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子哑口无言。
谢恪没为难小谷子,左右也不是小谷子惹他生气的。
才出来逛了一圈,谢恪又无趣的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面色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来生气了。
南越昀跟着谢恪,有些稀奇。
这人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谢恪走到哪南越昀就跟到哪,烦不胜烦,最后回头瞪一眼南越昀:“你干什么?”
南越昀摸摸下巴,啧了一声。
干什么,当然是等他生气。
结果这人那么平和,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南越昀有点狐疑。
想法都摆在脸上了,谢恪又好气又好笑:“殿下这么想我生气?”
南越昀身形一顿,倒也没有。
见谢恪不耐烦他,南越昀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声,然后转身去书房处理政务了。
南越昀一走,谢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也不走来走去了,坐下来,看着书桌前的宣纸,谢恪眼眸微微暗沉。
其实,南越昀不管留不留他,都是一样的……
远在苍州的七皇子愤怒的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掀倒在地上!
碎瓷片乱了一地。
底下人全都跪着,头死死的挨着地面,大气不敢喘一声。
七皇子捏着手里的信,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许久忽然笑起来,笑容有些诡异。
“算你命大啊……”
可真是他的好哥哥,堂堂太子,竟还喜欢上一个男子,这也罢了,偏偏看上丞相之子。暗地里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护着那个病秧子,他的人全部都铩羽而归。
要是雾渊知道,大概会觉得无辜。
南越昀的确看重谢恪,但也没派很多人守着他,主要是谢恪会反感,就只有一个雾渊在暗地里保护。
偏偏雾渊还被谢恪让人绑了。那些拦着七皇子的人,可全是谢恪自己的人。
好半晌,七皇子才冷着声音道:“滚出去!”
来苍州这么些时日,七皇子的面容瘦削了不少,脸色也青黄。
毕竟是荒灾之地,这里的环境和伙食都十分之差,跟皇宫里根本没办法比,七皇子根本吃不下,接连好几餐没吃。
后来实在饿的不行了才吃了一些。还有居住的环境也是,无论哪里都让七皇子不满意,感到不舒服,精神也就越发差。
这些痛苦,七皇子全部记在南越昀头上,对他愈发恨了。
苍州离京城很远,消息传递的再快都需要整整一天才能收到。
七皇子吐出一口气,又写了一封信出去。
谢恪经常出去玩,在东宫也不安分,这么些时日南越昀也习惯了,并没有限制谢恪的自由。
所以谢恪又跑出去了。
因为习惯了,南越昀也没有在意,照例让几个人跟着就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丞相府。
王犬捏着鼻子推门进去,非常佩服的说了句:“兄弟你太厉害了,这都能忍。”
几天过去,雾渊身上的衣服早就是皱巴巴的了。
如同那日王犬所说,这个绳子雾渊根本解不开,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绑上的,不管雾渊花什么办法都没用,最后也只能沉默的坐在床上。
几天过去,雾渊被绑着也没办法洗漱,身上都臭了。
王犬还要喂饭给这家伙,内心也是崩溃了。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就算这人撑得住他都撑不住啊!
王犬认命的打开饭盒,做着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的事,内心深深无力。
谢恪一大早出宫了,宫门口的禁卫军都眼熟谢恪了,见到谢恪表情都没变一下。
谢恪扇子一开,就一下子从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变成了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气质转换自如。
谢恪要去清心寺,这事也提前和南越昀说过了,南越昀没说什么,只让他路上小心些。
选了一辆低调的马车,谢恪坐进里面,马车就慢悠悠滚着轮子走了。
清心寺谢恪来过很多回,已经是非常熟悉了。
下了马车,谢恪找寺庙的小和尚说明来意。
小和尚很快把他带到了方丈在的地方。
方丈依旧在那片桃林里面,他似乎鲜少出去桃林。
再见面时,竟已是隔了许久的感觉。
那小小的一方石桌上,摆放的是熟悉的茶具。
谢恪坐下来,眉眼含笑:“方丈,好久不见。”
方丈沏着茶,闻言微微笑道:“确实,与施主许久未见了,再见时,已然和当初大不同了。”
谢恪微微低头,语气恭敬:“还是要多谢方丈,若不是方丈,恐怕我也没办法这么快好。”
方丈颔首,没有过多客套,一盏清茶推过去,声音祥和:“施主可否让老衲再把脉一番。”
谢恪点头:“自然。”壹趣妏敩
说完,谢恪撩开衣袖,伸出手。
石桌上冰凉,不过对于如今的气候来说,倒也没多觉着冷。
方丈抬手,轻轻搭在谢恪的脉搏上。
许久过后,方丈收回手,赞叹一声:“看来他把你疗养的很好。”
“不过,月施主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脉象呢?”
谢恪轻笑了笑,把手收回来缓慢的整理自己的衣袖,低声道:“方丈是通透人,子江瞒不过方丈,也就只能请方丈隐瞒一二了。”
闻言,方丈微微摇头,又叹息一声:“若是无人问起,老衲自然不会随意说出去。”
谢恪起身,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多谢方丈。”
方丈亦是起身,拨动着佛珠,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桃林里面静悄悄的,也只有二人在其中。
拜访了一趟方丈,谢恪又去上了一炷香。
若世上真有祈愿一说,那就愿,万世太平吧。
檀香味萦绕鼻间,莫名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让人的躁气沉静下来,变得平和。
面前的佛祖悲悯众生,慈怀天下,望着来来往往的香客,诚心祈愿,怀着诸多不同的心情,或悲或喜,求一个祈祷,也求一个心安。
马车渐渐地驶离了清心寺,远离了那一片佛门圣地。
昨日心中的郁气在今日清心寺里头走一遭已经去的七七八八了,谢恪撑着脑袋坐在马车里。
心想,这次回去,看到南越昀怕是还能再忍他个七天八天的。要是又气着了,他再来清心寺静静心,毕竟看南越昀那个糟心玩意还真要点强大的心理素质。
拐进小路里,马车的轮子在石子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悠远而又绵长,如同日子流水般的逝去,平静而又自然。
马车忽然停下。
车厢内一震,谢恪差点没坐稳摔下来,好在死死扒住了旁边的横梁。
“保护公子!”
一声喧闹声过去,似乎有不一样的动静响起。
谢恪想推开窗看一眼,不想推不动。
外面的侍卫沉声道:“公子,您待在里面不要出来,属下很快处理完。”
谢恪:“……”
你不觉得你把我的后路全部封掉了吗?要真出了什么事,他不就没有退路得死在马车上了吗?
然而这些话那些侍卫是听不到了,都纷纷抽出刀跟面前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打斗着。
没多久,一股血腥味甚至蔓延进了马车。
打斗声不曾停过。
谢恪皱眉,用力推车门,居然推不动。
这群侍卫究竟是什么脑筋,竟然把他困在里头了。
谢恪用力一脚踹过去,给弹回来了,跌到位子上。
谢恪不可置信的看着车门,抱着自己的脚,面色微微扭曲。
车门被关的死死的,谢恪踹都踹不开。
气得谢恪又去踹车窗。
就是姿势有点不太雅观。
意外的,车窗竟然被他踹开了。
踹完了谢恪才想起来,踹开来也没什么用,那么小的窗口他钻都钻不出去,反而给敌人有了刺杀他的机会。
一把刀刃从车窗里插进来,谢恪冷汗直冒,与那冷光四射的刀刃打了个照面。
很快有侍卫冲上来,一把将偷袭的黑衣人打下去,两人缠斗起来。
见状,谢恪一把关了车窗,唯恐有冷箭放进来。
谢恪冷静了一下,尝试去打开马车的后门。
后门焊的比较死,不容易打开。
谢恪抖了抖还在发疼的脚,咬咬牙使尽力气踹过去。
“嘭——”
后门终于被踹开了,就是有点费脚。
谢恪抱着腿一瘸一拐的下马车。
冷不防一只冷箭射过来。
反射的光打在谢恪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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