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问不出结果。
无奈之下，只能开车到凯盛，远远地停在马路对面，等着秦林城的车子开出来。
秦林城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
几个小时之前，秘书室已经向他汇报，季染的车子，就停在马路对面。sxynkj.ċöm
他能大概锁定她的位置。
从上往下望去，车子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她比他预想的来得早。壹趣妏敩
想必钟艾没少通过沈朗跟她说，他是怎么维护苏清的。
她是怕失去崽崽和荞荞，才会这么快就来找他。
秦林城勾了勾嘴角。
幸好，她还有害怕的事情。
夕阳渐渐西斜，季染等得有些心急，她不确定秦林城在不在公司，前台不愿意告诉她，多半是秦林城吩咐过。
她除了等，没有别的法子。
今天等不到，就明天接着等。
等到了，就偷偷跟着秦林城的车子。
那样才能找到崽崽和荞荞住的地方。
简单而笨拙的办法。
“秦总，您还不走吗？”
男秘书敲门进来，伸手去开灯。
“让司机先备车，半小时后下去。”
秦林城踱步到办公桌旁，拉开椅子，往上面一坐。
他并不急着下楼，拿起桌上的文件，慢慢地阅览，故意耗着季染。
他想看看，她对两个孩子的爱，能让她坚持多久。
是碰一次壁，就放弃。
还是会锲而不舍，一直来找他。
男秘书识相地退出办公室，顺手将门带上。
他是看出来了，他们秦总，不是在躲着太太，而是在试探太太。
“秦总怎么还不走？”
苏清凑到男秘书跟前，伸长脖子望向秦林城的办公室。
“秦总走不走，不是你我能过问的。你有胆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
男秘书越过苏清，像避瘟疫般，走得极快。
苏清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踌躇着不敢进去。
当着钟艾的面，秦林城维护了她。
但事后，秦林城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很多文件，也不让她送进办公室。
今天一早，连整理办公室和泡咖啡这两件事情，他都交待给了其他秘书。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还是说，对她的新鲜感，已经过去。
苏清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站了好几分钟，最后十分不甘心地回自己办公室。
秦林城不让她进去，她不敢擅自敲门。
她也就敢在其他人那里，炫耀炫耀，在秦林城面前，她只能夹着尾巴，从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出野心。
她自认为，掩饰得很好。
可秦林城是什么人。
有什么伪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坐在车里的季染，时不时看一眼时间。
本来都准备开车离开，等第二天再来。灯光亮起时，她恰好抬头望向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有灯光，说明有人。
她便直接熄火，静静地继续等待。
秦林城看完一份完整的文件，从位置上站起来，再次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
车子还在。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让她等下去，估计要炸毛了。
秦林城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干净利落地往身上一穿，大踏步走出办公室。
苏清看到秦林城经过她的办公室门口，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
“秦总。”
秦林城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电梯。
苏清捏了捏拳头。
她看不懂秦林城，有时候对她“照顾有加”，有时候完全对她视而不见。
是欲擒故纵，等着她主动吗？
苏清完全没有意识到，是她在自作多情。
秦林城的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季染看到黑色锃亮的迈巴赫，立马坐直了身体，发动车子。
等迈巴赫开出一段距离，季染才跟上去。
“开慢点。”
秦林城吩咐司机。
司机略不解，秦总的车子，向来车速比较快。
不过，司机什么都没问，默默放慢了车速。
开快了，以季染的车技，哪里跟得上。
两辆车子匀速行驶，始终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
司机透过反光镜，注意到季染的车子始终跟着。
“秦总，后面有一辆车子，一直跟着。”
秦林城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望向反光镜。
想象着女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着车子的神情。
秦林城兀自笑了笑。
“别管她，你开你的车就好。”
秦林城的车子开得不快，季染跟得还是很辛苦。
车子不是一个档次，车技也不如专业司机。
一路上都怕跟丢。
“多绕几个弯。”
秦林城嘴角噙着笑，拍了拍驾驶座的后背。
司机更加懵了，不过，还是放在大马路不开，缓慢地穿过几条小巷子。
如果季染不是太紧张的话，就能发现秦林城在故意“逗”她。
什么都没法发现的她，还忍不住吐槽，秦林城到底住在哪里，需要经过多条狭窄的巷子。
在距离漪澜园还有一半路程时，秦林城报了另外一个地址给司机。
车子不久后便调转了车头，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季染差点就没跟上。
开了整整一个小时，迈巴赫在一幢崭新的别墅前停下。
季染在几百米远的地方，停下车子，冒着身子，脑袋趴在方向盘上，透过挡风玻璃，偷偷看着。
她看见秦林城迈出修长的腿，理了理西装，迈开腿朝别墅里面走去。
等秦林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下车，打量眼前的别墅。
比起观澜别墅和江南苑，眼前的别墅面积算不上大，一眼就能将整个房子看全。
开进来的那条路，是公共道路，一直通到别墅门口，尚未设门禁。
崽崽和荞荞住在这里的话，一点都不安全。
外面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进来。
除非别墅里面的安保，做得特别到位。
季染站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等到四周一片漆黑，别墅里还是静悄悄的，不像是有孩子住在里面。
崽崽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不可能不发生一点声音。
还有荞荞，也不可能那么听话。
她走近看了看。
玻璃窗里，只映出秦林城的身影。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
秦林城早就发现了她的跟踪。
她被耍了！
血气上涌，她用力拍打别墅的大门。
“秦林城，开门！”
几分钟后，大门打开。
秦林城身姿挺拔，站在她面前，单手插兜，眉眼清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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