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丁小丫噙着眼泪说完事情原委。
原来丁婆婆最近都在跟张婶念佛,但今天一大早,丁婆婆跟张婶出去后,说好半个时辰就回家,但两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丁小丫跑来找李元安。
毕竟在丁小丫的心目中,他是县衙的人,肯定办法比较多。
听完后,李元安摸着丁小丫的脑袋,安慰道。
“你别担心,也许你奶奶只是被事情耽搁了,没回来而已。”
“就是、就是。”老秦也挺喜欢丁小丫这娃,帮腔道,“小丫你别急,有我们在,肯定能找到你奶奶的下落。”
不多时,李元安跟薛教请了假,老秦知道后,也主动提出帮忙。
有老秦这样的老江湖帮助,小半刻钟后,三人便问到了丁婆婆的去向。
只是,知道丁婆婆的动向,老秦没有开心,反而眉头紧皱。
李元安看出不对劲,拉着老秦低声问道。
“老秦,什么情况?”
老秦悄声回道。“不好办,丁小丫的奶奶,去的方向,貌似是城东...那里是最近闹邪祟的地方。”
李元安脸色微变,最近他也听到了许多关于城东邪祟的消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边突然多了一些痴痴呆呆的人。
“闹邪祟的地方,正好是烈阳帮的地盘。”老秦微一沉吟,“你们在这等等,我去问问我一个老朋友。”
“嗯。”李元安点头答应,带着丁小丫找了个茶馆坐着,点了一碗肉臊面给丁小丫,坐着等老秦的消息。
小半时辰后。
老秦急匆匆来到茶馆,一把拉住李元安。
“走...走......”
李元安知道情况不对,急忙拉着丁小丫跟上。
“老秦,有结果吗?”
“不好说。”老秦面色发黑,“我打听过了,有烈阳帮的帮众,看到丁婆婆进了‘平安赌坊’。”
“平安赌坊?”
“嗯。”老秦压低声音,“平安赌坊便是最开始闹邪祟的地方。现在那里已经没人,如果不是我在烈阳帮认识人,还打听不到这事儿。”
李元安心中一沉,侧过头看了眼正吃着糖葫芦的丁小丫。
“回去等吧,看丁婆婆会不会自己回家。平安赌坊那里很邪门,据说靠近的人都会变痴呆,你千万别去逞英雄。”老秦拍了拍李元安的肩膀。
未久,老秦匆匆告辞。
只剩下李元安和丁小丫一大一小。
“李大哥,奶奶出事了是吗?”丁小丫看出不对,大眼睛盯着李元安。
李元安也不知道该如何,索性点了点头,告诉实情。
“嗯,你奶奶去了城东一个很邪门的地方。”
出乎意外,丁小丫很是平静。“回去吧。”
李元安默然,心知这个年代的穷苦孩子,果然早早懂事当家。
等带着丁小丫回了家,有一位邻居大伯喊道。“小丫,张婶回来了!你可以问问她你奶奶的下落!”
“嗯?”
听到这消息,李元安皱起眉头,丁小丫脸色倒是开心不少。
片刻,两人跑到张婶家门口,见到了张婶。
张婶是个满面风霜的中年妇女,老公上战场早死,孩儿也早夭,是个孤家寡人,住在丁小丫家对门。
“你身上,有祂的香味。”见到李元安,张婶突然没头没脑来了句。
李元安眼睛一眯。“他?”
“张婶,我奶奶呢?你看到她了吗?”丁小丫急忙问道。
“嗬嗬嗬嗬,你奶奶去了极乐世界...嗬嗬嗬嗬。”张婶突然怪笑起来。m.sxynkj.ċöm
“张婶,你把话说清楚啊......”丁小丫再次问道。
这一回,张婶再不回答,双手合十念起经文。“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
“又是这怪经。”李元安心中一跳。
之前丁婆婆也念过,他有些印象。
眼看张婶神神叨叨的,根本问不出有用信息,李元安带着丁小丫回了家。sxynkj.ċöm
张婶说的那句话,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怀着一丝不安,一夜无话。
“嘶!!!!”一大清早,李元安便感觉左手手背刺痛,被痛醒过来。
借着晨光看去,只见手背上多了一条棉线粗细、弯弯扭扭的血线。
“什么鬼东西!?”
他用手触碰血线,顿感刺痛不已。
“这东西,是在我身体里。”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睡意顿无,匆匆洗了把脸,出了门,往附近的医馆赶去。
到了医馆。
医生是个眼神精亮的老者,待李元安说明来意,展示手背上的血线后。
老者面色一变,连忙往后倒退。“小....小郎君...这病老夫治不了!”
看到老者的表现,李元安心道老者肯定知道什么。
“大夫,请你指一条明路。”他拱手一礼。
那老者退后了丈许远,才战战兢兢道。“小郎君,这东西...只有土地庙能管。”
“土地庙?”得了准信,李元安抛出一两碎银,匆匆出了医馆,又往土地庙赶去。
半刻钟后。
看着朱门青瓦的土地庙,李元安有些微微失神。
因为庙门口,排队的人太多了。
人数比他上次来时,起码多了三四倍。
他摇了摇头,取出临时腰牌,径直挤开人群。“让开,官府查案!”
被挤开的香客本来想骂人,但看到李元安手里的牌子,顿时不敢多话。
维持秩序的一名老庙祝见人群混乱,忙奔出来。
“大伙别乱插队啊!这里是神殿,小心遭天谴呐!”
话音未落,老庙祝只觉手臂一紧,如同被铁钳夹住,同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官府的,问你点事!”
李元安把腰牌一晃,驾着老庙祝进了偏殿。
“官爷...”老庙祝暗道倒霉,“老朽一向遵纪守法,没犯过事啊。”
见偏殿里十分安静,李元安放开庙祝,露出手背上的血线。
“老先生,这东西是什么?”
听到这话,老庙祝定睛看去,松了口气。
“我道是什么,原来官爷是遭了这邪玩意。”
“哦?”听到老庙祝的话,李元安心里泛起希望,抱拳一礼,“还请老先生解答!”
老庙祝捋了捋颌下长须,恢复本来的从容。“这是中了邪,小郎君最近遭遇过什么怪事儿吧?”
李元安低头细思片刻,答道。“嗯,大约十来天前,我收到过一张黄纸条。上面写着借你阳寿云云。”
“那就对了。黄纸条那玩意儿,据说是城东那边传出来的。”老庙祝点头道,“小郎君应该就是遭了这个邪。”
“该如何驱除此物?”李元安恭敬问道。
老庙祝扬起手,五指张开,神秘道。“捐功德就行,这个数。”
“五两?”
“不,五十两银子。”老庙祝摇头回道。
听到这数,李元安皱紧了眉头,不会是骗钱吧。
“小郎君你别不信。你手背上那玩意,若是你气血旺盛,可以坚持十天半月,才会蔓延到你的脖子;若你气血亏虚,说不准五六天便要出事儿!”
老庙祝开口解释着。“至于五十两功德银,也不是老夫骗你钱,这些银子,我们都会拿去换成黄金,给土地爷塑金身!”
说罢,老庙祝抬头望向主殿方向。“呐,土地爷的金身。都是驱邪塑成的。”
李元安顺着庙祝的视线望去,见大殿之中,那兽首人身的土地神像。
金光闪闪,十分夺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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