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别啊!”
大家都喊了起来,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逸投在怒江上。
几位活下来的刺客目光一变,接到的任务却一定要把李逸杀死,但望着早已被怒江淹没、不留痕迹的李逸,却只能罢手。
在此情形之下,连他们都跟在后面跳了下去,却无法找到李逸留下的痕迹。
“啊啊啊!贼子,受死!”沈晟渊好不容易赶到,屈指变成爪子,猛地抓在刺客之一脑门上。
“啪!”
像破开了个西瓜,沈晟渊径直把刺客脑袋瓜子抓破。
这不,沈晟渊再泄心头之愤,把这个刺客脑门捅了好几个洞。
旋即才把眼光投向剩下刺客。
这几个刺客相互对望,眼中尽现必死之意,自己就是圈养死士,不战而屈人之兵,一败涂地!
不是敌人死了,就是他们死了!
现在狗皇帝既然生死不明了,但是想来活下来的概率就更低一点了,那样的话他们就不能生擒了。
突然,其余还有活下来的几个刺客,都横刀立马,对准了他们的脖颈,是抹去!
“住手!”
沈晟渊面色大变,急得声嘶力竭大叫起来。
然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刺客脖之间有一条血线歪着头倒下。
“快点,下到皇帝那里去吧!”
沈晟渊看事情已经过去,便不再理会这几个刺客,径直朝部下和一些有点愚蠢的地方护卫军大吼。
大家赶紧回过神来,一个个表情焦急的寻找着路下的江找到李逸。
但人们知道希望是渺茫的。
这条江这么急,如果人们掉进去了,活着的几率就很低了,何况皇帝刚才还是被刺客暗杀受了重伤,那么活着的几率就更大了.
但这句话没人敢说,一个个心里慌慌的。
皇帝如果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们几个都是救驾不力之罪!一个个罪当被处斩!
顾嫣宁带着赵键佞脸色煞白,望着奔腾不息的怒江像失去了灵魂,愣愣地望着。
良久之后,一直到沈晟渊一声,她们突然回过神来。
“两娘娘、皇帝洪福齐天定不出事。”沈晟渊酌量了一下语句说。
顾嫣宁带着赵键佞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但表情却依旧有些恍惚。
沈晟渊接着说道:“这一怒江水势虽急,但...只要尚未见...见了皇帝的...龙的身体,那么皇帝还是活了下来。”
对!
顾嫣宁与赵键佞重重地点点头,无论如何只要没有见过自己的...身体,那么自己也不能算死亡!
“赶紧去找他吧!”赵键佞带着哭腔。
顾嫣宁并不擅长说话,但同样一脸着急的她转身从怒江上跳下来。
她伸出手的高强也可以无奈怒江之中的沉稳身形。
赵键佞见此,并没有胡言乱语,一样纵身一跃,纵身一跃。
两位妇女在怒江上,顶着汹涌而来的怒江水吃力地寻找着。
但他们注定会失望。
经过怒江上下所有的寻找,根本找不到李逸。
直到很晚才开始搜寻。
身边的一些老百姓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到这一边围观,纷纷被赶回来。
当然沈晟渊此时并没有丧心病狂,他命人堵住李逸被袭落江消失之路,只派出暗影卫、传信进宫、和镇国公。
至于文官首领大秦丞相王守则,按理说皇帝发生如此大事,一定会通知他,但沈晟渊也知道皇帝对王守则总是看不惯,似乎王守则和北元之间隐约有些关系。
因此,沈晟渊此次并没有派人去告诉王守则。
但好在李逸内功高深,使其惟一有几分欣慰,自己祸不单行,其皇道神功也不自觉,已达到第五关。
稍微运息调坐一下,李逸觉得身体好很多,内伤已基本好转七七八八,其余都是外伤。
“老家伙,你去死吧!”
就在此时,一个非常熟悉诡异的声音进入李逸耳中。
李逸微呆了一下,难道...日语?
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昏迷多久了?
李逸一忍不住冒出这问题,这还在秦国的地盘上吗?自己怎么听起来似乎有讲日语的呢?
心生疑虑的李逸便站了起来,出门便想到底。
这一出门时,只见两个头梳丸子发髻、留两撇八字胡、身穿倭国浪人装束的人。
倭人呢?
李逸皱了皱眉,两位倭人身上的衣服,和以前见到的倭国使臣一样,有同有异,加上那声和入日语差不多,使李逸断定,二人是倭人。
目光又向下看去,只见其中一倭人脚下躺着一白发老者,口中满是血,正满脸痛苦哀求:“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
“爹爹!爹爹!”
老人女儿看上去只有20出头,相貌并不出众,却又说清秀。
“老头你滴死滴活的!”一倭人是冲着老人吐口水,然后转到老人女儿身上,唇角带着淫笑“花姑娘滴,又白又嫩。”
说完便扑到老人女儿身上。
“啊!”
老人的女儿慌忙避走,但她是个农村女子,哪能逃过倭人毒手,一抓就是倭人。
李逸刚一出门便见此情景,立刻面色震怒,吼道:“住手!”
一声断饮,使倭人手中的行动被其一顿暴打。
倭人们转过头来,目光机警的盯着李逸,明显没有想到此处会有人。
只看李逸面目清秀、身仍用纱布包裹,便放下心来,两人来到秦国近海烧杀抢掠时,同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却在之前被毒龙岛海盗破获富阳城,可以说赚足了盆,大大激发了散落在大海中的海盗。
因此这些来自不同国家流浪贼人的海盗闻风而动,这些日子频频出没于东南沿海一带。
两个倭人是一群海盗中主要是倭人的马。
“孩子们,你们滴,快死了!”
那怀抱老人之女的倭人见是这样一个小毛孩子拦住了他的好东西,立刻面目狰狞,武士刀一横在他手里。
“哎呀,王曌君啊,别那么粗野滴对待年轻人了,把它给我照顾一下。”
此时,另一名倭人发话制止了这名名叫王曌。
王曌看了看旁边的伙伴,脸上带着淫荡的笑,看起来我明白,“哈哈哈,倒忘记三上桑您爱上这口,然后给您享受吧,我和这位花姑娘惬意自在的走着。”
“哈哈哈,不错滴。”三上满口应允,便色迷迷地望着李逸走来“花公子滴答:你别怕,我一定会心疼你。”
李逸望着这对他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倭男人,眼里现出冰冷的光芒。
特娘,那就是把自己当兔儿爷呀!
永远只属于我透漏他人,难道你这块死玻璃竟然想透漏我吗?!根本就不知道!
望着日益逼近的倭人,李逸两眼不动,直冷着脸庞,一股强大的杀意在他手上便射出来,直插三上倭人眉间。sxynkj.ċöm
“啵。”
一声弱响,走在路上的三上一动不动。
王曌正准备脱下衣服时,老人女儿只听得重物坠地。
王曌疑惑地转头,就看到三上倒在了地上,他下意识地问道:“三上桑不赏其物而卧其所为?”
三上答不上来。
王曌最后也觉得事情不对,为什么三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三上你有什么问题?”
王曌丢下妇女向三上喊道。
“对于三上,你是怎么做到的?”看到三上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王曌怒不可遏的对李逸起哄。
李逸看着死人似的王曌冷冷地说:“别急,下次一定要赴地府迎接。”
王曌的脸变了是啥意思呢?三上的死亡?
王曌很不相信,赶紧上前蹲下身子,把正对地面的三上脸蛋儿翻过去。
但这一看,王曌的目光便凸起来。
他赫然发现三上眉心有一血窟窿!
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回事!
三上是如何死去的?并且还被戳中眉心身亡!
他刚没见过人来呀,没见过这小伙子有什么动静,三上是咋死的?
这不是被这小白脸打死了吗?
王曌心里涌出不可思议的想法。
“究竟谁滴工作?!”
王曌惊恐的望着李逸,仿佛看到了怪物。
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胜任的!
“把你们送到路上去吧!”
李逸喝了声冰冷,另一股皇道真气从他手上射了出来,刺穿了一脸惊恐的王曌的头颅。
“吧嗒。”
王曌身体应声倒地。
“啊!”
老翁之女为此情此景惊得惊呼。
“小翠,小翠,别怕,爹在呢。”
地面上的老者也被眼前这一幕吓住,但听得女儿惊呼后,他马上坚强地爬起来,奔向小翠,抱住蓬头垢面的女儿抚慰。
在亲爹暖暖的拥抱与抚慰下,那个叫小翠的女子渐渐地安定下来。
只是无意间看着李逸,眼神里还有害怕。
李逸带着和谐的微笑走到老人们和小翠面前,低声问:“老伯,谢谢你救救我吧。”
老人见李逸神态和蔼,心中的害怕少了些,他连道:“公子很有礼貌,当小老二在外捕鱼时,正好看见公子漂流到江里,定要助他一臂之力,好在公子经过几天昏迷后,总算醒来。”
“老伯救命之恩无齿不忘。”李逸一脸严肃的说。
“不知道老伯这里在什么地方?但在秦国的版图上呢?”李逸问。
老伯愣住了,然后松了口气,当他把李逸捞出河中时,已不省人事,身上也都有刀伤,看样子并不是在途中碰到劫匪,是被仇家所杀,加之昏迷多日,不知此地亦难免。
“这是秦,这是宁波外的张家村。”老人答道。
李逸眼睛一眯,宁波?这不就是江浙一带么?自己的这条路,究竟在江上漂了多长时间?
“公子你在哪?”老人们看到李逸一脸茫然,先是收拾了一下女儿小翠的行头,然后问李逸。
“我是.”李逸正要回答时,突然后脑勺剧痛难忍,脸疼得捂住头蹲下。
“啊......”
李逸嘶吼着,然后眼睛一亮,再次昏迷。
等他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公子你醒过来了。”小翠正好断碗热汤而入,只见李逸睁着眼睛,立刻惊讶的大叫。
“你是什么人?我呢?”李逸警觉到小翠的存在。
小翠一呆:这个公子怎么回事?不早就有老爹的毛病?
不过小翠还是再一次回答了李逸,“公子,我叫小翠,这可是宁波城郊外的地方,我为您备好的热汤,公子您趁热喝下去。”
小翠给李逸摆上热汤。
李逸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汤水,目光炯炯有神的小翠一双剑眉牢牢定格。
我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
宁波?多么熟悉的一个地方啊。但是为什么我却什么也记不住呢?
“嘶......”
李逸后脑再次剧痛,令他顿时再次掩头不见五指。
“公子、公子您还好吗!”小翠看到后慌忙喊道。
“没......没事......”李逸露出难看的笑容。
尽管他记不起他是什么人,这小翠也是什么人,但他能感觉到,小翠并不敌视他,并且看上去,他还在接受着她的救助,所以李逸向小翠示好。
“公子,您等着吧,我走了就喊老爹走吧,老爹在村里可是神医,肯定有法可依。”说着小翠匆匆走出房间。
过了一会儿,她把老人拽到跟前快步走。
老人早就听到小翠转述的话,亦是不二之言,径直向李逸将一脉象,但是脉象显示一切都很正常,李逸甚至比一般人都好多了。
“公子,当真想不起老夫与小女吗?”老人问。
李逸想了想苦笑着说:“老伯,我真的想不开,请问老伯的姓?”
老人瞪大眼睛看着李逸,特别是脑后若即若离。
“公子、老头子姓张氏,就是这个张家村村医人,您说我张老就可以了,奴家就是老头子之女,姓小翠。”
“公子,瞧您这个病症,好像就是传说中失魂症呀。”
张老面色略显严肃。
“是失魂症?”李逸吓了一跳。
赵国去对不对,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李逸沉默着避开了江姒的眼睛,或许当初他就不应该给江姒留有希望,没有见过阳光的人怎么会害怕黑暗。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我不想做什么公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做你身边的一个侍女……”
自从赵国的使臣到达楚国,江姒便一直在担心害怕之中,甚至在使臣进宫之前就跑到这里躲着,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都已经打算放弃了,打算以后只把李逸放在心底,偷偷的想一想就足够了。
可是能在这里碰到李逸,却让她已经沉寂的心再次活了过来。
“对不起。”
话已至此,李逸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他辜负了一个女孩的期望,也亲手斩断了一个女孩最后的希望。
低着头的李逸没有看到对面的江姒脸上堪称扭曲的表情,只不过一闪而逝,之后便又恢复到那一种伤心且悲切的样子。
良久之后,江姒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最后把你们送出楚国吧,就当是我的成亲礼物如何。”
江姒故作坚强对着李逸笑了一下,李逸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小姑娘太过难受,他又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只好一直沉默着。
回到马车上李逸都还在思考着什么,姜砷柠叫了他好几声才把人叫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喊你这么多声都不知道。”
姜砷柠掩着唇笑了出来,等李逸回过神要扑上来收拾她这才合了嘴,伸手帮他把翻了的领子挽回来。
“我在想,以后我要是有了女儿,绝对不会为了任何理由让她去和亲,男人的江山自然有男人守护,若万事都要靠女人的男人,那怎么能算得上是男人。”
姜砷柠不知道被他那句话给逗笑了,清越的笑声让人听了也忍不住心情跟着好起来。
“秦郎还想着要女儿?回去我就得告诉宫里的姐姐妹妹,让她们个个都给你生儿子,到时候一堆臭小子围着你烦死你,哈哈哈哈!”
李逸少有的能见到姜砷柠笑得这样开心,刚刚和江姒说话的那些郁气一扫而光,扑上去抱着姜砷柠抓她痒痒。
这厢马车里的笑声藏都藏不住,那边江姒从酒楼里走出来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身边的侍女忧心地看着她,又狠狠地瞪了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几眼,这才张口商量着让江姒上车。
可江姒却像是自虐一般,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听着马车里面的欢声笑语,直到里面的声响渐止这才被侍女扶着上了后一辆马车。
就在两辆马车准备好就要出发的时候,前面几匹马飞奔着就朝他们跑过来,直到马车跟前猛地停下来扬起一阵灰尘。
灰尘散去,坐在马车上充当车夫的沈晟渊,又咳了几声才看清了来人,正是被他们扔在青雷山寨养伤的时正阳。
“你小子行啊,这才几天就好了?我看你这骑马的样子,可像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这不还得多谢了夫人的神药,要不然我现在还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动不了呢!”
说起来时正阳也是运气好,碰上了姜砷柠给他了一颗保命的药,不然就算是他生来心脏偏右,受这么一下子,少说也要在床上修养上一个月。
哪怕是以后养好了,少不得后半辈子也会一直缠绵病榻,吃不得力受不了累,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苟且过活。
正是如此,时正阳对李逸的感激才更深,这样保命的药说给他就给他吃了。
他不过是李逸受人所托找的一个人,李逸竟然就能拿出来这样的真心对他,再和蒋石那等小人一比更是难得。
李逸就是没有听到他心里想的,要是听到了,一定会满脸沧桑地拍着人的肩膀说大兄弟你想多了。
这药的方子湛良子都给了他,往后根本就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好在这东西用料珍贵无比,李逸手里也不省多少。
只不过时正阳不是喜欢将感恩宣之于口的人,李逸也不是喜欢追根刨底的人,这样一个微妙的误会就一直延续了下去。
李逸推开马车门示意时正阳到车上慢慢说,毕竟是大病初愈,在马上折腾这么长时间对身子多少有些不好。
时正阳也不矫情,山匪当了这么多年男女有别这个观念虽然心里还有但习惯在那,等利索地跳上了马车之后时正阳才反应过来马车里还有姜砷柠,当即就要跳下去。
“行了,在外面没那么多规矩,你老老实实坐着就行了。”
李逸被时正阳逗得笑了出来,敲了敲桌子让人不必紧张。
“哦,哦。”
时正阳缩手缩脚规规矩矩地坐在离姜砷柠最远的角落,生怕自己手长脚长再给人碰着了。
李逸看他自己愿意折腾自己也不多说,直接跟他开门见山摊开了说话。
“这一次你去到大秦,我会先让你去见诸葛将军一面,那之后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说起来李逸对于人才总是有那么几分耐心的,他觉着要是把时正阳扔到罗子京身边,这两个人没准还能臭味相投干出来点什么。
时正阳挠了挠头,这一次鬼门关前走了这一遭,倒是让他把许多事情都看开了。
从其他沉浸在仇恨之中,在报仇无望之后便开始沉沦。
可是如今才发现,当初他逃走的时候,父亲说的那一句话,才是自己最该听却没有听的话。
往事种种皆是过眼云烟,父亲征战半生不过想换得天下太平,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被人诬陷死在自己的君主手中。
时正阳面色平淡,再想起这些的时候,心中那股激愤竟然也平寂下去。
“我想和父亲说的那样,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征战沙场马革裹尸......”
小时候的时正阳,最是崇拜自己的父亲,做梦都想和父亲一样能在战场上夺取功名。
只是父亲却告诉他打仗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阻止更多战争的发生,以战止战。
“希望能尽我的一份力,换取未来的天下太平。”
说到最后,时正阳的眼睛彻底亮了起来,哪怕只是看着小小的马车里小小的一扇窗,在时正阳的眼中却像是有着星辰大海一样。
李逸点点头,同时心里也为了时高远而感到惋惜,能把战争生死都看得这么通透,这位老兄不是常人啊。只可惜自己来的晚了。
“你的想法我可以帮你实现,我还可以帮你父亲翻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时正阳猛地看过来,他从沈晟渊等人对李逸的态度,包括李逸提起诸葛无敌的态度上能看出来李逸身份必然不简单。
但是在他看来,李逸最多也不过是个有些权势的王爷,或者是什么大秦的朝臣,却从未想过李逸会是大秦的皇上。
他为什么不怀疑?
废话!谁家一国皇帝会隐藏身份到另一个国家四处乱晃!
不过时正阳没问,李逸也没有主动表明身份的意思,只是顺着沈晟渊让他叫自己公子。
时正阳听到李逸这样说忍不住又生出了些希望,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父亲蒙受不白之冤!
李逸看出了时正阳的犹豫,没有催他,只是和姜砷柠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你想让我干什么。”
时正阳问出来这句话就代表着他已经妥协,翻案这事并不简单,就算是李逸也得费些功夫才能做到。
李逸心情大好,也懒得再逗他,干脆给这个傻孩子把自己计划好的都说了一下。
他早就计划着要把时正阳拐走去给罗子京当个副手,培养培养说不定也能成为统领一军的将帅之才。
而且时正阳比起其他正统军士,身上更多了些江湖匪气,说的通俗点就是不要脸耍流氓,这样的人不带兵简直浪费。
李逸几句话就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血狼骑以战养战,以及罗子京在北元境内混搅一通的事迹,恨不得现在就见识见识这位武状元到底是何许人也。
“等会去了之后,你就跟着罗子京做事,没事学着点长长心眼,没事被人家一说你就傻呵呵地往上冲。”
时正阳哪里听不出来李逸是在笑他,被蒋石一挑拨就跑来找茬这件事,这在李逸这里绝对是一辈子的黑历史了。
“嘿嘿--”
时正阳机智地闭嘴不说话,论嘴皮子的功夫,是个时正阳加起来也说不过一个李逸,他何必要自讨苦吃。
话都说完了,李逸就毫不留情地把人赶去了后面的板车上,跟行李坐在一起,有这么一个大灯泡在旁边看着,姜砷柠都不好意思让他偷个香。
如此又走了两天,如今远离了京城之后,他们的速度也就没那么赶,再加上队伍里还有个娇滴滴主动跟上来的公主殿下,他们的进程就更加慢了。
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李逸就有些受不了江姒的存在了。
他自认为没有给江姒留下过什么一定会娶她的誓言,江姒若有似无幽怨的眼神扫在他的身上,看的他一个头十个大。
“还是早点给楚皇透露点消息,让他把他闺女带回去才好。”
“主子,你怎么知道楚皇在找江姒公主?刚刚暗影卫传来消息,楚皇似乎已经发现江姒公主不见了,正一边稳住了赵国使臣,一边四处寻找消息呢。”
沈晟渊拿着暗影卫传来的最新消息找到李逸,一过来就听见李逸自言自语在嘀咕些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楚皇终于知道他闺女丢了?”
其实关于江姒和亲这件事,李逸是挺同情她的,但是如果江姒一开始就端正态度来找他帮忙,没准他还真的会出手帮一下这小姑娘。
可是谁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直接用这种让人十分反感的样子来求人,弄得好像她今天的悲惨命运都是因为李逸一样。
李逸向来吃软不吃硬,江姒越是和他使手段,得到的就只能是她日渐堆积的厌恶。
“楚皇在公主和我们离开的当天就知道了,报信的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没有跟着我们的队伍一起离开。”
江姒不傻,她这次是要偷偷溜走,怎么可能带着那么招摇的公主仪仗,只带了两个贴身侍女便跟上了李逸的队伍。
“估计楚皇已经知道我来到楚国的消息,看似是在寻找公主,怕是在找我吧。”
李逸摸了摸下巴,直觉这个江姒就是个拖油瓶,能早点给她甩掉就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
“让人家就是个小姑娘,你和她置什么气。”
姜砷柠一起听着,她也知道楚皇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是能找到李逸那自然是好,就算找不到李逸,他们拿着找公主做幌子,到时候也不至于太难看。
“你怎么心这么大,让我看看你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根本就不担心你家相公!”
李逸随意吩咐了几句便抱着姜砷柠用自己扎手的下巴往她脸上蹭,满脸的胡茬蹭的姜砷柠又疼又痒,最后还是她连连求饶李逸才放了她。www.sxynkj.ċöm
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李逸和姜砷柠的打闹,只有听到声音从马车上下来的江姒满脸的震惊和嫉妒。
李逸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允许一个女人对他又掐又打还出言不逊,单只看李逸和姜砷柠的相处方式就知道姜砷柠在他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么不同。
可是她姜砷柠凭什么!就凭那一张狐媚的脸么!
江姒不知道此时的她已经因为嫉妒跟和亲的压力心性大变,身上再看不出从前清纯活泼的样子,整个人活像一个怨妇一般。
李逸也注意到了江姒出现,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和姜砷柠闹了一会才找到江姒把楚皇找她的消息告诉她。
“你父皇如今满天下地在找你,现在毕竟还在楚国之内,朕也不好太拂了楚皇的面子,公主还是别让朕为难了。”
李逸脸上带着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笑,若不是他的手还紧紧地拉着姜砷柠,江姒还真的会以为李逸就是这样一个君子。
“父皇那里我会去解释,等我把陛下送出楚国自然会回去和父皇复命。”
江姒心里着急但面上不显露半分,李逸整日里就和姜砷柠腻在一起,她根本找不到单独和李逸相处的时间,更别说实施计划了。
李逸看着江姒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心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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