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不染瞧见,四蹄挪了一小步,挡住了无咎的视线,无咎扑闪着那双不解的大眼睛,趁它不注意的时候,马脖子一伸,看了眼自家主人。
瞧着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样子,无咎心里十分好奇:这嘴巴有那么好啃吗?啃了那么久,不会喘不过气来?她脖子不会酸吗?
为了找出答案,无咎这好奇宝宝决定自己实践一下,马脖子收了回来,盯着不染又抬了头,学着林燕芝闭眼,将嘴巴凑了上去。
亲上不染的那一刻,它那马尾巴不禁地甩来甩去。
还真的挺好啃!难怪主人他们啃了那么久!
然后是什么来着?
对了!舌头!
于是,本来还在享受亲亲的不染,突然被无咎的舌头糊了一嘴的口水。
糊了一圈,无咎觉得没有啃的来得有意思,便结束了这个亲嘴,它抬起了四蹄,走到林燕芝旁边。
独留不染一脸懵的留在原地。
“咩——萧萧——”
这声马叫,吓得林燕芝他们一个激灵,也结束了这场忘我的吻。
她顶着张嫣红的脸,喘着气问:“怎么了?”
无咎马嘴噘了噘,点点头,又吐出舌头,摇摇头之后歪着脖子看她。www.sxynkj.ċöm
它想说,嘴巴是挺好啃,但糊口水不好玩,快教它接下来别的。
林燕芝看不懂,秦天泽则以为它是在说他们亲得太过火,便尴尬地咳了一声,轻轻道:“好,以后会注意些。”
“嗯?殿下你看得懂它在表达什么?”
秦天泽便告诉了她,她一听,叉起了腰,戳着无咎的大脑袋:“好啊你,你每晚同不染一块睡我都没管你,我现在同殿下就亲那么一下,你反管起我来,那你今晚就别同不染一个马厩了,自己睡!”
无咎顿时叫了起,这天让它自己睡可不得冷死?!
“再吵,再吵我就带不染去认识其他漂亮的小母马!”
“嘶——萧萧——”
秦天泽和不染无奈地看着她俩一人一马吵闹着,最后他们好一番劝说,她俩才安静了下来。
走下山时,无咎抬头撇了眼秦天泽,不染瞧见,歪头看着它。
无咎便开始碎碎念了起来。
——你主人真是的!我不过是想让我主人教我除了亲嘴之外,还有什么,他却在那给我乱翻译!
不柒听完,霎时呆在了原地,定定地看着无咎。
坐在马背上的秦天泽不解它怎么突然停了下来,问了一句。
不染一边害羞,一边对他哼了两声。
——主人,看来我的进度要比你快了。
秦天泽听不明白,只见下一刻,不染突然一股脑地去贴近无咎,然后又害羞地低着头看它。
——今晚,我来教你。
无咎巴眨着眼,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林燕芝瞧这两马奇奇怪怪的行为,暗忖:是天气太冷了,把它们给冻傻了吗?
他们一路下山,先去了安之客栈。
“欢迎——啊?是林大人啊,好久不见,里边请里边请。”严掌柜笑道。
林燕芝看着一旁当起了店小二的池惟,没好气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池惟一本正经地拱手道:“如影随形。”
她露出了一副死鱼眼,抿嘴看着他:“然后就在这当起了店小二?那你可探出来了?”
“还未。”
倒是诚实!
林燕芝哭笑不得地转头看向秦天泽,他对她浅浅一笑道,便招了池惟到一旁去聊。
“严掌柜果真厉害,什么都探不出,还能让人给你干活,又不用工钱。”
他掏出了怀里的金算盘:“大人过奖了,不过是对症下药而已,再说了,我也没赚到,唔……哎呀!还亏了五两银子。”
林燕芝不解地问:“怎么说?”
“他在我这吃住,给他找点事干,还得同他分享铸剑心得,而且还是用我屋里的材料去练手,哎呀呀,不行,下月得让他多跑跑腿才行!”严掌柜又打起算盘来。
“你这算盘怕是打不响了,再过一些时日我们差不多就该离开,回盛京了。”林燕芝摆了摆手又道,“这段日子,你们安之客栈一直都帮着官府,又是出人手又是捐赠物资给百姓,虽不知你的背后是何人,但观此,那位定也是个心系百姓的人。”
严掌柜摸了摸下巴:“心系百姓这点……”见到林燕芝的眼神,忙改口,“当然是啦,大人。这年头,多得是这样默默做好事的人物。”
这时,秦天安下了楼,瞧见林燕芝她们,便也走了过去。
严掌柜又端起了笑脸:“这位公子醒了?您在小店住了这么段时日,可有不周的地方?能否说说,给小店一些意见。”
秦天安瞅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纸条丢了给他:“不周的地方多得是,我都写在上面了,你拿去好好看清楚。”
他转眼看到林燕芝头上湿漉漉的,想掏出手帕给她擦,想想最后只对严掌柜道:“掌柜,你这服务也得改进,没看到客人头上湿着?”
严掌柜嘀咕了一声,忙又哈腰去寻了条干净的布来,递给了秦天安。
秦天安却没接过去,他便又递给了林燕芝。
林燕芝接过,不自觉地望向了秦天泽那边,便笑着走了过去,掂起脚尖。
他感到身后有人在给他擦头发,便回过头来,笑意攀到脸上,伸手拿走了那块布,反过来给她擦着,他瞧了瞧,忽然二话不说就拉着她上楼,进了间雅间。
秦天泽让她坐下,将她的头饰拆下,揉了揉那头乌黑的秀发后,便认真的一缕一缕的给她弄干,然后又试着给她重新挽个发型出来,不知是头发太柔顺还是什么,他弄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托着头玩着簪子的林燕芝突然笑道:“殿下,还是我自己来吧,待我们新婚后,你再给我挽个好看的。”sxynkj.ċöm
“好。”秦天泽也坐了下来,看着她一转一扭,就快就将一半的头发给定在了脑后。
“如何?还可以吗?”林燕芝最后摸索着后脑勺,看看有没有发尾漏了出来。
秦天泽将她的手拉下,柔声道:“很好看。”
得了夸赞的林燕芝笑瞇瞇道:“殿下,到时候我也给你挽一个,我簪子都订好了。”
秦天泽一愣,失笑道:“你都谋划好了,那我这三千丝只能任你摆弄了。”
“殿下放心好了,回去我就问桃杏,你们男子的发型是怎么弄的,按我这技术,包管你成为这大秦的潮流新风向。”她擦掌道。
“好。燕芝,等下用完饭后,我要去府衙一趟,池远那边来了消息。”
林燕芝点了点头:“嗯,对了殿下,你替我让池远给他带去一句话,就说万事小心,性命重要。”
“一定,燕芝可是要去牛家村?我让池惟陪你。”
她一脸得意地昂头,摆了摆手:“不用了,这雁州的百姓可喜欢我呢,不用池惟,我若是有什么事,他们定也会第一时间出手相帮。”
没多久,严掌柜便带着池惟,亲自端了好些菜肴上来。
林燕芝往门外瞧了瞧:“严掌柜,刚那位公子呢?他没同你们一道上来?”
“哦!那位公子让小的给转告一声,说是这雁州待着无聊,心烦,他先自行离去。”
秦天泽皱眉道:“可有说去哪?”
严掌柜摇了摇头,心道要换做是他,整天瞧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同别人在一起,定会郁闷出病来,金算盘都摔烂好几个,公子能忍到现在才走,也是厉害!
池惟道:“可要属下追上?”
严掌柜猛地拍了他一下:“追什么追,人家公子说了他是去寻珍宝,用作殿下大婚之日,道喜用。”
秦天泽也摇头道:“随他。”
接着,在客栈门前分别后,林燕芝便牵着无咎先去买了些小孩喜欢的点心糖果,经过书铺时,瞧见了银杏。
想了想,嘱咐无咎乖乖等她后,就走了进去,见银杏一脸不信,又很沮丧地抓住老板道:“怎么会?!”
林燕芝上次问了发生何事,银杏顿时嘴巴偏了起来,哽咽着说:“大人,按以往的习惯,听东墙也该出新书了,可奴婢问了好几天,老板都说没收到盛京那边有新书的消息。”
老板也一脸可惜地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止是听东墙的,连其他的都没再写了,就好像大家一时间都封笔了似的。”
银杏听完,忽然狐疑地看向林燕芝:“大人,是不是您不想看到,所以——”
“没有,我这段时间在忙着什么你不也看见的吗,我哪有空去管这些话本的事?”
银杏听着,便加丧气地蹲在了地上,一脸要哭的样子:“那定是殿下下的命令了……”
林燕芝将她拉起,认真地道:“殿下也没这个闲心,话说,你明明就和我们在一屋檐下,没啥事都是跟在我身后,你怎么就爱嗑书里的,不嗑现实的呢。”
银杏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想嗑,可你同殿下平时都忙着,得闲时,顶多就拉个小手,但书里就不一样了,精彩多了!书里的殿下没那么自持,他会对你这样然后再这样。”
她说着说着,还比划了起来:“别的不说,就说浴池那一幕,奴婢就没瞧见过。”
“好啦,你别说了。”林燕芝看着瞪直了眼的老板,顿时想装作不认识银杏,甩袖溜。
只听一声叹息,银杏又道:“奴婢发现,或许奴婢喜欢看的不是大人你们,而是书里的大人和殿下。”
她忽然又期盼地看着林燕芝:“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盛京?奴婢真的认为听东墙就是在皇宫里!”
“也差不多了,毕竟得赶在年节前回去呢!对了,你要是有空要不同我一道去牛家村吧,你去体验一下,那五星级的旅游点弄得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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