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倒了煮好的元宵。”
霍少卿走到她的面前。
他一米八九,她估计顶多也就一米七。
身高上的悬殊,使得她整个人的气场足足矮了他一大截。
何况,他素来稳持老沉,气场厚重,稍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简直犹如王一般的蔑视。
战念恩迫于他的气场而抬起头。
但男人却在下一瞬扣起了她的下颚,语调温然地对她道:“因为你不会吃,我更不爱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当然得倒掉。”
像是为了赌气什么的,战念恩在这时拍开霍少卿的手,气鼓鼓的道:“可我现在又想吃了。”
霍少卿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好像烧已经退了不少,但还是有一些低烧。
他凤眸微沉,道:“你想吃,大不了我再去给你煮一碗。但你的烧还没有退,别走了。”
顿了下,补充道,
“公孙子墨打小就跟我不对盘,他不顾你的死活大半夜也要把你从我这里弄走不过是跟我置气。等我给你做完元宵,你吃完就去睡,我今晚不会在这里留宿,这样你对他也能有一个交代。”
说完,霍少卿就转身去了厨房。
他说到做到,下完元宵后就离开了御苑。
战念恩心下有几分不是滋味,在男人离开御苑前,叫住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男人身形微顿,微侧首看着她,道:“你这么聪明,你不知道?”
此话一出,战念恩心头猛的就悸了一下,她咬了下唇,佯装听不懂,道:“你小时候就对我挺好的了。”
“难得你还记得年幼时的那些情分。既然都记得,那就不要糟蹋我的劳动成果,把元宵吃了,然后乖乖上楼去睡。”
霍少卿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御苑。
这一晚,战念恩注定是要失眠的。
因为失眠,睡不好,早上自然就起得晚了。
她醒来后,看着整个冷色调的装修风格,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她对这种装修风格并不陌生,十三年前的时候,她经常混迹霍少卿的私人领域,那时候他的房间装修风格就是如此了。
如今再看到同样的装修配置,所以才惊觉原来他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
人生能有多少个13年呢。
即便是相互不见的这十三年里,每年她的生日,他的礼物从未缺过席,而她对他好似什么都没有给予过。
好像他快生日了吧?
要不然,她也送个礼物感谢一下他昨晚的照顾好了。
这样想着,战念恩就摸出手机在奢侈平台上开始挑挑选选。
她挑选了半天,看中了一块男款手表,虽然也买了,但买过后她才意识到霍少卿肯定不会戴。
他是个吃斋念经的人,手表这种东西只适合精英男,他更适合玩一些手把件这类文雅的东西。
可东西买都买了,她懒得退,所以就不再管。
洗漱完毕,她来到楼下,就看到身穿对襟长衫一身仙风道骨的男人面向着落地窗在打电话。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男人很快结束通话并转过身来,并对她道:“早餐在厨房,吃完了去上楼收拾一下,等下我送你回战公馆。”
闻言,战念恩就问道:“是我爸爸的意思?”
霍少卿点了下头,道:“嗯。”
战念恩皱眉,道:“我现在不想回去,回去他肯定又要叨叨我的。”
“父母叨叨你,是你的福气。”
战念恩:“……”
“你那个表妹昨晚被你舅舅扇了两耳光后,就闹死闹活的了,这会儿正在家里大闹——说生要做公孙子墨的人死要做他的魂,洲伯伯让你回去,估计是要当着公孙子墨父母的面,把你跟公孙子墨的婚约给解除了。”
说到这,霍少卿顿了下,深看了她一眼,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除非你也跟那个战芙蓉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准洲伯伯还能跟你妥协,暂时不解除这个婚约。”
……
**
战念恩跟霍少卿抵达战公馆的时候,腿上打着石膏的公孙子墨已经到了。
他坐在轮椅上,在长辈面前倒是没敢放肆,正襟危坐的很。
见到他们进来,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只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眼,就撇开了。
战念恩却从进门后,就完全情不自禁的走到他的面前,目光看着他那只打着石膏的腿,皱眉道:“医生怎么说?”壹趣妏敩
公孙子墨在她话音落下后,长臂一伸就握住了战念恩的腰肢将她给拽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贴着她的耳朵坏笑道:“放心,抱你是不成问题的。”
他这个狂妄举动,不仅把战念恩气得面红耳赤,更是把在场的几个长辈给气得青筋直跳。
偏公孙子墨不怕死,在这时更加放肆地说道:
“洲伯伯,我知道昨晚的事是晚辈做得不对,您要是觉得不解气的话,您要不就跟我爸一样,把我另外一条腿也打断好了,没必要解除婚约吧?何况,现在也不能解除婚约的时候。”
说到这,就拉长且拔高音调说道,“因为,恩恩已经怀上了我的骨肉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再次震惊地看向他们。
战念恩恼羞成怒,正要开口说没有这回事时,公孙子墨就压低声音警告她,道:“我的战公主,你还想不想嫁给我了?想的话,就听我的,不要闹,嗯?”
他跟战念恩说完,就又跟着对众人说道:
“昨晚我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下那么闹,是因为战公主说她还年轻,她三十岁前不愿意生孩子并扬言要打掉我的骨肉,我是愤怒之下才那样毫不留情的报复她。但,这些都是我愤怒之举并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洲伯伯,我有错我认罚,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要让我孩子出生后没有爸爸吧?还是说,你宁愿让恩恩冒着身体受损的风险强迫她打掉这个孩子呢?”
他话音刚刚落下后,战念恩就被怒火中烧的慕西洲从他身上拽向了身后,跟着慕西洲就要抡起胳膊给公孙子墨一拳时,战念恩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大惊失色的道:
“爸,你这样会把他打残的。我……我……是不会解除婚约的。我……我已经打算生下这个孩子了。”顿了下,“你难道也想让我跟妈当初一样,做个没有丈夫的单亲妈妈吗?”
“啪——”
已经怒火中烧到了极致的慕西洲,几乎是在战念恩话音落下后,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就连原本闹死闹活要嫁给公孙子墨的战芙蓉都吓得止住了哭声。
战念恩面颊顷刻间就被打得红肿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打她的慕西洲,笑着掉下眼泪,“您打我?”
慕西洲也是打完了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过了些。
可打都打了,他并不觉得有一丝愧疚,相反觉得打得好。
因此,他很快就冷声训斥:
“那也是你找打。我跟你妈从小就告诉你,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你就是这么自尊自爱的?我同意你跟公孙子墨谈男女朋友,但我有没有跟你明确说过,不可以进行婚前性行为?你倒好,偷偷摸摸的不仅把事给办了,还怀了孩子?现在更是闹得满城风雨,全京城所有人一提到战公馆,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你们表姐妹共争一夫的丑事,你都快把我和你妈的脸丢到各自的祖坟去了,你还有脸叫委屈?”
“所以,您觉得有我这样的女儿您感到羞耻了?”
慕西洲也是气糊涂了,怒道:
“难道你还做了什么让我跟你妈感到无上荣光的事了?从小到大,你除了给我们闯祸,你做了哪件像样的事情了?”
战念恩心口一疼,擦了把湿红的眼睛,无比冷静地说道:
“我跟公孙子墨有婚约在先,战芙蓉公然在我的订婚宴上抢我的未婚夫,我不该委屈吗?明明受了委屈的是我,为什么你非但不给我出头还要这样对我?如果您真的在乎我这个女儿,难道不是应该遵从她的心意帮她解决问题吗?您倒好,在我受了委屈后,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就要拆散我跟墨哥哥的婚事,凭什么?您凭什么这么对我?”
已经反应过来的战南笙在这时连忙走到父女俩面前,拉住面目阴沉的慕西洲,道:
“你干什么呀?说话就说话,怎么能动手打孩子?”
慕西洲喉骨滚动了两下后,没说话。
“恩恩,你告诉妈妈,你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了?”
战念恩反问:“有什么区别吗?是真是假,你们不都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拆散我跟公孙子墨的?”
战南笙:“……”
战念恩是个反骨的,越是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干什么,“你们越是想拆散我们,我越是要跟他在一起。你们要是觉得我给你们丢脸了,我也大可以不做你们的女儿。”
丢下这句话,她就要携带怒气转身离开时,一直没说话的霍少卿在这时开口道:“她没有怀孕。昨晚她发烧,我给她把过脉,她还是个姑娘。”
他说完,战念恩就睨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霍少卿道:
“战念恩,不是我多管闲事,是你们太不像话,你跟公孙子墨不想解除婚约,那就各自好好跟各自的父母谈,没必要谎话连篇的气长辈,你们已经不是三岁了,不能只想着自己的痛快,各自的长辈也要体谅一下,父母都是用心良苦,若非气到极致也不会动手打你的。你自己想想,你之前跟喃喃玩水,失手差点溺死喃喃那次,蒋伯伯要揍你,是不是洲伯伯强势护着你才没有让你挨揍?”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众扇了一耳光,跟着又被最信任的发小又当众当头棒喝,战念恩一颗心都要伤透了。
她终于不顾众人阻拦,负气跑开了。
战南笙见状,连忙对霍少卿道:“少卿,你是个稳重的好孩子,你快帮笙姨跟过去看着她,别让她回头做出什么极端的错事来。”
霍少卿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道:“没事,秦淮在外面,他看到了会跟着她的。”
秦淮是霍少卿的属下。
即便如此,战南笙还是不放心,“少卿,笙姨还是不放心,恩恩打小就心高气傲,你洲伯伯打了她,她这会肯定是要钻进牛角尖里了,别人跟着我不放心,还是你跟过去帮笙姨劝着点她吧。”
霍少卿点了下头,“好。”
他嘴上答应,却没有急着立刻离开,而是走到了公孙子墨的面前。
公孙子墨掀眸看向他,讥笑道:“霍少卿,你装什么烂好人?如果我跟她成功解除婚约并分手的话,最称心如意的不就是你了?你那么眼巴巴地等着我俩关系恶化,却还要假装撮合我们?你说你,虚不虚伪?”
霍少卿等他说完,道:
“你若待她真心实意,你们情比金坚没人会拆散你们,也不会有人去拆散你们。但,你若仅仅是为了向我挑衅,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她的心,不用她的长辈动手,我就能废了你。”
顿了下,俯身逼近,压低声线讥笑道,“你这个打小就是个手下败将,也永远是只能是个手下败将的垃圾。”
他说完,就迅速跟公孙子墨拉开了一段距离,并在公孙子墨青筋暴突中对慕西洲道:
“洲伯伯,男女之间最好的感情便是两心相悦,如果只是恩恩一个人的飞蛾扑火,倒不如及时止损,也好过她一辈子的不幸福。”
顿了下,语调诚恳,补充道,“如果洲伯伯觉得少卿还不错的话,少卿愿意呵护恩恩一生,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说完,已经被挑起怒火的公孙子墨在这时愤怒咆哮,道:“霍少卿,你少做春秋大梦了,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到战念恩。”
但霍少卿根本就不理他了,而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战公馆。
他来到户外后,就给自己的属下秦淮打了个电话,“在哪?”
“少爷,战公主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现在正跟着呢,丢不了。”
霍少卿嗯了一声,“远远的跟着就行了,别去打扰她。”
秦淮噢了一声,问:“那……少爷您会过来吗?”
“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凑上前去被她当成出气筒?等她什么时候闹够了也闹累了,她无处可去的时候自然会找我的。”
秦淮诧异,“呃……少爷,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战公主会找您啊?”
“秦淮,你废话很多。”
秦淮知趣的闭上了嘴,然后主子就挂断了他的电话。
秦淮虽然郁闷,但还是兢兢业业的跟着那辆载着战念恩的出租车围着全城跑了大半天。
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饥肠辘辘的秦淮看到战念恩终于舍得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女人下车后,就朝他的车睨过来一眼,然后就走到他的车前,敲打着他的车窗。
秦淮连忙摇下车窗,堆着满脸的笑,对她道:“战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我手机没电了,也没带钱包,你去把车费给结了。”
秦淮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果断的掏出钱包递到她的面前,“战公主,虽然现金没多少,但付打车钱应该是够了。”
说话间,女人就从他的皮夹里抽走了差不多小两千的钞票,然后转身就走了。
女人给司机付完钱,然后就沿着附近的海岸线漫无目的走着。
秦淮开车亦步亦趋的跟着,就这样不知道跟了多久,女人终于因为不堪疲劳而停下了脚步。
她在有细沙的海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后,她就无声而又无边的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秦淮也终于在这时松了一口气。
他将车停好后,先去附近的景区卫生间方便了一下,然后就买了点吃的喝的去找战念恩了。
但,原本应该是坐在那块礁石上的女人此时已经不知所踪了。
秦淮心口猛地一提,正着急的不知所措时,目光四处搜寻间,就看到了那海水几乎已经淹没到了战念恩的腰窝处了。
秦淮大惊,连手上的食物都不要了,边朝战念恩的方向奔过去,边给霍少卿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并传来男人淡淡然的调子:“说。”
“少……少爷,不好了,战公主她要跳海了,您赶紧过来吧,就在忘忧海这边的景区……”
秦淮大概汇报完地址,就解释道,“少爷,我先跳海救人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霍少卿:“……”
……
战念恩伤心是真,跳海自杀什么的是真不至于。
她只是看到了一只受伤的海鸥在水面上扑腾,想下海将它救下,仅此而已。
但就在她马上就要抓到那只受伤的海鸥时,突然身后就传来一阵水花四溅,跟着后腰就是一紧,然后她整个人就被一股汹涌大力往后拖去。
那力气之大,勒的战念恩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成了两截。
她急得直叫,拼命挣扎。
但她越是挣扎,对方力气越是大,最后愣是把她给拖上了岸。
“战公主,你要吓死我啊?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战念恩本来就恼火的要死,此时更是因为秦淮的话而愤怒,“想不开?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主想不开了?”
被凶了一脸的秦淮满是错愕,颇是委屈的口吻:
“我……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那个,战公主,要是我再来晚一点,一个浪头打过来你人就被海浪给卷走了……”
“秦淮。”战念恩重重的打断他,像看智障似的看着他,“霍少卿怎么会挑选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人做属下的?”
秦淮:“……战公主,我商测的时候,智商有一百六,我是帝国最顶级军校毕业的……”
战念恩揉了揉先前被秦淮勒疼的腰,她懒得跟这种直脑子的人废话。
她道:“从现在开始,请你立刻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多待一秒都不行。”
秦淮:“战公主,为了对您的生命负责,我现在就是把您给彻底的得罪了,在我家少爷来之前我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您的。”
战念恩:“……”
深秋,太阳落山的特别早。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已经偏西的太阳洒在波澜壮阔的海平面上有种说不上来的美。
战念恩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好似也没那么生气了。
她目光在海面上搜寻着,确定那只受伤的海鸥已经无迹可寻时,她才回眸看了眼满脸‘忠肝义胆’的秦淮,道:“我没有自杀,你想多了。”
秦淮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道:“哎,人嘛,总是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候,您放心,我是不会对外说您崩溃的都想跳海的。”
战念恩无语的对他翻了个白眼,道:
“被自己的男朋友背叛以及被自己的长辈训斥难道就要去死一死吗?本公主没那么傻逼。我先前下海,只是因为想救一只受伤的海鸥,我本来都已经要抓到它的,都因为你像个疯狗似的把我拖回来,搞的我现在都找不到它了,你赔我海鸥,不然我就废了你的鸟,让你做不成男人!”
“公主殿下,你这是要谁做不成男人呢?”
一道低低沉沉的男低音由远及近。
战念恩知道秦淮是霍少卿派来跟着她的,只是没想到的是,霍少卿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出现在这里。
她一想到自己被慕西洲训斥时,这厮非但不帮她说话,还落井下石,她就气得把脸撅过去后脑勺对着他了。
女人明显是不想理他。
霍少卿凤眸微眯,对秦淮使了个眼色后,秦淮就麻溜的退了下去。
霍少卿在这之后走到了战念恩的面前。
此时,满夕阳西陲,霞光倾盖。
战念恩看着立在自己面前满脸都是璀璨霞光的俊美男人,眉头皱起:
“霍少卿,你们霍家是不是传到你这一代的继承人就已经不行了?你是没事情做了吗?整天围着我这样一个你眼底不堪的女人干什么?你不是瞧不起我吗?觉得我为了所谓的爱情不仅跟自己的父亲反目,还低声下气求着跟出轨的未婚夫复合,觉得我贱的慌的?”
霍少卿看着她浑身被海水几乎浸透了的长裙,以及她那张因为晚风的寒意而冻得有些发白的脸,淡声道:
“我事情很多。但笙姨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照看好你,所以我只能放下我手上的事情来管你。战念恩,我没有觉得你不堪,更没有瞧不起你,你这个年纪为了爱情一无往前,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恣意洒脱。但,你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比如,跟自己的父亲叫嚣。既然你的目的是想要嫁给公孙子墨,
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在长辈气头上的时候一身反骨的挑起长辈们对整件事的承受底线。偏偏你是张开口就胡诌自己怀了公孙子墨的骨肉,你这不仅是置自己名誉不顾,更是伤父母的心。换位思考,如果你的孩子将来为了所谓的爱情也这么跟你闹,你是不是也会大动肝火?而往往大动肝火的背后是一颗爱孩子的心。你不觉得,整件事情,你父母是最伤心的吗?”
战念恩竟然被霍少卿的话说的无力反驳了。
因为,她竟然觉得霍少卿的话十分有道理。
正是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她才更加恼羞成怒。
她推了他一把,怒道:
“我说过了,你少多管闲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是对是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你确定你不要我管?你手机没电了吧?浑身湿哒哒的,现在整个人应该很饥寒交迫吧?而这里虽然是什么风景区,但这里也才刚刚开发而已,越是到了晚上越是人烟稀少……你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行走在这里太不安全了。你要是真的不要我管,我可就真的不管了。”
说完,霍少卿就迅速跟战念恩拉开一段距离,并转身走出去了几步。
本来战念恩也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之类的,经霍少卿那么三言两语的,再加上她想到蒋淮楠此前被绑架的事件,瞬间就有点害怕了。
心理上的胆怯以及脑洞出来的恐惧,让她在这时急急的叫住了霍少卿,“霍少卿,你给我站住。”
霍少卿微挑眉,没有转过身,但确实是停下来了。
素来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竟然也这么不听话了。
战念恩看到他停下来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转过身朝她走过来,她整个心情就更不好了。
她抬手将被海风吹得翻飞的头发拂开后,就气鼓鼓的道:www.sxynkj.ċöm
“我妈担心我出事让你照看我,你就是这么照看我的?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对得起我妈吗?”
霍少卿因为她的话而转过身来。
夕阳洒满他的脸,他脸上那一层浅笑就显得格外迷离以及魅惑起来。
他对她招了招手,淡淡然的道:
“所以,你现在还不麻溜的跟过来,等着海水涨潮把你给卷走呢,还是等着海盗把你抓去做海盗夫人呢?”
战念恩:“你先前也说了,我现在饥寒交迫累的很,我不要走,你过来抱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男人在这时竟然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嗤笑声。
闻言,战念恩就皱深眉头,极其不悦的质问道:“你笑什么?”
话落,男人便淡淡然的说道:“笑你真是被惯坏了,把谁都能当成使唤的小弟。”
战念恩:“……”
“为了爱情,扬言要跟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结果有勇气离家出走却连几步路都懒得走,你这一点都不像是打算要吃爱情苦头的人呐。”
战念恩:“…………”
霍少卿:“要么自己走过来,要么你就继续待在那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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