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挽着弓,瞄准其中的马臀,射出一支箭,马嘶鸣着在原地狂舞,别的马都吓坏了,但是每一匹马的缰绳是拴在一棵树上的,连马群骚动都逃不掉。
“诡计多端,临人难测。
他叫刘震,是一名普通的森林警察。这天上午,刘震正在山上巡逻,忽然发现一只受伤的猴子在树林中东张西望。“这不是在吃东西吗?”刘震好奇地问。“喂!你来干什么?”猴子回答。“我找东西!”他说。啊!
刘震目光凄冷,望着没有动静的山林,计上心来,想杀不杀。
他深知山林中一定存在着隐患,轻率地走进去肯定会带来损失。
不过要是就这样放弃的话,还真是憋屈点。
这时赵泽躲藏在丛林里的一片灌木丛后,从这一点上恰好可以看出刘震及其部下。
他已换上丛林迷彩服与树木花草合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看,就难以找到人的踪影。
“拿弓去!”
他向旁边的亲兵下了命令,马上就有人递来了一张有力的弓。
就连弩的威力与射程也远不如弓箭,在如此遥远的地方,他也只能使用强弓。
“这傻大个犹犹豫豫的,老子帮你吧!”
刘震一边跑,一边说道。“什么?我的马怎么了?”赵泽好奇地问。“这几天,我都快饿疯了,你给我来一匹马吧!”刘震说。“那就行!”赵泽答应道。“好啊!”马走过来。骑上战马。
赵泽把准头对准刘震,可转念一想,把弓箭稍稍向下一放,对准自己脚下的马。
作为骑兵,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马,而刘震这匹马显得特别神骏,如果把它射死了,对方一定会勃然大怒。
赵泽唇角挂着阴险的微笑,放手放了一支箭。
箭支被射进树林时,刘震已有所察觉,他认为箭支射中了自己,无暇多想,当即伏下马去,哪里想下面的爱马嘶鸣着、轰然倒下。
刘震跌得灰头土脸地看着他那匹爱马胸前正中、口中不住地往外冒着鲜血、已垂垂老矣、不由得气得发抖。
这匹千里挑一、亲手饲养的良马已跟随自己8年之久,想不到今天竟然命悬一线,它再也按捺不住,嘶吼着说:“快给我打死吧,把临国这几条狗杂碎都杀光吧!”
刘震用桂阳语说话,赵泽根本不懂,但是看到敌人拿着盾牌向树林冲过来时,他或多或少也已猜出来,微笑着说道:“中计吧,我们出发吧!”
他再向敌人射了数箭后,一回头就向丛林深处逃走了,并有意把假皇帝带到旁边,以便冲进丛林里的敌人能看见。
“是临国皇帝!”
刚刚冲进森林的桂阳人看到穿着皇袍的假皇帝立刻激动得哇哇大叫起来,举起弓箭便是一顿猛砍。
怎奈丛林中树木灌丛遍布,阻碍极大,赵泽和其他人随意藏在哪一棵树后就可以把敌人的箭支避开,并有余暇转身还击。
眼看着更多敌人拥进丛林,赵泽从容不迫,总是与敌人隔着十数丈,似乎近在咫尺,但是箭支总是很难射向别人。
随着深入,山路变得更加艰难,赵泽忽然停下脚步,拿起哨子,按长短不一的节奏吹起来数声。
经秦泰阳改进后,铁林军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完美传令系统——哨声对于丛林来说是极为合适的。
攻击的暗号被传了出去,尾随赵泽而来的五十人队顿时急速集结,潜伏于丛林中,向疯狂追赶的桂阳人开枪突袭。
连弩的威力、射程虽比不上弓箭,但胜似精度,桂阳人再穿黑衣,于丛林之中尤为显眼,仅瞬间便有十余人中箭落马。
“有敌人!”
桂阳人大叫起来,分别找了个掩护躲了起来,想看清楚敌人躲在哪里,结果山林里绿意苍茫,连鬼影子也看不见。
但是只要它们一露锋芒,就难免被弩箭射穿,中了脖颈而当场死亡。
那种只会被箭射中而找不着敌人的味道使他们大怒,气得叫不上气来,但又束手无策。
赵泽又吹响了哨声,两边的铁林军士兵开始掩护向前。
正在隐蔽的桂阳人,听见周围树林里沙沙作响,好像处处是风吹草动,可就是见不到人影,每个人的精神紧张到拿着弓箭的程度,不住地向周围端详。
忽然一箭射中一桂阳人的颈部,霎时间林子里满是巨剑,冲锋在前的桂阳人始知已被敌人围困,却已喊不出声来,身后众人纷纷停下脚步,狂风大作,再也无人敢冲。
““这群可恨的临人啊!
刘震从大后方明显地看出了这些,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但是视线所及,或树或杂草,根本见不到一半的敌人,再往深里走,是找死。
这群临人真的神了?
刘震十分不甘,很难接受临人衰落到这个地步,竟然比桂阳人还要强大这一现实。
“撤退吧!”
犹犹豫豫的刘震命人退走,此次中原之行已失去一万名士卒,若是栽赃于此,遭夏德奚落不说,归降后还要受到严惩。
看到敌人竟然开始退却了,赵泽略微吃惊了一下,疑惑了一下:“桂阳人胆子那么小吗?真是他姥姥失策了,这一伙人也太奸猾了吧,交给老子去追赶吧,我们是那个苍蝇蚊子啊,反正得把它们搞不太平了!”
铁林军的士卒又穷追不舍,对于掉队的桂阳人,穷追不舍,遗憾的是,敌人还没有足够的深度,仅仅杀死几百人就已经到达丛林的边缘。
桂阳人从丛林中逃了出来,不恋战了,马上上马逃了出去。
““他外婆的!
赵泽从丛林中追了出来,命令说:“集合人马我们追吧!”
斥候带着最快速的马匹跟在后面探听敌情,其余的人马相继被叫到丛林之外,再次整饬起来,为正面作战做好了准备。
赵泽有强烈的挫败感,此次独立自主地做了一番谋划,不料敌人根本没有中计。
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和总结,认为自己还小看桂阳人、对方没有勇敢无畏的莽夫、要他吃尽败仗也不是件容易事。
“赵将军,人马都已经整备完毕,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赵虎来报告。
赵泽凄然一笑:"难道我太无用了吗?作为将军,竟然谋划败北,打得如此窝囊?”
赵虎吃惊地说:“我们不就是大胜一场嘛!这次消灭敌人几百人,我们没有折一兵一卒的兵力,这样可就大赢了,能叫败下阵来么?何况桂阳人这么小心,我没有想到,对方宁可不捉皇上也得撤兵,似乎只有正面应战。”
“若是陛下在此,肯定不会如此收场......”赵泽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几骑马跑了过来,骂着喊着:“赵将军桂阳人杀回!”
“回马枪?”
赵泽立即翻身上马,朝赵虎道:“我率人引开他们,你带人到前面找合适的地形埋伏,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已经不愿意在丛林中化解敌人了,利用对方善于使用的策略将其击溃才能产生震慑效果。
五千人马很快被分成了两拨,赵泽自己带着自己逃出官道,赵虎则带着人先出了对岸,准备寻找前方道路上的位置伏击。
这次刘震杀回不是要进攻,而是要把铁林军众士兵的马匹都杀了。
作为草原人来说,喜欢马似乎成了一种天性,没有人希望有神骏宝马,且培育马匹并不容易,因此,一般在战争中,马儿并不被刁难,终究是战争资源,抢到东西是他的东西。
但是刘震本人的坐骑却遭到枪击,而且折了几百名士兵,这样的语气怎能抑制不住,于是折返杀了过来。
令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临人竟然骑马逃走!
真是大吉大利,刘震兴奋的嘶吼道:“给我追,临人的马岂能跑过咱们桂阳的马,追上去,杀了皇帝!”
他等待那么多的日子都是为了等待这样的时机。
桂阳大军嗷嚎怪叫,向赵泽和其他人失踪的地方疯狂追赶。
只是,令桂阳人始料未及,临国之马,竟然并不慢,双方追了半个时辰,数万桂阳大军一直无人追赶,铁林军也没有。
殊不知,这位赵泽率领五千精锐装备了惊雷堡送去的好马,在耐力与速度上都能与桂阳战马抗衡。
刘震内心升起了沮丧之情,自以为有利的事情一次次地被打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临国皇帝所在的部队的确是刚烈的敌人。
但是他并不服输,前方是平原,敌军没有退路,那时候正是两方真正竞争的时候。
夕阳西下,以赵泽为首的二千五百人,冲决了广袤的农田,驰向一片荒原。
跟随而来的桂阳军队加快了步伐,他们开始散队准备迂回包抄了,似乎对方想在此展开一场战斗。
赵泽焉能够把这机会让给他们,怒吼道:“大家都为老子加快了步伐,一定要通过这荒原。赵虎伏兵在前。”
大家都疯狂地抽着马臀试图甩掉敌人,桂阳人拼了驱马之力,两边你追我赶、距离越来越短。
赵泽看到敌人越趋逼近,他说:“这群龟孙子为什么一下子就跑得那么快呢?”
一旁亲兵说:“听说桂阳人有着他特有的御马之术可以使马陡地加速!”
“给它们一些厉害的尝一下吧!”
赵泽掉转马头落在队伍的尾部,倒身骑马,弓着腰向敌人发射一箭。
“不好!”赵泽说,“我看见对面来了一个人,他是来打仗的!”“不对啊?”队头的士兵说,“你看那个人穿得多漂亮呀!这么大个。”赵泽点头。果然有这个人哩。就是他吗?怎么可能呢?
队尾铁林军士兵亦纷纷跟在身后翻了个底朝天射箭。
倒骑马可是一门技术活,铁林军的士兵们为练就这门本领不知摔了一跤,早已练就炉火纯青的本领。
仰角为四十五度发射,可使箭支飞出一段距离,大量箭雨落在敌人身上,无奈暂缓追击的速度,就是两侧侧翼包抄,敌人也无计可施,彼此相距太远,射程还不够。
幸好这时前面有一个小土丘出现,赵虎约定的埋伏地点总算是到达。
“做好反击的准备。采取分合阵型。全军分作两队。在与敌侧翼对抗之后会合。集中兵力打击敌主力部队!
赵泽掉转马头,第一个向左冲锋,另一个将军带着人马从右边杀出,二千五百人分两队在原野上划了个弧,迅速与敌两支侧翼的人马展开了较量。
赵泽长的枪使开了,擦身而过的敌人侧翼大军的边沿刷下来,桂阳人,纵使骁勇,亦不是其敌手,多数是在马的下面刺死的,就算不捅人,后方冲过,铁林军士兵亦随之补上一刀。
因为铁林军士兵根本无意与对方拼杀,于是在单纯交手之后擦身而过,两队又合成一人,向敌方主力突进。
此时小山丘上传来一阵马蹄声,赵虎率人杀到,拖住敌两个侧翼的兵力。
赵泽本来没有后顾之忧,抡起长枪冲向刘震。
“临人!受了死!”
刘震还脱下长柄大刀呼喊着要冲向赵泽。
两将军顷刻交锋,在响亮的响声中,刘震的大刀在他的手上劈下了一个口子,几乎把武器全部丢失。
他心中一惊,明白面前这个人是个悍将,他见过的临人中只有夏德能与其匹敌。
赵泽狞笑着说:“桂阳骑兵也不过如此吧!”
说着说着长枪连选,一连把十几个桂阳士卒刺在了马背上。
刘震看到对方仅有五千人,冷笑一声:“待我生擒了你们,作了咱们大单于之宠。”
桂阳人,生来就是勇士,因为从出生起,他们就学会了如何狩猎,这时连一个人的命令都没有了,跟在刘震后面的主力,很自然地开始了包围之势。
赵泽跟随秦泰阳这么久,对草原人的战术自然是了如指掌,一但围追堵截,只剩下死路一条,马上返身向缝隙杀去,周围亲兵接踵而至,势如破竹。
这时赵虎看到对方要围歼自己家中将领,当即舍弃了敌军侧翼部队,2500名官兵合而为一,像长枪一样贯入敌军缝隙中,与赵泽2500名兵马会合,向左展开反包围之势。
这时如果从空中俯视,可以发现两边士卒如在对弈,队形不停地变化,无不在想把敌人团团围住。
刘震尚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棘手的敌手,敌人刁钻得象一条泥鳅,不管怎么包抄也合不起来,两边已各分了七、八支队,这根本比围杀狼群还难。
现场看起来很乱,但是两边的将军们都清楚战场态势,赵泽头脑中估计有一幅俯瞰图,明白此刻一定要找到突破的方法,不然陷入僵局就算是赢了铁林军士兵也是要损失惨重。
眼见得刘震正带着人马与赵虎一小队酣战,他率五百亲兵队穿破了敌人的围追堵截,大叫起来:“两点钟方向,随我杀!”
五百名亲兵,指点江山,向斜前突刺,桂阳人认为,自己会与对岸的铁林军会合,两队当即响应,事先围好。
跑了一半,赵泽忽然掉队,朝刘震一行人杀出一条生路。
桂阳人吓得都惊呼起来追赶。
可是赵泽的五百亲兵都很凶,在赵泽的率领下气势如虹,一眨眼就冲到刘震的身前。
“把这傻大个打死!”
赵泽朝见赵虎,两人联手朝刘震杀来。
刘震周围亲兵,亦不是等闲,看到敌人向他们的将领冲过来,马上拦在前面制止,赵泽大声疾呼,表情狰狞,长枪向敌人扫去,刘震手下亲兵竟然一人挡枪,直接击飞的武器,枪头像闪电一样刺进脖颈,数名亲兵顷刻坠马,不幸遇难。
赵泽的衣袍早已经染红,经过之处,敌人只剩下坠马。
“都闪开!”
刘震嘶吼着,还跟在带人后面冲过来,两边都要得人果断。
两位将军像两只离弦之箭眨着眼睛撞上了对方,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双方打了10多招又擦身而过。
此时,安巴已是重伤之人。"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不赶快送医院?"赵泽对安巴说。"我没时间!"安巴说。"不行,你去救吧。"赵泽说。"行吗?医生!"安巴答应。!!!
赵泽的小手臂刮伤了,刘震的胸口皮甲也戳破了,尽管是冒着鲜血,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分别杀退了周围的敌人,又调转马头,杀死了他们。
正在此时,双方人马开始向这边涌来,他们都想救出自己的将领,原本僵持的状态最终被打破。
赵泽得知自己一旦陷入混战就一定会陷入包围中,他高呼:“赵虎,在你的命令下,带着人杀了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一举动虽险恶,但是赵虎深知战机稍纵即逝,没有敢有太大的迟疑,马上就冲了出来,集合人马展开了对敌军的围追堵截。sxynkj.ċöm
敌人看到赵泽在苦战中,只说打死他临人就自然崩溃,没有人理睬赵虎,一大群人马直把赵泽及其亲兵团团围住,战圈日渐缩小。
赵虎心中焦急,知道赵将军是在用生命创造战机,嘶吼道:“杀给我吧!多拖一刻赵将军就多一分危险!”
许多铁林军士兵顿时四散奔逃,五千名士兵在外围构成围困,象削苹果一样层层叠叠地收住了敌人。
但是太慢了,赵泽早已经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了。
正在此时天边传来隆隆马蹄声,平原上有条黑线像海浪一样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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