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子?你在我这有什么面子可言?”顿了下,蒋少男在这时吩咐跟他一块进来的蒋四,“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先带出去等着。”
话落,蒋斯琛就挑眉道:“嫂子,你要是这么走的话,我可不保证你那个表弟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哦。”
安歌进退两难。
但,她很快就在蒋少男和蒋斯琛之间做出了选择。
她挣扎了几秒后,就一把抱住蒋少男的胳膊,然后撇头恶狠狠地瞪着蒋斯琛,道:
“有我老公在,我才不怕你呢。我相信我老公一定能把你这个大坏蛋治得服服帖帖的。我……我老公也一定会帮我表弟的。”
蒋斯琛啧了一声,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他道:“你老公这么厉害啊?”
安歌鼓着腮帮子,斩钉截铁地道:
“我老公当然厉害,至少你忌惮他,至少你在他的面前只能装孬怂,否则你也不会利用我这样一个弱质女流威胁他,不是吗?”
蒋斯琛的脸色瞬间就因为她这句话而阴冷到了极致。
安歌不敢去看他通红起来的双目,连忙把小脸埋进了蒋少男的臂弯里,可怜巴巴地道:
“老公,我……我跟蒋四去门口等你哦,我好怕你的弟弟,你没来之前,他还扬言要扒光我呢,老公你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混账……”
蒋少男将她在他臂弯里到处乱蹭的脑袋给推开,用手掌强行将她推开半米远的地方,嗓音听不出喜怒地对她道:
“我回头在收拾你,滚出去等着。”
安歌连忙哦了一声,就跟着蒋四出去了。
走出病房门以后,安歌就连忙问蒋四:
“那个,蒋特助啊,以你对我老公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帮我救出我表弟吗?”
蒋四神情有些复杂地对安歌道:
“太太,这可不好说。先前在来的路上,我只看得出总裁很像是能把你大卸八块的……”
安歌心慌的道:“啊?他有这么生气吗?他把别的女人带回星河湾,我都没生气呢,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蒋四道:
“太太,您可能还不清楚吧?当年总裁就是因为蒋二少的陷害才蹲了好几年的冤枉狱,当年强暴燕无邪亲妹妹的是蒋二少,但蒋二少却把这种丑事嫁祸给了总裁。您想,总裁跟蒋二少的关系能好得了?
半年前,蒋二少出狱后,就开始处处跟总裁作对,总裁一直念在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对他的所作所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表弟出了事,您第一时间其实应该找总裁才对,而不是……”
关于蒋少男当年坐冤枉狱一事,安歌是听过一些的。
只是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安歌叹了口气,有点茫然地道:
“那……我要怎么办?我舅舅就只有我表弟这一个儿子,我表弟也很无辜……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诈骗团伙。”
蒋四想了想,坦白的说道:
“太太,其实,总裁还是很在乎您的。您还不知道吧,前几天您在华夏闯祸,总裁为了息事宁人摆平那个南财长请陆少帅出面帮忙,而跟陆少帅签了一份一年要亏损十多亿的石油供应合同。您仔细想想,放眼整个全帝国,有几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一年要亏这么多钱的?”
蒋四这么说,安歌整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正要说点什么时,面如寒霜的蒋少男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安歌下意识地就朝他走过去,但还没开口,男人就冷冷对她宣判道:
“最后一次帮你。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顿了下,加了个期限,“永远。”
说完,就迈开大长腿,步伐极快的走远了。
安歌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做点什么。
她连忙拔腿就追了出去。
也是她幸运,踩在电梯门合上的下一瞬,厚着脸跑了进去。
她一跑进去,就不管不顾地抱住蒋少男的腰肢,厚脸皮地道:
“我不要消失,我们又没离婚,我为什么要消失,我要跟你一起回星河湾,我……”
蒋少男强行将她的手给掰开,凤眸冷睨着她:“安歌,你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安歌对答如流,道:
“我就厚脸皮怎么了?我对自己老公厚脸皮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再说,我再不厚脸皮点,我老公都被狐狸精给抢走了,我不管,我就是要厚脸皮,就是要抱住老公的金大腿。
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说离婚了,我以后也尽量不跟……舅妈他们来往,但老公,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老公……”
蒋少男被她吵得头疼,“把嘴巴闭上。”
安歌抿了下唇,乖巧的闭上了嘴。
空气突然的安静,好似一下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安歌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蒋少男,蒋少男虽然没在看她,但已经不在排斥她手上的亲昵动作了。
就这样一路厚着脸皮跟着一块到了停车坪,又厚着脸皮上了蒋少男的车。
等车子朝星河湾驶出去一半的路程时,安歌终于忍不住了。
她侧首朝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看过去,欲言又止:“老公……”
男人没理她。
哦,确切地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呢。
安歌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屁股往他的身旁蹭了点过去,然后又蹭了点过去,直至她的手臂能蹭到男人的胳膊时,她才作罢。
她在这之后,就抬起手臂抱住了男人的一只胳膊,把小脸靠了上去,娇软的说道:
“老公,你……你是不是真的把城西那块地皮让给了蒋斯琛啊?”
男人仍然没说话,但已经作势要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的。
安歌死死抱住他不撒手,跟着又道:
“老公,你愿意帮我,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的厚脸皮,也并不是因为儿子,而是你喜欢我,是不是?”
这话一出,蒋少男就睁开了凤眸。
车厢内没有开灯,伴随车窗外路灯斑驳的光影照进来,他那张清隽冷峻的脸格外的暗沉,但也比以往多了一层柔和。
他侧首看了眼抱着他胳膊的女人,嗓音里缠着浓浓的讽刺,“喜欢你?你哪来的自信?”
安歌眨眼,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男人漆黑又冷漠的眼睛,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像你这样的身份以及这样冷漠无情的性子,根本不会在乎我这种人的死活的。你更不会牺牲自己在商场上的利益,就是为了帮我呢……”
顿了下,补充道,
“我都听说了,你答应陆少帅每年以原价要给他供应上亿吨的石油,这要亏很多很多的钱……”
蒋少男沉声打断她,道:“原价供应他石油的事情跟你无关,不要自以为是。”
他说完,就抬手把安歌抱在他胳膊上的手指给强行掰开了,并在下一瞬对她冷声警告道:“别碰我,我嫌脏。”
因为这话,安歌眼睛一下就红了,委屈地咬起了嘴唇,不再说话了。
她选择离蒋少男远远的了,靠着车窗的位置,侧首看向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
蒋少男余光瞥了她一眼,半晌,开口道:“你的头发几天没洗了,味道这么重。”
闻言,安歌本来难过的心情一下就又轻快了不少。
好卑微。
老公愿意搭理她,她都要高兴几分呢。
安歌这样想着,很快就把视线从车窗外撤回了。
然后,她又麻溜地往蒋少男身旁挨过去,但这次她没敢再去抱男人的胳膊,而是扬起笑脸,巴巴地道:
“那还不是赖你那天夜里将我欺负得都下不了床啊。你那天夜里走后,后来我就发烧了呢。我连续烧了三天才好呢。”
说着,就可怜兮兮的道,
“老公,下次你要是想跟我做那种事,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啊,不然会有心理阴影的。如果每次都像上次那样的话,我会非常痛苦的。别说我洗头发了,要不是为了今天出门,我连脸都不洗的呢。”
蒋少男视线在她扬起来的小脸上停留了几秒后,就撤了回来。
他嗓音听不出喜怒,道:“难怪你这么蠢,你脑子估计从小就被烧坏了。高烧了不知道去医院,在家里硬撑着干什么?”
安歌在他话音落下后,就说道:
“我有吃退烧药的,而且我为了这种事去医院,医生要是问起我怎么高烧的,我要是说因为过激床事导致受伤发炎,我开不了那个口……呢。”
许是因她的话,男人多少有了一丝怜惜。
他在她话音落下后,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声问:“伤得有这么严重?”
安歌是个顺杆子就会爬的小姑娘,她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连忙点头,委屈不已地嗯了一声,说道:
“当然了,你那么不怜惜,又那么厉害,我当然会受伤的,都破了皮呢。”
他很厉害吗?www.sxynkj.ċöm
蒋少男因她这话,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他撤回落在她下巴上的手,便不再同她说话了。
他不说话,安歌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巴,不过她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靠进了蒋少男的怀里。
也不是一下就靠进去,就是先试探性地在他胳膊上靠了靠,见男人没反对,就一点点地得寸进尺,最后就等于是把半个身体都靠进男人的怀里了。
等车子完全驶入星河湾的时候,她就因为太舒服而睡着了。
蒋少男垂眸看着靠在他怀里都已经打起鼾声的女人,头疼地掐了掐了眉心。
他其实很想将她给扔出去的,但想起她先前对他的控诉,以及那可怜汪汪的眼神,心下莫名就有些不忍。
因此,破天荒的他将她人给打横抱住了车厢。
夏天,哪怕是深夜,天气也十分的燥热。
安歌被抱出温度舒服的车厢后就已经醒了,只是她觉得老公大人好不容易抱她一次,她选择了继续装睡。
就这样,蒋少男一直将安歌给抱回了别墅。
他抱着安歌一出现在客厅的玄关口时,那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等他的优柔一下就站了起来。
她更是因为看到蒋少男怀里抱着的安歌时,眼瞳而蓦然放大了几分。
不等她开口说点什么,蒋少男就对他怀里仍然装睡的安歌开口道:“还装睡?我数三声,还不下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闻言,安歌先是心虚了一下,然后才假装听到他的声音打了个哈气悠悠的醒了过来。
除此之外,她甚至还能特别惊讶的道:“啊,已经到家了啊。老公,谢谢你抱我回来哦。”
她说完,就连忙从蒋少男怀里跳了下来。
未等她低头从鞋柜里找出鞋子时,优柔就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不过,优柔完全忽视了安歌的存在,而是对蒋少男道:
“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所以就在这等着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回房休息去了。”
她的声音让安歌一下就彻底清醒了。
她在优柔话音落下后,就抬起头朝优柔看了过去,她皱眉道:
“优柔小姐,你有男朋友吗?我猜是没有的,如果有的话,你男朋友要是知道你对另外一个男人这么关心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就像是我那么生气一样,自己的丈夫被别的登堂入室的女人惦记,没几个女人能心宽不生气的。”
优柔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脸上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只是看了安歌几秒后,就撤回了自己的目光,淡声道:
“安小姐,如果我的干妈还在世的话,看到她的儿媳妇对我这么无理的话,我想她应该会为我出头的吧?我关心自己的大哥,在你看来就很不妥吗?这个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不是一天两天,是十多年。”壹趣妏敩
她这样说完,就去看蒋少男面色无澜的俊脸,淡淡哂笑道:“我还是搬出去住吧,省得安小姐误会。”
蒋少男是真的把优柔当成妹妹的,他嗓音冷淡,道:“她胡闹,你也要跟着胡闹?不早了,回房去睡。”
优柔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安歌在这之后,低头打开鞋柜。
但鞋柜里除了优柔的,属于她的鞋子全都不在了。
安歌一下就抿起了嘴唇,并在同一时间抬起头去看已经换好拖鞋的蒋少男,忍了又忍,问:
“我的鞋子呢?你是不是全都给扔了?”
蒋少男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冷声道:
“安歌,我在你的眼底已经闲得可以去扔你那几双破鞋了?”
他说完,就把管家福叔给叫到了面前,淡声问:“太太的鞋呢?”
福叔有些一言难尽,道:
“是优柔小姐说,既然太太已经在跟您准备离婚了,就让我们把太太的鞋子给打包放起来了……”
话落,蒋少男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目光冷睨了福叔一眼,道:
“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分不清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去把太太的鞋都给拿出来。”
福叔连连点头:“好的,我……我这就让人去拿。”
他说完,跟着就问道:“大少爷,您和太太要用夜宵吗?”
蒋少男言简意赅:“不需要。”
安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要。”
她说了一个要字,就受到了蒋少男的一记冷眼。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蒋少男,小声低低地道:“老公,我饿,你不觉得我这几天都瘦了吗?我已经三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话落,蒋少男就冷嗤道:“瘦?还真没看出来。”
他虽然讽刺,但还是对福叔吩咐道:“去给她弄点易消食的,荤腥的肉类以及甜品一律不许她贪嘴。”
福叔连忙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
女佣很快拿来安歌的拖鞋。
安歌换好以后,就眼巴巴的望着蒋少男,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公,我在主卧的衣服没有被扔吧?我想先去洗个澡,等洗完澡再下来。”
蒋少男表情冷淡,“没人进过我的主卧,你的东西都还在。”
安歌撇了下小嘴,悠悠的口吻,说道:
“怎么没人进过你的主卧噢,我之前在蒋斯琛病房给你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是优柔小姐接的,她还说你在洗澡呢。”
话落,蒋少男就瞪了她一眼,然后安歌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安歌上楼去了。
她走进主卧,第一件事就去到衣帽间看看自己的衣服什么的还在不在,果然都还在,她这才松了口气。
洗澡的时候,她重点洗了头。
等把自己浑身都弄得香喷喷以后,都是半个小时了。
她来到楼下的时候,蒋少男已经不在楼下了。
安歌吃着福叔做好的元宵,一边吃,一边问福叔:
“福叔,我老公呢?怎么没见他上楼,也不见他在楼下啊。”
福叔道:“少爷大概是烟瘾犯了,去外面抽烟呢。”
顿了下,福叔走到安歌的面前,压低声音道,
“太太,那个优柔小姐不是个善茬,您可得小心着点,别回头她勾引了少爷,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福叔的话,安歌觉得嘴里的元宵它都不香了。
她咬了下勺子,想了想,问福叔:“福叔,你能跟我说一说这个优柔跟蒋少男之间的关系吗?”
福叔在安歌话音落下后就把女佣都退了下去,这才小声对安歌道:
“这优柔是夫人当年还在世时收养的干女儿,她刚被带回蒋家来的时候才四五岁,大概十五六岁的时候找到了亲生父母就跟父母去了国外生活。总之,少爷对她一直都很不错,不然少爷也不会让她现在还住到家里来。”
顿了下,补充道,
“噢,这个优柔在国外跟一个富商有过一段一年左右的婚姻。因为那个富商有家暴行为,而她也仅仅是父母的其中一个女儿,她父母并不管她的死活,所以……她过得也并不好,这次回国大概也是为了逃避那边不好的遭遇。”
安歌噢了一声,道:
“那她虽然看着风光,是知名的钢琴艺术家,其实过得还不如我有滋有味呢,至少我老公不会家暴,嘻~”
她话音落下,抽完烟的蒋少男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冷冷嗤了一声,道:“你不是说我冷暴力?”
安歌对他笑着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道:
“是我不懂事,胡言乱语,我老公才不会冷暴力,我老公……就是面冷心热。”
蒋少男:“马屁精。”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上楼去了。
安歌在这之后,心情不错的吃了两碗元宵。
她在上楼前,问福叔:
“福叔,我听说,我老公是您看着长大的,以您对他的了解,您觉得他……他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那个优柔多一点啊?”
觉得这样说不够贴切,就连忙追加了一句,
“就是如果我跟优柔都同时掉水里了,您觉得我老公他会先救谁啊?”
福叔被问住了,他道:“太太,这还真不好说。按照少爷的脾气,他会先救那个不会游泳的。”
安歌叹了口气:“算了,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很小。福叔,你早点休息,我上楼去了。”
安歌上楼后,蒋少男就已经洗完澡躺到床上了。
卧室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昏暗的光线里,只能隐约看清床上男人的轮廓。
安歌去卫生间刷完牙以后,这才走到大床前。
男人闭着眼,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安歌犹豫了几秒,就小心翼翼的道:“老公,我……我能在这里睡吗?”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掀眸冷看着他,“我说不能,你就能从我的卧房里滚出去吗?”
安歌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不会滚。
她几乎是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壮着胆子爬上了床,还硬挤到了蒋少男的怀里,小脸全都埋在他的心口处,又乖又软的道:
“我想跟老公睡。老公,我已经洗的香喷喷了,你要不要闻闻?”
蒋少男自然是不会去闻她。
他嗓音虽然很冷,但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
他道:“把灯关了,不许乱动乱蹭,不然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
安歌噢了一声,伸手把小夜灯给关了以后,就乖乖的缩在蒋少男的怀里了。
只是她没有立刻睡着就是了。
她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用一种近似怯怯的口吻,问道:
“老公,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问完,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她说完,半晌空气中才传来冷淡的一声嗯。
安歌在他话音落下,就连忙道:“老公,我们可以不离婚了吗?我不想离婚,我……我已经爱上你了。”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再次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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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男垂首,看着仍然埋在他心口处的女人,嗓音冷淡的道:“爱上我?”
安歌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抬起了头。
男人眼瞳极深极墨,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把她的灵魂给吸了进去。
安歌被这样漆黑浓深的眼瞳看得心头狠狠悸动了一下。
半晌,她才结结巴地回道:“嗯,你英俊多金,成熟有魅力,很难不让人心动。”
蒋少男扯唇,讥笑道:“合着你爱上的是我这张脸和我有钱有势的身份?”
安歌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的。你哪怕身无分文,我……我也会爱你的。”
蒋少男重新闭上了眼,将靠在他心口上的安歌脑袋给推了出去,嗓音听不出喜怒,“天热,别挨着我,自己滚到那边去睡。”
安歌有点难过,她抿了下唇,最后还是翻过身去,缩到了墙角去了。
她因为表白失败,而难过的开始掉眼泪,无声且汹涌的那种。
她抽搭搭的,哭的双肩耸动,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蒋少男被她弄得有些烦躁,在这时重新睁开眼,沉声开口道:“哭什么?”
安歌嘴硬,“我没有哭,我在睡觉呢。”
蒋少男冷声道:“不让你贴着靠着,你也要哭一哭?要是跟你离婚,你是不是还要死一死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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