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夜之城！昨天的死人乐透最后结果是满打满算的整整30个，多亏了没完没了的帮派火拼，光海伍德就挂了10个，但是一位警官也挂了，我看你们全得赔钱，因为NCPD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我是你们的铁哥们，斯坦，开始逐梦夜之城的新一天吧！”
清晨，江明习惯性地从床头拿起加冰块的烈酒，虽然解冻剂已经缓解了身体大多数后遗症，现在过度使用能力只会使肌肉微微酸痛，但每日一杯起床酒的习惯还是让他保留了下来。
不过今天的冰镇伏特加掺了一点小可可乐，艾薇说她从电视里看的，说是烈酒配碳酸的口感会更好。
江明咂了咂舌头，谈不上有什么更好的口感，只是可乐味盖住了伏特加的烈性酒精味，只留着淡淡的清香，可乐的甜味在酒精和碳酸的作用下微微发苦。
但是在可乐本身含有的咖啡因掺杂着伏特加里的酒精双重刺激下，让江明有一种明知苦涩却停不下来的感觉——这是一种直奔毁灭却无法回头的宿命。
起床之后，艾薇已经做好了早餐。
是华亚地区很常见的家常菜，汤圆和水蒸蛋，还有一盘炒青菜和凉拌黄瓜。
新鲜的食物在夜之城是很贵的东西，不过还好江明现在的身价已经与一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在夜之城也算是摆脱了底层爬虫的身份。
艾薇就坐在餐桌对面，安安静静看着江明大快朵颐。
她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以她的学习和模仿能力，她可以把电视中厨艺老师的所有做菜步骤一丝不差的复刻下来。
江明今天并没有委托，每当闲暇的时候他总会和艾薇一起躲在圣多明戈区的高级公寓一起打电动或者看一些无聊的肥皂爱情剧。
艾薇的举止愈发拟人，她会像普通恋人一样依偎在江明身边，会对他做出很亲昵的举动。
开始的时候江明并不是很在意，因为艾薇对他来说与其说是工具，伙伴什么的，更像是自己的小宠物。
对，就是宠物。
艾薇的一些亲密举动在江明看来，很像他前世时候养的一只萨摩耶，它会撒娇，会闹会笑，很喜欢黏着自己，它很爱着自己，就像现在的艾薇一样。
但是从那天开始他发觉艾薇和以前相比似乎有了一些差别。
那天艾薇像平常一样给自己包扎伤口。
她把江明抱到自己的怀里仔细涂着伤药，皎白的月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精致的面部义体通过发丝散发着别样的光晕。
在江明的意识彻底模糊之前，他似乎听到艾薇的轻声低语:
“我也想像江明一样战斗，我想知道受伤是什么感觉。”
……
“Summern，你要的东西我搞到了，嘿你知道吗，我TM还以为两年前参与那次活动的清道夫都死光了，你猜怎么着……”终端那头的人滔滔不绝表达着自己为了搞到这份资料付出的代价。
“说重点！如果信息有用我给你多加50000联盟币。”江明忍不住打断那人道，情报贩子都是这样，坐地起价是他们的职业习惯，如果江明不拿钱堵住他的嘴，江明相信他能再扯三天的废话。
“当时处理‘康陶公司’袭击案尸体的清道夫中，有一个编外人员，她是替朋友顶班想多赚点外快，听说他有个儿子在荒坂学院读……”
“你TM说重点，别再扯有的没的，不然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她叫葛洛莉·马丁内斯，年龄40岁，目前居住在圣多明戈河谷区超级摩天大厦H4，职业是市政医疗中心的尸体搬运工，偶尔做一些清道夫的买卖，有一个儿子叫大卫·马丁内斯，现在就读于荒坂学院……”
“葛洛莉现在人在哪？”
“我觉得你还是先把钱付一下，要不然我没办法定位啊。”终端那头的声音一顿，缓缓道。
江明打开终端给对方转了150000联盟币，“希望你的信息是真的，不然就算你跑出夜之城我也会抓到你。”
“定位发你了。”那声音有些不怀好意道:“她现在河谷区的一家黑医院，不过我建议你快点去，去晚了那群割肾壳估计就给你留几块骨头。”
“TMD，你等着……”
没等江明骂完，终端那头就已经挂断了通讯，似乎是要跑路。
“艾薇，恐怕我们要走一趟。”江明朝艾薇说道。
江明住的公寓离定位的那家河谷区黑诊所不算很远，很快他们便驱车来到了这里。
老旧的楼梯扶手上面锈迹斑斑，走廊的地板缝隙中丝丝缕缕的干涸血迹用拖把怎么也拖不净。
掉了一半的电子屏幕斜挂在墙上，时不时有星火从断掉的线路中冒出。
这哪像个医院啊，分明是个屠宰场。
江明嗅着空气中消毒水里面刺鼻的腐臭和血腥味，心中有些恶寒。
“葛洛莉不会死了吧？”
这种不收法律保护的黑诊所只会不停以各种借口把患者的钱包搜刮一空，然后给患者家属一张死亡告知单，再给他介绍一套龙的丧葬服务。
还真是管杀管埋，患者清道夫两头赚。
一个少年抱着骨灰罐从火化间走出，僵硬的步伐和木讷的表情显得有些麻木。
“唉。”江明暗叹一声，收回了目光，这种事情在夜之城这种地方已经见怪不怪了。壹趣妏敩
……
“啪！”手术室的大门被一把推开。
两个正操刀分解义体的义体医生瞬间向门口投去冰冷的目光。
“你们TMD是不是急着找死！”其中一个医生放下手术刀，拿起桌上的克莱星顿就冲江明走去。
江明看着向自己走来浑身是血的义体医生，淡淡开口道:“请问葛洛莉·马丁内斯在吗。”
“去尼玛的马丁内斯，今天你们两个留下吧。”
“算了，艾薇我们自己找。”
大约三分钟后，整个黑诊所的工作人员被江明和艾薇屠戮殆尽，十几个残缺的身体倒在走廊里。
终于在一张漫是血污的床上找到了他们这次的目标——葛洛莉·马丁内斯。
只不过她的大部分器官都已经被拆解，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个完整的部件。
江明看着这惨烈的场景心中有些不忍，拉着艾薇向门外走去。
“真特么是一群狗杂碎！”
就当江明踏出分解室的时候，他敏锐地听到了一丝声响，那是葛洛莉剩下的那颗相对完整的电子脑发出的。
江明停下脚步怔了半晌，他终于听清楚了葛洛莉那气若游丝的声音:
“David…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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