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夜生活虽不如以后丰富,但总也是有的,尽管一些人享受不到,但能享受到的,基本都是有钱的了。而这些人夜夜笙歌,花天酒地,早上基本不会出来。壹趣妏敩
做工的人们白天要工作,所以相对来说是有些冷清、萧条的。热闹的时候,还是在下午以及晚上。那个时候的流氓出街,做工的人们归家,这街面上才会热闹起来。
所以晃晃悠悠背着手跟街霸一般的王言所期待的,并没有上演,根本没有他的用武之地。带人压了一天的马路,权当了解情况。sxynkj.ċöm
晚上,离开警署的时候他又嘱咐了一遍手下的警员们,谁犯事抓谁,不管什么背景的,天大的关系也得弄回来先打一顿,等明天他过来再说。
他现在的势力,肯定是干不过港府,但不论是一国政府还是现在港岛的港府,都是集体的精神意志。当然,这个集体,分多数人的集体与少数人的集体。但不管怎么说,它不是一个人的精神意志。除非是港府高层,毕竟在人家手下混,他的棍还没能彻底的立起来,他现在还要低低头。别人,他是不怕的。
而且真说起来,葵涌也不是很繁华的地带,很少有真的背景通天的过来装比。而且那种人,多数都还算老实,只在自己的小圈里玩。不老实的,就是那种不上不下的。
一路开车到了家中,看着颠颠跑过来的大儿子,以及身后跟着的两个刚会走的……小舅子,大的叫白龙福,小的叫白虎瑞,白饭鱼要求不高,就想着这俩小东西平平安安多子多孙,传了他老白家的香火就好。王言挨个的揉了揉几个小家伙的脑袋瓜,逗弄了两句这才到了客厅叫了白饭鱼,对着一边同白小姐相谈甚欢的两个小老婆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白饭鱼这老小子会找,俩小老婆都是好人家的姑娘,长的也漂亮,身材还都挺不错,当然照比白小姐肯定是有那么一些差距的。虽然确实用了一些手段,但白饭鱼也没有欺负人家,这俩姑娘的家里人真的飞黄腾达了,平日里对这俩也不错,舍的给钱花。
就是出身底层,在花钱的气魄上差了一些,随着白饭鱼同白小姐的关系缓和,两家来往愈加密切,白小姐也就跟那两个小妈玩到一块去了,白小姐是骄横一些,但却不是看不起人的。对两个有些适应不了身份的小妈没有各种的挖苦戏弄,而是带着她们俩花钱。
兴趣爱好是进步的原动力,两个无所事事的小老婆反正也没事儿干,白饭鱼也大方,那就花呗。现在进步明显,对于各种奢侈品等等已是如数家珍,并对‘时尚’这么一个有些虚的概念,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悟……
白饭鱼看着后边跟着过来的三个小不点儿,摇头道:“我就想不明白,怎么你就那么受欢迎呢,小白就不说了,我这两个儿子怎么也那么喜欢往你身前凑呢。”
“不是都说小孩子有灵气嘛,知道我威,小时候就先把大腿抱上嘛。”
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作何解,不过他估计还是因为他这么多年蕴养而出的自然,那种安全感,可能也是他跟孩子玩的好。小孩子感觉敏锐,虽然不懂许多,但跟谁一起好玩还是知道的。
“你倒是不谦虚。”白饭鱼摇头一笑,这的确实是实话,虽然可能这女婿手里的活钱没他的多,但是人家的生意可比他的大多了,只三年多的时间,人家就做出了他大半辈子的积累,他现在都开始拿女婿的招牌出去混了:“不是去了葵涌嘛,这两天怎么样啊?什么时候能升探长?”
“刚到两天,还能怎么样。”王言摇了摇头:“葵涌那边一群跳梁小丑,收拾一番升个高级探目就不错了。要升探长,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要有说的过去的功劳,还要年龄够用才好,我今年二十四,还是差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几年,一直在沙头角窝着。现在也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窝着而已,一方面升个高级探目,另一方面也是静待时机捞功。”
“阿言,以龙腾现在的资本,你要是脱离了警队,颜童他們跟你叫‘王生’一点都不过分啊。也不知你非要在警队干什么,受着排挤,不能升迁,还要浪费精力。有那么多的精力,多揾钱不好?”
“俗话说的好,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嘛,我在警队也没有多累,不耽误做生意。以后要是真的做到高位,掌控了警队的华人警员,爸,你说我多威?”
白饭鱼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那种胜景,点头道:“确实够威啊,而且你这么年轻,颜童他们那些王八蛋也熬不过你,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到呢。”
“希望他们真的能那么老实吧。”王言摇头一笑:“最近地产生意怎么样?”
“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个事儿的,你的那个预售的主意真的绝了。之前不是打好了地基,做好了规划嘛。按照你说的打了广告,昨天开始了一部分房子的预售,你猜怎么着,那售楼处里爆满呐,简直供不应求,我都后悔之前订的价太低了。”
“知足吧,北角的位置不错,你这又是两年后的期房,现在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赚能赚的钱才是正道,还比你之前做的那些有面子。贪心吃大亏,不得长久啊。”
“臭小子,还用你来教我?真是……”
乱七八糟的说着话,逗弄着孩子,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饭。
白饭鱼今天带着老婆孩子过来,也没什么正经事儿,主要就是为了分享一下赚大钱的喜悦之情,另一个就是想听听宝贝女婿对于他下一步发展的意见。在做生意上,港九商界都知,最出位的就是龙腾,就是王言。有这么个女婿不用,暴敛天物。
王言也不藏私,有什么说什么,各个方面的都讲,反正他是说了,信不信的不该他管。
他的发展路线因为星辰大海而改变,基本不会再大规模的做低端的工业、制造业。现在做的这些,一方面是原始积累,另一方面是为养个更多的人,以后会逐步的将主要精力转移到高新技术产业以及高端制造业,做大转型。所以他甚至鼓动老丈人做他现有的产业,或者说上游产业,市场那么大,自己人赚到了总比外人赚了好……
次日,又经一番热闹、温馨的美丽清晨,王言开车上班。
实事求是的说,在葵涌警署,王言的话,比洋鬼子署长好使多了。当然,王言是懂事的,洋鬼子署长是满意的,谁说的算都好,毕竟工作都能正常展开么。对于王言的命令,军装、便衣都是不折不扣的执行,昨天更是全员无休,在街上见到找事的人就抓。
是以当他到达警署的时候,是乱糟糟的乌泱泱一片。
警员们很好的执行了他的命令,抓到不守秩序的,带回来先揍一顿狠的,充斥警署的是许多哎吆哎吆的痛嘶,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喊冤叫屈。门口外是一堆过来要保释的,还有一些流氓头子亲自过来赎小弟。因为熬夜的关系,警员们大量的吸烟,空气浑浊,难闻的很。
“言哥。”
胖乎乎的猪油仔等在警署门口,看到王言下车,赶紧的跑过来开门。
王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叫你少吃多动啊,看看现在胖的,小跑两步过来开个门都喘成这个样,能活多久都是问题啊。”
猪油仔嘿嘿笑:“你知道的,言哥,我穷惯了嘛。”
“钱有的是,可是命只有一条,回去给我减肥,你要瘦不下来,我就打断你的腿。”看着一脸难色的猪油仔,王言眉头轻皱:“有问题?真活腻了?”
“没有没有,哪里会呢言哥,你放心,我马上减肥,肯定减肥。”
贪图享乐不加节制,猪油仔现在的这个样子,死的真的很快。之所以跟着雷洛的时候,没有这般,八成可能是富贵的过程有些长,而且接触的还多是下级探长、警员,不同于现在的往来无白丁,飞的太快有些飘。
当然,猪油仔做事还是没问题的,要不他也不可能任猪油仔逍遥到现在。能做事,永远是第一位。这一点,猪油仔从始至终都非常清醒。
瞥了眼他没皮没脸的样子,王言道:“昨晚还有今天早上的饭菜都安排到了吧?”
“都安排了,嫦娥的奶茶、龙腾的饮料,大厨做的饭菜,还有咖啡什么的。午饭也都联系好了,等到时候就会送过来。”
“行,最近没什么事吧?”
“有言哥运筹帷幄,能有什么事啊?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小麻烦,几个刚上任的经理有些疏忽,还有我们上游的原料供应商有些不老实,都解决了。”
“去做事吧。”
眼看着费力的坐上车,由司机开走,从车窗探出头跟自己摆手尬笑的猪油仔,王言摇了摇头,溜溜达达的进到了里面。
一路上点头应着警员的问好,听着乱糟糟的大呼小叫,他向着刑事组走去。远远的,就听到了一个穿透力比较强的声音响起。
“曾探长,你就跟我明说了吧,怎么样你才肯放人。”
“肥佬华,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言哥调到这边你是知道的,现在这里言哥话事。言哥不发话,你给兄弟们多少钱都不行。”
“别跟我东扯西扯,你是探长,他是探目,王言真有那么威,还会到你手下做事?还会让颜童那么嚣张?不就是摸了一把小姑娘的胸吗?又没有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阿兵是我的头马,我就要你一个面子,你给不给?”
话刚说完,肥佬华发现原本嘈杂的室内安静了,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他,那眼神,好像是看一个死人。
这种气氛是非常让人烦心的,肥佬华作为一个流氓头子也受不了被人这样围观,刚想开口叫骂,冷不防的听到身后响起了淡淡的说话声。
“曾探长,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嘛?告诉我,你的威信在哪里?”
谷馅</span>“言哥……”曾荣江有些羞愧的低头,不敢看王言夺人心魄的眼神,踌躇着开口想要解释。
“言哥?”不等他说话,肥佬华转回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王言,一脸胖子特有的憨笑,紧走两步上前:“言哥,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
不待他说完,他直觉眼前一花,接着嘴巴子一麻,肥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一边倒去,他甚至看见了两颗好像是牙的东西在空中飞舞,接着他撞到了一边的老旧的办公桌子上,因为身体无力控制,站立不稳,慢慢的躺倒在地。
迷糊中,他看清楚了,那两颗像是牙的东西,确实是牙,此刻正在他面前的地上翻滚,随后停下,点点猩红在满是烟灰、烟头子的地上格外显眼……
王言淡定的收回手,看着面前的曾荣江:“问你话呢,说话。”
曾荣江抽了抽嘴角,有些磕绊的说道:“言哥,他是十四卡一个头目的外甥……”
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说,王言已经明白了。他之前跟门口听二人的对话还奇怪呢,能混到流氓头子的不是傻子,怎么能出来这么一个二逼。即使他探目的身份不被尊重,但他还是个亿万富翁呢,怎么也不至于一个流氓头子敢挑衅他,敢当着这么多便衣、流氓的面直呼他的大名,说他没有那么威,原来是有大后台的。
十四卡确实挺牛比,是国军败退下来的人组成的,一开始随着那些难民被安排在调景岭,说是保护自己也好,说是想要过好日子也罢,反正上万成员的十四卡是成立了,这么多年一直在跟和字头以及其他帮派争抢地盘,在这葵涌战一块地方也不奇怪,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葵涌的油水,也没有那么不堪,至少是强过慈云山许多的。
如此势力,各大探长给些面子也是应该,毕竟砸锅摔碗搭上命不值当,曾荣江没有探长威势也可以理解。
躺在地上的肥佬华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他躺在地上,看着俯视他的王言狞笑:“我舅舅是杜玉山,你怕不怕?听说你老婆是白饭鱼的女儿,长的挺漂亮啊……嘿嘿……”
势力强大到一定程度,所见所闻多是顺心的,这给人无限自信,容易迷失自我。面前的肥佬华就是如此,再加上可能确实无脑了一些,想死了。
王言一脚踹到他的嘴上,又干掉了几颗牙,摆了摆手:“好好招待他。”
身边的便衣没有犹豫,过来几个人拖着肥佬华走到墙角,开始整治这个死胖子。他们的家人是跟王言的,他们现在是王言手下的,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是没有选择的。而且既然王言发话了,那么肯定是他这个做大哥的顶着,跟他们这些小兵可没关系。要有关系,也是王言死了之后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非常有信心。
看着墙角中被收拾的死胖子,曾荣江咬了咬牙:“言哥,我这就带人去封了他的场子,他烟馆、粉档都有,存货应该也不少,凭着这些言哥升高级探目是没问题的。”
他知道王言理解他,可也知道,如果不表现他的探长位容易不保。王言自己当不上探长,这没有错,但凭着王言的势力,探长只是一个赋予其正当行使权力,名正言顺的职级而已。所以他的去留,只是王言的一句话。
曾荣江想的没有错,如果没有相应的表现,王言确实会让曾荣江下去,但不是现在。他敢保证,一旦他弄下去曾荣江,上位的绝对不是他的人,必定是颜童那边的。尽管明知过来没有实权,可能连钱都分不到,但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弄个长官恶心他,花钱也是值得的。
王言淡淡的看着他:“去做事。”
曾荣江不敢磨蹭,留下了一小部分的人在这里给王言做事,剩下的连带着军装警,全副武装的出动。这一次,真的会死人。
外面堵着的一帮过来保释的人看着如此规模的武装行动,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但是他们都很理智的噤声,再不复之前的大喊大叫。
没管那些,王言给老丈人白饭鱼打了个电话,讲明了这一次的事,并预告了可能到来的冲突,要他小心一些,没有让他插手。
至于白小姐的安危,他是不担心的。这几年过去,他又不是除了赚钱陪老婆孩子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做。对这种情况自然早有预料,所以他早都培养了一批保镖,男女都有,就负责白小姐还有孩子们的安全。另一方面,他都把家搬到九龙塘了,那里的警署当然也是渗透的差不多了。不说万无一失,但是问题不大。
至于同十四卡,他目前只是跟一边好快死了的胖子的矛盾,并没有打算让矛盾升级扩大。不过如果胖子的舅舅要出头,那就另当别论了。
王言在警署,带着一帮留下的警员做事。一边拿积压的案件出来,一边审问抓回来的小流氓什么来历,能安排的,经过一番友好商谈之后,就给安排上。不能安排的,那就换个人安排。至于外面保释的那些,都是家里有两下子过来送钱平事的。这种人王言当然是比较欢迎的,看看犯的事不严重,基本上都是收钱放人。至于那些犯错误比较重的,那就没商量了,该办就办。
已经不给他面子了,哪里还有脸过来跟他要面子,谁自觉脸大,他就连带着办谁。
曾荣江带着几十人浩浩荡荡的出发,直奔胖子的产业。赌档、窑子并不重要,烟馆、粉档才是功劳。作为辖区内首屈一指的大势力,还是曾荣江协调划分的利益,他或许记不住,但是收规费的便衣当然知道哪里是烟馆,哪里是粉档,谁是主要负责人,精准出击,一抓一个准。抓完了这些,才是抓烟馆和窑子的人,一网打尽,即使跑了一些小流氓也无伤大雅。
这边的行动,肯定是瞒不过别人的,当事人又那么多,王言也没下什么封口令,事情的起因经过很快的流传了出去。
胖子的舅舅,杜玉山,当然也收到了消息,在曾荣江带人动手的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报信的电话。
闻名港九的王言他当然是知道的,也知道王言调到了葵涌的消息。知道王言对于辖区是怎么治理的,毕竟慈云山、深水埗两地在那,安全是港九出了名的好,没有因为人走了,秩序就乱了。所以他之前就嘱咐了胖子,让他小心一些,规规矩矩的不要惹事。但是谁能想到,这才不过三天就出事了。
不过他一开始倒是没有太担心,作为十四卡有名的几个当家之一,他的面子是有一些的,能够保证外甥无有大碍。但是后来,他知道了起因经过之后,心就凉了半截……
中午,一边吃着猪油仔让人送过来的可口饭菜,王言随手扒拉着面前的几张房契,看着面前腰板挺直坐着的,自从进来只看了墙角跟死人似的好外甥一眼就再没看过的杜玉山。
他的个子中等,留着寸头,鬓角处的白茬清晰可见,国字脸,剑眉星目,年岁大致五十许。看着肩宽体厚,想来是会拳脚功夫,并且常有习练。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行伍之气,原本该是个军官。
“知道他说什么了?”
“知道,这是见面礼。”杜玉山点了点头,不掩饰的说道:“我还是想争取一下,犯错就要付出代价,这我认可。但他是我的亲外甥,我希望言哥能高抬贵手,饶他性命。以后但有差遣,杜某必定全力以赴。”
“如果我说不呢。”
杜玉山沉默,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王言。
“吓唬我?”
“不敢。”杜玉山如此说,但还是紧紧的盯着王言。
王言摆了摆手:“把他带过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便衣拖死狗似的一人一条腿,将胖子拖到了桌子旁边。
看着不明所以的杜玉山,王言轻笑一声起身,上前一步,一脚踩断了胖子的左腿。
“啊……”昏死过去的胖子被剧烈的疼痛唤醒,大声的惨嚎,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杜玉山:“舅舅,救我啊,舅舅,救我……”
忽视了外甥的求救,杜玉山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盯着王言,他尽量的克制,尽量的面若平湖,但是他通红脖颈间凸起的青筋,实实在在的表露着他的愤怒。
王言笑呵呵的抽出腰间的点三八,对着杜玉山挑了挑眉,在胖子的苦苦哀求、绝望咒骂中,对准了他的额头,然后,砰……
枪响不过几息,楼下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向着楼上奔来。
第一个跑进来的军装警不明真相,看着持枪站立的王言问道:“言哥,没事吧?”
王言仍然看着杜玉山:“肥佬华藏毒、贩毒、提供吸毒地点,拒不认罪,妄图抢枪袭警,已经被我击毙。”
杜玉山的咬肌鼓起,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牙都要咬碎了。他深呼吸,并且深深的看了王言一言,转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东西拿走。”
杜玉山脚步不停:“给言哥脏了手的赔礼。”
“有意思……”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低头看着沾了血的裤管,王言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把饭给我拿到一边的桌子上,这里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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