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估计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当面跟自己要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正也就反应过来了……
司正哑然失笑，
“苏小友还真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
“纠正一下，我是认真的，我在为浑天监的名声考虑。”苏浩然认真道。
虽然知道眼前的司正是术士界的大boss，是极为神秘，权倾朝野的强者，
但是，干活不拿钱，这显然不是苏浩然的风格，有劳有得，多劳多得，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打工人。
司正也没有多纠结，轻拂衣袖，缓缓站起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放心，小友，浑天监不会少你好处的，我也已经备好了适合你的宝物。”
“另外，我还听说你为小徒方千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炼金手法，让小徒攻克了炼金难题？”
苏浩然谦虚地摆摆手，“没什么，一点小事情而已，我也没有想要报酬的意思。”
虽然已经从方千手上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是，哪有嫌多的呢？
司正自然是看出了苏浩然的小心思，他只是笑了一下，便问道：
“不知道小友对术士怎么看？”
不敢看……苏浩然愣了一下，“说实话：神秘和变态。”
司正：“？？？”
苏浩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道：
“哦不对，是炼金和炼丹。自从朝廷建立浑天监，吸收游历天下的术士为国效力，有朝廷扶持，术士的炼丹术和炼金术造出了大量的宝物，让上元国更加伟大。
所以，在上元国，往往将术士称之为宫廷术士，以彰显其威严。据闻在别的种族，别的国家也有术士，但是都十分神秘，信息更是密不外传。”
“嗯，大概了解的就是这么多。”
这还是苏浩然在之前跟方千接触之后找资料恶补的，然而流传于世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所以即便是苏浩然也完全无法知道更多。
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司正，苏浩然都想说术士就像是石头蹦出来和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司正默默地听着苏浩然说的话，直到听完，才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友了解的有一部分是正确的，但是其实也都是世俗之人的一些浅薄认知而已。”
“其实，我们术士的分类，并非是分为炼丹术士和炼金术士，其实都是管窥之说、皮相之谈而已。
术士没什么派系，不过是掌握术法的多少，术法也就几种：解离术、构造术、原始术还有其他。”
苏浩然眉头猛然一扬，难怪之前方千可以轻易解离所有尸体，只在一念，这便是解离术吗？
不过，少监那种呢？原始术么？
禁忌术是个啥？方千搞合成兽那种？应该是了。
“原来如此啊，解离出元素，再加上各种条件，构造成武器或者丹药自是一念之间。
所以你们术士的等阶是按照掌握术法的多少计算么？”
司正笑着摇摇头，
“术士无高低，只是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先，老夫能够成为浑天监司正，也不过是多学了几年而已。”
这一次轮到苏浩然笑笑不说话了，这是多学几年能成的？老谦虚了！
苏浩然忽然有点意识到奇怪，“司正大人为什么跟我讲这么多术士之道？”
这特么不会你也要把我扒进去浑天监吧？我嫌麻烦不够多吗？
然而，司正却好似真的有读心术一般，摇头道：
“小友放心，我从不强人所难，小友入京，想办的事情很多，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在术士之道。”
“与你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帮过小徒方千而已。”
“当然，不只是口头之上的感谢而已，你帮了我浑天监这么多，我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
好，我就喜欢这么上道的！
却见到司正忽然空手一点，却见到天空之上，风起云涌，无尽天云从空中落到了司正面前，凝成一团，瞬间，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支黑玉凝成的笔杆。
而司正又拿出一根看起来非常奇怪的长须，丢上空中，与那笔杆融成一体。
片刻后，司正手中便多了一支黑玉毛笔。
司正笑着将毛笔递给苏浩然，
“黑玉龙毫，这支笔送你的，你在红雪城写就半个名篇，一人屠灭大量妖族，可惜手中那只笔还是太差了，容不下你那十倍于常人的才气。”
“这支笔倒是可以让你没有那么多顾虑，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谢过司正大人。”苏浩然脸上不动声色地接过这支毛笔，但是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十倍才气？他听谁说的？
不可能啊，我从未在其他人面前展现出十倍才气，唯一见过苏浩然十倍才气的，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刺史之子蒋舟。壹趣妏敩
可是，司正却可以一语道破？
而且，为什么他对我在边城的事情如此洞悉，就连我一个人敌对万妖的事情都知道？
他莫不是早就已经关注我了？图啥？我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啊。
司正却是笑着道：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小友不比惊讶，我只不过是个爱八卦的老头而已。”
苏浩然心中更加震惊了，司正，你还说你不会读心术？！
从进来之后，苏浩然就觉得这个司正像真正的神棍一样，他似乎可以直接读取到苏浩然内心的想法？
不过，苏浩然很快也反应过来，司正敢在书院和国子监眼前夺人，他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也许识人观人技能点满了了也正常。
苏浩然调整心态，拱拱手道：“谢谢司正大人赠笔，司正大人这笔，我很喜欢。”
然而，司正却是笑着道：
“小友此番来京，天大地大，心中浩然正气最大。”
“我送小友一句话……”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苏浩然垂首做乖巧状：“请司正大人赐教。”
司正轻笑一声，抚须道：
“知其黑，守其百，知其雌，守其雄。”
“你心中有浩然正气，自有一片天地随你驰骋，去吧。”
苏浩然愣了一下，这也不是一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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