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篇报道,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接下来几天网上类似的报道,以令网友目不暇接的速度,纷纷冒出。

  诸如:“陈宇宣布婚讯第二天,福嵘酒店董事长黄福嵘的夫人苗巧巧逛商场时,一脸生无可恋的悲伤表情。”

  这篇新闻中,还真的配了图,图片中的苗巧巧只是表情平淡而已。

  还有,“陈宇宣布婚讯的第二天,中申院线大股东的掌上明珠张菲雪,突然胃口大坏,一大早出来吃重口味的麻辣烫……”sxynkj.ċöm

  甚至还有,“陈宇宣布婚讯第二天,映山影视一姐,少东家谢君彦未婚妻,登上去国外散心的飞机,归期不定。”

  等等。

  类似的新闻,一天之内,竟然出现上百篇。

  有的是正规媒体发的,有的则是自媒体公众号写的。

  这些人不知节操为何物,真正是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不管是什么样的图片,他们都能编出他们想要,而观众爱看的新闻出来。

  一时间,曾经和陈宇传过绯闻的那些美女,几乎一个没拉,被不同的记者或者自媒体达人,编写出不同的故事来。

  比如正好在陈宇宣布婚讯之后,喝了酒的,就写她因为陈宇的婚讯,而买醉。

  上节目唱歌的,就怀疑她借歌抒情,排遣心头的忧伤。

  正好出国的,就说她去国外散心。

  出来逛街的,就说她用购物的方式来调整心情。

  窝在家里不出来的?

  也有理由安排给她们!就说她们因为陈宇的婚讯,而闭门不出。

  总之,没有谁是不能安排的。

  一时间,普通网友们吃瓜吃了个饱。

  仿佛曾经和陈宇约过的美女们,就没有一个不为陈宇的婚讯而难过的。

  有美女在网上辟谣、痛骂,并声明会追究相关媒体的法律责任。

  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辟谣的影响力和谣言相比,相差太远了。

  网友们也更喜欢看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而不是一本正经的辟谣。

  ……

  鹏城。www.sxynkj.ċöm

  福嵘大厦88层。

  黄福嵘看着网上那些编排自己妻子的新闻,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年头的正规媒体可能还要点节操,但那些自媒体账号的主人,节操实在是太低了。

  如今这个时代,几乎人手一部手机。

  而有一部手机,就能做一个快乐的自媒体达人,在玩乐的同时,顺便赚点外快。

  这样的人一多,行业就没法规范。

  总有人为了博眼球、吃流量,而故意编一些乱七八糟的新闻。

  很不幸,今天他黄福嵘成了这些自媒体账号乱编的对象。

  人数之多,让黄福嵘想起诉,都难以起诉的过来。

  就在这时。

  他的秘书金錾成敲门进来,快步来到黄福嵘的办公桌前,金錾成先是小心地看了眼黄福嵘的表情,见他表情不好看,金錾成就有点欲言又止。

  黄福嵘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情本来就不爽的他没好气问:“什么事?”

  金錾成迟疑着,还是说了,“老板,我这里刚刚收到、收到陈宇那边发过来的电子请帖,他、他邀请您9月8日参加他的婚礼……”

  说到后面,金錾成注意到黄福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汇报的声音便一点点小了下去。

  黄福嵘咬了咬牙,问:“你确定?你确定他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婚礼?”

  金錾成默默点头。

  黄福嵘突然拍桌而起,怒道:“欺人太甚!姓陈的,踏马的欺人太甚!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金錾成默默把头低得更低了。

  心说:他就是欺人太甚了,你能怎滴?在有关部门正式对他下手之前,你能把陈宇怎么样?

  是啊!

  我能把陈宇怎么样?

  黄福嵘发完怒火,脑中同样意识到这一点。

  真的硬碰硬的话,陈宇要不了多久,就能让他破产,他的福嵘酒店可是上市公司,以陈宇操控股市的手段,打压他酒店的股价,简直没什么难度。

  黄福嵘刚想到这里,他桌上的座机电话就响了。

  心情糟糕的他压抑着怒气,伸手就拿起话筒,“喂?谁?”

  语气很冲。

  电话里传出一个惊慌的男子声音,“老板,不好了,有人在恶意低价大量抛售咱们酒店的股票,咱们的股价在不断下跌,还在跌,哎呀,又跌了……老板,我刚刚收到消息,据说、据说这次是陈宇在对咱们出手……”

  黄福嵘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身子晃了晃,一屁股跌坐在老板椅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刚还在担心自己如果和陈宇硬碰硬的话,陈宇可能会打压他酒店的股价。

  结果呢?

  他的念头刚刚转完,陈宇的动作就来了,真对他酒店的股价下手了。

  心乱如麻的黄福嵘抬头看向办公桌前,低头肃立的秘书金錾成,忽然伸手指着他,怒道:“金錾成!你是怎么做事的?我让在网上搞臭姓陈的名声,有没有让你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被人发现是咱们做的?结果呢?为什么姓陈的这么快就盯上咱们了?你给我解释一下!”

  面对黄福嵘的怒斥,低着头的金錾成面露苦笑,道:“老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咱们既然出手了,就不可能完全消除出手的痕迹,陈宇他还没倒呢,他、他毕竟是华人首富,那些帮咱们的媒体,转身就把咱们卖一个好价钱,也是有可能的。”

  黄福嵘:“……”

  “人心不古!道德败坏!毫无诚信!这些做媒体的,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吃完上家吃下家?一鱼两吃啊?我草踏马的!”

  黄福嵘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他本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相信那些媒体是有节操的。

  可是那些媒体呢?

  他们竟然拿节操卖钱?

  “怎么办?老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金錾成刚才也隐隐听见电话里的声音,知道他们酒店的股价,正在遭受陈宇的恶意打压。

  或者说是报复。

  此时此刻,金錾成也觉得头皮发麻。

  实在是这些年陈宇披露在外的战绩太恐怖了,纵横国内外的股市,竟然未尝一败。

  身为华人首富,陈宇的资金量也大得吓人。

  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们福嵘酒店能稳住自家的股价吗?

  一旦稳不住,导致股价如吃了泻药一般,飞流直下三千尺,那后果不堪设想。

  会导致福嵘酒店易主的。

  “怎么办?怎么办?”

  黄福嵘此时也乱了方寸,额头直冒冷汗。

  让他在股市上,挡住陈宇的恶意进攻,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放眼国内,谁敢说自己有信心能抵挡陈宇在股市上的进攻?

  话说,这些年,“陈宇”要不是顾忌国内的法律和名声,国内股市早就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

  ……

  黄福嵘这里慌乱不已、人心惶惶的时候。

  苏州第一人民医院。

  某楼层、走廊尽头的窗户边。

  苏省首富闫文灿,正在听取秘书的汇报。

  “董事长,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小姐……是小姐因为讨厌夫人,所以,小姐在注意到夫人每天都会用吹风机吹头发之后,就悄悄用小刀割开了吹风机电线的表皮,所以这才导致……”

  说到这里,秘书见闫文灿脸色很不好看,便知趣地闭了嘴。

  闫文灿今年三十多岁,迎娶宋迎紫之前,已经结过一次婚,生了一个宝贝女儿。

  离婚之后,女儿依然跟着闫文灿生活,即便后来闫文灿娶了宋迎紫以后,闫文灿仍然舍不得把女儿交给前妻。

  平时,女儿敌视宋迎紫,闫文灿都清楚。

  但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小女孩嘛,慢慢总会变好的。

  平时他也让宋迎紫经常送女儿一点小礼物,讨女儿的欢心。

  反正就是哄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女儿会干出这种事来。

  要不是家里的电源有自动跳闸功能,宋迎紫昨晚恐怕不是紫了,就是焦了。

  闫文灿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抬眼看向秘书,沉声问:“这事是怎么调查出来的?警察知不知道?”

  秘书微微摇头,低声说:“因为是您家里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昨晚没有急着报警,而是先内部做了调查,查了您别墅内部的监控,查出是小姐做的之后,我们就没敢声张。”

  闫文灿微微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这事你处理得不错,对了,这事回头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夫人和警察那里,一定要保密。”

  秘书默默点头。

  闫文灿顿了顿,又说:“至于回头怎么跟外界说这件事……就说是意外吧!你一会儿就去把那个吹风机处理掉!对外就说是老鼠咬破了吹风机的电线皮,导致的漏电。”

  秘书再次点头,“董事长,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闫文灿嗯了声,“那就去处理吧!尽快!”

  “是!”

  秘书走了。

  闫文灿叹了口气,低头点了支烟。

  在女儿和宋迎紫之间,他当然选择保护女儿。

  虽然他也很喜欢宋迎紫,但女儿身上流着他的血,是他目前唯一的骨肉,至于宋迎紫?那不是没大碍吗?回头多补偿她也就是了。

  他这里一支烟刚抽了几口,身后就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闫文灿皱眉回头。

  暗道那些保镖是干什么吃的?老子在这里抽口烟,也能让人过来打扰?

  却见是自己的秘书去而复返。

  而且,他注意到秘书的神色有点惊慌,脸色发白。

  想到自己刚刚吩咐秘书去做的事,再结合秘书此时慌乱的表情和发白的脸色,闫文灿心里一个咯噔。

  捏烟的右手抖了一下。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警察已经知道真相了?

  “不好了,董事长!我刚刚收到消息,有人在恶意做空我们的股价,好、好像是陈宇干的。”

  秘书气喘吁吁地跑到闫文灿面前,神色惊慌地低声汇报。

  不是女儿的事,被警察知道了?

  闫文灿悬起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去,反而更加心惊肉跳。

  一把揪住秘书的衣领,闫文灿脸色大变,“你说什么?陈宇在做空我们的股价?他疯了?他在国内也敢这么干?”

  秘书此时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我刚刚接到电话,收到的消息是、是这样的,董事长,您快想办法吧!陈宇,那可是陈宇啊!不管他是不是疯了,只要在监管部门处罚他之前,他先把咱们股价弄垮了,那可真垮了啊!回头不会有人补偿咱们的。”

  闫文灿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和黄福嵘一样,他也没半点信心能在股市上,挡住陈宇的进攻。

  因为以前有信心的人,全都惨败了。

  这根本就不是信心能解决的事。

  “举报!对!举报!马上给我向上面举报他恶意做空我们公司股价,他这是在恶意扰乱市场秩序,快!咱们快去举报!”

  反应过来的闫文灿,连忙放开秘书的领口,脚步匆匆地往前走。

  秘书慌忙跟上。

  ……

  这一天,陈宇狙击了国内多家公司的股价。

  致使这些被狙击的公司股价,没多久就纷纷跌停板。

  当然,没多久,陈宇也接到监管部门的电话。

  电话里,陈宇的态度很好,一接到监管部门的电话,就表示这是自己与那些公司老总的一点私人恩怨,他没有要恶意打压那些公司股价的意思,只是给那几位老总一个警告而已,事情会到此为止,只要对方停止在网络上抹黑他就行。

  别说他如今还是华人首富,就算不是,就冲他电话里良好的态度,监管部门也不会严惩他。

  事情似乎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了。

  但陈宇在股市上对那几家公司的狙击,造成的伤害,却已经形成。

  并且,他今天的狙击,给了其他股民一个信号——陈宇要大肆做空那几家公司的股价。

  于是,大家蜂拥而上,不约而同地决定助陈宇一臂之力,或者说……趁机分一杯羹。

  这不,之后接连数日,在陈宇已经收手的情况下,广大股民合力又让那几家公司的股票跌出几个跌停板。

  每天股市一开,那几家公司的股价就赛跑似的往下跌。

  跌得黄福嵘等人心惊肉跳、面色发白、心如刀割。

  短短几天时间,这几家公司的市值就蒸发了一大截。

  这时候如果有人问他们后不后悔之前在网上抹黑陈宇?

  也许他们嘴上还会说不后悔,但心里绝对是后悔的。

  ……

  9月1日,上午。

  正在老家院子里练功的陈宇,接到岑柔的电话。

  “宇哥,我们在国内的资金,已经被限制离境,暂时我们恐怕没办法用国内的资金,去收购国外那些医药专利和配方了。”

  陈宇微微苦笑。

  看来之前黄福嵘等人在网上掀起的声音,还是起了作用。

  “我知道了,那就用国内的资金,收购国内的相关专利和配方,用国外的资金收购国外的。”

  岑柔:“……”

  静默片刻,岑柔:“宇哥,难道……你、你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吗?”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陈宇还要坚持收购各种药物专利和配方,这让岑柔也不禁如此怀疑了。

  陈宇语气平静,“没有,我定期体检的报告,你不都看过吗?”

  岑柔又默然数秒,才说:“宇哥,我只想说……你可以永远信任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让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电话里,岑柔的语气透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似乎很诚恳,又似乎很温柔。

  陈宇笑了笑,心里多少有点感动,“我知道,我对你没有怀疑,小柔,我相信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相信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我没疯、也没病,我只是在做一件大事。”

  “大事?宇哥,什么大事?你能告诉我吗?”

  岑柔疑惑。

  陈宇抬眼看向天空的朵朵白云,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希望尽量消除人间的疾病,延长我们每个人的生命,荣华富贵,终究要人活着才能享受,如果活不久,再辉煌的事业,也终将与我们无关。”

  岑柔:“……”

  这种大事,她在史书上看过不止一次,秦始皇追求过,失败了,历朝历代的皇帝,也有不少追求过,但统统都失败了。

  这一刻,岑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说陈宇这样的追求不对?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可要说他对,那就昧她的良心了。

  自古以来,那么多皇帝、道士都追求失败的事,太虚无缥缈了,真能成功吗?

  她心里似有个声音在说:疯了!宇哥绝对疯了!

  她忍不住开口劝:“宇哥,这、这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我觉得……”

  陈宇打断她,“不!小柔,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想追求永生,那不现实,我只想尽量消除世间的疾病,稍微延长一点大家的寿命,你不觉得每一种疾病都可以被攻克吗?如果各种疑难杂症,都能被逐渐攻克,我们的平均寿命,不会延长吗?”

  岑柔怔住了。

  按陈宇这个说法,逻辑上确实讲得通。

  但,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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