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苏仲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椒椒一听王女神说完经过,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去将他暴打一顿,让他明白我金椒椒是他娶不起的女人。”
椒椒气势汹汹要走,却被肖祭拉住了。
“何需你亲自出马,椒椒,此事不急,交给我便好。”
说着肖祭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
椒椒记得是杜衡为她制的治脸药,费了他好大的功夫。
“椒椒,当日我抢走此药,是担心你恢复容貌太过招摇,让人联想你和太后的关系,如今你已经成为她名义上的侄女,便没有这个顾虑了。”
椒椒没有伸手去接。
“你嫌弃我脸上的疤吗?”
肖祭轻轻地抚摸着纵横交错的伤疤。
“怎会,椒椒什么样子,于我而言,都是倾国倾城。”
椒椒这才接下,塞进王女神的手中。
“于恨!”
肖祭呼唤,于恨从门外进来。
“查的怎么样了?”
“如主子所料,是薛相派人不错。”
薛相知不论自己如何主张,方柔荑都护定了椒椒,自己的孙子总之相当于白死,他横竖咽不下这口气,只好派自己的暗卫当街绞杀。
“是他?”椒椒寻思,明了,“那老不死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仪仗队那么些人,何况本公主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好吗?有那么容易被杀死吗?”
王女神和肖祭相视一笑。
“椒椒,那你可想错了,正是因为出巡人多,方才好浑水摸鱼,不然的话,哪里能找到下手的机会?那人群中,不干净,也有很多潜藏的杀手,是他们先制造的混乱,后面的蒙面杀手才有可乘之机。”壹趣妏敩
肖祭一一解答。
“原来如此,那这老狐狸暴露了,我们是不是能直接去拿人?”椒椒看着掌心的伤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一国之相,我们暂且动不得,但另一个人,却该到还的时候了。”
肖祭扭头看向于恨,“老黑还活着吧?”
于恨答复:“留有一口气在,但是,在我手里,早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好,那就让他去办件事,算是赎生前的罪了,事成之后,给他一个痛快。”
椒椒诧异:“老黑?是我们古莲镇的那个街霸吗?”
王女神肖祭异口同声:“古莲镇的街霸难道不是你吗?”
于恨将捉拿老黑的事一一道来,椒椒觉得甚是解气。
“主子,让老黑怎么干?”于恨问。
肖祭煞有其事说道:“老黑便是杀手之一,在你的严刑拷打下招认了,是奉了宁粉粉的命。”
这是赤裸裸要将锅推到宁粉粉的头上。
“得令。”于恨退下。
椒椒围着肖祭打量起来,“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心眼手段的?”
“这不过是给她的开胃菜,此女蛇蝎歹毒,竟这般害你,我如何能容她?”肖祭含情脉脉看着椒椒,“但惩治她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如今选这个,就是要让薛相同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错,若是他们不认,那就得彻查,但时候扯掉的可是薛相的遮羞布。
“什么法子?”椒椒心生好奇。
肖祭从抽屉中取出一把匕首,上面的血已经干了,椒椒认出,这是宁粉粉的东西。
“只要有这把凶器在,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薛相知晓到底谁才是杀人凶手。”
“这是不是太残酷了?”椒椒打量着匕首上的血迹。
“自作孽不可活。”
“爽,就要残酷地对恶人。”椒椒可没有什么菩萨心肠。
话音未落,太后便派人过来催促椒椒回宫。
椒椒不愿离开,却又担心方柔荑怪罪王女神,只好气呼呼地走了。
肖祭不放心,想要护送她回宫,却被王女神劝退。
“大统领,有鬼魅兄弟在,没有人敢找死。”
肖祭只好目送椒椒离开。
椒椒一回宫,顾不上向方柔荑报平安,直奔久矜的念椒殿。
“识相的话自己赏自己几个耳光,省的本公主亲自出手。”
听她气势汹汹在念椒殿门口撒野,玉枞忍不下去,将面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的久矜护在身后,大骂道:“金椒椒你又发什么疯,我妹招你惹你了?”
椒椒一脚踹开了堵在门口的太监,长驱直入。
久矜攥紧玉枞衣角,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玉枞是看不见的,但他能感受到久矜的恐惧和对自己的信任,更坚定了保护久矜的决心。
椒椒往凳子上一坐,将腿跷在桌子上,轻蔑地看着如惊弓之鸟的久矜。
“没招惹我?是不是久矜在我的面纱上动了手脚,你自己问她。”
玉枞自然是不信,问都不问久矜便冲着椒椒大喊;“你的东西,她怎么会碰到,你这人真是白长了眼睛,睁眼说瞎话。”
“她昨天自己来向我示好,我寻思着此前是误会了她,还将你娘赏给我的玫瑰葡萄分给了她一半。”
“好啊,原来那葡萄是你给的久矜!”玉枞情绪激动起来,“今日她吐了一整天,竟然是你下的毒,金椒椒,没想到你这么有心机,我阿妹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要下此毒手?”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赶紧闪开,这是我同久矜的事。”
椒椒一把将玉枞推了过去,但是她没敢使出大力,毕竟玉枞是个瞎子,下手狠了他若是栽倒就完了。
可是不知怎的,纵使椒椒手下留情玉枞还是重重地跌倒了,而且还碰到了桌角,那张完美无暇的脸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三哥!”椒椒惊呼,情急之下忘记自己正在生玉枞的气,喊了他一声三哥。
玉枞只觉得脸上剧痛无比,用手捂住了被划上的脸颊,他的指尖摸到了粘稠温热的液体,是血!
“我的脸,怎么了?”
玉枞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脸毁了。
“金椒椒,凡事你冲着我来,为什么伤害我三哥!”
久矜倒打一耙,恶狠狠将椒椒推了过去,抱着玉枞大哭起来。
“不,不是我。”
场面极度混乱,椒椒一时也语无伦次起来。
玉枞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变得更加惹人心疼,汩汩地冒着眼泪。
椒椒从地上爬起来,立马背起玉枞,飞奔向太医院。
“你还想干嘛,金椒椒?放开我!”玉枞喝问并挣扎。
他在椒椒背上捶打,但椒椒忍着痛奔跑着死活也不松手,只想着第一时间找到太医为他医治面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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