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片刻,陈氏方才稍平静。

  她感觉到了一些问题,如果陈大发不要自己娘俩的话,昨天晚上还能不必和她谈彩票吗!

  但他却说,那表示自己不会拿钱的,人家也不会再来。

  但真相是陈大发并没有回来!

  等等,李二!

  今天陈大发就是来找李二领奖金的!

  如今金钱已经有人领走,但人们并没有返回.

  是不是.

  陈氏考虑到一个可能性,便掩口而泣。

  没办法,她会找到李二的!

  穿戴整齐后,陈氏便背着小孩来到李二家。

  李二在家中遇到陈氏,面色显然不对,看了陈氏与子女一眼,眼中露出杀意。

  陈氏对李二说:“李哥哥,我的大发您看到没有?”

  李二没有犹豫,说:“不,怎么会是弟妹呢?”

  陈氏一颗心沉入低谷,好在她又是一个有心计的男人,并不在此与李二直接决战。

  她红着眼睛说道:“大发今天出门说要找你们一起来再找份工,可是他至今都没有回来过,恐怕是怕了他。”

  李二两眼一闪,似乎这个陈氏真不知是陈大发中了彩票。

  他表情一放松,便安慰陈氏说:“弟妹们都很着急,没准大发自己在找什么好工作,工作就完事了。”

  “这样一来,弟妹您先回来等候,而我则外出寻找,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您的。”李二摆着大哥哥的架势。

  陈氏红着眼点点头,便抱起小孩掉头离去。

  忽然,只见桌角上出现了一小滩血,脚发软,险些跌倒。

  急忙收敛了即将崩溃的心情,抱起了孩子迅速地离开了李二的家。

  等到回自己家时,陈氏却抱儿痛哭。

  “我说别跟李二说话了,偏听偏信,偏信邪!”陈氏凄然啼哭。

  “你看他不看你!您说您去吧,咱们娘俩要如何生活!”陈氏奔溃而去。

  她彻夜难眠。

  次日清晨,王婶见到她时,几乎面目全非。

  “大发家,怎么啦!大发怎么办?”王婶惊呼道。

  陈氏面如死灰地看着王婶,没回过神来,背着小孩从泥瓦巷出来。

  陈氏一路走到安阳府衙前,众目睽睽下鸣冤鼓噪。

  辛继喜听完这个难得的鸣冤鼓,虽然未到点卯,但也只好起身穿衣登堂。

  “堂下跪拜的是谁?”辛继喜打了一个呵欠,不高兴的拍了拍惊堂木看了陈氏。

  陈氏凄苦哭着说道:“民妇陈氏有怨状,求青天大老爷作主呀!”

  “您有状纸吗?”辛继喜的眼睛没有抬起来。

  陈氏怔了一下:“状纸?”

  她根本没有想到报官也要状纸。

  “无状纸者,退堂,归堂复写状纸而去。”辛继喜招手起身离开。

  陈氏都傻了,她见大老爷就要离开了,她抱着孩子就哭喊了起来:“大老爷,我那人买彩票中奖一万两了,就去找和他一起买彩票的李二领彩票,可是这是一去不返呀!民妇也在那个李二家里见过血,想必李二见财气大发,打死我家里的那个口子呀!”

  辛继喜原本谁也不愿意理这里的妇人,但听说是彩票之事,就坐回原位。

  “您细说吧。”辛继喜脸色凝重。

  要不是彩票,辛继喜也懒得过问。

  但这个问题是不可以不管的呀!

  皇帝可就是这个彩票形象大使了,这是首次发行彩票,如果一等奖获得者是杀人如麻得彩票的话,不就是给皇帝面子了么?

  姑且不论当着皇帝的面不露声色,只说如果皇帝以后得知此事,明白自己没有用心去处理,那么自己也不会吃得饱饱的呀!

  细听陈氏把事情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后,辛继喜勃然大怒。

  而府衙门外看热闹的人更是愤慨万分,骂李二不做人子。

  “呸!太垃圾了!人家陈大发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他竟见财起意、动起杀心来!”

  “哎,这个陈大发虽身世不佳,却也算得上是一颗正直的心,实在令人惋惜。”

  “让我来说,不该找那个陈大发的人才是吧。”

  “真的是死心眼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一个人吞下去的,那是整整一万两!”

  “明白了什么!正所谓诚信为本!!”

  “诚信值得拥有多少?你可以当饭吃吗?”

  “人无信不立你这个人.”

  外面老百姓说干就干,吵得不可开交。

  辛继喜拍拍惊堂木吼道:“安静!”

  门外的人都静了。

  “这不过是你们一面之词而已,本官就要找到那个李二对抗。”辛继喜让别人找到那个李二。

  何景炆马上带领捕快找到李二,但两人来到李二家里,并没有见到李二,询问之后得知李二已经上过班。

  两人便到郊外伐木场去找李二。

  如果李二能做到的话,前脚刚杀掉像哥哥一样亲的陈大发,后脚领了一万两,如今依然大摇大摆继续上工。

  “李二,李二,你过来一下,差爷找你!”管事的朝何景炆哈腰了一顿,便朝搬柴的李二喊了起来。

  李二扭头看见一班捕快何景炆的脸大为改观,扔木头扭头便逃。

  何景炆一见,顿时明白这个李二的不对劲,那个陈氏说的十有八九是事实,此人果然是见财起意把那个陈大发打死。

  “站住!”何景炆大声疾呼,率众便追赶。

  李二死里逃生奔走呼号,何景炆穷追不放,最后在一河边把李二捉住。

  因为李二不喝水。

  “跑吧,你又跑了!”何景炆追得气喘吁吁,一脚将李二踢开。

  “大...老爷,你捉我做什么呀?”李二摔倒在地,满脸的慌张和疑惑。

  “抓住你们为什么你们心中没有点吗!拿去吧!”何景炆的脸色一板儿,直叫人夹死李二。

  李二奋力一拼,被一捕快一棒子往腰里捣鼓,立时痛不可忍,寸步难行。

  不久何景炆将李二带回府衙。壹趣妏敩

  陈氏见到李二立即咬牙猛扑。

  “你这丧心病狂李二也是我大发命!”陈氏子女已请辛继喜让人先抱下,便扑倒李二,猛张着嘴,咬住李二大腿。

  “啊!”李二惨叫一声,使劲地晃着腿,“你放我走吧,你个疯婆娘陈大发死关我什麽事儿,你就放我走呀!”

  辛继喜拍着惊堂木和捕快把他们隔开。

  他看着何景炆的背影,看到何景炆轻轻颔首,便胸有成竹。

  “咳咳。”辛继喜咳了两声说:“堂下却是李二?”

  李二当即说:“是草民。”

  “本官问汝,陈氏状汝见财起意害夫陈大发,汝有言乎?”辛继喜的目光如鹰隼般盯住了李二。

  李二像撞到委屈似的喊道:“老爷,草民委屈了!”

  “冤吗?冤你在跑什么?”何景炆冷冷哼唱着。

  李二立马委屈道:“大人们,你们追赶着我,当然我会逃跑的呀。”

  “你不是心虚了吗,怎么会跑步呢?”何景炆看了也敢顶,两眼圆睁,紧盯李二。

  李二缩着头,却依然说:“谁知你会做什么呢?没有跑步我就傻眼了。”

  “你!”何景炆勃然大怒,真可谓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嗯,嗯。”辛继喜拍了一下惊堂木。

  “李二、本官请问昨天你们都去哪里了?”

  李二眼珠子一转,就说道:“回到大人们那里,昨天的草民不舒服了,没有去参加工作,在家呆了一天。”

  “大人们,空口无凭!我和那个陈大发很亲,但和这个陈氏的关系并不很好,平日交往不多,如今她忽然陷害草民害死陈大发,草民见她是恶人就先告状,或许大发是被她害死的。”

  李二展开恶人先告状的故事。

  陈氏听得几乎没气晕过去,这个李二伤害自己老公是远远不够的,如今又反过来陷害自己!

  “这......”辛继喜犹豫了一下,尽管从何景炆那里得知李二嫌疑很大,但办案时还是要说证据,特别是关系到皇帝的案件。

  “那很容易,派员到李二府和陈大发府细细查找便知,凡有罪行必有罪证在场。”

  忽然,从府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一位英俊公子哥正用竹扇进来。

  “下官将.”辛继喜见有人进来,顿时面色大变,要跪在地上敬礼。

  还好他看到李逸素衣的背影,缩回身后的言行,坐下来。

  “辛大人啊,本公子想,大家最好先搜一搜这个李二身体更好,银票一万两,要么贴身收藏要么在家,要么存钱庄,这比较好做,我到钱庄问问就行了,谁要是不合作,说本公子叫人走。”

  李逸立于堂上,看了辛继喜一眼自顾自的说道。

  这完全是偶然的。

  那个为李二兑奖金的兑奖官和同僚们说起带血彩票一事后,沈浪也在机缘巧合下闻讯赶来。

  他感到有什么不妥,兑奖期长达1个月就是要保护兑奖人人身安全,认门票不认人并非为奸恶之徒。

  沈浪认为此事需要调查。

  他便把此事告诉李逸,李逸听说后,当即拍板严肃处置,然后,自己和沈浪去找那个兑奖官详询详情。

  李逸与沈浪四目相对,早已断定此人肯定是出了什么毛病。

  他利用暗影卫调查出领奖者名叫李二,并调查出一男子名叫陈大发和自己一起买彩票。这个道理早已呼之欲出。

  他率人找到李二时才知道李二是在安阳府衙被捕,于是马上赶到,恰好赶上李二恶先告状。

  “有就是有,公子如是说。”辛继喜急忙点点头,陪笑地对何景炆说:“何捕头来搜身吧!”

  李二两眼一闪,用力一拧,却在捕快大部头下,寸步难行。

  何景炆对李二一搜,便摸出几张银票来,不多也不少,刚好是一万两。

  “李二又有什么可说的呢?”辛继喜看了看何景炆提交的一万两银票愤怒地喝了下去。

  至此,差不多就能了结此案。

  但李二尚未认罪,仍狡辩说:“老爷,那可是我捡回来的,昨天才捡回来呀!”

  “至死方休,犹未悔!”辛继喜生气了,这是把他当成傻子!

  “来者不拒,刑满释放吧!”

  李二面色慌张,见捕快带着刑具走了过来,马上杀了猪似的喊道:“老爷,您可不能屈打成招呀!”

  辛继喜脸膛发黑,皇帝在此观望,这个李二竟然还要自己背屈打成招。

  “辛大人和李二的话也没错,屈打成招并不是很恰当。”李逸突然出言打断了辛继喜。

  “有就是有。”辛继喜的面色顿时一变,微笑着要捕快撤退。

  “辛老爷,听本公子说彩票兑奖时银票上有标号,您叫人查不查便知,恰巧,本公子带着那个兑奖官来了。”

  李逸在府衙外大喊:“走进去。”www.sxynkj.ċöm

  话刚说完,兑奖官便走进去。

  李二一见了这个兑奖官又听到了李逸刚刚所说的一句话,脸上一片死灰。

  “然后有人让兑奖官看一下,这个银票是用彩票换的吗。”辛继喜给兑奖官银票。

  兑奖官接过银票,细看以上代码后,便放下说:“老爷,那银票是昨天从下官那里换来的。”

  “就是他吗?”辛继喜指着李二。

  兑奖官仔细看了看,苦笑说道:“回到大人们那里,昨天那个兑奖品的男人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真的看不清人脸了,但是一看身材,就有点象了。”

  “李二又有什么话要说呢!”辛继喜点了点头瞪了李二一眼。

  虽然知道这一次他一定躲不开,但他还没到黄河心不死,还狡辩着说:“那不能说我杀了人!没准是那个兑奖品的掉出银票,而我刚好捡起来。”

  “难道你们都把咱们当成傻子了吗!”辛继喜怒得快要抓狂。

  “目无王法!”

  李逸大笑着被这个李二气的大笑起来。

  “走吧,去李二家里找找看,倒是看这个李二有没有清白!”李逸向堂中捕快发出命令。

  捕快打量着辛继喜。

  辛继喜立马就劈头骂道:“还愣在做什么?还不快找李二家!”

  捕快挨骂后扭头搜证。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捕快又来了,而且带回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字,原来是那个被李二打死的陈大发。

  “大发!大怒!!”陈氏见陈大发遗骸,连面目也没有,立即哭叫着眼睛不动,昏死过去。

  公堂里再次慌乱起来,辛继喜赶紧让人把陈氏送下,并派人请医生。

  “李二啊,人家是从你家挖来的,银票啊,是从你怀里搜来的啊,即使你吹毛求疵,这个官也可以定你的罪业!”

  辛继喜用力拍着惊堂木,“该官员宣布:涉嫌犯有杀人罪的李二依照大秦律法在秋后被问斩!来者不拒,压了他!”

  李二抛弃奋斗,自己就象条死狗,拖拖拉拉。

  “秦公子您看看这判得怎么样?”辛继喜来找李逸试探着问。

  李逸点了点头,拍拍自己的肩膀“好吧,你们都是父母官了,记得为民分忧作主。”

  辛继喜在李逸的如此夸赞下,全都快飘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材过于庞大,规定两脚必须离开地面。

  随后,李逸就面向众人大声说道:“李二是谋财害命之人,他罪当大罚,可怜陈大发又忠又厚,结果落得这样的结局,辛大人慈悲为怀,毅然把一万两银票悉数归还给陈大发的夫人陈氏,后来陈氏在安阳府避难,谁敢见财起意、严惩不还!”

  “另外......”李逸扫视了围观的百姓一眼,就说道:“从现在开始,但凡中奖的人,府衙会派专人护佑一阵子,人们就能安心买彩票了。”

  彩票就是自己搞出来敛财的计谋,不可能因为有个李二而停止,要让买票的没有后顾之忧。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令围观者如释重负,很明显这些是购买彩票者。

  他们还看出,公子哥所说,很有效果,安阳府尹全听从了他。

  一伙人交头接耳而去。

  李逸亦功德圆满,嘱咐辛继喜在安阳府治安工作抓紧后再走。

  辛继喜冷汗直冒,感觉到皇上的捶打。

  就这样,安阳城捕快们出勤勤恳恳地出了不少勤,系列罪案犯罪率下降不少。

  彩票销售并未受到李二案影响,也因新出告示、安阳府增派人员、对中奖者采取秘密保护措施,购奖者无忧,二期彩票销售更红火。

  据统计,第二期的彩票销售,已经突破了十五万两,相比第一期,将近翻了一倍。

  李逸还正式放沈浪走福利彩票之事,无非是提出一些请求。

  一、户部每年都要出一笔钱用于为民谋利,如兴修水利、治病补贴、无偿办学堂等。

  二、户部应给予充足经费他将着手准备建设一支现代化的军队。

  沈浪完全赞同,尽管这些都有很多地方要花钱,但福利彩票目前一期几乎可以挣十万两,每月一百万两,手头有钱了,沈浪就不是你这么抠搜。

  重点来了,这个办法可是皇上出的主意,要用钱办事,沈浪无故不肯。

  化解国库后,李逸又把视线投向叛乱一事。

  在这几天的布防之后,暗影卫撒在难民叛军里的人员已开始打进里面,少数已是小头。

  从他们传回的信息来看。这一反叛背后确实存在推手,但目前水平还不够高,无法触及这些人。

  也有暗影卫一起传回的消息说,骚乱最初起之地——徐州县令陈鹏展踪迹全无,终经密切跟踪,在陈鹏展故里无锡被发现。

  暗影卫对陈鹏展已有所控制,根据其供述,陈鹏展闭门不准难民入城是因接到箭信,信中称要么按他们所说去办,要么替儿子去收尸体。

  陈鹏展本没有当回事,可是第二日却接到一个血淋淋的指头,他认出是自己九岁儿子的小拇指!

  陈鹏展就范,为儿子的生命向难民们伸出屠刀。

  李逸脸色很不好,他身后的男人还是那么小心!

  李逸坐在龙椅上想了一会,回信要暗影卫继续跟踪幕后黑手,并拨出一笔钱来送给打入叛军的暗影卫们,用来笼络各头目并爬上去。

  而此时诸葛无敌所带领的十万大军也已抵达叛乱区。

  诸葛无敌与张子龙商议后,决定先救出海刚峰在镇江。

  但这也带来了麻烦,镇江目前正处于重重围困之中,想要救出海刚峰,就要经过已为叛军所占据的徐州县,再经宝兴途径泰州才可以到达镇江。

  其间花费时间过长,且难系数较高,你们说那些城池是战是不战?

  打来打去,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打好的,如果没打好,再提防他们在后面捅一刀。

  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终于被诸葛无敌拍了板、揍了一顿!

  这一次他们临阵脱逃,接到命令后,迅速化解反叛,如果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将与皇帝的旨意不符,这将使仍处于观望状态的人感到朝廷力不从心,也许这一团烈火,会烧得更加旺盛。

  张子龙在旁边幽幽地说:“诸葛将军您考虑过没有?”

  “好好想想,战斗吧!不只是玩,还玩得很好看!”诸葛无敌攥紧了拳头往桌子上猛击。

  张子龙见此,便不劝止,点点头。

  他这次作为监军在离开安阳城之前,许凯找到他并交待说,随时关注诸葛无敌的行踪,必要时,制止诸葛无敌压制反叛。

  张子龙当时才明白,这造反,正是那个人在幕后安排。

  但并不是说张子龙就会把自己搭上,诸葛无敌坚决出手,这样做既合乎皇帝的意志,又有应有之意,他毫无异议。

  他心生一计、该出手时便出手,那些乱民不过是随时可放弃的棋子而已,自己只需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便可。

  主帅与监军达成一致后,十万大军马上通知运转,诸葛无敌亲自率军、兵发徐州城!

  徐州城如今起义领袖叫程光,原是梅岭山贼小头,这群山贼并不单纯,他们都是专门养起来的,为的是要对不便挺身而出的角色做肮脏的事情。

  这一次那些难民打进徐州城以后,程光被派往此地,驻扎在徐州城。

  程光家住原徐州府衙,正缠绵于温柔乡,被门外百姓打断。

  “程总,坏啦,朝廷大军出击!”

  程光顾不上身上哧溜溜的妇人,把她推了出去,连衣服也没有穿,跑出去“您怎么说呢?”

  “军队...军队!”贼眉鼠眼部下急得团团转,原来自己还是梅岭山贼,程光部下亲信。

  “你的特么嘴,让老子顺顺当当的!”程光打了手下人一巴掌,沉声问:“看懂几个人?”

  手下的大脑醒了一会,马上回了句:“老大,你还没认识呀,从城门站上去一眼望去,都是人,简直是不计其数呀!”

  部下情急之中,早已忘了称程光是大将军,直喊到梅岭时的名字。

  程光此时并不在意,有点目瞪口呆。

  徐州城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单面城门看着外面应该都是人,那么至少需要四五万人马呀!

  程光在心里嘀咕着,特吗,不是个徐州城?至于那么多人进攻?

  他还知道徐州城一定守不住,但守不住就得守着,否则他家就活不下去了。

  “走了,急了人的手,都给老子顶了顶,那些难民都放在城门上了。”程光命令他。

  “哎呀,太好了。”部下慌忙点头哈腰,掉头逃跑了。

  “等等,等等。”程光叫住了手下,压低声音对他说道:“此外,你们去拿贵重的、不容易拿的统统扔掉,记住,要慎之又慎,如果让别人知道,老子就扒皮啦!”

  部下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这才会在紧要关头弃城而逃呀!

  可他高兴得很,就在这等着要死,不如卷进财务跑来跑去!

  “老大松了一口气,我做事,小偷靠得住。”部下哈下腰去做事。

  程光伫立府衙大堂,依依不舍地打量着四周,时间虽短,但权力之味,又有谁见人爱?

  只是不过程光的脑子还是很敏捷的,懂得权衡。

  “不就是攻城么?老子看看你们敢不进攻!”程光两眼一眨不眨地准备让诸葛无敌大吃一惊!

  徐州城之下,诸葛所向披靡的大军已布阵于前方,锐利戈矛直插徐州城,只待主帅号令,即将攻破。

  程光现身徐州城,望着城下稠密的将士,眼角一跳。

  亲眼见过的震撼力比耳濡目染要大得多。

  “底下的人,报老子名!”程光壮胆扯破喉咙大声喊,但身体缩到人的后面。

  诸葛无敌皱了皱眉,徐州城就这么一个男人攻下了吗?原来守卫军在做什么食物!

  “尔等乱百姓闻之,本帅诸葛所向披靡,受皇帝之命,招降逆贼,今给尔等以可乘之机,开城降清,饶尔等死不屈,负隅顽抗,杀之!”

  诸葛无敌幸运的喊着,声传徐州城。

  城中百姓与城中难民目瞪口呆,诸葛所向披靡?那赫赫有名大秦名将诸葛无敌!

  城里立刻乱了起来。

  特别是难民们,都想讨一口饭呀!

  难民涌到城门外请守城者打开城门,准备出门向诸葛将军说明自己并非乱民而是大秦人民。

  但这几个守城之徒,都出自程光之手,哪还能听从?

  更甚者直接拔剑扬言让其撤退。

  程光立于城头上,把城中情景看得真切明白了,如果没有开城降清,没有一个时辰,徐州城就得破了!

  他冲着城内堵在城门下的难民大喊:“别傻!你真以为当我们外出投降时他会绕开我们吗?没办法!你可不要忘记我们打死县衙官员早没后路!出门是一种死亡!”

  城下所有难民都鸦雀无声。

  是的,这些人都被卷入杀官这件事,朝廷还能饶过吗?

  “都不要特么楞的,把人拎起来,和人拼个你死我活!拼赢,咱也得拼,如果城被攻破都是特么的等死!”程光不断鼓动。

  难民听到这句话后有些迟疑,但门外的诸葛无敌却再也不愿意等待。

  “攻城!”

  诸葛无敌脸色凝重,使旗一指,军队顿时汹涌而来。

  这下难民再也没有迟疑过,他们拿起了兵器,登上城头严正等待。

  但这些难民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刚登上城头,在大部队的声势下,内心立刻慌乱起来。

  弓箭手早已经准备就绪,雨点般箭矢从城头掠过,落在高处的人群身上。

  顿时哀声遍野!

  “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我们可不是乱民!咱们不是杀官的,不是!”

  “不要杀我,我去开城门,不要杀我......”

  “呜呜...娘,我回了家,我又回了家.”

  难民们溃不成军,哭天抢地地涌向城门,要开城投降。

  程光目光一紧,从旁边抽刀相向,朝最亲近的一位难民劈来,血光一闪,那个难民挺直腰杆倒在地上。

  “不愿意死去的人,特么不动!”程光一抹抹脸喷着血,糊着脸,看上去格外凶。

  难民大惊,没想到程光竟然杀人如麻,在此之前程光对难民的印象是急公好义、无私奉献。

  “我...,我们就是不愿意死去。”一位稍显苍老的中年人咽气,平静被打破。

  程光眼中邪光闪烁,笑着问:“你要出门吗?”

  “好吧,好吧。”大家都点点头。

  “好吧!老子成全你了!”程光笑了,“全部绑住老子!”

  部下闻知后便手持兵器赶走难民并把难民都捆绑在一起。

  “你在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吧!”

  难民是奋斗的,但任凭他们怎么奋斗也无济于事。

  不久,数百名难民手脚连缚。

  城门洞敞开着,一小队难民从城门赶出。

  诸葛无敌的眼里闪着疑惑,这样做有什么用呢?投降了吗?看起来也不像呀。

  军人此时也不再攻击,静待诸葛无敌命令。

  “诸葛无敌不就是攻城吗?以下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难民涌了过来,老子给你们打死了!”程光狂笑城头。

  诸葛无敌眼色凝滞,他怒从心头起,两军对决,阴谋迭出,你方唱罢我登场,无话可说,然而以难民之命开路,他却是初次见面!

  他什么也没说就拿起弓箭朝嚣张跋扈的程光是箭!

  “卧槽!”

  程光惊呼,下意识地缩起脖子用铁箭插进头皮里走过。

  “诸葛叱咤风云,有一种你攻城略地,老子等着你进城!”程光底吼吼,便猫身从城头下来。

  诸葛无敌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难民一时间有些犹豫。

  “将军,你呢?”副将脸色不好,在一旁问。

  诸葛无敌目光极深地注视着正从他那边涌来难民,恰见徐州城头上乱箭射来,难民们纷纷倒在一群人身上。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到南北朝当赘婿更新,第125章 一些问题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