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眠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星河湾。
她先去儿童早教中心接上了安喃喃,然后才带她回出租屋。
回到家里后,她让小家伙自己玩乐高,她则去厨房给她做晚餐。
刚给小家伙煮好了儿童面条,家里的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安风眠将煮好的儿童面条放在餐桌上,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口立着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白发老者,气场威严而厚重,看着来者不善。
安风眠一时分辨不清对方的身份,人挡在门口,道:“您是……”
傅远昌打断她,沉声道:“我是傅远昌,傅少司是我儿子。”
此话一出,安风眠便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昨晚,傅少司才刚跟她求了婚,今晚男人的父亲就登门造访,还能为了什么?
安风眠眸色微深,开口道:“傅老我们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吧,我女儿年纪小,有些话当着她的面说不合适。”
傅远昌冷笑:“你不要脸的事都做了,还怕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说?”
安风眠挑眉,道:“傅老先生,请问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了?”
傅远昌情绪激动,愤怒道:“你一个单身妈妈,勾引我前程似锦的儿子就是不要脸。”
话落,安风眠就拉长调子冷嗤道:
“傅老先生,您要是这么说话的话就别怪晚辈对您不敬了。您是不是对单亲妈妈有歧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当年还一无所有的时候,您的母亲也是单亲妈妈吧?我就不提您的母亲了,就提您这个私生子傅少司,他的母亲也是单亲妈妈。
难道是女人天生就想做单亲妈妈的吗?傅少司的母亲为什么做单亲妈妈,想必您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还不是因为您辜负了她?您婚内出轨欺骗她的感情并让她怀孕,比起这个,我是单亲妈妈就算是不要脸了,那您干的这些事,又算什么?”
此话一出,傅远昌就情绪激动的抡起胳膊朝安风眠面颊上怒扇过去。
安风眠果断截住他的手腕,目光不亢不卑地看着他,道:
“讲不过就要动手伤人?您这大把年纪了,怎么那么不讲道理?您不赞成我跟傅少司的婚事,身为父亲您可以提出来,但没必要开口就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说我不要脸。我告诉你,我没有勾引你儿子……”
安风眠的话并没有让情绪激动的傅远昌冷静下来。
傅远昌怒不可遏:
“我告诉你,安风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这样一个毫无背景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嫁到我们傅家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攀龙附凤,想成为人上人……”
安风眠啧了一声,冷笑道:
“傅老先生,您这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究竟是从何而来?攀龙附凤?傅家是什么了不起的豪门显贵吗?我听说在整个京城里,最望其项背的四大豪门里可并没有傅家啊?我要是真的想要攀龙附凤,我会攀你们傅家?”
话落,傅远昌就冷冷讥讽道:“你是不想攀吗?你是没那个资本去攀。所以只能厚颜无耻地勾引我儿子不放……”
安风眠再次打断他:
“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傅少司有什么,是傅少司昨晚一腔真情流露地对我表白,我又觉得我女儿十分喜欢他,觉得他将来会是个好父亲,所以才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既然您老如此反对,这个婚我可以不结,您把心揣肚子里吧。”
话落,傅远昌就皱起了眉头,“你真的就这样放弃?”
安风眠扯唇,淡笑道:“怎么,不信吗?非得您老写张支票摔我脸上让我离您儿子远一点,也行。您现在就写支票吧,我确实挺缺钱的。”
傅远昌被气走了。
他走后,安风眠就关上了门。
她转过身来,就看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立在她身后的安喃喃。
小家伙有点不高兴,撅起了小嘴巴,眉毛也皱皱成了毛毛虫,“麻麻,刚刚那个坏爷爷是傅爸爸的爹爹吗?”
安风眠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边朝餐桌那边走,边对她道:“他是长辈,你不可以这样叫他。”
小家伙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他就是坏爷爷,他都要打麻麻了呢,喃喃不要欢欢傅爸爸了……”
安风眠将她放在儿童椅上后,就把儿童面条推到了她的面前,转移她的注意力,道:
“好,你说什么,妈妈都依你。你乖乖的把面条吃完,等下妈妈让你跟蒋孝麟哥哥通电话,好不好?”
话落,果然小家伙的眼睛都跟着亮了一下,“麻麻,真的吗?你没有骗喃喃小宝贝吗?”
安风眠挑了下眉,道:“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帮你拨通他的电话,好吗?”
“耶,麻麻,你快拨,喃喃现在就一边吃面面,然后一边跟麟哥哥打电话呐。”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安风眠的手机就振动了,是蒋孝麟的电话。
安风眠将电话接通,那边就传来了蒋孝麟的声音,“安姨。”顿了一秒,“您到家了吗?”
安风眠道:“已经到了,正好你喃喃妹妹吵着要跟你通电话,你帮安姨哄一哄她,让她好好吃饭,好吗?”
“好的,安姨。”
安风眠在蒋孝麟话音落下后就把手机递到了安喃喃面前,“已经通了,你现在可以跟你的麟哥哥聊天了。”
“嗯呐。”安喃喃很高兴的应了一声,然后道,“麻麻,喃喃要跟麟哥哥说悄悄话呦,你不可以偷听呐。”
恰在同一时间,出租屋内,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安风眠跟安喃喃说了好,便起身去开门了。
这次,来的是比傅远昌还令安风眠感到头疼的人——林薇薇。
安风眠怕林薇薇发疯闹起来会影响到孩子,在打开门后人就走出了房间。
房内,安喃喃在跟蒋孝麟吐槽了一番先前安风眠的遭遇后,连忙压低声音问道:
“哥哥,你看你没有妈咪,我没有爹地,如果我们能撮合我妈咪跟你爹地在一起,那我们就能永远都在一起了呢。”
“我也正有此意。”
闻言,安喃喃就喜滋滋地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就突然语调重重哼了一声,吐槽道,
“哥哥,你都不知道,刚刚我们家来了个臭老头,他就是欺负我妈咪无依无靠,他都要动手打我妈咪了呢,还好我妈咪很威武把那老家伙给气跑啦。”
话落,这次手机声筒里传来的就不是蒋孝麟的声音了,而是蒋少男的。
他嗓音低沉,带着一抹蛊惑人心的意味,问道:“什么样的老家伙?”
闻言,安喃喃就惊喜地道:“你是蒋叔叔吗?”
蒋少男嗯了一声。
安喃喃有点兴奋,情不自禁地开始告状:
“是……傅爸爸的爹爹,他叫傅……傅远昌,他对我妈咪人身攻击,说我妈咪不要脸……”壹趣妏敩
这边安喃喃跟那边在车上的蒋少男告状,那边房门外的安风眠已经跟林薇薇带来的人对峙上了。
安风眠看着林薇薇带来的那两个要来抓她的保镖,不屑而又讽刺地说道:
“林薇薇,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们家的后花园,你带着保镖来我家门口闹事,只要我吼一嗓子,这个城中村有的是人出来给我伸张正义,你确定你要这么干?”
林薇薇妒火攻心,她现在只想教训安风眠,哪里顾上那么多。
她在安风眠话音落下后,就冷笑道:
“你尽管放开嗓子吼,你看看谁会来帮你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伸张正义。勾引我丈夫,害得我跟我丈夫离婚,你这种人人都喊打的小三,谁会帮你?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她给我摁住?”
安风眠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对她的那两个保镖说道:
“你们也听见了,她口口声声说是我拆散了她跟蒋少的婚姻,既然我有这么大的本事,你们现在对我动手就不怕事后蒋少找你们算账?”
此话一出,林薇薇带来的那两个保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安风眠将他们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继续说道:
“你们不听林小姐的差遣最多今后就是换一个伺候的主人,但如果你们对我下手,你们今后怕是在京城都无立足之地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顿了下,“还是说,非得我现在给蒋少打个电话告状,你们才肯就此作罢呢?”
说话间,安风眠就已经拿出手机做出要拨电话的动作。
她这个举动,不仅将那两个保镖给震慑住了,也让林薇薇都跟着心虚起来。
可妒火攻心的林薇薇虽然心虚,但她此时已经基本上没什么理智的。
她见那两个保镖迟迟不肯动手,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两个废物,等我回头就把你们给开了。”
她吼完,就走到安风眠的面前,冷笑道:“安风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跪着跟我求饶!”
话落,一道冰冰冷冷的男低音就自她身后传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话落,林薇薇眼瞳就因为心虚以及慌张而重重地缩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转过身,果然就对上了男人那张阴气沉沉的俊脸。
男人目光仅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冷冷地移开了。
跟着,他便无情地对她说道:
“趁我对你还有一丝宽容,从我的面前消失。否则,别怪我在商场上对付你那个不安分的父亲。”
林薇薇终于败下阵来,闭上了眼,眼泪汹涌流出。
她这样无声地哭了好一会儿,她才努力调整好情绪。
她调整好情绪后,就转过身冷看了安风眠一眼,低笑道:
“安小姐,我跟了这个男人五年,五年都捂不热她的心,仅凭你这张酷似他那个亡妻的脸,你的下场不会比我更好的。何况,我也并不觉得他这个人对他的亡妻有多少深情。毕竟,当年他在她亡妻身怀有孕的时候将她扫地出门,你觉得这样的男人能有多少真心呢?他爱的从来都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罢了,也只在乎他自己一个人的感受。可怜那个到了死的女人,都还在为他生儿育女,你说惨不惨?”
听着就惨!
安风眠对此没有表态。
毕竟对她来说,如果她真的跟蒋少男结婚扯证那也仅仅是交易而已,无关情爱。
既然无关情爱,他跟他的女人们过去就跟她无关的。
她没有表态,但在心理上对蒋少男这个人提高了警惕。
林薇薇说完那句话就走了,安风眠在她走后掀眸看向蒋少男以及立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块出现的蒋孝麟,淡淡的道:“你们……该不会是凑巧出现?”
蒋少男言简意赅:“孝麟想见喃喃,我们特地过来的。”
安风眠听完他说的话,脑海里却回放着林薇薇走之前的那番话,心下对蒋少男有了更深的芥蒂。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喃喃已经睡了。”顿了下,“你们……还是请回吧。”
蒋少男眯起眼眸,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安风眠,没说话。
此时蒋孝麟开口,道:
“好,那安姨,您也早点休息。”顿了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只做工挺精致的魔方递到安风眠的面前,道,“这是给喃喃妹妹的,她说她喜欢魔方。”
安风眠可以拒绝蒋少男,也可以对蒋少男态度冷淡,但却没办法对一个孩子也冷漠。
她从蒋孝麟手上将魔方接了过来,说道:“谢谢,我想喃喃一定会很喜欢。”
她话音落下后,蒋少男就开口道,“安小姐,我们单独聊两句吧?”
他这样说,就一个电话把蒋四给叫了过来。
他让蒋四把蒋孝麟带走后,目光就无比浓深的看着安风眠,态度强势的说道:
“安小姐,你是不想给你的女儿治病了吗?聊几分钟,耽误不了你多少事。”
安风眠因为他的话而面色阴沉一度,她抿了下唇,道:“蒋先生,您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蒋少男挑眉,道:“我想说的话有点长,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安风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男人真是蹬鼻子上脸。
蒋少男见她对此没有任何回应,便径直绕过她,朝她身后那栋老旧的平房走了过去。
安风眠见他要硬闯自己的家门,只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并及时将他挡在了门外,道: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我们家小,而且我女儿已经睡了。”
言下之意,你就不要厚颜无耻的跑到我的家里来吵我的女儿睡觉了。
蒋少男自然是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他倒也不是非得进去不可,只是莫名就很想见一见安喃喃而已。
但,女主人不让进,他强闯显得特别无赖。
这样想着,蒋少男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老梧桐树,那树下有一个长椅,“我们去那边坐坐?”
安风眠犹豫了一秒,妥协道:“好吧。”
一分钟后,两人间隔半米左右坐在了那条已经破损的有些严重的长椅上。
深秋的晚风有点冷,落座后,安风眠就因为一阵秋风而打了一个喷嚏。
蒋少男听到她的喷嚏,就挑高了眉头,语出惊人的道:
“安小姐,风这么大,不然你还是往我这边坐一坐吧,我可以帮你挡风。”
安风眠在他话音落下后,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风大了,你就要帮我挡风,是不是我家门坏了,你还要给我换房子啊?”
话落,男人就侧首朝她看了过来,道:“你家门坏了?”
安风眠:“……”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如果门坏了,那正好,我陪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今晚你就跟喃喃住到我的星河湾去,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
安风眠打断他:“蒋先生,你究竟要跟我聊什么,能麻烦你直奔主题吗?”
男人似是有些不悦,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后,就波澜不惊的说道:
“安小姐,你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我已经在直奔主题了。让你明天跟我去民政局扯结婚证,就是我要跟你谈的正事。”
安风眠:“……”
安风眠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就飚到了最高点,但又神奇地被她遏制了下去。
她深吸了几口气后,道:“蒋先生,我和您如同云泥之别,我攀不起您这样的富贵,也不想高攀……”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沉声打断她:“安小姐,您这话说错了,是我在高攀你。”
安风眠被他的话噎得瞬间哑口无言,她觉得这个男人完全不讲道理且十分的厚颜无耻,哪有这样‘强婚’的?
虽说她不是什么国色倾城的女人,也没什么拿乔的资本,但被人强行逼婚,她也很不舒服的。
何况这个男人已经有过好几次失败的婚姻了。
就她了解到的,第一任前妻因为他而尸骨无存,第二任前妻林薇薇好像也混得很惨。
这林薇薇才刚刚跟他离完婚,他就瞄上她这个单亲妈妈了?
这男人该不会有什么恶劣的癖好,是个内心阴暗的变态吧?
结婚狂魔?
或者是离婚狂魔?
“安小姐,我在等你的答复。”
蒋少男的话打断了正在沉思的安风眠。
安风眠因为他的话而错愕地抬起头去看他。
四目相撞,她在男人浓黑的眸底看到了一丝迫切,他似乎真的很想跟她结婚扯证呢。
安风眠因为男人这样的目光而心脏漏跳了两个节拍,她道:“我……我拒绝。”
“为什么?”
安风眠一下就被问住了。
蒋少男的话还在继续:
“安小姐,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跟我扯结婚证能得到的益处是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比如你女儿的手术问题,那完全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比如,将来你女儿的教育问题,那一定是全京城最顶级的。我除了有两三次失败的婚姻以及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儿子,我长相优秀,有权有势,我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可犹豫的。”
安风眠大概是被他的话给刺激到了,她掀眸看着他,情绪有些激动的道:
“蒋先生,我以为谈婚论嫁从来看的都不是身外之物,我心目中的理想型丈夫他未必是家世显赫又权霸一方的大人物,甚至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只要我们三观契合,彼此有着心照不宣的爱意,这就留足够了。而蒋先生执意要跟我结婚,一不是为了爱,二也不是为了既定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我跟您的亡妻长得相似,您就想买断我的人生让我成为您亡妻的替身,这让我接受不了。我不愿意当任何人的替身。”
顿了下,补充道,
“何况,我听闻您的那个亡妻死得惨不忍睹,您看起来很爱她,可事实上又伤她至深,我不想成为下一个她。”
安风眠最后一句话让蒋少男整个脸色瞬间就阴冷了下去。
他脸色十分难看,周身的气场也变了。
他在这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神情有些错愕的安风眠,嗓音清冷而凌厉:
“既然安小姐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就要大步流星的离开时,安风眠急急地叫住他:
“蒋先生,我不希望因为我们之间不愉快的交流而连累到我的女儿。你能不能给我女儿一条生路,跟唐医生开了个金口,给我女儿加一台手术……”
男人因为她的话而转过身来,他俯身逼近,目光清冷的看着她,说道:
“我说过了,我这个人冷血惯了,如果你什么也不是,我凭什么要帮你?全京城心脏有毛病的孩子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来求我的人我都要帮忙给他们加号吗?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给你的孩子加号,就意味着有别的孩子在给你的孩子让路,凭什么呢?”
安风眠:“……”
男人说完那句话,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了。
直至一阵风吹了过来,也吹冷了她麻木不堪的神经,安风眠才想起来要做点什么。
她起身,打算回租住的出租屋时,身后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出现在她身后的傅少司。
安风眠想起傅少司的父亲傅远昌,在看到傅少司时,她便开口道:“你父亲先前来过。”
傅少司当然知道傅远昌来过。
他在安风眠话音落下后,就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我就是因为这件事过来的。”
安风眠点了下头,无比坦白的说道:
“傅少司,你父亲说得对,像我这种一无所有又带着女儿的单亲妈妈根本就配不上你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又前途坦荡的男人,昨晚答应你的求婚是我一时头昏脑涨之下做的糊涂决定,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傅少司并没有因为安风眠的话而脸上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在安风眠话音落下后,开口道:
“可我想娶你的心意是真,傅家是傅家,我是我,谁都无法左右我的决定,哪怕那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风眠,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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