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忠的话越说越难听,越说越过分:
“战小姐,放眼整个京城想要巴结奉承做你裙下一条舔狗的男人不少,你怎么就那么爱做小三呢?你是一天不做三人婚姻的小三你就浑身难受吗?你前脚刚踏入我沈公馆的大门,后脚就把我的孙女婿给勾去了紫竹林。说真的,
要不是忌惮你那个威名赫赫的父亲,我现在真的没办法跟你好好说话。身为沈婉清的长辈,她能咽下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所以,战小姐,你是不是应该当着今天所有宾客的面表个态?又是不是应该给我的孙女沈婉清道个歉呢?”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低低浅浅地笑出了声。
她长指随意的梳理着如海藻般的长发,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最后在人群中看到了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戚老和戚薇薇,便渐渐眯起了眸。
她没说话,眼底的笑容又十分讽刺,看得沈老十分的不悦。
沈老脸色瞬间就冷到了极致,音量拔高:
“战南笙,你笑什么?你如此的有恃无恐,你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话落,战南笙这次就开口说话了。
她有条不紊的口吻,直呼沈老的名讳:
“沈敬忠,论颠倒黑白的本事,我是真不如你们沈家的万分之一。你说得如此委屈,好像我战南笙真的挺十恶不赦的。”
她话音落下,沈敬忠就勃然大怒,“战南笙,你简直太没有教养了,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战南笙扯唇,波澜不惊的口吻:“起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怎么,你的名字镶金带钻了,我叫一声还能贬值了?”
话落,这次不等沈敬忠发火,沈婉清在这时就走到了战南笙的面前。
她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
“战小姐,你我之间的恩怨何必上升到对老人家的不敬呢?我承认,你是阿州从前的心头旧爱,我这个他法律上的妻子根本就没办法跟你比。但,你的确是破坏了我的婚姻,不是吗?一周前,你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阿洲的吧?
对此,我说过你什么吗?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为什么,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呢?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给我和我的孩子一条生路呢?你这样霸占我的丈夫,你让我和我腹中的孩子将要怎么活?”
她说到这,就情绪十分激动的拉住战南笙的手臂,激动不已打的口吻:
“战南笙,算我求求你了,你能放过我吗?”
她这番话落下,慕西洲的母亲戚薇薇就走到了战南笙的面前。
戚薇薇毫不犹豫就要抬手打战南笙的耳光时,被沈婉清拦下了。
她眼眶通红,眼泪在这时掉出了眼眶,她对戚薇薇带着哭腔说道:
“婆婆,算了。她如今是顾大帅的掌上明珠,咱们惹不起……”
说到这,就抿了抿唇,
“其实,我自己仔细地想了想,我跟阿州能有个孩子就应该知足的。是我奢望太多了,所以才会期待太多。”
她越是这么说,戚薇薇越是要替委屈不已的沈婉清出头。
她几乎是在沈婉清话音落下后,就冲战南笙怒吼道:
“战南笙,现在就是你那个死而复生的妈站在我的面前,我今天也要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你看看你,你都把我的儿媳妇逼成什么样了?你究竟是想逼死谁?你已经跟蒋少男领了结婚证,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的儿子?你到底要不要脸……”
说着,就再次对战南笙上手。
无论任何时候,都千万不能小瞧一个怒火中烧的疯女人。
戚薇薇现在就是这种急于喧泄愤怒情绪的疯女人。
她很快就朝战南笙扑过去,不过战南笙也不是吃素的。
她几乎当戚薇薇的手朝她身上打过来时,她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只不过是同一时间,一直在找准时机的沈婉清也朝战南笙的方向扑过去。
战南笙想到了什么,迅速退后一步,然后沈婉清那个扑过来的动作就落了空,然后她整个人就摔倒在地,半晌没有爬起来。
伴随这么一摔,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毕竟沈婉清是个孕妇。
戚薇薇最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忙跑过去搀扶沈婉清,“婉清,你怎么样?”
“婆婆,我……肚子疼……”
沈婉清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与此同时,也反应过来的江景色无比震惊的尖叫了一声,“血……表姐,你流了好多血……”
沈婉清半个小时前就服了堕胎药,她五分钟前就开始腹痛难忍了,一直忍到现在只不过是在找机会嫁祸给战南笙而已。
虽然跟她的计划稍有出入,但只要她咬死是战南笙故意的,战南笙就脱不了谋害她腹中孩子的嫌疑。
这么想着,沈婉清就咬牙悲愤不已地冲战南笙低吼,道:
“战南笙,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害我?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婆婆,快救……救我的孩子……好疼啊……”
沈婉清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沈老就指望沈婉清腹中这一胎稳定跟戚老之间的关系,此时眼看孩子出事,当下他就再也绷不住了。
不过是眨眼间,他就用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战南笙的眉心,低吼道:
“战南笙,你最好祈祷婉清腹中的孩子没事,否则,我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话落,躲在暗处已经冷眼旁观许久的慕西洲朝这边疾步走了过来。
他几步就走到了战南笙的身后,并在沈老话音落下的下一瞬,就伸手握住他的枪口,扯唇笑得肆意:
“老东西,你有想过你对她举枪的后果吗?”
沈敬忠难以置信地看着慕西洲,无比愤怒地说道:
“慕西洲,你还是个人吗?这个女人伤了你的妻子,更伤了你妻子腹中的孩子,你竟然还向着她?”
慕西洲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慕西洲这样冷笑着说完,薄唇就贴着战南笙的耳侧,低低缱绻地笑道:
“宝贝,我派人给你送的那支录音笔难道只是个道具么,嗯?”
男人的气息灼热,说话间,滚热的气息烫得战南笙下意识的伸手推了慕西洲一把。
慕西洲被她推开半米远,也不气,单手插在裤兜里,一双凤眸缱绻地看着战南笙。
战南笙自然是连一个眼色都不给他的。
不过,她在这时从包里掏出了那支录音笔,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播放。
里面全是沈四对沈婉清的控诉。
“沈婉清最开始让我模仿‘烹尸案’的手法暗杀战南笙。”
“但因为时机不妥,她改为在今晚沈老寿宴结束以后策划一场交通事故撞死战南笙。”
“当然,在那之前,她要借战南笙的手弄掉她腹中的孩子。”
“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慕西洲的。”
“……”
不过是简短的几句话,就足以让沈婉清瞬间就瘫得爬不起来了。
她甚至因为难以置信,都忘了腹部的绞痛。
她脸色苍白地嘶吼一声,“……你们这是诬陷……”
她只来得及吼这么一声,宴会大厅的正中央屏幕上就弹出一段长达五六分钟的热辣短视频。
短视频里的女主人不是旁人,正是沈婉清。
她正无比享受地跟一个男人在做各种各样的刺激性运动,那千娇百媚的嗓音根本就不差某种女优。
至于男人,因为角度问题,虽然看不清脸,但大家可以确定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慕西洲。
再加上拍摄时间,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沈婉清出轨了野男人,慕西洲被戴了绿帽子。
证据就在眼前,沈婉清百口莫辩。
沈敬忠也因为眼前这样突然的反转而震惊得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
慕西洲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后,冷冷讥讽道:
“沈婉清,陪你演了这么久,不装了,摊牌了。从始至终,我就没有碰过你,你腹中的孩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也不必在我的面前继续装下去了。”
顿了下,目光冷冷地斜了沈老一眼,道,
“沈敬忠,你看着自己精心栽培出来的孙女竟然是个不知廉耻且心狠手辣的荡妇,还觉得十分荣耀吗?”
沈敬忠是压根一点都不清楚沈婉清竟然背着他干出这种丑事的。
因此,他此时此刻只觉得老脸丢尽,几乎是想都没有想,转身就给已经脸色十分难看的沈婉清一耳光,怒道:
“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沈婉清被一巴掌打得几乎都快要灵魂出窍了。
若非她强大的心理素质,她就被打得昏死了过去。
她被打得趴在了地上,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像是个丧家之犬。
她没有强撑着爬起来,就只是头低着,趴在地上,遮住眼底那一团又一团的浓烈恨意。
沈敬忠打完沈婉清后,想着自己的计划要泡汤,连忙在这时走到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戚老面前,抱以歉意地道:
“老戚,这件事,是我老沈家对不住了。但一码归一码,咱们做不成亲家,可兄弟间的情分不能就这么断了……”
他话都没说完,戚老戚东轶就打断了他:
“都说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我之间……还是散了吧。”
说到这,他就冲沈敬忠昂了昂下巴,道:
“老沈,你究竟背着我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血腥事?看,警察都来了。”
此话一出,沈敬忠就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果然看到十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押着一个中年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是沈婉清的父亲。
“沈敬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你的长子涉嫌杀人案,沈家老少都要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此话一出,空气中响起一道难以置信的女孩嗓音,“你们胡说八道,我爸不可能杀人?你们凭什么抓人?他能杀谁?”
说这话的是沈家二小姐沈柔。
她话音落下后,自她身后就传来一道无比冰冷的男低音:
“他杀了我父母,挖走了我母亲的心脏。那颗滚烫的心脏至今还在你母亲沈夫人的胸膛里跳动着。”
沈柔难以置信地看着深爱的何以琛,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与此同时,趴在地上的沈婉清像是垂死挣扎的困兽。
她突然在这时奋力的爬了起来从沈老手上夺下枪,并在下一瞬举枪朝战南笙的方向嘣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慕西洲长臂一伸,就将距离他半米远的战南笙给护在了怀里。
此时的沈婉清就像是个穷凶极恶的疯子,她并不是只开一枪就算了,而是数枪。
慕西洲在护着战南笙连躲三枪后,还是中了一枪。
好在,警察很快就击落了沈婉清手上的枪将她给制服了。
至此,沈家寿宴彻底告一个段落。
……
沈婉清和沈老他们被警方带走后,被慕西洲护在怀里的战南笙才算是彻底回过神来。
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面色苍白如纸,但理智还是在线的。
她看着因为中弹而痛的脸上全是冷汗的慕西洲,嗓音有些惊慌,“你受伤了?”
慕西洲却在她话音落下后,扣紧她的腰肢将她狠狠拥入怀里,气息有些紊乱的道,“关心我?”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推了他一把,“没有。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慕西洲被她推开了一段距离。
他黑意淙淙的凤眸,在战南笙身上扫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没有外伤后,似笑非笑般的道:
“是嚒?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因为你挨了枪子,你这人情欠定了呢。”
战南笙面色无澜,淡声道:“还有精力贫嘴,看来伤得不重。”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敛起了脸上的全部笑意。
他周身都被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场所包围,好似除了他自己,他要用这股血腥戾气把所有人都吞没。
他微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几秒以后他抬起头重新看着战南笙,说道:
“穿了防弹衣了,确实伤得不重。”顿了下,“你回哪,我送你。”
慕西洲脸色苍白以及脸上的冷汗显而易见,战南笙不禁怀疑他的话。
她眉头微皱,脸色寡淡,道:
“慕西洲,你好不容易才将沈家给端了,别因为要在我的面前演苦情戏而把命给糟蹋没了。你该去医院就去医院,围着我转根本就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我并不会因为你替我挨一枪就能对你回心转意。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
事实上,她确实也走出去了几大步,但慕西洲的话还是让她停下了脚步。
他仍然立在原处,甚至连半步都没有挪动,一副笃定她会回头走向他的架势。
“战南笙,要么我送你,要么你试试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得出这个大门。”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你也说了,我如今好不容易把沈家给端了,于我而言,那就等同于集中了全部的兵权。我有这个有恃无恐的能力,你说呢?”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转过身来。
她好像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情绪上有任何的波动,眸色冷凉的看了会儿他,到了嘴边那些骂不出口的话又被强行咽了回去。
因为,她觉得慕西洲这番话并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
她抿了下唇,开口道:
“既然慕总要送,那就送我去医院吧。一来,慕总身上有伤,二来我婆婆病危我丈夫现在心情一定会非常低落,他现在需要我。”sxynkj.ċöm
慕西洲脸上看不出多大的波澜,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已经发出了指骨咔嚓声。
眨眼间而已,他就松开了拳头,嗓音平静,“好。”
他说了好以后,战南笙就转身抬脚朝门口走去。
快要到门口时,有人出声叫住她:“战南笙。”
这次喊她的是……戚薇薇。
战南笙脚步顿住,但却没有立刻转过身去。
戚薇薇很快就疾步朝她走过去,并来到战南笙的面前,嗓音带着几许复杂以及歉意,“你……怨恨我吗?”
战南笙目光极淡的掠了她一眼,讥诮:
“你儿子三番两次地对我造成那样大的伤害我都真的未曾想过要恨他。至于你,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顿了下,她嗓音愈发的冰冷,
“戚女士,为人父母爱子心切,这我能够理解。但,像您这种不分善恶是非的,最好还是别做一些给子女添堵的事情了。做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太不长脑子了。”
因为沈婉清真实嘴脸败露,戚薇薇心里多少都对战南笙有些愧疚,她本意是想跟战南笙道歉的,结果战南笙还把她给冷嘲热讽的训斥了一顿,她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因此,她说出来的话也不太好听,她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就板着脸色开口道:
“战南笙,我再怎么样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我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明珠,但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沈婉清再怎么不像话,她的初心是一心一意地爱慕西洲。而你呢?
你除了作天作地的作死他,你还能干什么?要我看,你跟他分开,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来自于我们这些外在的阻力,而是你根本就更爱你自己,如果你真的爱他在乎他,你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手了。”
这话说的实在是可笑!
事实上,战南笙就真的笑出了声。
她目光无比厌恶的看着戚薇薇妆容精致的脸,冷笑了几声后,淡声道:
“是啊,我就是更爱自己,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一家老少,三番五次的都把刀口戳着我的眉心了,我不反抗难道还要为了虚无缥缈的男欢女爱抛头颅洒热血吗?你当初因为移情别恋莫怀殇而甩了对你情深似海的慕总父亲,不是也挺自私自利的?”
此话一出,戚薇薇就呼吸一窒,情绪失控的抬手就要给战南笙一耳光时,手腕就被突然一股大力给钳住了。
她手腕被这股大力捏的生疼,下意识的侧首看向出现在她身旁的慕西洲,眼瞳剧烈的收缩着,“你——”
慕西洲面无表情的道:“她说的没错。”
戚薇薇深吸一口气,怒道:
“慕西洲,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这个女人已经再婚嫁给了蒋少男,我看你这股架势,难不成还要把她抢回来不成?”
慕西洲甩开她的手腕,凤眸冷冷的看着她:“跟你有关吗?”
戚薇薇心口再次狠狠一沉,气的嗓音都跟着哆嗦:
“怎么就跟我没关?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你的事我就不能不管。以你现在的条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你犯得着在这个女人身上连番栽跟头吗?”
慕西洲扯唇,冷冷讥诮道:
“母亲?究竟哪点配?我一直对父亲当年的惨死而耿耿于怀。是不是你,跟戚耀光出卖父亲的行踪,最后他才惨遭戚耀光割头而惨死在我的面前的?”
戚薇薇脸色苍白,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
“没有,跟我无关。我承认,当年因为移情别恋爱上了莫怀殇而跟你父亲闹分手,但后来我闪婚嫁给了莫怀殇以后我就跟你父亲彻底断了联系,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背着我弄出你这样一个儿子出来……我……”
越说,戚薇薇越语无伦次。
此时,戚老走了过来。
他脸色并不好看,毕竟对他来说,这些陈年往事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走过来后,冷声训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什么?”
戚薇薇抿了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目光通红地看着戚老,“爸,是慕西洲他太伤我的心了。”
戚老板着脸色,嗓音明显不悦:“那只能说明你这个做母亲的太失败,太不争气了。”
戚薇薇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一直宠爱自己的父亲会竟然这么说她。
她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没说话。
戚老的话还在继续,话里话外都是对战南笙的袒护了,
“你少去招惹战南笙。说来说去,是我们对不起她。她因为我们受了不少的委屈。但伤害已经造成,做什么都弥补不了。”
说到这,想起医生说战南笙流掉的那对双胞胎,戚老就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
“都是我造的孽,怨不得旁人。罢了,我不管了,也管不动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对戚家军的使命已经交付完成了,以后你们是好是坏,我都不管了。”
不知道是不是门口光影交汇的错觉,此时的戚老在战南笙看来就是个黄土埋了半截的白发老人,属于他的辉煌已经过去了,而属于他的时日也不多了。
战南笙心底有几分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之前有恨过您。但如今舍身处境的站在您的立场想一想,也就不恨了。就像是戚女士而言,外界的因素并不是决定我跟慕总分手的决定性因素。何况,我已经再嫁为人妻,如今过得挺好的。”
战南笙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彻底走远了。
戚老眼眶有点红,心头五味杂陈,愈发的悔不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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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笙出门走了没多远,就被江淮请上了慕西洲的黑色迈巴赫了。
她上车没多久,慕西洲就走了过来。
他上车后,就吩咐开车的江淮:“去医院。”
江淮说了好,车子就缓缓的行驶了出去。
此时的战南笙在打电话,虽然听不太清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但慕西洲可以确定她是在跟蒋少男通电话。
这个电话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才结束。
电话结束后,慕西洲就一把掐起战南笙的腰肢,将她给抱坐在了大腿上,嗓音沙哑而蛊惑:
“笙笙,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电话,这样我会相当不高兴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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