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往南怀方向而去,行至半路,宁王的一拨兵马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殿下!就是他们,老臣派人去跟时,遇到的便是他们!”卫老将军高举手中缨枪喊道,“今日定杀了你们,告慰死去的兄弟!”
宁王那边的一听,也大喊了起来,往他们冲去。
“保护殿下!”程东也慌忙大喊,却被池远一把丢进了运车里。
秦天泽他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方来一人便杀一人。
“徒儿!你同桃杏去车里躲着!”
林燕芝听见,知这样的情况,她俩人帮不上忙,便听话立马拉上桃杏随便找了辆车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对方的人折了不少,正当他们情绪高昂,以为小胜时,对方又来了一拨。
秦天泽喊道:“他们这是在拖延我们,卫老将军——我这边给你开道,你带上你队的直冲出去,先去南怀援助二皇子!”
“不可!该是老臣助殿下开道,殿下先走!”卫老将军一挥,又斩了一人。
“这是军令!”
说完,秦天泽和池远他们就拼了命,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道。
见卫老将军仍在拼杀,秦天泽只好示意底下的,把卫老将军的那队人强行挤出去。
对方的人瞧见,追了上去,秦天泽他们便加快了速度拦在他们面前,来一个便斩一个。
奇怪的是,他们那边的没有一人敢真的去伤秦天泽,即便他走到了他们的跟前,也只是躲避,手中的刀连他的马都不敢碰一下。
许是他自己也发现了,接下来便反过来将他们往回逼去。
混乱中,有人失手往秦天泽那射了一箭,正中他的手臂,下一刻那射箭的人竟被身旁的同伙给斩杀。
“王爷说了不可伤殿下。”
他们看到秦天泽挨了一箭,一个为首的抿了下嘴,大手一挥,带着底下的人瞬间退去。
池远立马策马去到秦天泽的身旁:“殿下,忍住。”
他将箭往前推了些,整个箭头前端完全露出后,再砍去了尾端,看着秦天泽又道:“殿下。”
秦天泽满头冷汗,咬牙点头,池远便紧攥着箭,一把抽出,又立马把解下的布条死死按住伤处,堵住那如泉涌的血。
包扎好的秦天泽道:“接着向前,不可再多停一刻。”
这时,程东快步上前:“殿下,林大人她们的马还在,人却不见了。”
此刻的林燕芝还同桃杏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压在她们身上的粮草被人拿开。
她俩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睁眼一看,只见满身血污的尧杳对她俩伸出了手,将人拉起。
“暂时无事了。”
林燕芝关切道:“师父可有受伤?”
尧杳摇了摇:“为师无事,不过现在你得辛若些了。”她侧开身。
林燕芝便看到了地上或躺或卧的士兵,她点了点头立马去跟着军医,帮手给伤兵上药包扎。
桃杏在一旁看着,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便也跟着帮忙。
烈日开始下岗,桃杏便又去了火头军那搭把手,林燕芝包扎完最后一员后,累得瘫在了地上,手指都快不听使唤了。
桃杏端了热汤和饼子,将饼掰开丢在汤里,想喂林燕芝吃。
林燕芝却手抖着自己端着,拍了拍她:“我自己可以,你也去吃吧。”
尧杳则去了卫老将军那里,片刻后,她又回来拉起她们。
“快回去坐好,准备要继续向前了。”
桃杏愣了愣:“不等殿下他们跟上来再走吗?”sxynkj.ċöm
“傻桃杏,这如何能等,要等也是在南怀城内,前方不知还有没有伏击,你们掩好。”说完便又拎住她们往车上送。
“大人,奴婢从前只知打仗最后是赢了还是输了,听到赢便会跟着其他的人高兴庆祝,却没想过前线的将士们竟是如此辛苦,他们还伤着呢,便又要负伤前行,疼了也不能喊叫出来,得死死忍着。”
“是啊,他们是在替我们受伤受累,正是有他们,终日在城墙内的我们才能安枕。”
“所以……卫世子他在边疆时过的就是这般的日子?”
“是啊,桃杏你以后可得多心疼心疼他。”林燕芝握紧了桃杏的手道。
一行人马不停蹄,一路前行,所幸的是中途没再受袭,不知是不是对方过于自信他们会在身一击时就能灭去,总之他们是再没有少一人,都到了南怀。
绕过宁王军队,终于到了南怀城门外,卫老将军喊话让开城门,然而城墙上的人因没瞧见太子,便误以为是卫老将军叛变,带人来袭,一时间弓箭手皆张弓搭箭等着指挥一下,立马放箭。
“你们这是何意?!老夫是前来增援的!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尧杳见此,便下马去将林燕芝拉过,抬起了她的下巴喊道:“这是太子殿下身侧的言官,你们去将二皇子叫来一瞧便知!”
城墙上的人听着,考虑了片刻,还是让人去同秦天安报告了。
在府中同人商议着的秦天安心中狐疑。
大哥不是安排好了?她不该跟着来才对……
不放心的他还是过去一瞧,见果真是她,便喝道:“大胆,还不快把弓放下!”
下一刻,城门便开了一缝,卫老将军大手一挥,一队人立马快速有序地进了去。
将人安排妥当后,秦天安便来到了林燕芝的房前,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
他眉角挑了一下,直接推门而入。
“燕芝?”
走了个遍,没见到人,便又走了出来,看到了回来取东西的桃杏。
“你家大人呢?”
桃杏取了好些药瓶后,便示意他跟着自己。
她带着去到了伤兵的住所,秦天安甫一进去,便看到了挽起袖子,一会儿熬药,一会给伤兵包扎的林燕芝。
一个腿的皮肉被刀割了的士兵,抱住腿压住声线呜呜叫着,
林燕芝拆开简单包着的布条:“这得缝上才行。”
“缝﹑缝?!你意思是将我的皮肉当衣服般缝吗?”
“是这般没错,你放心,我在雁州学完就缝过不少,那些人后来都好了,活蹦乱跳的,就是这过程……你可得忍住些。”
然而,她才刚扎针扎进去,那士兵就忍不住叫了起来,当线穿过皮肉滑去,又痛又痒的,当下他就眼冒金星快要晕过去。
她叹了一口气:“这里没麻醉,你要晕便晕吧,醒来就好了。”www.sxynkj.ċöm
那士兵一听嘴角抽了抽,当真晕了过去,林燕芝便加快速度,趁此刻,赶紧给他缝合,打完结后,抬手要将额间细汗擦去,却突然有人已先她一步。
她伸手按住手帕,下意识抬头看去。
秦天安笑着对他说:“用完得还我,这手帕于我来说可珍贵非常。”
林燕芝拿下眼了眼,看到上面绣的火柴人时,忍不住吐槽:“你不是很嫌弃的吗?怎又珍贵非常了?”
“嫌弃?谁让绣这的人是你呢,那我只能不嫌弃了。”秦天安取过帕子,凑近了些给她擦汗。
她连忙又夺过自己一边擦一边道:“洗干净了再还你。”
谁知秦天安却似怕她不还,又抢了过去,好好地收回怀里:“不用了,如此不是连你的气息都会洗没了?”
林燕芝皱眉,侧目道:“你这话属实呕心了些。”
秦天安还未回话,刚被缝合完的士兵就开口道:“我也觉得,你俩行行好,去别的地调情去行不行?”
说完,他又晕回去了。
秦天安手收回了身后,笑道:“走吧,人家让我们去别的地方调情。”
林燕芝直接给他个大白眼:“谁跟你调情,你别妨碍我,这处的伤兵如此多……”突然,她定睛看了他一眼,“你也瘦了不少。”
秦天安愣怔了一息,弯腰指着自己的脸道:“是啊,你看,这俊脸凹进去了,不若你亲一下,说不定就能膨回来了。”
这会儿,连一旁军医都偷偷翻了白眼,干咳了一声,对林燕芝道:“大人一路过来,未曾歇休,又帮着忙到现在,您要是累坏了倒在这就不好了。”
“军医说得对,走吧,此处有他们就好。”
接着,他就搂住了林燕芝的肩头,硬是将她带回她的厢房。
“你若是不想休息,趁着有时间,我带你去你家看看,如何?”
“我家?”林燕芝歪头想了想,这才想起来他说了给原主修宅子,便点了点头。
林燕芝马后,正要拿起缰绳,只一瞬,身后便多了一个人。
未等她回过神来,秦天安就打马,带着她去了。
快到地方时,林燕芝看着并排的两间宅子,心道:这里便是原主和千城的家了?
“可满意?我已是让人尽量按照你以前住在这时的模样去修了,该是大致相同的吧?”秦天安问道。
林燕芝看了眼外观,耸肩道:“我是不知道相不相同,但这看着挺好的。”她推门走了进去,一脸惊讶,“原……我父母是做什么的?这宅子看着比以往所看到过的民宅要豪华。”
秦天安笑道:“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让人用最好的材料,自是不错。”
林燕芝摸着石尊,抬眉问道:“对了,陛下为何会派你来南怀,你又没打过仗。”
“所以才要趁此磨练,不过,也是我换来的。”
林燕芝听不明白:“你意思是,你用了什么东西,同陛下换得来南怀这险地一趟,你这是为何?”
秦天安深深地看着她:“因为南怀是你的家乡,所以,我定要守住它。”
林燕芝瞳孔晃了晃,又眨了几下眼睛,错开了视线道:“依我看,不过是因为你才刚花了不少银子修好此处,生怕战火又把它给毁了。”
秦天安笑一笑:“你这么说也没错。”
“我就知道,你是舍不——”
“反正,都是为了你。”林燕芝话没说完,秦天安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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