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包拯前往皇宫向宋仁宗请旨离京,哪怕此时距离柴王爷的寿宴还有整整一月,他包拯早日进入青州,矿场的工人们就能早一日过上正常的生活。
随行人员除了开封府众人之外还有杨延昭夫妻姐妹三人、庞昱及手下韩琪、宫内司药女官公孙策的师侄慕容婉儿。
庞昱对于青州了解大多来自于水浒传,只知道青州山清水秀,景色优美,但是直觉告诉他整件事与那柴王爷绝对有所关联。车队走到一处空地休息,让众人埋锅做饭抓紧时间休息。
“哎,田青,这件案子结束之后来我手下做事怎么样?”庞昱看着军士打扮的田青问道
田青做事机敏,有情有义,庞昱也是起了爱才之心。www.sxynkj.ċöm
“侯爷,田青此时别无他想,只想快些救出矿场中受苦的矿工们。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忙,我也难以逃离魔窟。”田青说道
“你放心,包大人和大家一定会帮你查明此案的,到时候你就能风风光光的回家了。”庞昱安慰道
“侯爷,包大人有请。”张龙跑来说道
庞昱闻讯跟随张龙来到包拯身边不解的问道找他何事,包拯却回答道:
“本府想请侯爷与展护卫事先进城收集线索,晚间在驿馆汇合。”
“老黑,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你对青州了解多少,我只知道青州一共有六个指挥的禁军,和厢军指挥使叫做范永,知州叫做张冲,其余的一概不知。”庞昱苦恼的说道
“张冲任京东东路经略安抚使兼任青州知州,文武兼修,为官政绩斐然。景佑二年,身为武科榜眼辞官不就。景佑六年再以文科榜眼授官,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人才。”包拯说道
“可如果田青所言非虚,看来这位文武双全的知州大人不简单啊。”
庞昱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宋朝重文轻武的形势自开国以来一直未变,张冲此人文武双全绝不是个简单人物,看来这次在城中搜寻线索只怕是难上加难。
“六哥,你看庞侯爷正与包大人相谈甚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人品倒是不必考验吧。哎?怎么一身便服离开了?”柴郡主笑着说道
“看来是包大人来青州不止给柴王爷祝寿这么简单,不过我们是武将没必要去牵扯当地的政务。”杨延昭回答道
“六哥,快看!八妹跟上去了!”柴郡主急忙说道
“唉,算了,女大不中留,随她去吧。”
展昭、庞昱、杨延琪三人身穿便衣进入青州城,大街之上人山人海显得十分热闹,城中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感,看样子张冲不像是一位碌碌无为的庸官。在大街之上走了走,迎面就遇上一位失心疯般的老妇人,见人就问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忠儿?你是忠儿!”老妇人走到哪问到哪,被行人粗鲁的一把推开。走在大街上的展昭连忙扶住老妇人。
老妇人看了看展昭的脸,露出了笑脸,高兴的说道:“忠儿!忠儿你回家了!”
“大婶,你没事吧?”庞昱在一旁问道
这位老妇人貌似没有听到庞昱的话,自顾自的向展昭说道:“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
这时,从街头的另一边急匆匆的跑来一人,口中向展昭道歉,双手连忙拉开老妇人。
“对不起,对不起,丁婶你认错人了,他不是忠哥。”
“你骗我,他明明是我的忠儿。”丁婶倔强的说道
“丁婶,丁婶!我是小宝,我是小宝!你还记得我吗?小宝不会骗大婶的,咱们去喝茶,一边喝茶一边等忠哥回来好不好。”
此人一边哄骗丁婶,一边向着展昭作揖赔罪。庞昱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隐隐约约的摸到了线索的一角。
“这位大婶真是可怜。”杨延琪感慨道
“展大哥,你我去找一个茶楼喝茶吧。”庞昱与展昭对视一眼,笑着邀请道
“也好,我也是有点渴了。”
杨延琪看着离去的二人也是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快步走到庞昱身前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去茶楼啊?这么快就渴了吗?”
庞昱与展昭闻言大笑不已,心说:“这位杨家小姐真是军人家庭培养出来的军事人才,实在是不适合查案。”
“刚刚那个人一身小二打扮,跑到这里又不见汗渍,说明他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又说道带那位丁婶去喝茶,可一个小二又哪有这份权利,这就说明是那位老板的授意,也就是说在这附近两条街必然会有知道丁婶儿子失踪的知情人。”庞昱解释道
庞昱所料不差,距离此处不远就是一座茶楼。走了上去,捡了一个干净的座头坐下,又吩咐小二上一壶好茶准备在这里歇歇脚。三人坐定,果真看到了当时在街上寻找儿子的丁婶。
“三位客官,我姓林,是这里的掌柜。”林掌柜走过来说道
“有事吗?”庞昱问道
“三位今天的茶资由本茶楼请客,您三位就不用付了。”
“这是为何?”庞昱好奇的问道
“今天那位妇人打扰到三位客官了,我是特意前来向三位赔礼道歉的。”
“这倒是不必,我们都不是缺钱之人。这位大婶是林掌柜的什么人?一起坐下来聊聊。”庞昱邀请道
林掌柜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一个老街坊而已,自从丁婶相依为命的儿子失踪了以后,她就得了失心疯病,是满大街的找儿子眼睛都快哭瞎了。街里街坊的,总要照顾一下。”
“她儿子怎么失踪的,能告诉我吗?”
林掌柜闻言也是大诉苦水:“唉,这件事说起来也真是难以置信。他儿子叫丁忠,原本是个铁匠。虽说很孝顺,但脾气却不是很好,有一次跟客人起了冲突官服把他抓去以后,他人就失踪了。官府最后还说是畏罪潜逃,这一去就没了踪影。”
庞昱听完眼里流露出一丝寒光,与客人冲突又没有闹出人命,最多也就是被关个几天。忠臣必出孝子之门,丁忠孝顺老母哪里会舍得抛下老人家,独自一人畏罪潜逃?看来这张冲倒是有点意思。这青州监狱当中,只怕快要空了吧。
又在街上转了转,眼看天色将晚,今天的追查也就先告一段落,准备回到驿馆与包拯汇合。哪知道就这么一会,竟然看了一场好戏。四位衙役堵在通往驿馆的路口上,正驱赶着百姓,甚至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一句。
“站住,不准再前进!”衙役拦住三人说道
“为什么不能再进?”展昭问道
为首的衙役见三人不像凡人,解释道:“因为驿馆中有重要官员入住,所以任何人不得靠近。”
展昭继续问道:“是驿馆官员的决定,还是你们自作主张?”
“哪那么多话,官府的规定你敢不听?”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这句话如同炸弹一样,引爆了隐忍许久的“南侠”展昭与“杨门女将”杨延琪,面对这四位狗仗人势的东西,怒声说道:“我不听又怎么样!”
“你找打!”
衙役说完身体就被二人打翻在地,四个衙役敢惹怒一位军中宿将外加一位行侠仗义的武林高手,庞昱都没见过这么讨打的。身旁两人都动手了,自己不动手也不合适,伸手抓住其余两位衙役,两膀用力使了个霸王举鼎扔了出去。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庞昱都想模仿李元霸一般试一试能不能活撕了两人。此时听到门外有人吵闹的张龙赵虎也急忙跑出来查看。
“住手,干什么!为什么不让人进来。”
“是州衙的决定。”衙役弱弱的说道
“大胆!包大人代天巡狩,就是为了查访民间的民情民隐!你们不让人过,是不是张冲张大人有什么违法的事情,不敢让包大人知道啊。”赵虎威风凛凛的说道
庞昱听到赵虎赵四爷这么说话,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位“楞爷”这句话的背后应当是有公孙策的指导吧。如若不然,这位赵四爷早就用大巴掌教他们做人了。
“不不不,州衙是为了包大人的安全。”衙役连忙解释道
“废话!包大人的安全有我们保护,还不快离开!”
“等等!”庞昱叫住四位衙役,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出来交到了领头的那位手上。
“一码归一码,这是给你们治伤用的。下次招子放亮点,你们一个月能赚几个钱,拼什么命啊。”庞昱意味深长的说道
堡垒一般都是由内向外被攻破的,花一些小钱让张冲的手下摇摆不定,更容易让他们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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