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马忠便回头对旁边的一位部下低语了两句,亲兵听后,扭头就向王府奔去,那边,大棒锤与老罗并不言语,就生气的相视一笑,像两只青蛙,气得瞪大了眼睛。
马忠心里也很为难,只是盼望武王殿下能赶快出来平息在这里的事情,看着天还早,过不了多久街上就要有人了,如果被别人看见这样的场景,哪知道要怎么安排王府!
但进去提审的亲兵迟迟未出,就在马忠焦急之时,远处忽然烟尘滚滚,四黑衣骑士拍着马赶来。
等那个侠士走到近前的时候,马超才看清过来的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青龙率领他的手下三人,齐齐的跑了过来。
一看到这架势,马忠心里立刻有些不健康的感觉,锦衣卫四使齐驾赶到,莫非这是怎么回事?思来想去,马忠无心理睬斗眼、大棒锤的老罗,急忙上前行礼。
“马忠是我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老爷!”
青龙等翻身下马匆匆回礼,青龙急问:“殿下可以来吗?锦衣卫有事禀报,烦了马将军的消息!”
“不需要通知!”
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声音,马忠与一众亲兵,锦衣卫四使及老罗跪在地上敬礼,嘴里都异口同声地喊着:“我见过武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雷打了个哈欠,说道:“行得通的,全是自家人的,统统起床!马将军,把青龙大人带到客厅里,等候着!”
“是!”马忠回答说,然后双臂一展,向青龙和其他锦衣卫四使道了一句请求,四人都不客气地跟着马忠走进王府。
杨雷随后扶起老罗,笑眯眯地说道:“罗叔,到后院请医生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伤,再到账房领红包、买补品、承道这些天事长篇累牍,全忘了你,你那老寒腿能好吗?”
老罗一听,立刻受宠若惊起来,堂堂武王殿下啊,叫他叔叔,又记着他那老寒腿呢,谁料咱武王殿下纨绔无情?你人家主子能象咱们武王殿下那样在乎下人?
老罗赶紧起身,行礼说道:“殿下大恩宠,小老儿无齿不忘,承殿下照顾,小老儿双腿已好!”
杨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嗯,门房这活儿太累了,罗大叔将来会走进内宅的,想要工作的时候帮本王侍候伺候那些花草树木,不愿意做的时候,就是和本王说句话,解一下闷也行!”
老罗听了,泪水几乎夺眶而出,跪下来,一叩头就谢了,杨雷把老罗扶了起来,命两名亲兵扶着老罗走了进去。
大棒锤望着面前的武王殿下既熟悉又生疏,此时,杨雷亦转过头去,刚对老罗那柔情已不在,一脸冷漠。
“蠢货!”杨雷口中冷冷说道:“这个都城在哪里呢?这个王府在哪里呢?您做将军做得够不够?今之大事,若为那御史所知,革汝职务皆为轻贱,参以忤逆不敬之罪,汝等头尚要否?”
大棒锤虽刚风风火火,暗意见杨雷必定要义正言、有声有色,但见杨雷时,大棒锤不觉犯怵。
杨雷喝斥着他,大棒锤竟然一言难尽,诚实地站着,活出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样子。
杨雷看到后,眉眼乱了一下,忍住没笑出来,然后轻轻咳嗽了两声,按了按笑容,狠狠地训斥了一声:“还立这里做什么呢?武将私回京城,嫌惹祸不充分是吧?回去安顿下来你们人马,到兵部一差遣,夜幕降临!”
“哦!”
大棒锤应声而起,扭头正要离开,但听到后面的杨雷叫慢,大棒锤顿时激动的回头。
我原以为我会离开我的,可听到杨雷冷冷地说:“回去找你中军官吧,拿二十军棍给自己,给你们张张记性吧,这样你们就会明白规矩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客厅里,杨雷屏退人后,只有锦衣卫四使与马忠在一起,这一刻,杨雷眼盯着朱雀看,朱雀面容憔悴不少,从上一次朱雀主动去找孔怡起,杨雷便很久没见过她。
朱雀却襟怀坦荡,不偏袒他人,间或和杨雷眼神相交,亦如闪电般回避,令杨雷仅觉阵阵悲怆。
“咳咳!”
青龙轻声咳嗽了两声,杨雷收敛心神,看着青龙问道:“青龙,有何重要之事,要你锦衣卫四使者倾巢出动?”
印象里杨雷、青龙可都是那种能完美诠释什么叫泰山崩于前面无表情的人物,可现在看锦衣卫四使都来齐了,再加上青龙一脸着急的样子,杨雷还来了个陌生,二是觉得非常震撼。
青龙闻言,起身拱手施礼道:“启禀殿下与东厂有关!事情出急了,青龙也不敢拖延,就这么突兀了,也希望殿下能放心!”
“哦?”杨雷闻言,微微一笑道:“恕何罪之有,青龙啊,您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要知道我可不是这么木讷教条的人,请原谅二字今后千万不要提,说一说,咱们高大厂督是怎么回事,就让咱们青龙的命令弄得这么慌慌张张黯然失色?”
仅近几个月,高士达在李渊扶持下已成功地创办东厂,称东厂头目为掌印太监、内称厂主、厂督。以高士达为之,并于其下,置提督太监1人,下有掌班1人,领班1人,司房四十余人,管事十二伙,按子丑寅卯编排,各领档头,共百余人。其下共有番役数千人,番役即通称番子。
李渊命高士达设立东厂,原为稽查谋反和大逆奸党之举,但也为进一步清除秦王李世民之馀。
起初,东厂还真做到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高士达才发现这是一本万利、发财路多,东厂双手愈伸愈紧,上溯朝廷会审大案件,下及普通百姓日常起居,诸如柴米油盐之价,均成为东厂查缉范围内之事。
就连近段时间,高士达也请来了命令,开始派人去听锦衣卫审问重犯,察看兵部等重要衙门里的文件和各种边报塘报。
而现在东厂已经开始学习锦衣卫的风格了,锦衣卫只是派出了人员进行监控,东厂却直接安排了人员混入各衙门,对官员们的一言一行进行监控,但高士达却利用这一职务之便,大刀阔斧地安排人到各油水充足的衙门去中饱私囊。
这些事自然不会公之于众,衙门中的百姓也自然不会知晓,这就是锦衣卫用他们的方式获取的情报。
“殿下,现在东厂触角已伸及各领域,且大权凌驾于锦衣卫上,圣上钦赐高士达手谕可不用司法手续,任意督捕臣民、东厂所办之案,冤案不断,吏民苦不堪言,百姓眼中东厂俨如地狱。”
杨雷听了,沉思了许久,他前世在学校读书时,好像是历史老师说东厂是为巩固阶级政权、制衡锦衣卫而产生,想来就是他的穿越之举,早早就拉开了剧情的序幕,不过就他所知道的,东厂头子们基本不会有好结果,而他本人也在这里,一家东厂,还能翻啥大浪啊!
想到此处,杨雷开口说道:“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锦衣卫只需好好做他的事皇爷爷不傻不瞎就让高士达们折腾吧迟早总有一天会被他折腾到!”
说完,杨雷奇怪地问道:“不是啊,青龙啊,就是那么点事,好像犯不了锦衣卫四使自己来报告的吧?有什么事吗?”
“殿下圣明,如果仅仅是一个东厂,对于锦衣卫而言,不足畏惧,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卑职手下跟随高士达的人发现,高士达竟然瞒着众人,又搞出了一个西厂!”
靠!
杨雷听后不禁在心里骂娘,难道是他穿越来改变历史的情节?原以为他搞个锦衣卫是相当前卫之事,没想动手,这货两厂竟这样接踵而至,莫非真是天道昭昭?www.sxynkj.ċöm
“这是不是皇爷爷的本意呢?”
震惊之余,杨雷开口问道,青龙摇了摇头,说道:“启禀皇上,事情还不清楚,正手部下探知,西厂以高士达党羽太监汪直为首,工厂位于皇宫旧灰厂内。东厂由军队选拔人手训练,西厂直接由禁卫军选官,人员配备扩充异常迅速。由于事情告急,现在所能获得的也就这几条信息了,别的人都在指挥部下加紧调查。”
杨雷闻言瘫倒在椅子上,苦笑着说:“东西两厂的锦衣卫,也实在是注定了呀,说不知道明儿怎么会有什么魏忠贤这种八千岁的?”
杨雷嘴里嗫嚅着,原以为他的存在就是要改变历史,却没想到,有一些事,历史并不因他而改变,而是因他而超前,所以感同身受。
原以为他是一个改变历史的人,不料却成为一个推动历史发展的人,原本应该在数百年后出现的两厂一卫竟然如此莫名相克相生,不知是命运弄人、系统弄人、还是冥冥之中、天意弄人!
可是青龙等人却不明白杨雷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疑惑,却不敢发问,沉默良久,才听杨雷开口道:“青龙,这阵子事情太多,距离明年出征也不过四五个月的时间了,这期间,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其他的事情都放一放,内紧外松,现在锦衣卫只需做三件事,一是强化东西两厂监控,尽量打探情报,二是增加突厥情报搜集,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是保全实力,可以全力以赴,不可以死力而为,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做什么就不要强求什么,万万不能让锦衣卫有伤害,你四人不可能,你麾下锦衣卫不可能!了解一下吧?”
四使闻之,拱手行礼回答有,旋即青龙就请了,临别时杨雷鼓起勇气说:“朱雀!”
四使愣住了,但不久就被青龙领着,白虎、玄武匆匆离去,只有朱雀一个人,背对杨雷。
“那...还得好好保护自己!”
“殿下松了一口气,感谢殿下的关怀!”
书分为两端,那边的大棒锤揣着满肚子的疑惑,灰溜溜地回了回去,可心里却愈是感觉不对劲。
有什么用啊?他一路走到长安,听了会对殿下说闲话,他在乎殿下,怕杨雷走弯路,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饭来张口为时已晚,只为把杨雷拉回到正道。
但你看这个杨雷的心态怎么样?为什么似乎自己做错事?但只是个门房,况且他无意再揍他,就是那个老儿站出来推他,无意再推,更何况只是个看门的人,武王殿下未免当真!
大棒锤愈想愈生气,思来想去,不禁转身要再回武王府在杨雷面前明确。sxynkj.ċöm
“大棒锤呢?”
此时,从大棒锤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大棒锤到边军担任将军多时了,李大棒锤的名字虽然早已是军中家喻户晓的人物了,但却被杨雷以及一次又一次战功所吸引,谁见面不叫他李将军呢,现在大棒锤正心气不畅,忽听得人这么叫他,心气值胀,黑着面孔扭头,一耳光满是怒气。
大棒锤本来天生神力,现在这一掌再一气之下就动手了,要是被普通人打中,严重的会休克憋死,轻的还会被打落几颗门牙。
但大棒锤这一耳光抡得空无一物,后面那个男人竟灵巧地一低头,逃过大棒锤这一甩。
大棒锤的心也被吓了一跳,要说他这个耳光不管是从力度还是速度来看,简直无可挑剔,好像对方还是练家子!
“喂,大棒锤。还是你!你这个傻大个还像当年那样莽撞!”
大棒锤听了定睛一瞧,只见眼前站着一位身穿长袍、年轻气盛、英俊潇洒、笑容可掬的少年。
大棒锤望着年轻人那张带着微笑的俏脸久久地回忆着,忽然露出孩子般的微笑,大声喊着:“哎呦,傻狍子!就是你!我也把它当成了谁!”
说完,大棒锤笑嘻嘻地上前,想给这只叫傻狍子的小伙子来只熊抱,却不想彼此身子灵巧得不得了,一走错一步就躲开,大棒锤一抱就虚,满脸愕然地望着小伙子。
“哎呀,狍子呀,你这个身手真棒!”
大棒锤满脸诧异地说,年轻人笑着说:“不要傻狍子傻狍子,不如说我是小鹿!”
原来这个小伙子乃大棒锤儿时共同成长起来的发小,姓鹿,名丁一。小鹿的家庭相当富裕,他的父母是大棒锤家乡有名的大善人,闻名乡里乡间。
而且小鹿还完美地遗传了爸妈的个性,从不已经家境身份自居压着别人,而是和身边一类贫穷的伙伴们好好地玩耍。
这里面最有感情的,莫过大棒锤。说起小鹿跟大棒锤还算不打不相识吧,由于当时小鹿家庭条件富裕,所以大棒锤爸妈通常都要到小鹿府里去打零工,尽管鹿府对下人向来宽宏大量,但像大棒锤这样一群下家的子弟看惯了仗势欺人、纨绔子弟们,所以起初对小鹿有着自然的敌意。因此尽管当时小鹿还是富家公子,但是倒受大棒锤带领下的一群穷苦孩子的攻击。
大棒锤曾三次欺负小鹿,但小鹿不管受到大棒锤的欺负变成什么样,都从不对家人说,做着仗势欺人之事,大棒锤一开始就认为小鹿傻,再加上自己姓鹿,就给他取了一个傻狍子的绰号,久而久之,傻狍子这个名字就在大棒锤老家的一群小孩中间传开了。
但是小鹿尽管一直被盯上了,但他还在想的就是要融入到大棒锤的圈子中去,以后时间久了、年纪大了,人们才会觉得这只笨狍子真的很笨,地主家雇的短工和长工都以礼相待,下家有个大事情和小事情,鹿家总是倾囊相助,时间一长,人们对鹿家的印象就变了,而且大棒锤和其他一众小伙伴们对小鹿的评价都有所提升。
渐渐的,曾欺侮过别人最多的人,倒是成了感情最好的人,当年小鹿身体单薄,虽出生于富贵之家,但总显得单薄得像竹竿。
大棒锤幕后制作后离开故乡,从此失去故乡儿时玩伴之讯,但不想今日竟在街头偶遇。
望着斯文有礼的鹿丁,大棒锤喜不自胜,但最令大棒锤吃惊的是鹿丁一背后,瞧着他步态的运动,已非当年瘦弱少年,就刚才这两下看来,好像还是个练家子。
“行得通的傻狍子你这个身手也行!”
大棒锤傻傻地笑了笑说,小鹿听了却含蓄地笑了笑说:“棒锤们,你们还像从前那样,刚才如果叫你们击中、抱实的话,我这个小小的身板就实在吃不消!”
“嘿嘿、咦?是的,为什么会来到长安呢?家里人没事吧?”
小鹿闻言,幽幽一叹,说道:“谁知到了?自您离开后,州县府衙百姓都看上咱们鹿家房屋财产,想办法巧取豪夺一番,老爷子不堪重负,不出两三年就驾鹤西游,妈妈变卖家产把爸爸埋在家里,咱娘俩就搬出去住啦!”
246章实时分析
“您还知道我从小体弱多病,根本无法承受长途跋涉之苦,途经武当山时我得了重病,差点死掉,所幸遇着我师父下山云游才保住性命。”
“大师闻知我与母遭际,甚感怜悯,遂收为弟子,带我去山上习文练武,与母在山上结草庐日伴。”
说完,小鹿幽幽地叹了口气,大棒锤听了这话,也一阵神伤地拍着小鹿的肩,小鹿苦笑着接着说:“三年前,我学成下山,与母亲在山中度过了她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时光,母亲去世后,我守孝三年,今年听闻长安开设恩科,本想来考一官半职、谋一官半职的,结果不甘心,一路上拖延很久,直到长安城里再追上秦王造反,才被拖延。”
大棒锤望着面前那个曾经孱弱的男孩现在文武双全,他也十分高兴,便问:“小鹿,那么你是怎么准备的呢?”
小鹿闻言,开口说道:“有何意图?现在我是孤家寡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一人饱餐一顿,全家人都不饿了,我正想着先打工维持生计,等来年科举又开了,才来应聘呢!”
“小鹿你是否想到自己会成为豪门大户、成为别人家门生呢?”
大棒锤问,当时,当门生也是个出路,甚至一种流行潮流。由于那个时代世界上人才辈出,但各人的家境背景不同,有的人空有一技之长,但报国无门的时候,于是就有了一些高官显贵的抉择,成大家大户之门生,若遇之能知千里马之伯乐,那么不论入朝为士还是参军从戎都在眼前。
小鹿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棒锤们,你们就是不晓得,我这几年久居大山深处,也没做过一鸣惊人的事情,想投奔,却投奔无门呀!”
大棒锤闻言,安慰道:“没关系,小鹿,现在那个武王殿下就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了,那时候我做过他的亲卫了,不可能我会告诉武王.”
话音未落,大棒锤忽然皱起眉头,才想起他还要问武王兴师罪状,便停下话头转而说:“那只小鹿,这样子,我就把你安排在我的住处,我有什么事外出,回来后,咱们再谈!”
大棒锤面色的改变,鹿丁看在眼里,他非常惊讶,因为大棒锤在他看来是枪杆,笔直地走来走去,但如今看着他那奇怪的表情和怪癖,好像心里有些事。
小鹿忍不住问道:“棒锤,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您的表情举止就像心中有什么事呀?有件事不妨讲出来听一听,也许我会帮助你们想办法的!”
大棒锤听到这里,脸上忽然露出了喜悦的神情,是呀,这个傻狍子虽绰号傻狍子,但小时候和他玩耍时,大棒锤发现,这个孩子不但一点儿也不笨,反而聪明得很。
因为在以前,他们一众伙伴惟以大棒锤为首,盖由于大棒锤体格壮实强壮,但后来众人收留鹿丁一,鹿丁一便成为这群伙伴们的智囊,不论是作弄无德的老财还是惩办村里的恶霸,全靠这个孩子出主意、大棒子。
想到这,大棒锤笑了,搂着小鹿说:“哈哈,是啊,你这狗头军师咋就忘记了呢,走吧,我们就到那边那酒馆里,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吧,靠,饿老子啦!”
大棒锤带小鹿到路边一家客栈,简单地点了几顿酒菜,在吃喝拉撒间,大棒锤就把这件事的始末讲给小鹿听,小鹿拿起酒杯,陷入沉思中,良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棒锤们,看你们大概误解武王殿下吧!”
大棒锤拿起一盆羊肉连汤带水地搂进肚子里,把水盆放下来后,满口油光,听了小鹿的一席话,满脸委屈地说:“也不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登门也是想问个明白,但谁料殿下他...为一门房,还要我拿二十军棍...这下好...唉!”
小鹿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来吧,让我好好地给大家分析一下,先说一下,你们都是边军将领了,依法不能召,不能进城,武王殿下说得对,你们就草率了,无视部下、私入城池、觐见武王本来是不符合规矩的,如果让有心找事情的御史得知就走,哪怕是有武王殿下给你们支持,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呢,让我来说话呀,这个二十军棍未免太贱你们啦!”
大棒锤闻言,沉默不语,小鹿见状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时候一个、两个嘛,你们跟在武王殿下身边好多年了,对于于武王殿下做事秉性该是最清楚不过了,即使有疑虑,但你们终究还是武王殿下,又如何能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呢,那就是对武王殿下不敬,更不信主上!”
“至于这个第三嘛,武王殿下有意为他人做的事情,你们只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方,正好成了最适合自己的人!”
小鹿之前说的那些点,大棒锤还是能听懂的,但是最后说出来的话,却让大棒锤满脸茫然,大棒锤看了小鹿一眼,傻兮兮地问:“它的含义是什么?什么叫一个特殊时间、特殊地点成为最适合自己的人?”
小鹿放下酒杯,左看看右看看,问:“大棒锤你认为武王殿下这个男人怎么样?”
“要说什么,得让我讲,这些文绉绉的话,我都讲不出来,但我却认为武王殿下相当有能耐,您说率兵出征,他可是一把好手,个人的身手我还见识到了,就是没有人可以匹敌,再加上别的什么呢,再断案、再赚钱,而武王的部下就是厉害的人了,文就孔鸣了,武有霍去病和马超将军,武王殿下是皇族以后,过去有些老将也很信服他.”
大棒锤滔滔不绝地罗列着武王殿下的优点,小鹿微笑着打断道:“嗯嗯,适可而止,就是知道武王殿下有那么多可取之处,哪有忽然心怀鬼胎?”
“可是......”
大棒锤正要开口辩论时又被小鹿打断了,小鹿说:“我且问君,曾经,您是否想过,要武王殿下登上大宝的宝座,掌握权力?”
大棒锤闻言,睁大了眼睛看着小鹿,小鹿见状,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向你们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看你们刚才列举的武王殿底下的长处,说一些不应该说的话,做皇帝恐怕绰绰有余了,就连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更何况别的百姓、朝中百官、当今圣上?”
“卧榻之侧岂让别人睡得香?武王殿下正是由于太棒了,毫无瑕疵,不免树大招风之嫌,所以此时,保存他的最佳方式是交出部分大权,再授以重言,说得直白点就是把自己搞臭了,估计武王殿下当然也这样认为,而且你也不懂,也胡思乱想着,而且你上门找事,武王就臭你们了,让你们滚回去其实就是为了干给人家看看,如此一来,人家就会知道武王把你们下面和军中关系都断了,这就是让其他有心人安心、武王更有保障的方式了!”
大棒锤细细回味小鹿的这句话,想了想,忽然开窍了,高兴地笑了,可紧接着脸又暗了下来,问:“那么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小鹿闻言,说道:“如何做到武王殿下并没有对您说,您先到兵部,处理换防的事,再安顿下属,亲自领着军棍,夜访武王殿下是!”
大棒锤听到了,对了,那不是殿下对他说的话么?激动地握住小鹿说道:“狍子呀狍子,您是我大棒锤上的福星,您放心吧,投靠武王殿下这件事,给我包起来吧,我这次到兵部来,一切搞定,立刻到建武王殿下那里!”
说完,大棒锤要往外跑去,小鹿可是拉住大棒锤的,大棒锤扭过头去,满脸讶异的看向小鹿,他这一冲,小鹿居然闪电出手,而大棒锤却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力量所吸引一般,想用力挣脱,竟根本挣脱不了,只听锁子甲吱吱作响,仿佛快要撕裂一般。
大棒锤神情震惊地望着小鹿问:“乖乖,狍子呀,这可是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呢,就是这个,我的大棒锤都知道比不上你呀!”
小鹿笑笑,说道:“都只是一些小伎俩而已。我在问你们。你们要不要这样走呀?不如让我来告诉大家一个法门,会使武王殿下非但不惩罚你们,说不定还奖励你们呢!”
说着,小鹿对着大棒锤低语起来,大棒锤听得越发激动,终于面色红润,像发疯似的从酒楼里奔出来。
黄昏,天微微黑了下来,武王府里鸦雀无声。
饭店里,武王殿下和马忠以及其他一众部下在用餐。照理说,哪有主子跟下人一起吃饭的理由呢,但杨雷就不一样了,戎马生涯多年来,他从不拘束跟这些小节打交道,在部队里跟手下将领吃饭、睡觉,现在当王爷的,尽管还有人劝杨雷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云云,但杨雷根本不计较。
终于有一天,杨雷干脆下诏,把饭店变成现代学校食堂的样子,命人做成几张长桌子,每次就餐时,他都要和府上一众士兵坐在一起吃。
像马忠那样追随杨雷多年的将军们,当然是习以为常了,但他手下其他亲兵们也经历过艰难的实习期。
正在吃饭的时候,忽然有亲兵跑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说:“启禀殿下今天一早闯了大门的将军现在正出门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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