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
观音堂的风花雪月叫自家娘子主人!
这这这…好家伙,好家伙!
姜成直呼好家伙,这玩意儿玩无间道呢!
众人:“!!!!”
长公主的人,这一身穿的黑漆麻乌的人是长公主的人。
这等高手是长公主的人。
谢吟手中黑令一收:“起身免礼。”
风花雪月拱手起身:“谢主子!”
谢吟手指向城墙之上:“本宫要谢复仲无法伤害卢太傅,卢令仪,顾大人,及其他两个无辜者,你可有办法?”
风花雪月默了一下,不卑不亢带着一丝吊儿郎当:“城墙之上皆是弓箭手,我可以射谢复仲,但不能保证其他弓箭手会不会在他中箭之后射杀卢太傅,这需要赌一把。”
谢吟闻言,看向卢令瑜:“令瑜姐姐,要不要赌一把?”
卢令瑜望着城墙上悬挂的祖父,妹妹妹夫,以及面前只看到两个眼的风花雪月,几十万将士们,把心一横:“赌!”
赌还有一丝希望,不赌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必须要接着往下走,不然的话,收不了场,绝对收不了场。
谢吟听到她赌,看向风花雪月:“风堂主,本宫相信你,射杀他之前,京城观音堂的人都来,事成之后,十万两银子!”
风花雪月拱手:“是主子!”
姜成现在明白了,风花雪月速度之所以快,他就是在这等着呢,不是等着他,而是等着他家娘子。
风花雪月说不跟皇家打交道,说的跟真的似的,他也相信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人家直接受命于皇家。
他家娘子也是一个嘴巴紧的,手上有这么个王炸存在,这么个些年来,愣是一字没漏。
他家娘子不愧是长公主,成大事的嘴巴紧地。
风花雪月立在一旁,拿出一个口哨,对着嘴吹出响亮而又尖锐的声响,声响过后,风花雪月从旁边士兵手上接过一把弓箭。
城墙下到城墙上那么长的距离,那么高的距离,风花雪月拉起弓箭,就跟玩似的,手一松,弓箭射出,射进谢复仲拿着弓箭的手臂。
谢复仲中箭,刺痛让他手中的弓箭脱手而掉,他扣着自己手臂,怒吼命令:“来人,杀,给朕杀了他们!”
他的弓箭手举起了箭,对着卢太傅他们就射过去。
姜成他们瞳孔一紧,心跳加快,以为他们就要被射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几个装扮和风花雪月一样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城墙上,手中拿着刀,砍断了吊着卢太傅他们的绳子,并用罩住罩住他们接住他们。www.sxynkj.ċöm
“攻城!”姜成见卢太傅他们安全,张口叫出声,没有回过神的众人回过神,爆出剧烈斗志昂昂的声响:“攻城,攻城,拿下谋逆江山乱成贼子谢复仲!”
“冲啊……”
“冲啊……”
有观音堂的人在里面做内应,就算谢复仲有禁卫军守城军,哪里干得过身经百战,攻下整个大州的人。
不到三个时辰大军占领京城,攻下皇宫,谢复仲和太后想要逃,在皇宫被抓住。
姜成谢吟他们来到皇宫,他们两个疯了似的,对他们破口大骂,骂他们乱臣贼子,骂他们忘恩负义,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谢吟一个箭步上前,抡起手对着两人一人一巴掌,把他两人的脸打肿了,嘴角打流血了:“谢复仲,你们母子二人,你们两个才是乱臣贼子,而我们是大州正统,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是你们,不是我们!”
卢令瑜也上前,也扬起手掌,对着谢复仲母子二人一人抡了一巴掌:“你们母子二人,早就应该死了。”
两人左右脸各挨了一巴掌,脸红肿,流着血,一个是满眼的不服,癫狂,一个是泪眼婆娑,张口哀求:“长公主,千错万错都是哀家的错,与你十三皇兄无关,他都是受哀家的蛊惑,你要杀杀哀家一人。”
谢复仲被绑着被压着,倒是骨气:“母后,不必求他们,要杀要剐随便他们。”
卢令瑜反手抽出一把刀,当真对着谢复仲心口刺去:“那你就去死吧,去死吧。”
谢复仲他张大嘴巴,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刀,还没想到她们真的会杀他,没想到卢令瑜以前对他说过,一定杀了他替她的孩子报仇。
太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企图要去触碰他,奈何压着她的人力气又大又魁梧根本就让她挣脱不了。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卢令瑜抽出刀,她的儿子倒地吐血,眼睛睁的老大老大,带着满眼的戾气和不服气死去。
卢令瑜拎着带血的刀,行到太后面前,对着太后的脖子比划过去。
太后心头一慌,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太后昏死,自然而然不会再捅她一刀,谢吟让人把太后压到天牢,不足为患,他们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谢振河要登基为皇,虽然时辰不对,但是皇宫的钟声敲响,他登基为皇,文武百官上朝,各大将领上朝。
谢吟卢令瑜姜成也在朝堂之上,只不过谢吟和卢令瑜站在了龙椅左右,姜成站在了下面。
谢振河坐在了龙椅之上,对几位将军论功行赏,册封武赛儿为将军,留京兼任进军统领一职。
武赛儿一身盔甲,在朝堂之上,身姿挺拔,声音洪亮,拱手叩谢皇恩,她是大州朝以来第一个女将军,可以单独立碑立传的女将军。
朝中的文武百官,暂且留职任用,但需查家,若查出其是贪赃枉法者,一律斩,一律抄家。
自以为新帝登基,让他们上朝不受任何影响的文武百官,听到这话,有腿软的,有快站不住的。
当然也有开心的,清官们可开心了,新帝上任,烧三把火,把一些乌烟瘴气烧掉,朝廷才能肃清,才会有新气象。
论功行赏的几位将军副将一半的人带着他们的兵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一半的人暂时留在了京城,帮助新帝查看文武百官的家。
都是军营里的将军,参谋,副将,副官什么的,他们个个威风凛凛,正直不阿,他们可不管在京城的文武百官是什么身份。
只有一个字儿,查,严厉的查,拼命的查,当然主要是长公主皇上太后私下跟他们说了,只要谁查出贪官,抄家的银子,一半归哪个军营一半归国库。
这么好的事儿,军营里的那些大老爷们,谁不卯足了力气该,谁不查,毕竟一个贪官十万雪花银,干出一个,他们的军饷,他们的粮草,通通都有了。
谢吟他们这边把将军们安排的妥妥当当,将军们去查贪官,又把皇宫清理了一遍,谢复仲妃嫔们愿意回家的就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就去香山庵,他们不强留,也不惩罚。
皇宫里清理一遍之后,卢令瑜身为太后,拿了皇后玉玺管理后宫,没有搞新的宫女太监,只是原来的宫女太监,忠诚的在跟前,不忠诚滑头的都打到暗巷去了。
谢振河身为新帝,拜卢太傅,岭南公为帝师,听姜成的话设立中书省,左林卫,右林卫,并诏告天下四月之后进行科举选拔人才,只要是读书人,都能进京赶考,胸有大志者,聪明者,便可入驻朝廷,便可入朝为官。
下完科举选拔人才诏书之后,谢振河又下达了全国减少三成税赋的圣旨,并情深意切的说:“国之动乱将稳,百姓之苦,朕知,朕愿和百姓共患难,一起开创大州盛景,望百姓与朕共勉!”
对百姓减少税赋甚至下完,他又下令成立皇商会,欢迎周边列国外商来皇商会做生意。
对于雪灾,水灾,旱灾之地,下旨当地官员要百姓一起共患难,修河道,引水,赋予百姓监察各府官员之职,意思就是说各府官员若有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人,百姓可以请愿,可以匿名,每个府城镇都会设立匿名箱,匿名箱三个月收一次,箱子收到皇上这,钥匙只有皇上有。
谢振河还下圣旨,女子和男子一样,可以上学堂读书,有能耐者可以考取功名,可以入朝为官,可以自立门户,买田买地。
天下人,谁若有新的发明,能造福百姓,一经采用,必有奖赏银子至少二百两起,上不封顶。
谢振河这一系列的改革变法在他登基为皇两手空空之计,一个月之内,全部颁布了下去。
天下百姓除了对那一条女子和男子一样上学读书有点意见之外,其他的都欢呼,都高兴,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也因为有前面的一系列改革变法,一系列的承诺好处,让女子和男子同样可考取功名的这个律法被冲淡了些。
整个国家的机构,都按照谢振河圣旨上忙碌,姜成在丰城的生意,各大府城的生意,也开始运转起来。
林宗,汪全德,邱老板,颜黛儿,姜小伍他们,就连姜成娘姜李氏也来京城了。
知道谢吟是长公主的,江大河是现在的皇上,倒还淡定。
不知道的直接腿抖,更有甚者姜李氏得知谢吟是长公主时,两眼一翻,直接下昏过去了,被太医又拍又打又扎针才弄醒。
弄醒之后,她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谢吟正在和林宗他们说话,这次举兵造事,他们这些人出了不少力,出了不少银,也出了不少粮食,论功行赏有他们一份。
谢吟每个人都封了皇商,一个负责粮食,稳固粮价,确保民间粮价不会陡然升高,一个负责全国战马养殖,还有一个负责全国各地的皇家客栈工坊巡视。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家都有孩子,孩子若是来到京城居住,皇宫里会有专门的嬷嬷,姑姑,太监,以及太后,教他们规矩,教他们知书达理,教他们识文断字。
当然能来京城居住的孩子,都必须是家中嫡子嫡女,庶出,庶子就免了,免得糟心。
众人很开心,尤其是汪全德,自己现在是皇商,有赌房,有姜成大兄弟,还有巡视皇家客栈工坊的职责。
更主要的是他家娘子养过丰河王,蕊儿公主,他也问过他家姜成他有没有希望成为长公主的亲家。
姜成跟他说过,只要两情相悦,长公主不会为难,但是孩子必须要优秀,必须要专一,可不能像他这样,娶了二十几个妾。
汪全德一听,为了自己家的孩子能取得蕊公主,嫁得丰河王,给了二十几个小妾买房买了地,把他们和他们的孩子分了出去,家中只留嫡子嫡女原配妻子。
谢吟听见扑通声,转过身去看见姜李氏跪在地上对她直磕头,她走了过去,弯下腰,扶起她:“阿娘,你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姜李氏被一声阿娘叫的浑身一抖,受宠若惊:“长长长……”
谢吟在众人注视之下,把她扶坐在椅子上:“阿娘不必紧张,直接叫我阿吟便可。”
姜李氏哪里敢叫,她连说话都哆嗦,都说不全了,脑子里回想的全是以前她打她骂她虐她。
谢吟见她哆嗦,转身对其他人道:“汪大哥,邱老板,林大哥你们远道而来,还没有看过皇宫吧,我让人带你们去看看。”
“看完之后,晌午我请你们吃饭。”
汪全德他们一听看皇宫,可以在皇宫溜达,个个高兴的不行,纷纷道谢。
谢吟叫来宫女侍卫,带他们去参观皇宫,顺便通知卢令瑜,后宫来人,晌午跟他们吃个饭。
他们一走,长公主殿里只留下了姜家四兄弟和姜李氏。
四兄弟和姜李氏心扑通扑通的跳,都不敢看谢吟,他们以前对她的狠,不尊重,仿佛历历在目,令他们惶恐,令他们害怕。
谢吟手抚着肚子,招呼着四兄弟:“平海,平风,小伍你们不必站着,都坐下,我与你们说说话。”
四兄弟唯唯诺诺,不敢坐:“我我,草民们站着就好,站着就好,不用坐,不用坐。”
“好,你们不愿意坐,那就站着。”谢吟瞧着他们紧张,笑道:“你们不必紧张,本宫就算贵为长公主,也是你们大哥的娘子。”
“你们大哥现在在京城忙碌生意,估计过会儿就会回来,正好趁此机会,我与你们说说你们的婚事问题。”
姜李氏一听她要给她的孩子说婚事,立马道:“全凭长公主做主。”
其他四兄弟也跟着道:“是,全凭长公主做主。”
谢吟望着几人:“你们让我做主,我说了算,你们到时可别后悔。”
几人忙道:“绝不后悔。”
谢吟点了点头:“绝不后悔就行,不过你们放心,你们是我丈夫的弟弟,我这个做大嫂的,自然而然不会亏待你们,肯定会给你们找贤良淑德,家世好的女子为妻。”
“我给你们订婚是找妻子,会让你们提前见,以前相处几日,你们若觉得合适,我便向人家提亲,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便不向人家提亲。”
“但是有一点,你们自己答应了,就要对人一心一意,有事是跟人商忖,且不可三心二意,不敬人家,怠慢人家。”
姜家母子几人,连连应是,紧张,害怕之余,心里跟明镜似的,长公主给他们找的妻子,必然家世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们大哥现在当了驸马,又是皇商,身份了得,但是,他们兄弟几个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只会一些小手艺,他们大哥做些小事,能找到一个贤良淑德,家世好,识字的妻子,对他们来说,就是高攀。
“都在说什么呢?”姜成从外面进来,就听见自己几个兄弟在这里应是,张口询问谢吟:“也说来我听听,让我乐呵乐呵。”
谢吟立马起身,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迎了过去:“也没说什么,就是看几个弟弟老大不小了,该说亲了。”
姜成一手接过茶水,一手拉住谢吟,“是老大不小了,是该说亲了,回头你好生瞧瞧,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合适的姑娘,给他们寻寻,给他们找找。”
谢吟望着姜成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好,我在丰城瞧过了好几个姑娘,在京城也瞧过了好几个姑娘,都不错,回头我派人去她们家问问,看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意愿。”
“若是有,我就安排他们见个面,若是没有,咱们再换。”
姜成喝了一口茶水,走到了桌前,放下杯子:“好,都听你的。”
姜李氏,姜家四个兄弟,目瞪口呆,自家大嫂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自家大哥待她,倒是没变,就跟家中一样。
谢吟笑得开心甜,一家人在长公主的殿中说了些话。
不过大多数都是谢吟和姜成再说,姜李氏在旁边陪笑。
直到汪全德他们浏览完皇宫,要吃晌午饭了,他们才过去。
姜成牵着谢吟,知道她隐瞒自己怀孕,他生了好大的气,谢吟哄了好几天才把他哄好。
自此以后,只要他在她身边,走一步,牵一步,扶一步,生怕她这么大个人,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摔着一样。
谢吟说了她没这么娇弱,他也不听,非得拉着扶着牵着,她没有办法,就甜蜜蜜的任他去了。
今日的午饭,除了太后卢令瑜,长公主,姜成之外,吃了一半谢振河来了,小小少年郎,穿着龙袍而来。
汪全德他们是高兴,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姜李氏和姜家四兄弟那叫一个老鼠见了猫,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恨不得让自己钻进地缝里,让他看不见他们。
谢振河只看了他们一眼,向卢令瑜,谢吟,姜成行了行礼,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除了姜家母子几人,汪全德他们受宠若惊,觉得当皇商够他们光宗耀祖,皇上特地过来陪他们说两句话,够他们吹嘘一辈子了。
再加上太后平易近人,长公主平易近人,他们的好兄弟驸马爷更是平易近人,这一顿饭大伙吃得开开心心,在皇宫里也呆得开心。
晚上他们住长公主府,和姜成吃起了烤羊,喝起了小酒,酒过三巡之后,姜成举杯站起身来:“各位,咱们算苦尽甘来,所有的用心,所有的付出,没有白费。”
“但,还请各位一定要牢记,今日所得皆不易,皇上年幼与各位相识,记得各位的好,各位可要好好珍惜,为皇上多赚一些银子,充进皇上的国库,皇上才会更加记住各位的好啊。”
在场众人,最有钱最有家业的是邱老板,年龄最大的也是他,他走南闯北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自然知道姜成带他们,现在鞭策提醒他们,别骄傲自满,别目中无人,做好份内事,一心向皇上,日子才好。
邱老板跟着站起,举起酒杯对着姜成:“姜成兄,你说的,我们懂,我们都懂。”
“我们必然好好珍惜与皇上相识的情分,不忘太后长公主的提拔之情,为皇上,为大州尽一份自己的力。”
邱老板话音落下,颜黛儿,汪全德他们也站了起来,接话道:“姜大哥你放心,你拉我们到现在,我们必然不会在掉入泥沼之中,丢你的脸,丢你的人。”
“是啊,大成子,你把我们当兄弟,我们必然听你的,为了皇上,为了你,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必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绝不会因为自己与皇上的相识,就有所志得意满。”
“放心吧,姜成兄,我们不是小孩子,我们都是苦过来的,现在所得,无论是家业,银子,还是其他,都得之不易,断然不可能,自毁前程,断然不可能拿好不容易赢得的局面去做什么丧心病狂,有违皇上长公主太后之事!”
姜成听他们这样一说,酒杯一举,先干为敬。
其他人也纷纷喝了酒,然后恢复之前,有说有笑,吹牛。
一直到夜半,每个人醉醺醺的,回到自己房间。
姜成摇晃着身躯,往自己卧房去,被姜李氏拦住了,
他没有醉,还清醒,望着姜李氏,张口问道:“阿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是不习惯还是怎么……”
姜李氏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习惯,是是是……”
自己的儿子现在富贵了,她有些拘谨,总觉得自己一个乡下婆,一不小心就会给儿子丢脸,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姜成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阿娘,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姜李氏一咬牙,心一横,抓住他的手,“儿啊,阿娘曾经那么对长公主,皇上,公主王爷,他们会不会……”
“不会的!”姜成伸手拍在姜李氏手上安抚道:“长公主心胸宽广,皇上是长公主带的,心胸也广,小蕊和江江都是好孩子,他们不会记恨于你。”
“你以前如何,以后就如何,以后回丰城,好好把咱们家的生意看住了,多赚一些钱,多交一些税,长公主和皇上还有江江小蕊他们自然高兴,自然欢乐。”
姜李氏不确定的问道:“真的?”
姜成点头肯定:“真的。”
姜李氏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儿,你放心,娘不给你丢脸,给你好好看工坊,好好看铺子,好好看生意。”
姜成:“好的,阿娘!”
姜李氏这才笑了,乐呵呵的回房睡觉去。
姜成目送着她,直到看不见她,才转身,这一转身,就看见了谢吟一手撑着腰,一手抚着肚子在不远处。
姜成立马提袍而去:“不是在休息,怎么起来了,会抽筋还是?”
谢吟握住他的手:“腿没有抽筋,就是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姜成蓦然一笑,凑近她,吻在她的嘴角。
谢吟脸红了:“官人……”
姜成与她十指相扣:“是我的错,喝酒吹牛,忘记了时辰。”
谢吟抬脚跟着他走:“下次不要忘记了。”
姜成嗯了一声,告知了谢吟,汪全德他们过两天就走,他们一个要去巡视全国的皇家客栈工坊,一个要回丰城继续做糖生意,一个要回北羊城养马,一个要回去把自家的粮拿出来卖,要全国收粮,卖粮,卖种子。
他们都是听劝的人,知天下刚定,想要稳定,想要荣华,就必须忙起来,就必须站在各自的位置忙碌起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两日之后,来京城的众人都离开了,他们离开之后艳三娘来了。
身为大州最多青楼的老板娘,最大情报组织的头,谢吟和姜成把她引荐给了谢振河。
艳三娘从御书房里出来之后,就正式成为谢振河的人,她不要银子,不要封赏,她继续做她的艳三娘,做帝王的情报头子。
她给他赚钱,给他探情报,监测着各大府城,但是她有个条件,就是谢振河夺得帝位的经历之中,文书记载中,得有她的寥寥数笔,一席之地。
其实她就算没有这个要求,在夺帝经历文书里,也有她的名字,有她艳三娘三个字。
“老娘,要名垂千史。”艳三娘对姜成道:“老娘不需要休息,老娘不需要窝在深院大宅里,老娘是艳山娘,大州最大青楼的老板娘。”
姜成拱手道:“艳姐姐选择,我当弟弟的自当支持,祝姐姐往后的路,畅通无阻,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艳三娘眉眼一抛:“这是必然,老娘我自然心想事成一帆风顺,行了行了,别送了,回家照顾你娘子吧,咱们回见!”
她说别送了,姜成还是把她送出京城,看着她的马车远去才回长公主府,回到长公主府,他马不停歇除了照顾长公主,除了自己的生意,每日还会进宫。
谢振河处理朝政,批改奏折,有太后,有长公主,有卢太傅,有岭南公,有北秦侯,还是远远不够的。
他还要读书,还要学习,还要改善各种律法,姜成把大天朝的那些有利于民,有利于国家的,不但与他相说,还让人写给他了。
他这个商人出身的人,做了皇商,娶了长公主,做了附马,又是当今皇上的半个老师,在京城,来自整个大州,名声响亮。
忙碌中,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谢吟到了临盆日。
姜成听到她一阵阵的喊,一阵阵的痛,不管什么女子生孩子男人不能再场,直接推门进去,握住了她的手。
也许是他给谢吟的勇气,给她的力气,他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孩子就生出来了,是一个女孩。
姜成并无重男轻女,女儿,儿子,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眼珠子,都是谢家的眼珠子。
他的女儿出生,受到了各方祝贺,各方送来的礼,姜成和谢吟都让人拿到店里卖了,卖了得到的银子,进了国库,给受灾的百姓们。
国家将定,一个字,穷,无论什么地方,无论哪里,都是穷,身为皇家人,不可奢华,不可天天新衣,要与天下百姓共患难。
谢吟生完孩子满月之后,就是科举选拔,新政破格提前科去选拔,各大府的人才,读书人,都来了。
一场考试,状元,探花,榜眼,举人,进士,加在一起选拔了一千多人,年轻人,入朝为官,下放为官,都是斗志昂昂,胸怀大志,为民为国。
恰好他们年轻的幼帝对于他们的提议,对于他们的变革,对于他们的想法,总是会思量,思量过后,探讨可行度。
若是可行,他们年轻的幼帝支持他们,让他们去做,让他们去实行,年轻的官员们,被认可,被信任,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觉得大州的天敞亮着,从未有过的敞亮着。
天下大事,有条不紊进行,当然,在此期间,也有外敌入侵,也有外敌攻打,好在上下一心,送粮草,送兵器,不但抵抗了外敌,还收复了些失地。
失地的收服让谢振河哪怕小,在民间的威望,也是受百姓爱戴的,也是受百姓竖起大拇指的。
大州百姓过得清苦,但是有盼头,一连六年,每年都免三成税赋,这让他们得到了喘息,让他们有了余钱,有了余粮。
谢振河也十五岁了,十五岁的少年郎,身姿挺拔,帝王相尽显,到了大婚的年龄。
皇后是卢家人,卢家的嫡孙孙小姐卢听意。
卢听意比谢振河小一岁,要唤卢令瑜一声姑姑,长相清秀温婉大气,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擅管家,算账。
卢听意在范阳卢氏养到十二岁,就被接进宫跟在卢令瑜身边养,养了两年,宫中的人,都熟悉她。
主要是谢振河也欢喜她,两个少年人,相互喜欢,加上谢振河这些年受姜成影响,认为喜欢,就是一心一意,就是跟一个人。
而且他每日有太多的皱褶,太多的朝中之事要处理,没有格外的时间去应付他人,所以当大臣们,当其他人问他大婚,要么一起再娶了贵妃,皇贵妃,妃嫔之类,直接被他拒绝了。
十五岁的少年郎坐在朝堂之上,眼神坚定的对着朝中文武大臣道:“朕与卢家听意两情相悦,娶她为后,便娶她为后,为何还要娶他人?”
“朕不爱他人,不喜他人,他人也不喜欢朕,何必进宫与朕两看相厌,惹得未来皇后不高兴?”
“再者曰,朕娶你们的女儿,娶你们的孙女,你们与他们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面,这有何苦?”
“所以,众爱卿们,你们各家有适龄女儿,孙女的,不必想着送进皇宫,多想想给她们找对他们始终如一的青年才俊,如意郎君。”
谢振河此番言语一出,朝中大臣,没有一个人再去问,再进言让他娶贵妃,妃子。
他不一样,朝中大臣心里清楚,年轻的帝王,与别的帝王不同,他的老师,是大州最德高望重之人,他的姑父和长公主是一世一双人。
新帝大婚,大赦天下,继续免税赋三年。
有了皇后,卢令瑜开始慢慢的交付手中的管理后宫之权,皇后是她的亲侄女,是她娘家的亲侄女,她是一个极其主见温柔大气贤良之人。
聪慧的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卢令瑜自然而然的慢慢放手,因为她自己清楚她不会在皇宫里陪他们一辈子。
转眼之间,又过去一年,卢令瑜把后宫的管理职权全部交给了卢听意,虽然只有十五岁的卢听意能把皇宫管理的妥妥当当,不必要的开支,一分她也没有花。
有的时候谢振河前朝无钱,她还能拿一些,拿出省下的一些,拿去贴补,贴补受灾的百姓。
也是正因此她与谢振河感情越来越好,少年夫妻,心意相通,又望一处使劲,感情自然而然的好。
大州经过七年的不间断的努力,不间断的改革,虽然还是穷,但是比七年前好太多太多,至少谢振河要做些什么事,不需要这扣一点银子,那扣一点银子。
“你们要走?”谢振河望着自己的姑姑,犹如父亲般的姑父,早已喜怒不于色的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姑姑,母后,姑父,是我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你们告诉我,我改,我必然改……”
谢振河在他们面前不自称朕,都是自称我。
卢令瑜温柔的一笑:“振河,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做的很好,母后以你为荣,现在你已经有了听意,已经是大人了。”
“母后老了,想去看看这山,想去看看这水,也想重新看看自己,所以,母后决定和你的姑姑,姑父一起出海。”
“是啊!”姜成跟着道:“大河,你已经十六,有岭南公,卢太傅,尘少傅,尔大人,武赛儿,顾大人他们辅佐你,我们放心。”
“但是,大州没有钱,太穷,你有太多的抱负,你想治理好这个国家,你想当一个明君,是需要银子的。”
“海上来客,海的那一边,还有北方高山的那边,也是我们从未涉足之地,也是一个赚银子的地方,是一个贸易往来的地,我和你姑姑出海给你赚银子去。”
“姑姑姑父……”
“对!”谢吟也接话道:“大河,你打小聪明,打小知道自己要什么,你比旁人经历了很多,我和你姑父出海给你赚银子去,你只管在朝廷之上,只管在大州施展你的抱负。”
“我们相信,相信你会成为一代明君,会在史书上留名,会让后世的人指着你谢振河三个字说,你是大州盛世的缔造者,你让大州灿烂。”
谢振河红了眼眶,唇瓣微抖,说不出来任何挽留的话,他们给他夺得江山,让他坐稳皇位,给他选拔人才,现在又去给他赚银子。
这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大州,为了天下百姓,黎民苍生,他说不出挽留的话,只有红着眼送他们离开。
高墙之上,谢振河目送着他们远去,他的皇后卢听意拉住了他的手,谢振河侧目望她,他的身边只有她了。
卢听意露出温柔的笑:“皇上,臣妾已经及笄,臣妾可以给皇上生孩子了,到时候,就会有人陪皇上了。”
谢振河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扯出一抹笑:“听意还太小,姑父说,爱一个女人,想与她一生一世,不易过早让她生孩子。”
“再等等,等到听意锦瑟年华,桃李年华,我们再生孩子也不迟,你也无需担忧朝中百官说道什么,我是你的丈夫,你只管信我。”
卢听意满心欢喜,满眼都是他:“是,皇上是我的丈夫,我自然信我的丈夫,永远信我的丈夫!”
谢振河嗯了一声:“走,咱们今日走回皇宫,京城的百姓见见三妻四妾不是本事,一妻才是本事。”
卢听意温柔的应了一声好,跟着他一起下了城墙,行在百姓之中,既开心又满足又想多爱他一些。
风平浪静,一望无际蓝色大海,适合启航。
大天朝郑和下西洋63艘大船,最大的长四十四丈四尺,宽十八丈,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海船,折合现今长度为151.18米,宽61.6米。船有四层,船上9桅可挂12张帆,锚重有几千斤,要动用二百人才能启航,一艘船可容纳有千人。
姜成准备了一年多,没有63艘大船,他有36艘大船,最大最长的一艘船比郑和那一艘还长还大,可容纳将近一千五百人。
跟着他一起出海的,有汪全德的大儿子,邱老板的孙女,岭燕飞,谢蕊,谢振江,十几岁的少男少女第一次踏船远航个个兴奋的不得了。
当然,还有姜成七岁的女儿姜未,小姑娘长得像谢吟,又漂亮又聪明又活泼,嘴巴又甜。
她拉着拉着卢令瑜,敲响了船舱房间的门。
卢令瑜阻止都没来得及,船舱的门被打开,闻先生出现。
卢令瑜与他四目相对,泪光蓄满了眼,唤了一声:“闻大哥…”
闻先生微微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再也不松开了。
“一个荒漠,一个草原,一个大海,就是辽阔啊。”风花雪月来到甲板上,站在姜成身边,望着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感慨道。
姜成把头一扭:“你为什么会跟着我来,你不应该在京城享福吗?”
风花雪月现在脸上没有黑布了,而是一个黑色面具,露出俩眼,束着白色长发:“人生在于折腾,享什么福啊,更何况,小皇上已经长大了,你都会跑,我为什么不跑?”
姜成眼睛一瞪:“谁说我跑了,我是给他挣钱的。”
风花雪月摆了摆手:“拉倒吧,你的心理,跟我们观音堂第一任堂主一模一样,他也是天下大定,闪身走人,才乐在逍遥一辈子。”
“不过你要比他好,你拐了个长公主,生了个可爱漂亮的女儿,他就不行了,他除了银子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姜成嘴角抽搐,没想到自个儿眼瞅着谢振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主见,越来越杀伐果决,觉得不应该再呆在京城,觉得应该信奉远香近臭的原则,就寻了个借口,带着自己的妻女走,却被风花雪月看穿。
姜成对着风花雪月道:“你羡慕我有一个长公主,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你也可以。”
风花雪月对着他眼睛一翻:“我才不要勒,我的眼里只有银子,长公主请了我过来给你们镇船,一趟给我好几万呢,才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谁给你好几万了,是你自己死皮赖脸来的。”谢吟声音横插进来,不客气的抨击的风花雪月:“本宫拦都拦不住,这回,赖上本宫了。”
风花雪月啊了一声,边后退边道:“长公主你没给我银子,没给我银子,那我还在船上呆什么呆,这就去跳海游回家。”
“你们谁也别拦我,你们谁也别拦我,我去跳海,我去跳海……”
他戏精上身,谁拦他,没有人拦他,就他戏多。
姜成转身对谢吟伸出手,谢吟把手放在他的手中,与他并列站在甲板之上,望着迎着海风的他:“官人,无论你去哪,我和姜未都会跟着你,永不离弃!”
姜成侧目望着她:“不,是应该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谢谢你让我有家人。”
谢吟靠近他:“我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尝到寻常夫妻,百般恩爱,日子过不够的滋味。”
姜成蓦然一笑,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之上,手指在面前的大海:“咱们的当务之急不要谢来谢去了,而是想办法征服着大海,做个远海商人,赚得盆钵满钵才好。”
谢吟沉声道:“是,官人说的是,我们要征服大海,赚得盆钵满钵,让每一寸海,都留下我们的航海印记。”
姜成大声的喊:“我们要征服大海,让大海的每一寸,都留下我们的航海印记,伙计们,加大马力,全速航行……”
海浪很大,海风很大,但是不妨碍,其他船上听到他的大喊,传着他的话,征服大海,让大海的每一寸,都留下他们航海的印记,都留下属于他们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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