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看着那人好一会儿。
直到对方也缓缓在人群中隐褪，了无踪迹。
方源心头一凉，这个感觉他想起了自己的系统。
之前浮现的字幕，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从清晰到融入了虚空一般，再无踪迹。
“它是谁？”
这个声音一时间在方源的心底不断出现。
……
要说着司天监的大人反应也快。
很快就给众人换成了金币之下的银币，千枚金币兑换下来也有十万银币。
分发的时候，那些人不断的说着“沾了方源的福了，这小子有出息！”等话语。
落日十分。
司天监的大人们都回去了。
临走前，那个穿着最华丽的领头，绕有深意的看着方源。
“你为什么不选择吸收了这灵石的灵气，反而是换成钱币分给这些大多都与你不认识的人呢？”
方源沉默了，没有回答。
对方似乎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壹趣妏敩
“既然你不说，也罢，我叫赵云峰，司天监三品监察使，我们应该很快会见面的。”
赵云峰说完，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很是神奇，仅一步迈出却已经出现在十几米开外。
“哥，赵大人好厉害！”
方源一转头，就看见了一脸崇拜的方月。
他自认心底对这个女孩没有半点亲情。
连她的名字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夺舍般的这具身体，也没有什么记忆传承什么的，所以方源对她仅仅是言语上的关心，一旦到了真正的危机时刻，他方源，不一定救她。
“确实厉害，走回家！”
方源拉着方月的小手进了家门。
大门也在他们刚踏进门槛的那一刻，咣当一声就自己关了。
忽然一声响，吓的方月一哆嗦。
“啊…没有风啊，门怎么会突然关……”
方月的话还没说完。
就戛然而止了。
她的原本应该快速睁开又闭合的眼皮下降到一半就停止了。
手上到动作也都停止了。
不止方月，还有自家院落里的老树，几片下落的树叶在空中静止……
“时间停止！”
方源的脑海里很快闪现出这个词。
伴随着静止，一个黑袍人从无中生有，缓缓出现。
它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看见我，这很奇怪。”
方源除了身体不能动以外，思维，眼睛，嘴巴这些倒是能动。
他疑惑的问道：“能看见你，很奇怪吗？”
“听说过天道吗？”
“听过，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看见你很奇怪吗？”
“你觉得什么是天道？”
方源想了想道：“世间万物都是天道。但，这和你有关系吗？我能看见你，很奇怪吗？”
“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人，无聊的它，在某一天突发奇想的在一个生态缸里圈养了一批蚂蚁，这批蚂蚁被称为初代者，
它静静的观察着蚂蚁社会发展，文明的进程，偶尔推动其发展，
以此为乐，但有一天他发现蚂蚁中诞生了一只可以掌控灵气，而且这只蚂蚁不断的用它的方式传播，
很快一只只蚂蚁都获得了掌控灵气的方法，它们的破坏力在增强，对资源的渴望很快超过了生态缸的承受范围，资源匮乏，荒古随之到来，他们开始寻求破局，
经历了千年万载的努力，他们发现了宇宙的边界，
唤醒了那些在沉睡中的初代者，他们纷纷聚在一起，合力破局……”
方源听对方说了很多。
但是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个和我看得见你有什么关系吗？”
黑袍没有理会方源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任何一个时代，都有一个领军人，初代者也不例外，我们的先驱，他是那一批人中最强大的存在，
但是在那场破局之战中消失了，有人说他战死了，也有人说他没死。”
“哎，你能不能先搞明白一件事情，这跟我看见你有关系吗？看见你难道不是有眼睛就行？！”
方源听着对方絮絮叨叨，他都忍不住想要给对方一捆又一捆的草了。
骂他一句怎么有这么多草，草！
“初代的领军者其实并没有死，他是何等的天资聪慧，何等的惊才绝艳，他自创的他自在化法将自己藏匿与人间之中，
隔绝了天道的一切窥探，而你，却能看见我，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说道这里。
对方摘掉了那黑袍帽子露出了他藏匿于帽沿下的脸。
方源心中顿时闪出一个词来“不可名状物”。
于此同时，黑袍的声音也逐渐变得阴森冰冷。
“天道的化身！或者说，天道代言人，我终于等到你了！”
黑袍大手一挥。
顿时，方源就得嘴巴就不能动了。
他瞳孔骤缩看到了黑袍手上的如同漫天飞沙的虫卵，蛆虫正在朝着他的七窍飞来。
但是，下一刻眼前一暗，他失去了视觉。
再下一个是听觉，意识。
方源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煎饼果子这种叫法？
怎么会有单车这种叫法？
还有，生态缸，还有他们说的都是普通话。
华夏大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就诞生了超过五十种语言，而异世界，他们凭什么就说的是普通话？
方源很多时候不会戳破这个虚幻的现实。
但是一切的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会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聚集，最后一同出现，发出灵魂一击。
“我……是不是疯了！”
疯子，能意识到自己是疯子吗？
精神分裂吗？
方源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一道声音于黑暗之中响起，充满回音。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被虫族入侵……”
“生命力正在变化：-1，+1…”
是系统的声音，方源很肯定。
可这东西刚被自己否定过，现在却又出现了。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方源已经难以分辨。
“原来逻辑再缜密也是会出错的。
但，如果它是真的那么我还有机会！”
方源想到那个声音：“天赋技能——天道之眼，
而开启它的特技需要消耗十点灵气值，他自己也就只有十点灵气值。”
这一切似乎早有安排一般。
方源也不在意了，管它的：
“特技：勘破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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