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空间里,韩魁虽然被绑着,但他看得清楚。
韩魁衣衫不整,只遮住了重点部位,明明是被人匆匆套上的。
“他在洗澡。”顾未央脱口而出,瞅到他不善的面色又连连为自己澄清,“我什么都没看,是让麒麟他们帮他穿的。”
她有嘴,要解释清楚,不能让自己的男人吃这个邪醋。
季景焕明显不信,“它们还能有这本事?”
顾未央说得诚恳,“也是第一次给人穿衣服,所以穿得不怎么样,但好歹不辣眼睛。”
说着她又举起手,做发誓状,“我保证眼睛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男人拉下她的手,攥在掌心里,忽而一笑。
“哪些是不该看的?”
闻言,顾未央下意识地就低头,却在瞄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捏住下巴。
“往哪儿看呢?”
顾未央眨眨眼,笑道,“别人的不能看,你的也不给看?”
季景焕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挲着,黑眸中涌动着幽深的光,一寸寸描摹着面前的焉唇。
因缘际会,她身上的奇妙之处,令人难以想象,可他不想探究太多。
她和他说未来,这未来里有他,也有他们的孩子。
他只争朝夕,珍惜每一日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未央。”他嗓音低沉、暗哑,带着复杂的情绪。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顾未央抱住他的腰,贴过去,听着他的心跳声,“会的。”
男人低头,蹭着她的耳畔,湿热的吻从耳尖来到颈窝。
气息紊乱,他轻轻道,“不要离开我。”
顾未央抱住他的头,看进他深潭般的黑眸,像是允诺般,“好。”
薄唇压在焉唇上,重重地捻,慢慢地磨···
怕她站得辛苦,季景焕一把将人拖抱起来,一手拖着她大腿,一手掌控着她的脖颈。
不给退路。
只是,再浓的情欲,他也得顾着她的身子,不敢太过放肆。
将人哄睡之后,他几乎是一夜未合眼,直到天色微亮,又匆匆起身。
元右在门外已经守了一夜了,看到门开了,立刻迎上去。
“主子。”他面色凝重,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季景焕淡淡扫他一眼,抬步往前走。
元右忽然头皮一麻,跟在后面,低声道,“那边出大事了。”
季景焕心底冷哼,现在才发现人没了。
可这事也怪不到元右身上,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都说他治军严明,现在一看,就是个笑话。
他脸色铁黑,走进了书房,跟在后面的元右战战兢兢。
关上房门,元右匆匆打量了遍季景焕的脸色,而后硬着头皮道,“主子,外边来报,说是韩魁不见了。”
这事说来也奇怪,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sxynkj.ċöm
一开始在营帐里没见到人,军营里还没当回事,只以为韩魁去哪溜达去了。
直到夜里了,还是没找到人,那边的人急了,只能给元右传信。
元右得到传信的时候,季景焕卧室的灯已经熄了,元右敲了一次门,被季景焕吼了回来。
只能让城外的人继续找人,他等在门外,盼着主子能早点出房间。
等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不是说前几个月不宜房事的嘛,主子的火气怎么还那么大?
终于在季景焕开门的瞬间,他想通了,主子不是被打扰了好事发火,而是欲求不满。
说完话,他便大气也不敢出,低眉潋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怕自己变成那个无辜的炮灰。
而季景焕呢,根本没心思关心他心里的小九九。
他只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吟半晌,他终于开口,“停止一切找人的动作。”
元右懵了,“主子···”
季景焕抬手止住他的话,道,“一切照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得先稳住军中局势,接下来要怎么做,还得和顾未央商量一下。
本来不想让她趟这一趟浑水的,他只想她能平平安安的。
但显然,他低估了她的抱负,她不是能安于内宅的女子。
既如此,那就让她站在最高处,成为人人敬畏的人。
“封锁一切消息,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
元右还香再问,“主子,可是韩魁···”
季景焕眉眼一压,“无需多问,照做就是。”
熟悉他的脾气,元右也不敢再刨根究底,虽然疑虑,终究压在心底。
“主子,得到可靠消息,楚嘉年已经在迁都了。”
“迁都?”
元右,“是的,可能是叛军和边关的战事,吓破了他的胆,在群臣谏议之下,要迁都坪阳。”
季景焕冷哼一声,“坪阳易守难攻,他倒是找到了个好去处。”
元右,“坪阳虽然易守难攻,但过于贫瘠,也不知咱们这个皇帝能不能住得惯。”
季景焕,“这大好河山,既然他不要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坐在案前,匆匆几笔,将纸条交给元右,“去,送给白云。”
话落,便离开了书房,留元右在原地蒙圈。
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了?
卧房内。
季景焕端着甜汤,坐在床沿,小口地喂着顾未央。
“喝慢点。”
昨天半夜的时候,他听到她梦中喊饿,还说要喝甜汤。
等他再问她的时候,她又睡着了。
从书房出来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去厨房做了端来。
顾未央肚子喝饱了,嘴角都是笑。
贴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使劲蹭,“夫君真好。”
季景焕没说什么,将碗放好,微微侧身,让她抱的舒服点。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甜汤的?”
男人眉尾一挑,故作神秘道,“我算的。”
夫人太厉害,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她来说好像可有可无。
是得好好树立自己威猛而神秘的形象了。
虽然,在她面前,好像已经没有了···有些惆怅。
岂料顾未央又开始撒娇,“夫君,你真厉害。”
说完,还在他脸上‘波’了一口。
前一瞬还万分惆怅的宁王,现在心底里乐开了花。
甜蜜也不能忘了正经事,季景焕轻抚着她的后背,不急不徐道。
“未央,楚嘉年要迁都坪阳,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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