着正朝这边走来的少年,脚下抹油,往那边跑去:“阿骋,你快保护我!钟离霁月要揍我了!”
她躲在徐骋身后,漆黑的眸子灵动的转来转去,眉目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徐骋站在原地,他看着钟离霁月,皱眉:“不能动手,上回你们打架,阿娘和聆姨将你们罚了一顿,可是忘记了?”
钟离明月走了过来,点了点小脑袋:“对呀,对呀。”
徐霈却是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她看着钟离霁月,冲他扮了个鬼脸:“我看你呀,就是不敢,胆小鬼!”
说完,她就转身,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钟离霁月气得不轻,也跟着往外跑:“徐霈霈,你站住!”
钟离明月呆住,她拎着衣裙也往外跑去:“哥哥,霈霈!等等我。”
徐骋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转身朝屋子走去。
今日他还未给阿娘请安,听说爹爹去城西买新上的桃酥饼子了,他今日有口福了。
如今正值初夏,阳光明媚,有些晒,徐骋想。
三、单樨
她母亲唤做兰莺,生得温柔如柳,良善亲和。
可是在她九岁那年,单家摆了宴席,诚邀京中各户入席。
宴席期间,她坐不住,便满宅子乱跑,甩掉了身后一干仆人。不知不觉,她跑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她躲在门外,从缝隙里,往屋子里瞧。
她看见,一脸痛苦的母亲弓着身子,满脸泪痕,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而母亲身后,是谢家伯伯,她见过这位谢家伯伯,生得很好看。
他们在做什么呀?她很好奇,可下意识的,不敢发出声响。
后来,父亲不理他们了,不理母亲,不理自己,甚至不理毓儿,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去问母亲,母亲只顾着哭,什么都不说。
再后来,母亲日日拉着她,面容扭曲,恍若鬼怪:“谢吏此人,混账至极!他是魔鬼,是贼子!谢家人都该死!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她不明白,温柔良善的母亲,怎么会变得这样可怖。
十二岁那年,她和毓儿想去母亲那里请安问好。
可是母亲的院子已是一片火海了,烧得不成样子,烤得人肉痛。
她惊慌至极:“阿娘!阿娘!”
毓儿在身边哭得嗓子都哑了。
直到她看见原本温柔可亲的母亲,被烧得漆黑,从火中爬出,一双如血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凄厉的尖叫声刺痛了她的耳朵。
她吓得厉害,遂,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杀光谢家人,她想。
可是后来,她偶然得知,谢吏和谢蔚然并不亲近。那又怎样?她嗤之以鼻,谢蔚然是谢家人,该死。
再后来,她和谢蔚然走得越近,越知道其并非是那等作奸犯科、恶毒跋扈的女子,她犹豫了。
地动时,谢蔚然分明是怀疑自己派人刺杀她,可她还是带着自己逃离,免受灾祸。
毓儿喜欢上了谢九,这是绝不能发生的。
毓儿难道忘记了母亲的血仇吗?谢家人都该死。
可她一拖再拖,一直未对谢家痛下杀手。直到谢衫月来找她,说要合手灭掉谢家,她好奇不已,谢衫月为了什么?
她后来才知道,原来谢衫月的生母,是被谢吏活活折磨而死的。
谢吏真是该死。她想。
可她不打算将谢九和谢蔚然括入谢家了,她警告谢衫月。
谢衫月很不甘心,可却也不得不妥协。
在谢九成亲当日,她派人,一把火将谢家烧了,谢衫月给所有人下了药,那场火,没有人能逃出来。
她也于当晚,出了京,想当一只闲云野鹤,不问世事。
她做了恶,迟早会死的,不过她不在乎。
可是,她身边的男人为什么紧跟她不放?
四、遇声
陇西的日子并不好过,倒也不是环境恶劣令人难以忍受,而是思念之情太过磨人。
听说她又诞下一个男孩儿,不知道可还好。
他已经不想回京了,陇西也挺好的。
直到——
“遇公子。”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愕然不已:“你是周祈涟的妹妹吧?”www.sxynkj.ċöm
周祈涵看着他,点点头:“我是周祈涵。”
“你何故来陇西?”
“只因心上人在此。”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皱眉:“你尚年幼,不可如此冲动,你独自一人来陇西,家中定是急坏了,你还是早早回京,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周祈涵看着他,眼眸明亮:“我来陇西,父亲和母亲,哥哥姐姐都知道的,我也向他们说明了我的心意。”
他眸子闪了闪:“谢粲她......也知道吗?她可有什么让你代为转交的东西?”
周祈涵摇头。
他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陇西不是你这等娇弱女子能待的地方,明日我便让人送你回京。”
“我不回去。”周祈涵笑:“我当时在姐姐的生辰宴上第一次见你,便一见倾心,如今我已及笄,便马不停蹄来陇西见你,陇西很好,有你更好,我不会回京的。”
他冷笑一声:“随你。”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我知道你喜欢姐姐。”少女语气平静,却使他停下脚步。
周祈涵转头看着他的身影:“可姐姐已经嫁为人妇,育有一子一女,并且她和姐夫感情很好。”
“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些。”他声音有些低哑。见他再度提步,往外走去。
少女站在屋子里,看着他的身影,眉目深情,神色坚定。
屋外,一片金黄,原来,已至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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