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白了左岸一眼：“你还……挺博学的……小雄，我们先去做问询。”
“琳达姐，等等我！”小雄拿纸巾擦了擦嘴，暗暗向左岩竖了根大拇指。
左岩一头黑线：“琳达姐，我没说完呢，你别误会啊！”
没人理他，左岩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想说，如果客户提出这个问题，怎么办？会不会很尴尬？只是，没人给他辩解的机会啊，自己这一上来，就得罪了一个元老级的员工，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
事情并未像左岩之前想象的那样，琳达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给左岩拷贝了面试题库。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左岩主要的工作就是和小c，一起在研究所的模拟场景中反复练习。因为这些题库，作为公司的核心资料，是不能共享给客户的人工智能伙伴的。所以，左岩要把所有的内容记下来，熟练使用才行。
直到这时，左岩才知道研究所在培训方面的强大，这一套模拟场景，从行政、人事、技术、营销、销售、管理、运营等各种岗位的内容都有，而除了类似技术研发这种特别专业的内容，基本上，研究所的题库都是涵盖了的。
左岩问过大力，研究所在事业部的员工主要有三类，一类是在职场中有过丰富经验的，类似琳达这种；一类是演员，当然，是非知名演员，有良好的表演技巧，演什么像什么，台词功力又好；再有就是类似自己这种，新毕业的学生，研究所认可了能力和品德，从头培养。
事业部的员工主要从事三种职能，执行组执行研究所分派的任务，把客户的问题解决；维护组是跟进任务完成后的客户的情况，维护好客户，以期带来新的业务；还有一种，是主要去接触和寻找客户，这个部门最是神秘。
左岩的训练很有成效，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当他遇到一些新的情况的时候，思路和方法立刻就会跳出来，就像是他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一样。而且，小c真的很强大，他有什么需要，只要叫声小c，把问题说出来，很快就会有答案。这种互动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左岩很快就熟悉了这种交互方式，练习再也不是一种非常枯燥的重复，反而充满了乐趣。
模拟训练分成六级，按研究所的规定，达到四级已经可以接任务了，而左岩只用了四天，就完成了行政、人事、技术、管理这些岗位面试的全部内容，评分都是a。
左岩完成最后一个模拟训练之后，大力叫来了几个部门的主管。午餐时间，大力领着几个人去了一家西餐厅。一进门，转过那道墙，视觉、听觉就与外面的喧闹区隔开来。餐厅里，绿色经典欧式复古的装修，既有东方的含蓄美又有西方的艺术氛围，人一进到里面，身心就感觉很愉悦。sxynkj.ċöm
到了预定的桌子，桌上怀旧的小摆件，皮质桌椅的风格，让餐厅充满了文艺复古和安静的氛围。餐厅里播放着左岩叫不上名字的爵士曲子，整个心境都沉浸于环境之中，让人不自觉的有种温柔的迷陷。
下午还要上班，所以，酒不能喝，这让那几个主管略有些遗憾。
侍者给每人上了一份菜单，大力笑着对左岩说道：“左岩，你先来！”
左岩现在也知道了大力的性格，不再客气：“牛尾清汤、一份法式面包、法式香煎鸭、素沙拉。”
“先生不要开胃菜吗？我们餐厅的鱼子酱很好……”
“不用了。”
大力有些意外，问左岩：“你经常吃西餐吗？竟然叫了鸭肉，这是要考教大厨的厨艺啊？”
左岩摇了摇头：“没有，第一次来，西餐，不都差不多吗！”
维护组的主管雪莲笑着说道：“那可不是，红日，这方面，你得经常跟大力出来吃，他在这方面可是行家，知道很多的好餐厅，还有很多隐秘场所！”
大力摆手：“别听她乱说，不过，如果你要找好吃的，问我就对了。”
左岩笑道：“大力比我的人工智能伙伴知道的信息还多吗？”
雪莲说：“那怎么一样，他的美食角度很是刁钻，这方面，没有品尝和鉴赏能力的人工智能可比不了。大众化的问人工智能，小众的，数据靠不信，还是要找到靠谱的人。”
几个人说说笑笑，左岩很喜欢这种工作氛围，他发现，他真的是唯一点了鸭肉的，其他人几乎都点的牛排，而雪莲点了鳕鱼。
主菜上来，鸭肉已经被后台的厨师一片片的切好，左岩试了一下，一入口，肉质出乎意料的滑嫩，口味香甜成熟，带有一点点的烟熏味道，左岩很喜欢。他想着既然鸭肉都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想来，其他的主菜应该也不错。这家西餐厅，以后倒是可以常来，当然……是在有人请的情况下。
大力带些神秘地问左岩：“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这儿？”
左岩有些迟疑：“难道不是因为这家餐厅的菜品不错？”
“放松些，现在已经不是工作模式了。我带你来这儿，菜品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因为，这家餐厅的行政主厨，是我的第一个客户！”
这下，左岩真的有些意外了：“什么？这怎么可能？行政主厨的面试，你也经历过？”
“惊讶吧？重要的是，他自己并不认识我。所以，每次我来这儿吃饭，心中都有一种特殊的快感。想着当初如果不是我，怎么会有现在这么好的餐厅？所以，除了美食之外，我还有一种精神上的隐秘满足。”
“大力，你可以啊，藏得够深！”雪莲有些夸张地说：“红日，大力对你用心良苦啊，这事儿，我们都不知道！”
大力嘿嘿地笑着：“红日，等你做得久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你都可能会有这种不一样的体验。所以，左岩，我们的这个工作，跟其他的很不一样。”
左岩问其他几个人：“你们也会像大力这样？”
“没有，至少我没有，大力，我觉得你这样很变态的！有点儿暗恋别人，偷窥别人的心理问题！”执行组主管乌鸦笑道：“工作和生活，要严格区分开，不然，很容易出问题的。”
大力笑骂道：“你才有问题呢，我这纯属这个爱好，这样能提高我对工作的满意度和忠诚度，在冷冰冰地工作中，感受到爱的温度，跟你这样的糙人说，简直对牛弹琴。我营造的氛围让你一下子都给破坏了！”
左岩笑着说：“大力，我已经理解了，谢谢！”
大力满意地点点头：“要始终保持对工作的热情，是需要一定的仪式感的！乌鸦有更精彩的故事，对吧，乌鸦？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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