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的目光眯了眯,冷眼看雷鸣山。
“敢怒不敢言,敬而远之!”王儒枫看到雷鸣山竟然敢于对皇帝吐唾沫,顿时恼怒起来,脚下一脚,一股巨力喷涌而出,雷鸣山手臂瞬间发出清脆骨裂之声。
手骨是王儒枫硬踩破!
“啊!!!”
饶有雷鸣山那样的硬汉也禁不住呼喊着出来。
“诚实地回答公子的话,否则,我们家就废掉您的五肢吧!”王儒枫说话就像爬下地狱。
咱家呢?
雷鸣山愣住了,不就是宫中人自称吗?这个老物件是从宫里来的?
这......
雷鸣山潜意识里盯着王儒枫裆部。
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里似乎真的缺少什么。
雷鸣山当即尖叫起来:“你有木有小**?!”
王儒枫:......
他痴痴地望着雷鸣山,伴随着愤怒。
啥意思啊!
他是啥意思啊!他是看不起我吗?
满身是伤的王儒枫,如果有所取舍,谁肯斩断子孙根当太监呢?
雷鸣山这个就是要揭掉自己身上的疤痕呀!或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丝不挂的、声嘶力竭的、说话!
王儒枫脸色黝黑,身上透出一股恐怖煞气。
李逸都在不知不觉中站得远远的。
他想这时最好别站着。
有点同情的看着雷鸣山,李逸拉着顾嫣宁走了。
老王这个妖猫又是变态的呀。
一声叹息,李逸便听见后面雷鸣山凄惨的尖叫声。
“呀啊呀.”
王儒枫当真、细心把雷鸣山之骨,寸寸压碎,加清水就能调和得那等。
“你放心,咱家不会现在就弄死你的,你大声的叫吧,叫的越大声,咱家越兴奋。”王儒枫笑得很奇怪,一看就知道可以悚然。
雷鸣山跟着看到鬼鬼祟祟的样子,一个劲儿往后倒退,满脸豆大汗珠不停翻滚。
“别来,你别来!”雷鸣山吓得大呼小叫。
“桀桀桀也。”王儒枫阴的一笑,手不停地移动。
李逸有点吃不消,忽然出声告诉王儒枫:“老王在说话之前不要杀。”
“皇帝松了一口气,我才知道。”王儒枫阴笑应之,如今不必隐瞒皇帝身份。
李逸抖擞精神,这个老家伙,咋就越老越变态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反而令雷鸣山和天宗那些门徒们看得目瞪口呆。
皇帝?
这小伙子就是皇上吗?!
雷鸣山仍是惊魂未定,而王儒枫那边已等不及要再拷问。
不大一会雷鸣山扛不住。
“杀我吧,求你杀我。”雷鸣山苦苦哀求王儒枫,让王儒枫好好享受一番。
但是,王儒枫就那么轻易饶了他吗?
蹲在地上,碾在雷鸣山指骨上,低声说:“当您何时把您想说的话说给我们家听时,我们家便会帮助您。”
“我行我素吧!”
雷鸣山跑得溃不成军,泣不成声。
原来,雷鸣山与晋王的交往,早在几年前。
多年来,晋王协助雷鸣山收拢天宗内部势力使雷鸣山一步步壮大。
但雷鸣山却帮助晋王解决了一些棘手的问题,双方互惠互利、互为表里。
雷鸣山也透露三年前晋王也派人到天宗索要天宗秘毒命陨。
王儒枫听了陨这个词,脸立刻变了,他一脚踏在雷鸣山胸口上,急冲冲地问道:“您怎么说呢?!”
“我...咳...我说晋王派人去天宗要命陨,咳.”雷鸣山咳了一声,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那命陨就是你们天宗秘毒吗?!”王儒枫紧咬牙关,表情狰狞。
“有的...有的。”雷鸣山并不知道王儒枫突然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有点惴惴不安,这个老态龙钟的变态,不杀他也要拷问他吗?
李逸还查出王儒枫有问题。
他皱着眉头走到王儒枫跟前,有点疑惑地说:“老王,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命陨、命陨!”王儒枫兴奋的呼喊着。
“命陨了吗?”李逸不解的看了王儒枫一眼,这是啥玩意儿?
“先皇是中毒命陨,久不死!”
轰!
李逸惊呆了,呆呆地说:“皇兄不.”
“这一切都是撒出的外衣,先皇已经死了,那个时候的皇帝...还小,如果暴露在外面,将引起举国震动,不得不散播假消息。”王儒枫说明。
李逸立刻明白过来,但他仍不可思议地指着死狗般的雷鸣山“你的意思是我皇兄就这样命丧其天宗?”
“对了,就是我自己验过先皇龙体了,永远不会出错!”王儒枫当然点点头。
李逸面色寒冷,虽先皇并非其真生父,但却占为己有,亦承蒙他人恩泽,得知此事后,冥冥之中魂魄悸动暴露。
“我的父皇在你们天宗的秘毒命陨下死去了?”李逸阴冷脸咬牙看了雷鸣山一眼。
雷鸣山是个傻子,哪能再和先皇之死扯上边!
“没有,没有!”雷鸣山连连摇头,“我只给晋王派了一个命陨,没想到这是杀先皇呀!”
李逸死瞪雷鸣山,不语。
“这句话,还不如去找我的父亲和皇皇。”终于李逸深吸一口气为雷鸣山宣判死刑。
雷鸣山听后却如释重负,自己受王儒枫这个老变态之苦早想求死不能,如今李逸索要他命,倒随自己心意。
然而李逸似乎能识破雷鸣山的心思一般,他特地再次向王儒枫下了命令:“老王,过了10天就可以去世。”
王儒枫阴寒地看着雷鸣山点头,“陛下,您放心,老奴手艺不错,不要说十天、二十天了,他就可以活下来了。”
雷鸣山似坠冰窖。
“不!没有!”
“你杀了我,你也杀了我!”
他慌慌张张的,怎么说呢,那两个人要折磨自己那么久才肯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叫他闭上嘴巴!”李逸喝了声冷。
王儒枫的手闪着寒光,雷鸣山一截舌便落下,血喷出来。
“呼呼.”雷鸣山口中含着模糊的哀号。
王儒枫面对雷鸣山哀鸣,伸手点击雷鸣山全身数个穴位,口中正喷薄而出的血竟奇迹般停止。
“您...您还好吗?”顾嫣宁看着李逸脸色不好看不正常,现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李逸听了顾嫣宁的话,心态稍平,气沉丹田,慢慢流转后,压住了灵魂深处的悸动,心中道:您放心,晋王我一定要杀掉,我一定要替皇兄报仇。
然后,那种悸动就消失了,李逸觉得他和这肉身这一刻才彻底融合到了一起,无论你和我。
“我很好。”李逸回头看着顾嫣宁。
顾嫣宁看到李逸笑靥如花,心下有些松动,点点头,迟疑片刻后破天荒拉着李逸的手走。
李逸吓了一跳,旋即握紧了顾嫣宁那只微凉的小手掌心。
“哎哟,水姐姐不知道羞耻,这个光天化日,可不能矜持一点。”祝绾绾阴着气突然冒出来,弄得顾嫣宁面色一红,顿时拔出双手。
李逸目送顾嫣宁手疾眼快离去,忿忿不平瞪着祝绾绾,这个女子,不好他就好!
祝绾绾捂着嘴娇滴滴的笑了笑,朝李逸挤眉弄眼的抛媚眼。
李逸怦然心动半拍无愧于魔宗圣女之名,一颦一笑竟魅惑满满,若不是他修炼皇道神功,只怕早就勾走芳心,根本和淑妃有些一拼!
“愿绾绾收起那一丝心事!”
顾嫣宁看到祝绾绾小动作怒目而视。
祝绾绾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小嘴歪歪扭扭地望着另一个地方。
李逸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冰妍你天宗哪里是禁地?您的师父尚不知生死未卜,咱们先睹为快吧。”
“对不对,你跟我走。”顾嫣宁真的引起注意,着急的带李逸来到天宗。
李逸紧随其后,但还未进入天宗,便要王儒枫与暗影卫前去将天宗内部所有剩余弟子集中一处,待其与顾嫣宁归隐之后,才能做出结论。
之后,李逸便跟在顾嫣宁身后一路走到天宗后山一山谷中,谷口矗立一石碑,石碑上赫然刻着二字——禁地!
顾嫣宁在前谨慎引路,她跟了主人好几次才来这,每一次都被主人谨慎的带了进来,主人说禁地机关很重,如果走错了一步就可能发生危险。
还好顾嫣宁的记性很好,他们平安抵达了顾嫣宁主人闭关的洞穴里。
只是这一刻山洞口被镇龙石挡住了去路。
这镇龙石足足有1米粗,或由内往外掉,已掉得奄奄一息,无论在外或在内,非人力所能开启。
“师父啊!师父!”顾嫣宁从镇龙石面前的冲里站起来,喊道。
但镇龙石却将她的歌声彻底隔离开来,丝毫无法传达到屋内。
顾嫣宁叫了好一阵,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这才郁闷的没有再叫,呆呆地望着镇龙石迷迷糊糊。
“您师父乃天宗宗主,武功高深莫测,必无事可做。”李逸上前搂住顾嫣宁肩安慰。
顾嫣宁娇然欲泣,有些绝望道:“三长老称师父是雷鸣山所伤才掉落镇龙石,而这个镇龙石一掉落,绝对没有再打开的机会,师父即使武功再高,也不能不吃不喝永远活在其中呀!最多一月的时间,师父就是.”
顾嫣宁说完这句话,她的目光被水雾所吸引。
望着怀中所有美人快哭出来时,李逸非常心痛,赶紧安慰道:“谁叫镇龙石打不开呢?万一有道是。”
“没办法,镇龙石有万斤重,人力无法打开。”顾嫣宁还是一脸的苦涩。
李逸唇角一勾突然说:“如果我能开,就必须同意我的条件。”
顾嫣宁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怀疑,怀疑中带着些许诧异,“你们如果真的能开、救我的主人、不要说条件、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李逸喜出望外,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顾嫣宁。
面对李逸火辣辣的眼神,顾嫣宁似乎明白李逸的心思,脸色桃红、轻咬嘴唇、用力颔首。
“嗯!”
不是...总之,已和他在一起了.
“不错,所以你看得不错,当我炸完这块镇龙石的时候你会一直待在我的旁边,不会离开的。”李逸发誓道。
“你不打算和我在一起.”顾嫣宁听到李逸提出的条件后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却没有发现李逸有信心。
“和你有啥关系?”李逸微笑着望着顾嫣宁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状,简直无法相信地说:“冰妍你不打算让我送你.”
“不...不,要考虑很多。”顾嫣宁当即矢口否认。
但她也有回应,定定望着李逸问:“你真的能解开镇龙石吗?”
这次顾嫣宁表情兴奋了很多,从李逸那自信坦然的样子里,看出了希望的曙光。
“你只要看好它,人力打不开,不可以用其他的开吗?”李逸淡淡一笑,说什么都有。
“有哪些方法?”顾嫣宁随即问。
“炸开!”
李逸一指着镇龙石的口气冷淡。
炸开了吗?
顾嫣宁糊里糊涂的,还有什么会爆炸的镇龙石呢?
“到时才会明白。”李逸深知和别人说不清,在未见黑火药强大力量的人看来,也不会相信会出现这样一件奇物并具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能。
李逸召唤出一个暗影卫让其到制造监找到冯福并让其带上几枚铁火雷。
对,是铁火雷。
说也凑巧,前天冯福兴急着报答李逸,自己索要的铁火雷已做完,正准备邀请李逸到工地测试威力,别的都因想和顾嫣宁一起上天宗而将此事暂时搁置。
不料这要从镇龙石这首先尝试一下铁火雷。
“铁火雷是你们口中能炸掉镇龙石吗?”顾嫣宁突然问。
李逸点头,“对了,铁火雷可是我命里的最新产品,很厉害,炸石头都不成问题。”
这句话更令顾嫣宁心生服气,她明白面前这个人,乃是一国之君,总是不乱言是也。
暗影卫奉李逸之命,即刻飞奔回冯福身边。
大约等了一小时后,暗影卫和一个胖乎乎的胖子到山谷禁地。
胖子气喘吁吁,脸上汗流浃背,看的人都累。
然而,他却毫无休息之意,赶紧把背上拎着的铁火雷拿下来,放在李逸面前,舔了舔脸,谄笑道:“皇帝,这里是铁火雷和奴婢带给你的。”
“干得很好。”李逸随口一夸,冯福脸上便笑得像朵丑菊花。
李逸看了看眼前的几颗黑色铁疙瘩,捡起一块,用手翻了翻。
制造监开发的铁火雷体积较大,足有一颗头大小,分量十足,这个,李逸预计至少要三四十斤。
尽管它与后人他所见到的地雷有很大距离,但在这片土地上,能搞到这种物品,已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冯福,这个东西的力量你尝试过吗?”李逸问。
冯福连忙点头,恭声道:“回皇上话说,在铁火雷开发的第一时间里,奴婢们都试过了,威力肯定比那个黑火药大十倍呀!”
冯福满脸激动,这种强大的力量都是由自己制造监完成的,是个大功臣!
“噢?十倍?那么猛烈吗?”李逸还有点诧异,他原以为用秦国技术,做出来的铁火雷威力要比黑火药大四五倍左右就差不多了,可没想到会让他如此吃惊。
“那还有啥等着朕没见过铁火雷炸死现场。”李逸喊了一声,就对冯福说道:“冯福你快去炸我的镇龙石门吧。”
“是!”
冯福得到命令,疾速移动他那胖乎乎的身子把一颗铁火雷移到镇龙石门一角。
他巧妙地挖出一个小坑洞来固定铁火雷以免松脱而造成不理想的爆炸。
把铁火雷放好后,冯福弯下腰来对李逸说:“皇帝,这个铁火雷爆炸事件的力量是惊人的,为着皇帝龙体的安危,也让皇帝移了步。”
“好吧,行吧。”
李逸便把顾嫣宁拽出来,直到山谷外方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距离呢?那什么铁火雷力量能如此强大?”顾嫣宁疑惑地问,眼里不免有不相信的话。
“待会才会明白。”李逸神神秘秘地把顾嫣宁拉起来,找到一个墙角蹲在地上。
冯福迅速拉好引线,还走到谷外引燃引线,告诉李逸和顾嫣宁:“皇帝,和这女孩,求你捂住你的耳朵。”
李逸得知等待一定是地动山摇的声音,这一次爆炸的声音大概比黑火焰实验中爆炸的声音还要大,闻言二话没说直接把他的耳朵给弄明白了。
顾嫣宁尽管心生怀疑,也照办。
滋滋滋.
引线慢慢燃烧起来,人们的视线也跟着引线向前移动,费尽周折才等引线烧在铁火雷上而烟消云散。
息事宁人后,顾嫣宁总算明白为何李逸会躲得那么远还让自己捂住耳朵!
轰!!!
一声轰响直炸得镇龙石门下面铁火雷直炸。
刹那间,山摇地动了起来,地上一阵摇晃,烟尘滚滚。www.sxynkj.ċöm
就连躲藏在幽谷之外的李逸大家都屁股坐在地上。
轰轰轰.
那轰鸣就算堵上耳朵都不过瘾,总是回响在人们耳边。
冯福慌张的张大了嘴,当着李逸的面默默的呼喊一些东西。
“您怎么说呢?”李逸晃晃悠悠被震得有点茫然,叫道。
但对面冯福却像没有听见李逸的话,还慌张地喊着。
但李逸却听不见冯福的意思。
他知道他们已短暂地失聪。
顾嫣宁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但她并不知道是短暂的失聪,认为自己耳聋了,表情有点恐慌地望着李逸。
李逸欣慰地抓着顾嫣宁的手轻轻地握着,对着她投来一个安心的目光,顾嫣宁这才不失措。
然而除他们外,却有一人目瞪口呆,原来是暗中跟踪的魔宗圣女祝绾绾。
她要看李逸是如何把镇龙石打开救走其中天宗宗主时,却见此情景。
感觉自己听觉消失的祝绾绾是个傻瓜。
它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但具有撼天动地之力,而且使双耳失聪?!
她内心惶恐不安,但见李逸神情平静,便强忍着内心的惊慌,原地接着看。
再者顾嫣宁也不慌张,自己身为魔宗圣女又何尝不如天宗圣女顾嫣宁?
一段时间后,李逸两人听觉又恢复了正常。
急不可耐地往镇龙石门处望,这里弄得烟尘已散,显出镇龙石的本来面目。
这一看,顾嫣宁跟祝绾绾都给震出来。
有镇龙石的地方!那只剩下个黑洞洞了!
镇龙石在铁火雷中已炸成一地碎石!
“真的...真的爆炸吗?”
顾嫣宁痴痴地低语着。
这是一块镇龙石!!
只要江湖上有人,谁也不会知道镇龙石之硬,但凡是镇龙石一落,便再也打不开了,这就是铁的法则!
但是...这些头大的铁疙瘩就是这么炸得镇龙石碎石?
不只是顾嫣宁而已,祝绾绾目中更是异彩不断,只是祝绾绾眼神更加落到李逸身上。
她望着李逸,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突然微微一笑,小声说道:“妹妹,那可是咱们姐妹们命里的郎君,真的不同。”
“咳.”
一声咳嗽声在洞中响起,断送了顾嫣宁与祝绾绾之间的心事。
顾嫣宁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眼睛灼灼的盯着洞口,那声音,是她最熟悉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影子从洞中冒了出来。
影子用手遮住太阳,缓缓走出,露出身形。
白衣、白须、白面,一瘦骨嶙峋的老人立于一地碎石之洞中,眼中分明能见惊魂未定、疑惑之色,分明还对镇龙石炸得碎碎不堪而难以置信。
“师傅!”
顾嫣宁见到那个白须白面、瘦骨嶙峋的老人,立刻迸发出意外,冲了上去。
瘦瘦的老头有点弱,但见到顾嫣宁的时候,他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神情,他微微一笑,说:“回来啦?”
清瘦老头是天宗宗主潇亦然。
“好吧,再来。”顾嫣宁满眼泪水。
当她看见潇亦然小腹上有一条快黑红色血块时,顿时慌慌张张地说:“主人,你伤得不轻!”
潇亦无所谓的说:“不妨一试。”
“谁来拯救我?”潇亦然抬起眼睛看着李逸,知道镇龙石威力之大,非徒儿所能破坏。
“有...,就是自己救过的主人。”顾嫣宁看到潇亦然望着李逸,突然有一种带着老公登门拜见爸爸的尴尬感觉。
“老夫潇也是,感谢大侠的帮助。”潇也自报家门向李逸拱手相让。
李逸不敢托大人,无论如何,这位老人都是顾嫣宁大师,甚至养父,他急忙走上前去,同样恭敬地对潇说:“前辈礼貌地举手而已。”
“这不是举手之劳的救命之恩呀。”潇也摇摇头说。
言谈之间正色看着李逸的表情瞬间凝滞。
潇亦然皱着眉仔仔细细打量着李逸的脸,终于陷入深思。
李逸糊涂了,这个老头咋看着我没完没了的呀?
顾嫣宁还有点怪呢,主人为什么会瞪大眼睛啊?
“草民请见皇帝。”
过了许久,潇亦然袖子里的指头不再掐算了,突然向李逸拜倒。
李逸心中一惊,老头哪知他就是皇上?
“前辈们赶紧请吧,赶快请吧。”李逸的怀疑闪过,赶紧扶住潇亦然。
潇亦然并没有坚持下来,而是顺势站起。
他作为天宗之宗主,向来超然物外、皇帝他并不是初见,先皇、先皇他见过,但何曾见过他向君王行跪拜之礼?
然而面前的这位皇帝却有一些不一样。
几个月前,潇亦然突然有了感觉,觉察到天象异变了,他抬头一看,那象征帝星的星星,本来就很暗,几乎要陨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却突然开出夺目的光彩,点亮夜空。www.sxynkj.ċöm
潇亦然面色一改,马上动手掐指运出天机诀,细细一掐,还算不清帝星显现形象的原因,天机彻底蒙蔽。
他试着硬闯天机迷雾并企图看清事实,但遭到天机反噬而身负重伤。
否则,身后就不会有雷鸣山带来的人受伤,被困在镇龙石的身后。
然而,尽管不算天机,潇亦然也知道肯定是帝星的变故,秦国出现大兴之兆!
因此,当他看到李逸隐约带有龙气并计算出自己是那帝星时,潇亦然就跪在地上行礼了。
“妍儿,天宗现在如何了?”潇亦然向李逸点点头,便问顾嫣宁天宗现状。
其时他为求自保,被迫掉落镇龙石,恐怕天宗早已陷入雷鸣山控制。
但当他见到李逸的那一刻起,潇亦然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因为大秦皇帝就出现了,所以天宗的情况应该没有那么糟才对。
果然顾嫣宁给出的答案令潇亦然如释重负。
“师父,雷鸣山已被制伏,追随雷鸣山乱作一团的徒弟们都受到管制。”顾嫣宁口气很快地把天宗家门口的打斗简单地讲了出来。
潇亦然的眼睛里妙不可言,尽管心里早已有所揣测,雷鸣之上已是戎马倥偬,却想不到在大秦皇帝的身边会出现王儒枫这样的一号人物。
由顾嫣宁的言语不难看出,这个人的武艺,早已冠绝天下,即使在自己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依然不是敌手。
“谢天谢地,天宗得救。”潇亦然再次向李逸行礼。
李逸这一次并不回避,从容地接受着,这礼让,自己也接受。
受礼后,李逸才亲自扶起潇亦然,他关心地说:“先辈们,你们的身体受伤了,朕让御医让你们看了吗?”
“不劳皇帝,这小小的伤害,老夫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是无碍的。”潇亦然笑了笑,宛然谢绝了。
李逸看到了,并没有说太多的废话。
潇亦然再问,自己用什么东西破开镇龙石。
李逸为此打得呵呵,没怎么说话,只说是自己偷偷开发出来的产品,不过是个小伎俩而已,上气不接下气。
潇亦然为人精悍,很自然地明白他这话的用意,便再也不问。
几人出谷前往天宗宗门。
忽然,潇亦然看向了某个方位,扫了一眼后,脸色不变,就收回了目光。
几人走了之后,潇亦然刚看到的那个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倩影,她的脸上也渗出了丝汗,那是祝绾绾。
刚刚潇亦然的那个眼神,就让祝绾绾觉得被扒得一丝不挂丢到太阳底下,没有任何掩饰,被看得通透极了!
李逸等人重回天宗宗门,那几个被压在一起、由暗影卫貌似天宗弟子门的人见潇亦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立刻发出一声惊呼。
“宗主啊宗主!”
“宗主没有死!”
“宗主......”
本就沉寂的天宗立刻变得热闹非凡,天宗门徒也一脸兴奋地望着潇亦然。
但并不是这样,雷鸣山这些心腹弟子们一个个都面如死灰。
他们正是得知潇亦然失踪的事实,如今看到潇亦然竟然活出禁地,无不吓得魂飞魄散,毕竟潇亦然在天宗当了几十年宗主,威名远扬。
“不行...不行!”
此时一声厉叫声压得天宗弟子们都在空中回荡。
循着声音,潇亦然看见了如泥鳅般卧地的雷鸣山。
潇亦然微怔,难道不是雷鸣山吗?
“没办法!当你被镇龙石困住时,即使没有死亡也不会出来,不会!”
雷鸣山周围天宗二长老亦废手废脚,但王儒枫未割舌,尚能言善辩。
潇亦然这才看明白,说这话的并不是雷鸣山人,而是二长老们,只因雷鸣山人的形象太过吸引人,造成他对雷鸣山周围二长老们的忽视。
潇亦然慢步来到雷鸣山与二长老身旁,俯视雷鸣山,眼睛里除了淡漠的光芒外,别无悲悯。
“雷鸣山你咋就想不到会出来?”
“呼呼.”
雷鸣山挣扎着低吼着呜鸣着。
旁边二长老提雷鸣山道出自己的想法,“你们分明是被我们打得鼻青脸肿,你们可没有功力把镇龙石打碎出!”
“错了,即使没有伤害,也不会出来镇龙石!”
“您说,您究竟怎么走出去的呢,您说呀!”
二长老狂呼,雷鸣山狂点附和。
潇亦然望着兴奋的两人淡淡地说:“天作孽尚能存活,自作孽不可能生存。”
“屁天作孽还活着自作孽不为!您这个老不死了,如今都是什么世道了?你还想让我们呆在这个破山底上,外面这么花花世界里它不香吗!”二老面色红赤,唾骂道。
“那么当你说老夫是在负伤的时候向我下毒手的吗?”潇亦然的眼底出现了一抹愤怒的色彩。
任凭谁在一起数十年同门出卖,内心深处也过不了那个关。
“断人钱财就像杀人父母!你不允许我们逍遥快活的时候,我们还不可能自己找到它吗?”二老陷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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